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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云泽没能起来,他病了,发着烧,嘴上顷刻间起满了火泡。这让李静也忘记了要训斥他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
刘园坐在床上发呆,她有些犹豫,但是她一想到尚言用力打她手那一刻,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拨了伍加比的手机。虽然接到刘园电话伍加比很是意外,但是见了刘园本人,并且听她说了几句话之后,伍加比还是明白了。她先是沉默,看着咖啡店外边来往的车辆和表情不一的人们,然后她脑子里一直出现王云泽那天说不分手时,脸上坚定的表情和哀伤的眼神。她笑了,这让刘园诧异,而且不安,这种反常的举动让本来就心神不定的刘园感到有些慌乱。
“刘园,你知道么,”伍加比说,“我和王云泽在一起八年了,我觉得除了他父母,只有我有资格说了解他。他喝多的时候我见过,在我们好了整整五年的时候,他多过一次,就和你生日那天你见到的一样,像条死狗。特沉吧,难为你了,还背他去了宾馆。叫醒他是不可能的,他那种状态什么也干不了。”伍加比冲刘园扬了扬眉毛。
刘园对于伍加比的这种自信和不屑感到有些生气,这像是挑衅,而且让刘园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她还是用尚言对她的恶劣态度激励着自己,她又重新看着手机里的相片,不痛不痒地说:“你们感情还真好,我以为你得气疯了呢,或者是大哭一场,我连纸巾都准备了。不知道她妈妈会不会也这么自信,这么无所谓。还有他们医院的领导,我反正不认识他们,丢不丢人的,我也不在乎了。”
伍加比沉默了,心里骤然一紧,这是威胁,只是伍加比不知道刘园到底想得到什么。他们不过是有一面之缘,谁会欠她什么呢!
刘园走了,伍加比一个人坐了很久……
伍加宁拿起一个镶着水钻的戒指,看了半天又放回去。高放拿起来对伍加宁说:“喜欢就要,我送你。”伍加宁摇头,从高放手里拿过戒指再次放回去,“等我结婚时你再送我吧!”
高放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感伤,他拉住伍加宁,“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伍加宁双手搭在高放肩膀上,“不说也是事实啊,你总要结婚,我也一样。”
高放突然把伍加宁搂进怀里,“别说了,我心里难受。”
伍加宁紧紧抱住高放,深深地叹了口气。
……
伍加宁说了半天话,伍加比一句也没听进去,这不是伍加比,伍加比听了这话早就表现出不齿了。伍加宁用脚尖碰碰她,“你怎么了姐?”
伍加比突然坐起来穿上鞋,“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哪儿去啊?”伍加宁扯嗓子问,伍加比已经甩门走了。
伍加比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尚言打电话,挂了电话,尚言发了会儿呆,然后他迅速穿上衣服,拿上烟,把那串挂着五彩水晶小球的钥匙揣进兜里。
尚言出了小区,伍加比的车停在路边,尚言上了车,坐到副驾驶座上。尚言刚坐定,伍加比就劈头盖脸一顿责骂,尚言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知道伍加比很生气,搁谁谁也会生气,本来就是他的责任,他带出去的,就该他带回来。伍加比发泄完了,趴方向盘上不说话了。尚言看着她,心里说不上是种什么滋味儿,他没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儿,他把朋友看得很重,可这次……
“你别伤心,我相信王云泽,他不会做出格的事儿,我能感觉出来他特在乎你。”
伍加比直起身子,“我比你还相信他,我现在不关心这个,我跟刘园联系不上,她一直关机。她今天说要找王云泽他们领导,还有他妈。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说真的,王云泽刚工作一年,他爸妈你也知道,都有身份。刘园要真是上医院闹事儿,王云泽前途就完了,我求你帮我找找刘园,我想问问她到底想要什么,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伍加比的声音显得很无助,眼神似乎是在哀求,尚言不敢再看她,她这个样子让尚言觉得很难受。他没想到刘园会用这个威胁伍加比,一想起这个,他又觉得火冒三丈。他用力打开车门,然后对伍加比说:“等我电话。”尚言说完便下了车,随手拦下一辆出租。
上了出租,尚言给伍加比打电话,伍加比一刻也没有迟疑地接了。
“我让你等电话,你别傻乎乎在原地等,先回家,好吗?”
伍加比没说话,事实上她就想在原地等,哪怕等一夜。她后悔刚才没跟在出租车后面,尚言下意识地朝后看一眼,“你没跟着吧?”
“没有。”伍加比回答。
“听话,赶紧回家,你相信我,我一定把这事儿解决。”尚言的口气像在哄孩子。
“我着急。”伍加比什么心思也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办完了我马上通知你。”
“不管多晚。”伍加比说着。
尚言咬着嘴唇重复着,“不管多晚。”
……
刘园打开半扇门,尚言推门而入,刘园吓了一跳,差点儿被撞倒。刘园关上门,站在尚言身后。
尚言转身看着刘园,然后把烟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扯开衬衣脱下来用力甩在一边,又用力解开自己的腰带,他粗暴地拉过刘园,把她推倒在床上。刘园捂着脸哭出了声儿,尚言重重地叹口气坐到一边儿,他开始沉默,屋里只有刘园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刘园缓缓坐起来,眼睛哭黑了一圈儿,尚言扯下一块儿纸巾粗鲁地给她擦着眼泪。刘园夺过纸巾喊:“疼!”
“活该!”尚言又坐回去。
俩人又是沉默,尚言开始默默地系他的腰带,他从地上捡起衬衣,在他要系扣子的时候,他发现,一个扣儿也没了,全被他扯掉了。刘园扑哧笑了,尚言吓了一跳,他抬眼看着刘园。
刘园说:“活该!”
尚言又点上一根儿烟,“你说你想干嘛,王云泽那么老实一人,你折磨他干嘛!为了整我,是么,有劲么你觉得。你哭什么啊,你不是希望我那样对你么!”
刘园的眼泪又簌簌地流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光说行,我根本什么都不会做。”
“我知道你,可别人不知道啊,王云泽现在还病着呢,伍加比都快疯了。”
刘园把手机递到尚言面前,“你看看,照片我都删了。”
“拿走,我不看。还学会威胁人了,真是胆儿不小。”尚言狠狠地瞪着刘园。
“你逼的。”刘园不甘示弱地也瞪着他。
尚言平静地说:“刘园,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我希望你找个好男人,我希望你过得好。你年轻,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最不想伤的就是你,我们一起长大,我真希望你好。”
“程晓已经不会回到你身边了,你还忘不了她么?”刘园哭了。
“你真想要替代程晓么,刘园我问你,你是要替代她么?你能不能高看自己一点儿,别把自己看那么下贱。我跟程晓分开很久了,都过去了,早过去了。我现在很好,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你不了解。你永远是你,你谁也不能替代,也不用替代,你想让我永远消失,躲你远远的么?我可以,我可以让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了,你信不信刘园!”
刘园沉默,她知道,尚言说到就能做到。好半天,刘园才轻轻摇了摇头。
尚言叹气,“给伍加比打个电话,行么!”
刘园又摇头,尚言说:“发个信息也行,快点儿!”尚言装出凶巴巴的样子。
……
伍加比没听尚言的话,她一直坐在车里等,短信声让她一惊。是刘园,刘园在向她道歉,也下了保证。伍加比手捂着嘴看着车窗外心里半天才平静,她把短信删了,然后给尚言打电话。
“谢谢。”伍加比说。
“不用,说得我特内疚,本来也是我办的缺德事儿,就应该我解决。”尚言敞着怀儿,大步走在街上。
“反正……谢谢。”伍加比看着车窗外。
尚言在电话里笑,,然后他看见伍加比的车还停在小区门口,伍加比也看见了他。
伍加比下了车,两个人同时向对方走过去。伍加比指着尚言的衬衣问:“什么情况,还打斗了?”
尚言把衣服裹了裹,“咳,热!”
……
伍加比开了店门,这两天特别狼狈,店里都没时间打扫。她用抹布把款台好好擦了几遍,然后开始拖地板,拖到门口的时候,伍加比看到了一双穿着李宁运动鞋的脚。
脚是王云泽的,她知道。
伍加比直起身子,王云泽正盯着她,他苍白的脸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关爱和忧伤。嘴上的火泡还留有痕迹,他无力地一笑,这笑将伍加比的心刺伤。伍加比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王云泽差点儿被这来势汹汹的拥抱撞倒,可他还是觉得很幸福,瞬间就眼泪汪汪。
“不分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你没说不要我了,我就不离开你。”伍加比含泪说。
王云泽轻轻抚摸着伍加比的背,“我也没同意啊,我那天不是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就不分。”
“你都变丑了。”伍加比想笑。
“你先凑合两天吧。”王云泽把伍加比搂紧了些。
……
王云泽生病这几天,李静把谈话的事儿暂且搁到了一边,看着儿子如此憔悴,她也觉得不忍。伍加比对尚言不再那么有成见,偶尔上网碰见俩人还聊会儿天。尚言经常给伍加比发些好玩儿的图片,接触多了,伍加比觉得尚言也不是那么讨厌。心里不再存有芥蒂,聊起天来就显得随便多了。伍加比说张盈对他印象不错,尚言有点儿闪烁其词,估计和王云泽说的一样,尚言看不上张盈。伍加宁最近很是活跃,和高放见面越来越频繁。女人嘛,多数都很敏感,赵文爽在高放面前即使再乖巧,她也会有忍无可忍的时候,高放躲避赵文爽的理由越编越像借口,这自然引起了赵文爽的怀疑。俩人在一起时,高放也显得朝秦暮楚,赵文爽能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成为高放的正牌儿女友,那说明她也不是等闲之辈,再听话的猫,也有隐藏的利爪。
赵文爽果然发现了问题,她给高放同事打电话,他同事说高放走了俩小时了,高放却说是在单位加班儿。赵文爽又给高放打,说去单位找他。
高放急了,“你别来了,还不一定加到几点呢!”
伍加宁看高放的表情,感到了情况不妙,她显出情人特有的品质,耳朵贴高放手机上偷听。赵文爽说好几天没见面了,想高放了,伍加宁一听,立刻瞅高放一眼。
“明天吧,明天你下班儿我去接你,行么,听话。”
总算是把赵文爽稳住了,可高放和伍加宁也没了约会的兴致,俩人互看一眼,特默契地往停车场走。伍加宁沉默了,对伍加宁来说,沉默还真是金,相当金。她突然体会到,她真的就是个情人,只是个情人,这感觉……特别不好。高放知道伍加宁不高兴了,可他也不能提,俩人约好的,谁也不提赵文爽。
赵文爽虽然答应了高放明天见面,可总被晾着也不是事儿,自己努力好几年了,不能到了到了了,让别人钻了空子,这年头,煮熟的鸭子也能飞,而且一转眼就不见。那样的话,可真就前功尽弃了。想到这儿,赵文爽不能再坐以待毙,该是她亮出爪子的时候了,她打车直奔高放家。
高放的爸妈都在,还有姐姐,外甥。
张玉敏是很喜欢赵文爽的,她人儿是人儿,个儿是个儿,重要的是会来事儿,嘴也甜,把张玉敏哄得心花怒放。邻居也总说张玉敏摊上个好儿媳,高卫民对这种事儿不过多干预,儿子喜欢就行。
高洁和他儿子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儿寡母,丈夫婚后出国,然后在国外有了外遇,高洁鞭长莫及,只好离婚。离婚后,娘家就成了高洁的避风港。高卫民虽然是堂堂的地税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