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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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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乔掌柜!”为首的工匠捧着钱袋子,眉开眼笑,率领手下连连拱手,七嘴八舌地道谢:

    “乔掌柜真是爽快人,一点儿不拖泥带水,我们恰等着拿了工钱回家过年呢。”

    “预祝您开张大吉,财源滚滚!”

    “祝您生意兴隆。”

    两个婆子帮忙发放工钱,乔瑾立于上首,客客气气,歉意道:“谢谢诸位吉言。本该以酒饯别的,但你们也看见了,此处诸事尚不齐备,摆不开席,大伙儿别见怪。”

    为首的中年汉子豪迈一挥手,笑道:“哎,掌柜实在太客气了!工钱已结清,酒钱也赏了,我们没有任何不满!您要是不嫌弃我们的手艺,今后有活还求多多关照、再赏口饭吃。”

    这些工匠是吴氏长子张忠荐来的,手艺好、人勤恳,乔瑾十分满意,颔首道:“一定。”

    主雇客套一番后,人人都领到了工钱。

    乔瑾看了看天色,直率道:“刮风下雪的,路难行,我知道你们都赶着出城回家,天色不早,我不虚留诸位了。”

    频频眺望铺外的工匠们忙收回目光,皆有些不好意思。为首者尴尬一笑,感激地坦言:“不瞒您说,我们确实赶着回村,路远,就怕被雪阻在半道了,叫家里人担心。”

    “我明白的。”

    “既如此,你们赶快吧,雪越下越大了。”乔瑾主动往外走,众匠人纷纷跟随,欢天喜地跳上板车,三三五五挤成一堆,挥别后,冒着风雪往城门去了。

    乔瑾站在阶上目送,不免触景伤情,落寞暗忖:不知不觉,我来此将满一年。马上要过年了,他们都急着回家与亲人团聚,我却是无家可归

    “收拾后就是不一样!”王婆子抄手拢袖,仰望梁柱赞道:“哎唷,瞧瞧那房梁,刷了漆就像新的。”

    马婆子用力跺脚,盯着地砖说:“可算填平了!这儿之前有个坑,好几次险些害我摔倒。”

    乔瑾迅速振作,准备关铺门、与两个同伴详细聊聊,但刚转身,却见迎面走来个熟人。

    “乔姑娘!”金钗记的少东家金文辉扬手呼唤,其心腹小厮金平跟随。

    “金公子?”乔瑾颇为诧异,暗暗琢磨着,定睛扫视眼前的主仆。

    “久未谋面了,姑娘这一向可好?”金文辉面上一贯斯文有礼,他径直走上台阶,迈进铺内,金平凑近为其拍打身上落的雪花。

    乔瑾不动声色,微笑道:“托庇尚可。这样的大雪天,你竟有雅兴出来逛?赏雪吗?”

    “哈哈哈。”金文辉哈哈大笑,摇头表明:“冻得很,谁没事顶着风雪闲逛?在下专程是为了姑娘来的。”

    两个婆子登时大吃一惊!双目圆睁瞪着金文辉,不约而同心想:莫非这就是她不回谢府的原因?

    乔瑾沉下脸,不悦地问:“金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文辉一怔,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听说姑娘也打算经营首饰,便想着咱们能否谈一笔生意而已。”

    谁跟你是“咱们”!乔瑾面色不改,礼节性地接腔:“哦?”

    金文辉背着手,一边审视修缮后的铺子,一边叹息道:“近几年,临城新开不少首饰铺,生意愈发难做了。”

    “是啊。”念及自己曾喝过金钗记的茶,乔瑾走到桌前刚想倒茶,却被王婆子抢过道:“姑娘放着,当心烫手!我来吧。”乔瑾只得退开了。

    “公子,请用茶。”王婆子奉茶,马婆子招呼道:“您请坐。”

    “嗯。”

    金文辉落座,瞥视两个手脚麻利的婆子,接了茶便搁在几上,继续感慨道:“我家铺子是祖产,开业百年了,家父从未松懈,但也只勉强维持着。”

    “‘金钗记’在临城是排得上号的,别过谦了。”乔瑾端坐上首,耐着性子听,并不打听来意。

    金文辉喝了口茶,主动吐露来意,笑道:“哪里,不过是仗着年头老罢了!家父只会经营,对式样和烧制一窍不通,作坊一向交由老师傅打理。姑娘却不同,你本人擅画,作的首饰新巧别致,上几次你给的花样全烧出来了,卖得不错。”

    “是么?”听到这里,乔瑾大概有所猜测,谦道:“那些是我自个儿瞎琢磨的,涂鸦之作,难为你们不嫌弃。”

    “姑娘才是过谦了!”

    金文辉肘撑茶几倾身,关切问:“经营首饰十分麻烦,铺子弄好后,还得操心作坊,单原料就极难收集。金某冒昧问一句:不知你具体有何打算?”

    乔瑾不答反问:“看样子,莫非公子有什么建议?不妨说出来听听。”

    “好!姑娘果然是聪明人。”金文辉颇有信心,提议道:“你亲眼见过的,我家铺子后院就是作坊,好歹经营百年了,样样齐备,现养着十来个大小师傅、各有擅长的技艺,今天给他们一个花样,简单的两日内即可出炉。倘若咱们两家联手,你只需提供料钱和花样,我们愿意无偿帮忙烧制!”

    乔瑾认真听完,笑了笑,一针见血地问:“无偿?听起来挺好的,省了许多麻烦。不过,到时烧制的首饰盖谁家徽记?”

    “这个嘛”金文辉低头喝了口茶,见对方头脑清醒,他懊恼之余,随即状似慷慨地提出:“徽记没什么,你要多少就会给盖多少!如何?”

    乔瑾缓缓提醒:“行有行规。按规矩,同行之间不得抄用首饰样式,全凭徽记确定主人。金公子的提议想是出自好意,但为免搅乱规矩,请恕我不敢答应。”

    金文辉笑意不减,游说道:“姑娘多虑了,以咱们的交情,只要事先约定清楚,便算联手了,怎能叫‘搅乱行规’?”

    “可我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妥。”乔瑾语气和软,态度却坚决,岔开话题道:“唉,如今想想,我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因平日酷爱逛首饰行,一时冲动之下,就决定也弄个铺子试试,直到真着手了,才发觉艰难,很有些烦。”

    金文辉倒不怀疑,笑着说:“姑娘背靠谢府,何须烦恼?不过据我所知,谢氏一族并未经营首饰,姑娘确实得自己操点儿心。”

    “难免的。”乔瑾故意苦笑。

    商谈半晌,金文辉起身道:“金某不请自来,多有打扰,此事请姑娘再考虑考虑,若同意,随时打发人来告诉!”

    乔瑾敷衍点点头。

    “告辞。”

    乔瑾原地不动,目送道:“慢走。”

    她昨日便感觉小腹隐隐坠疼,腰酸乏力,越来越难受,突感不妙时,匆匆回房一看:果然,月事来了。

    整理后,乔瑾歇不住,索性一头钻进作坊,忙碌烧制首饰,炉火红旺,倒比房里暖和多了。

    隆冬天黑得早,晚饭刚吃完,天就黑透了,风雪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肚子疼得厉害?”马婆子关切问。

    乔瑾捧着手炉,脸色发白,摇头道:“还行,就是累得很。”

    王婆子埋头剥栗子吃,叹道:“你啊,素日晚睡早起的,太操劳了,气血不足,哪怕身子不舒服,也不肯歇一歇。”

    马婆子一拍大腿,趁机劝道:“定是因为这儿太冷,姑娘身娇体弱,哪里禁得住?你若是肯回府,衣食住行样样上等,何必待在外头挨累受冷?”

    乔瑾顺势坐直了,严肃道:“我正想和婶子们聊聊这件事。”

    与此同时围墙外

    雪风似刀,夜色如墨。

    王茂兴脸发青,冻得瑟瑟发抖,他仰脖灌了口烈酒,摸黑贴着墙根,悄悄靠近

第九十六章() 
狂风呼啸;裹挟雪花扑面袭来;王茂兴缩着脖子,紧贴铺子后院墙根走了三个来回;东张西望,一步一步地踩实。

    当初路过英州西岭镇时;他在牙行里;一眼就看中了乔瑾,色迷心窍,顾不得当地遭过瘟,冒险把人买下。

    含苞待放的少女青涩诱人;他垂涎三尺,心痒手痒;无奈顾虑自己的管事身份、顾虑许氏的命令;苦苦隐忍。

    但如今不同了!

    罪行败露后,继夫人的得力属下变成了丧家之犬;灰溜溜夹着尾巴,惊惶逃离谢府,辗转藏身于娼妓坊;穷困潦倒;提心吊胆之余;憋屈恼火,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

    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

    哼;小乔;早晚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因着谢正钦的强硬要求,乔瑾从善如流,请人修缮铺子时顺便把围墙加高了三尺。

    王茂兴仰脖,灌了一大口酒,抬袖抹抹嘴,袖口衣襟满是酒渍。他踮起脚尖伸臂试探,蹦跳了跳,却总够不着,根本看不见墙内情况。

    “娘的,围墙这么高!”

    王茂兴恶狠狠小声咒骂,醉意上头,他愈发大胆,于拐角处后退几步,“噗”地朝掌心吐唾沫,搓搓手,疾跑冲向围墙一蹬、借力窜了上去,两腿一跨,便轻手轻脚地滑落墙内,猫腰迅速溜到廊檐下。

    此时,乔瑾正在楼上与两个同伴商谈:

    “姑娘,你当真考虑清楚了?”马婆子两脚泡在热水里,眉头紧皱。

    乔瑾点点头,恳切道:“这阵子多亏了婶子们帮忙,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但近来,我想了又想,决定及早告诉二位:我有自己的考虑,暂无回谢府的打算。”

    “唉。”王婆子剥了一堆栗子,却没吃,小心翼翼道:“阖府皆知,大公子心疼你、早已为你改籍,但姑娘若是回府,非丫鬟、非亲戚,眼下又没名分你觉得不自在,也是难免的。”

    乔瑾垂眸喝茶,腰酸乏力,困意渐浓。

    马婆子两替搓动,水声哗啦,极力劝道:“乔姑娘,请恕老婆子粗俗地提醒一句:你无父无母,且无亲戚可投靠,其实,你跟了大公子绝对不亏!趁年轻,你得给自己谋个归宿呀,赶紧收拾行李回府吧,回去即可享受锦衣玉食,安稳度日。”

    乔瑾捶捶后腰,打了个哈欠,当机立断,干脆利落道:“多谢婶子善意相劝,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她起身,抱着手炉说:“我曾仔细打听过:婶子们年轻时受雇绸缎庄当绣娘,近年因精力不支,改为帮厨,皆非谢府世仆,来去自由。对吧?”

    “啊,没错。”马婆子心不在焉答。

    王婆子感慨道:“什么‘精力不支’?其实就是一绣三十年,生生熬花了眼睛!”

    乔瑾笑了笑,旋即严肃道:“依我猜,吴大娘当初派二位来此处帮忙前,估计也认为是暂时的,肯定没料到我的打算。为免将来闹不愉快,我现在明白地问问:婶子们愿意长久地留下来吗?”

    俩婆子同时低头,沉思不语。

    乔瑾毫不意外,正色道:“千万别误会,我没什么其它意思,只是怕耽误了你们。不急,二位慢慢考虑,等想清楚了,随时告诉我决定。”

    洗脚水凉了,马婆子慢吞吞抬脚,赤足踩在木盆沿上。

    乔瑾稍作思索,郑重承诺,“无论去与留,我都理解。如果你们想回绸缎庄,我会寻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妥善送你们回去;当然,愿意留下也行,月钱我先照着绸缎庄的例给,日后再看情况调整。”

    两个婆子支支吾吾,一时间难以抉择。

    乔瑾又打了个哈欠,抱紧手炉说:“好冷啊,我回房了,二位早点儿歇息。”语毕,她朝门口走。

    王婆子忙扔下栗子,小跑着拉开门,劝道:“你身上不舒服,今晚就别看书作画了,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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