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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瑜换好了衣衫就跟着程轩出门了。
她走到院外才发现,不光她房里的人,还有院子外面守夜的人,都仿佛被下了药,她问道:“这药不会伤了这些人的身体吧?”
程轩笑道:“这些就是安睡的药,对身体没有影响的。你放心好了。”
沈瑾瑜这才放下心来跟着程轩往客房走。
到了客房,情况和她院子里差不多,都已经没有醒着的人,他们进房见得那位士兵正躺在床上,沈瑾瑜伸手去探了探,有鼻息,但是甚是微弱。
她便将针拿出,为这位士兵诊治。
费时不长,她从容下针。自从军营回来,她就开始每天拿着铜人研究。
针法现在的熟练程度已经与那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了。
沈瑾瑜扎针完毕后,便给了一张写了穴道的签纸递给程轩道:“你们之前的穴道针法过于霸道,今天我是用逆针解穴,可是不够,这张单子上的穴位,每日以真气过穴,大约三日后,他的穴位便通通解了,可是三个月内,不宜动真气,也不宜过于劳累。”
程轩应是,送了沈瑾瑜回房。
到了房间,沈瑾瑜换好衣服,倒头就睡。她一向身体较弱,晚上折腾了这大半夜的,她已经有点不支了。
到了早上,果不其然的又病了。
碧玉差人向李夫人告了病,只说是着了风,躺躺就好了。
下午等她午睡起来,便觉得身子爽快多了,过了一阵儿,程婉便带了燕窝粥来看她。
沈瑾瑜颇有些惊讶,她自入程家以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的,,她虽然每日里都与大家一起晨昏定省,但每次都是不多话不多事,请完安就自己一个人回房,也不与人打交道。
程婉没等她多考虑,丫鬟已经打了帘让她进来,她也不客气,自顾自的走入了沈瑾瑜的睡房,坐在床头看她道:“真的又病了呢,看来我哥这次没有虚张声势。”
沈瑾瑜不明所以,也没有贸然接话,笑笑,准备起身换衫。
程婉见状便起身去了外间。
沈瑾瑜换衫梳妆的时间非常快,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好了,她到外间时看到程婉正兴致勃勃的看她的茶壶,见得她出来,程婉忙上前道:“你这个茶壶好呢,连我家都找不出这么好得,我看造型像是名家手法,你还藏着这么个好东西呢。”
沈瑾瑜见她语气诚恳,忙笑道:“这不是名家手法,只是我外祖父亲手制作,他老人家常用之物。”
程婉笑道:“可还有其他,我母亲就爱茶壶,我看着她那有好多好的,但尚不及你这个,我刚看着就猜是你心爱之物,都没有敢动手摸一摸呢。”
沈瑾瑜见她面上一片天真,特别说到不敢摸得时候,更是一幅我可做了一件大好事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让了坐,碧玉便去准备了茶具,与程婉笑道:“既然姑娘是同道中人,不如就在此泡壶茶喝吧。”
程婉本就心直口快,自然是没做推诿,她命丫鬟提篮将带来得食盒打开,取出了尚温热得燕窝粥,对沈瑾瑜道:“我哥哥特意吩咐的,说你身子弱,若是让厨房做,怕她们不上心,说让我每天给你送来,也顺便找你聊聊天。”
她见沈瑾瑜并无特别的欣喜,亦没有多问,面色如常的就喝完了这碗粥,不由心下高看了几分。
两人闲话家常,慢悠悠的泡了茶喝。
沈瑾瑜这才问道:“你的丫鬟叫提篮?”
程婉有点不屑道:“如何,你又是想劝我说,这个名字太大了,起不得?”
沈瑾瑜笑道:“没有起不得,只是听着觉得新鲜。”
程婉道:“我最怕别人告诉我什么冲了撞了的,为着这个,我都不太带提篮出门,为何我就用不得,何况,观音和我计较这个,她就不是小心眼吗?”
沈瑾瑜笑道:“你是富贵乡里长大的,自是一路锦绣。用了也无不可。”
程婉冷笑道:“你倒是乖巧,一路锦绣?我们这种人家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见得多了,哪有你想的一路锦绣。”
说完丢了杯子,没有告辞便走了。
碧玉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气呼呼的跟沈瑾瑜道:“这家的姑娘真是奇怪,不过是问个名字,怎么就气成这样了,再说了,你不也是好意吗?提篮观音名头那么大,她一个姑娘家怕她压不住才问的。”
沈瑾瑜也不理会,依旧笑眯眯的把茶喝了才回碧玉道:“一家有一家的难,或者有我们不知道的苦处吧。再者这种姑娘家自幼锦衣玉食,不知道人间疾苦,会觉得自己是天之娇女什么都压得住,会这样做,也是正常的很。”
第二日,因着病好了的关系,早上沈瑾瑜便梳洗打扮好去给李夫人请早安。
她们家几个姑娘的住处离的近,去的时候就遇上了程婉。
程婉笑靥如花的和沈瑾瑜打了招呼,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碧玉忍不住心里叹了一番,这些姑娘家的本事,真不是那么好学的。
一会儿又遇见了顾明珠,顾姑娘上前笑着与沈瑾瑜打了招呼,便准备并排走,沈瑾瑜颇有点惊讶,平时俩人不见的有多熟稔,只见得顾明珠说了几句家常后看似无意的问道:“听说小蝶昨天在你房间发脾气了。”
小蝶是程婉的小名,沈瑾瑜自认没有与她熟到可以互称小名的地步,每次都是叫她程小姐。
沈瑾瑜有些讶异,这么点小事,传得这么快?
她笑眯眯的答道:“并没有发脾气啊,你从哪里听来的。”
顾明珠意味深长的望沈瑾瑜笑笑,道:“小蝶就这脾气,你熟了就知道,她没什么恶意。”
沈瑾瑜不预备在这话题上打转,怎么接,被人家知道,都逃不了是非之名,她只打算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呆上两年。
时间到了,她便走了,程家的一切,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关,不想有感情,也不想有是非。
她因问顾明珠道:“听说你每年都会陪着李夫人去太妃哪里吃斋?“
顾明珠明知她是把话题带开,便顺着讲了两句,说着就到了李夫人的住处。
第十三章 又逢变故()
旧例问安完毕,李夫人又对着沈瑾瑜嘘寒问暖一番,各自回房。
午觉起来,沈瑾瑜听说程婉又来了,她不由出了一头的汗,这位祖宗该不是要听她哥哥的话天天来吧。
果然程婉又带了一盅冰糖燕窝。
沈瑾瑜满头汗的吃了下去。
程婉也不急着走,自顾自的看着沈瑾瑜多宝格上的东西,望着沈瑾瑜笑道:“差点被你昨天给骗了,你要真这么木登登的,能让我哥哥言谈之间就这么佩服你?还好我昨天回去想了想才发现你的狡猾之处,你就打算这么在程府里这么一个人呆着,谁都不打交道了。”
沈瑾瑜自入程府以来,都没有见的别人说话这么直接,即感无言以对,觉得头上的汗又冒了出来。
还好程婉也不等她回答,自在的看她的东西,喝她的茶,一付怡然自得的样子。
沈瑾瑜无法,既来之则安之,与程婉俩人对座着喝茶,也不怎么说话。
还好过了一阵子,程轩便过来了。
程轩到之前,云舫带人送来了一整套的茶具,沈瑾瑜看了看,茶通茶船茶洗等一应俱全。她命碧玉收了,并着人用泉水煮好。
云舫还未离开,程轩便到了,他见程婉也在此,原本猜想程婉在此应该热闹非凡,结果进门一看,两人百无聊赖的对看,程婉见程轩到了,忙上前抱怨道:“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们两人不知道还要对看到什么时候。”
沈瑾瑜觉得自己这一年的汗都要在今天冒光了,她只得答道:“我是怕程小姐喜静,怕你觉得我聒噪了,倒不是存心的。”她觉得这话太虚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声音越来越小。
程轩微笑道:“沈姑娘,就是一贯的太过客气,你叫她小蝶就好,你也可以跟着小蝶一起叫我哥哥,或者称我修远。”
修远看来便是程轩的表字了,哥哥或者表字,未免太过于亲密了点。
沈瑾瑜折衷叫了声程大哥。
程婉便以为顺理成章的,沈瑾瑜会客气让她叫她一个什么更亲近点的名字,结果沈瑾瑜笑眯眯的就结束了话题。
这样一来,因着程轩刻意的安排,沈瑾瑜与程婉之间多多少少的有了些往来,可是始终沈瑾瑜并不主动和大家往来,也不预备和任何人有深交,程轩外出去忙了,程婉来了一阵子,也觉得无趣,渐渐冷了下来。才让沈瑾瑜又清静了下来。
每年的六月底,天元帝都会外出祭祀,岭南王纠集余孽与暴乱,由岭南至京城暴乱。
消息传至程府,已经是中午了,沈瑾瑜都听到府外动静不一般,想必已经是情况很严重了,这时候府里李夫人带着顾明珠已经是去陪皇太妃去打醮去了,府里的姑娘只剩下她和小蝶,据说这会儿城门已经封了。
沈瑾瑜思索了一会儿,换好衣衫去了小蝶的院子。
她们虽同住一院,但是沈瑾瑜从不曾无事去过程婉的院子,程婉极为惊讶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可是千年不愿出门的人呢。”
沈瑾瑜笑笑未答。径直拉着程婉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程婉越发的摸不着头脑。
沈瑾瑜做主清了房里的丫鬟,只留了碧玉与提篮。
沈瑾瑜神色凝重的与程婉道:“这次的叛乱来势汹汹,外面都流传这次他们打的口号是,清君侧还有为邵南王讨公道。岭南那边的情况,我是亲身经历过的,若这口号是真的,程家是极险的。”
程婉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算凶险,也有外面的护院,这次我娘出去虽然带了不少了护卫,剩下的人也不该如此不济吧。”
沈瑾瑜有些哭笑不得,还敢不承认她是一路锦绣,这都迫在眉睫的事情,战乱可不比内院,大家玩的都是真刀真枪,刀刀见血的。
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挡得住自然是好的,若是挡不住了,你该如何自处?你知道我的,来府上时间不久,消息自然算不得灵通,连我都知道外面的封了城,你就该晓得事态有多严重。”
沈瑾瑜直接将碧玉带来的包袱摆在桌上,是她与碧玉常穿的衣衫,她直接交给提篮道:“都是刚洗过的干净衣裳,你找件小蝶的衣裳与我换了,再让碧玉穿上我的衣裳。”
程婉不解道:“你有必要说的这么严重吗?不是已经封了城门了,要进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吧,现在今上带着重兵在外,要打回来岂不是易如反掌?”
沈瑾瑜没法解释再多了,她只得委婉道:“有备无患不是吗,你要有任何一点差错,这院子里的丫鬟全不用活了。”
提篮本来还觉得事情应该不大,听了这话不由紧张起来,她也帮着劝道:“不然小姐,就换个衣服看看吧。”她期期艾艾的,也不敢多说。
程婉起身道:“要换就换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嘿嘿。”她向提篮挤挤眼睛,然后耳语了一阵,就去换衣服了。
沈瑾瑜就在外面等着,等程婉换完衣服便跟着提篮去换了衣服。
沈瑾瑜不知道程婉搞什么鬼,还是去换了衣服,她给沈瑾瑜准备的是一套珊瑚色的衣裙,因为平日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