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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大人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看门人嘴角带着冷笑,似乎怀疑他的身份,每天来攀亲认故的人不少,看门人早就看得腻烦了。
海沧浪开始收起了笑容:「那见玉夫人也可。」
「玉夫人也不在。」
「他们何时才能回来?」
「少则两三天,多则十天半个月吧,得得得,你有完没完啊?走吧走吧!」
「那我要见玉小姐。」海沧浪绝对不是个轻易罢休的主,再说,来一趟洛阳不容易,他更不想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久留。
「你找打是不是?」看门人开始发火了,横鼻子竖眼的抡起胳膊,「我们小姐乃千金之体,岂是你一个楞头青小子说见就见的?滚开滚开!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海沧浪不怒反笑了,行走了不少地方,各色人等也见了不少,惟独不晓得达观贵人的奴仆却原来如此缺乏教养:「你去通传,否则」
他的手伸出去,还未等看门人晓得怎么回事,一条胳膊便酸麻起来,然后就是锥心的疼,看门人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放肆!来人哪!来人哪!」
海沧浪干脆一掌击昏了这个家伙,径自朝门内走去。
另外的仆人惊慌失措地跑入内厅,海沧浪冷笑连连,这个世道,真是坏了,到处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在客厅中落座,有个伶俐的小丫头送上来一杯茶:「公子您稍侯,我们少爷马上就来。」
「你们小姐呢?」
「小姐出门了,有事请跟我们少爷讲吧,现在是我们少爷管事。」
「哎哟,这是谁说的啊?你们少爷管事?啧啧,我怎么不知道啊?」随着一阵香风袭来,摇曳生姿地走进来的是一个华衣丽服的女子,女子大约刚三十几许,面容妩媚,风韵尤存。
「二娘,您来了。」小丫头的脸色一白,随即匆匆退出去,「我去给您沏茶。」
「这位公子是?」女子上下打量着海沧浪,眼角的风情随着香气飘向他。
海沧浪皱了皱眉,这个府邸还真是……
「在下姓海,海沧浪。」海沧浪尽管心底一阵阵地叹息,却还是站起来施了一礼。
「原来是海公子,奴家姓柳,柳依依。哎呀,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我们家的那位姑爷吗?怎么?相思不尽前来相会了?」
柳依依言谈举止中的轻佻让海沧浪锁眉,身在富裕之家,又生性倜傥,虽年方十七,海沧浪已识得风月情事,柳依依的模样极像青楼女子,这种感觉让海沧浪皱眉,而柳依依谗猫见了老鼠一样的目光,更是让他不爽。
海沧浪有着令女人着迷的雄姿,并且继承了母系家族的伟丽仪容,集文韬武略、雍容华贵于一身,是余杭郡屈指可数的佳公子,自然也容易招惹一些花花草草。
柳依依的青眼相加,非但不能让海沧浪有些微的兴奋,反而对玉府的反感越发加深。
「不知海公子大架光临所为何事啊?」柳依依紧挨着海沧浪坐下,轻柔地问。
「没什么大事。」海沧浪懒得搭理她,便举起茶碗喝茶,待一杯茶快喝尽了,才听到门外一声清亮的笑声。
「我当是哪位海公子,原来是海兄您啊!」已经换了一身月白长衫的玉苍艾微笑着走进来。
「是你?」海沧浪也有些吃惊,随即想起玉苍艾也姓玉,倒是自己疏忽了。
「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都分不开,海兄,你说是不是?」玉苍艾笑得好不可爱,眼角瞟了一眼柳依依,却装做未见,不予理会。
「玉兄又开玩笑了。」海沧浪冷眼旁观,能觉察柳依依与玉苍艾之间的冷战,柳依依脸上的笑容成了僵硬的石蜡,嘴角挑着一缕阴狠之气。
玉苍艾身上的衫子有些宽大,看起来愈加弱不禁风,脸蛋儿也比上午所见苍白,看起来身体不太好的样子:「玉兄身体违和?」
「从小就是这样子,不碍的。」玉苍艾摇摇头,全不在乎的模样。
「哎哟,我们的大少爷玉体珍贵,如果老爷知道奴家又劳烦您,老爷回来还不知道如何责怪奴家呢,我说小艾啊,你还是回房歇着吧,累坏了您,奴家可担待不起。」
「二娘,我自个的身子自己担待,不会连累您的,您可真客气了。」玉苍艾笑得纯真,却寸步不让,他回头看向海沧浪,「不知海兄所为何来?」
海沧浪看看两人,不知当不当说,但是回想自己千里迢迢的辛苦,便沉声说道:「我是来退亲的。」
「哦?」玉苍艾眉毛一挑。
「啊?哈哈……哦哟哟,怎么会这样?」柳依依笑得无法抑制,去又要装做一副关切的样子,很是滑稽。
海沧浪从怀里掏出玉佩放在桌子上:「这是定亲的信物,我原璧归赵,还望玉兄查看一下。」
「你对未过门的妻子有何不满?」玉苍艾收敛起了笑容,秋水无波地看着他问。
「素昧平生,何来不满之说?但,无人可决定我的终身大事。」
「仅是如此?」笑意渐渐爬上玉苍艾的嘴角。
「仅是如此。」
「你可知道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而言,这是很大的羞辱?」玉苍艾直逼着海沧浪的眼睛说。
「羞辱来自他人的闲言碎语,可一旦婚嫁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孰轻孰重你会明白吧?」
「你又怎知你不爱她呢?又怎知和她一起不幸福呢?」
「我说过,我只是不允许别人操纵我的一生!」
「即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行?」
「不行。」
「万一你日后发现你爱上了她呢?」
「我再追求。」
「哈哈……」玉苍艾放声大笑,从不离手的扇子摇了再摇,「海兄,你真真有趣。」
「你应允了?」
「不!」玉苍艾脸色一沉,站起身来,俯视着海沧浪说:「我姐姐会答应的,但是我不应。」
「你?!」海沧浪惊怒,「为什么?」
「因为我也很讨厌别人随便决定一个人的一生。」他站直身,「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你可曾为我姐姐着想?一个女儿家,未婚便被退亲,是怎样的羞辱?日后即使还能嫁给别人,也会饱受别人的白眼,你可知?你可曾想?」
「哎哟哟,这话是怎么说的,海公子呀,我家小姐乃是千金之躯,你可要好好考虑了。」柳依依不疼不痒地说着话,「不过小艾啊,俗话说强扭的瓜儿不甜,如果海公子真的不乐意,勉强了也没什么意思呀。」
「你真的要退亲?」玉苍艾扫了她一眼,继续盯着海沧浪问。
海沧浪点点头:「真的要退。」
「那好,这亲也不是不能退,只要你能通过我一个条件。」
「什么?」
玉苍艾打开折扇,笑了笑。
第二章
「到底有什么条件?」海沧浪有些按奈不住了。
「很简单。」玉苍艾站起身来,「只要一个比试,很简单的比试,只要你赢了,这亲就算退了。」
「真的?」海沧浪眼睛一亮,对于比试,他还有足够的自信。
「真的。」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你说吧,比什么?我都奉陪。」海沧浪也站起身来,傲岸地说。
「哎!我说小艾,事关大小姐的终身大事,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做主呢?这上有父母,父母不在,怎么说还有我在吧?」柳依依坐在凳子上翘着兰花指凉凉地说。
「那么,二娘,你对于这件事如何看?如何处理呢?」玉苍艾好整以暇地回答。
「我这亲自然是不能退,即使要退,也要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这亲自然是不能退,你又怎知我是要退呢?你还是先看结果再说吧。」玉苍艾淡淡地微笑,转身对海沧浪说,「还记得那座山吗?在城外不远十里路,如果骑马可以在太阳落山前赶个来回。」
海沧浪点点头:「在那座山上比试?比试什么?谁和我比试?」
玉苍艾看了一下四周,玲珑和那位青衣少年都在门口等着。
他笑笑:「比试看谁能先爬上山峰,从悬崖峭壁那一面爬。比试的对象么,你认为这里有谁可以与你一较高低呢?」
海沧浪环视了一圈,包括门口的玲珑和青衣少年,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玉苍艾身上:「如果你不是对武功毫无造诣,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如果真要比试,也就只有你了。」
「哦?」玉苍艾略显惊讶地睁大了眼眸,最后招手让玲珑和青衣少年进来,「玲珑、璇玑,你们说好不好笑?海公子以为我是高手哎!瞧瞧你们白练了那么些功夫,还不如我吧,哈哈。」
玲珑笑不可抑,青衣少年璇玑也憨憨的笑了两声:「少爷您本来就厉害嘛!」
海沧浪沉了一张脸:「难道不对吗?」
玉苍艾摇了摇纸扇:「非也,非也,你的比试对象不是我,而是她!」他指了指玲珑。
海沧浪怔住,同时心底冒起一股无名火:「开玩笑!」
玲珑的秀眉一挑:「怎么?你看不起我?」
「好男不与女斗!」
「我看你是害怕斗不过吧?」玲珑不依不饶的回道。
「即使胜过你又如何?胜之不武。」海沧浪冷笑道。
「那也要等你胜过我再说,哼!」玲珑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跟在公子身边时间越长,她便越看其它男子如猪狗一样,动辄羞辱女人,却还口口声声『好男不与女斗』,没想到这个仪表堂堂的海沧浪也是如此,玲珑不由气愤万分。
「哎哟,我说小艾,你这是什么管教啊?让人家看了还不笑我们玉府没有一点家教?怎能任由一个下人对客人如此说话?」柳依依用鼻尖发声,「还读书人咧!」
「二娘,玲珑这态度真是该打,可是您说她哪句话说错了?或者,您也认为女人天生就比男人低下一等?如果你也这么认为,那就请您老人家在一旁歇着,这件事由我全权处理,我怎么说,好歹也是个男人,您说是么?」玉苍艾笑得很是斯文。
「你!」柳依依气得脸色发青。
海沧浪说:「玉苍艾,这比试我是不会答应的。」
「那就是说你自动认输了?」
「谁说我认输了?」
「提亲的事,是你父母拜托媒人来提的,如今你说退就退,当我们玉府是猴儿呢?你要么比试,要么不退亲,别无他途。」玉苍艾的语速很慢,却字字千斤,不容海沧浪反驳。
海沧浪额角青筋突跳,最后还是在玉苍艾清澈的眼眸中强吞下一口气:「好!我比!我倒要看看这母鸡司晨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玲珑出手便要开打,却被玉苍艾的扇子轻轻压下,「不要在言语上争论了,拿出真本事才见高低。」
玲珑看着玉苍艾那张素淡的脸,眼睛一红:「少爷,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丢脸的!」
那座陡峭的山峰名为『御笔峰』,原是大唐天子所浏览过的佳景,御赐的山名。
山不甚高,但东、西、南三面石峰林立,沟壑纵横,雄伟的石林如刀枪直刺青天,颇有气势。
他们选择了从正南面攀登。
海沧浪骑在马上观望山峰:「要怎么攀登?有规则吗?」
「没规则。轻功也好,普通攀爬也好,只要抢先登上峰顶就算赢了。不过,你是习武之人,大概习惯了用轻功,正好玲珑也喜好这个,不如就当比试轻功好了。」
「没问题。」海沧浪回头看看一身短打扮的玲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才明白那时的她是故意跑得慢,在引诱那些傻瓜上钩吧。
「那几个被装进网子的人呢?」突然想起那件事,海沧浪问。
「已经放回去了。」
「放回去了?」海沧浪还以为要给他们多么严重的惩罚呢。
「算是个小教训,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