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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汗都急出来了,沈涵“扑哧”一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平常小嘴儿巴巴的跟小平拍似的,怎么关键时刻成棉裤腰了,说话还带大喘气的,呵呵”
胖子见雨过天晴,台风风暴安全过境,这才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跳回到坑里,嘴里还不忘挤兑我:“你丫就是一老年痴呆前兆,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别老整的跟国家发改委解释汽油涨价似的,越听越糊涂。”
“滚犊子,你个败家玩意,没你起哄架秧子这事儿还不至于这么复杂呢。”我照着胖子屁股就是一脚,然后才对一脸羞涩的沈涵说道:“妹子,赶紧找块红色的东西,古镜这玩意很邪性,不宜见光。”
沈涵想了想,跳到坑上面,从背包里翻出一件贴身的淡红色小吊带,脸色绯红地丢给我:“就这件……行吗?”
我赶紧点头,接住沈涵扔下来的吊带,而后告诉胖子脱下外罩遮住古镜的上方的空间。在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之后,我左手捏住古镜背面的镜钮,稍稍提起,使朝下的镜面与玉匣之间产生了二三厘米的空隙,就见一股寒光从空隙里倾泻出来,让我和胖子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凉意。
我暗叫侥幸,没有贸然去动这面古镜,遂用右手将吊带顺道镜面下,之后再将古镜放下,用沈涵那件淡红色小吊带将古镜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
“不是,你这是啥野路子啊,里好像没这调调吧?”胖子很纳闷地看着我,百思不解。
“操,你以为是大不屁颠百科全书呢,啥都有记载。告诉你,这是我们家家传的绝学,今天该着你小子开眼长见识,呵呵”我看着一脑门子疙瘩汤的胖子,笑得贼拉开心。
其实,这红布包镜子还真就不是正儿八经的道法,而是我那神经刀的姥爷告诉我的,这也是我老家那嘎达世代沿习的风俗,认为镜子具有某种神秘的灵性,可以驱邪避祟,还可以摄取人的魂魄,所以,谁家要觉得家里不干净,就会在门前挂上一面镜子以求破灾免祸。
一面普通的镜子尚且不容小觑,更何况是这面深埋在充满邪气的红松林的古铜镜?而且还是埋在了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石獬豸的下面,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所以,我才想起用家乡的偏方来料理这面铜镜,也算防患于未然吧。
将铜镜放在一边,胖子迫不及待地拿起那个玉匣,上下找开锁的地方,找了半天,很泄气地说道:“我要骂街了,咋他妈是死葫芦(密封)的,根本打不开啊。”
我也纳闷,这放面古镜,又压块黑玉,难道真的就是为了镇邪用的?可我不死心,从胖子手里拿过玉匣,也是上下左右看了看,确实严丝合缝,不像是个可以开启的盒子,我也有些郁闷了,将捏着玉匣的左手往下一垂:“看来,咱们被这獬豸当礼拜天给玩儿了,呵呵”。
可是,就在我手臂下垂的刹那间,奇迹就发生了:玉匣从我手中滑落到泥地里,露出一卷放在其中的白色羊皮卷,而我手中,还捏着一片薄薄的黑色玉片。
妈了个炮仗的,我和胖子真是山炮,合着这玉匣的开始方式是将上面的匣盖横着抽出来,难怪我们找不到暗锁和合页,我去。
胖子从玉匣里拿出那卷羊皮卷,小心翼翼地展开。
羊皮卷薄如蝉翼,却又很有韧性,上面还绣着金线,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皇家贵族用品。其上,还用金粉写满了八思巴文。
这可难不倒我们,我和胖子相视一笑,招呼沈涵下来,然后我掏出为了防备尹川山聒噪我们而一直关闭的黑手机,开开机,朝着那卷羊皮卷开始“咔咔”拍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哪个考古队的呢。
黑手机确实给劲儿,很快,一溜溜的汉字就出现在屏幕之上:黄金家族,元兴逆漠;**捭阖,尚维侑士;拜天之礼,衣冠尚质,祭器尚纯,帝后垂泣;哀吾宗庙,报本反始;宗戚助祭,意幽深古……
我和沈涵看了几秒钟,就将手机塞到胖子手里,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胖子:“汪老师,我们好像记得您是历史老师吧,受累吧,翻译一下呗。”
见我们喊他老师,胖子激动都有点儿眼泪汪汪地了:“哎呀,哎呀,你们俩终于发现我的价值了,我自豪啊我。”
不过,胖子这历史老师还真不含糊,在大致看了一遍黑手机翻译的全文后,就捋出了大概意思。
据胖子讲,这是一篇元朝皇帝祭祖的青词,确切说,应该是北元蒙古大汗爱猷识里达腊的祭祀祖先的祭文。
看我和沈涵一脸的迷茫,胖子这下子可抖起来了,清清嗓子,现场给我们补上了一趟生动的元朝皇帝跑路史。
据说,1368年,享国运不足百年的元朝被扯旗造反的二杆子朱元璋给推翻了,不过,好在成吉思汗实在是太牛逼了,生前将元朝实际控制版图都扩张到欧洲了,所以就给不争气的末代皇帝元顺帝妥欢帖睦尔留下了足够的跑路空间,于是,这哥们一路豕突狼奔地就跑回了黄金家族的龙兴之地——蒙古高原,继续称帝,史称北元。
可是,朱元璋这孙子忒**,就跟北约当年死磕卡扎菲似的,非得将北元政权赶尽杀绝不可。于是,接连派出军队穷追猛打,使惶惶不可终日的妥欢帖睦尔硬是给窝囊死了。
继位的元顺帝之子爱猷识里达腊将北元政权又维持了八年。这小子不像他爹那么好归拢,总想着厉兵秣马,好有朝一日再打回中原的花花世界。可是,明朝大将徐达别看在二杆子朱元璋面前温顺的像个波斯猫,可打起仗来很疯魔,几次交手之后,爱猷识里达腊的蒙古铁骑就彻底熊了,还差点被徐达给打进蒙古黄金家族的大本营——哈拉和林。
爱猷识里达腊这下可有点儿蒙了,想来想去,身边的国师朝鲁根提醒他,说是太祖成吉思汗不是留下了了战神之器吗,可以找出来,让长升天赐予蒙古勇士已经消失的力量,好一举击溃凶悍的南蛮子。
爱猷识里达腊是病急乱投医,也没考虑,就派出几拨人分赴北部原始林区的蒙古人发源地室韦、斡难河、合勒卡河、克鲁伦河和贝尔湖祭祖,再顺便寻找祖先留下的战神之器。
而这处红松林,就是当年一路祭祖官员埋设祭文的场所。
第284章 再见鬼魂监狱(上)
不过,在翻检我们去北部原始林区带的背包时,我意外的发现,那支据说叫定军箭的黄金打造的箭和那盏摄魂灯竟然还原封不动地待在我的背包里,也不知尹川山是忘了还是怎么着,一直也未跟我提这支黄金箭的事儿,我没犹豫,就将这两件意外的来的东西都放进了装那些法器的袋子里。
因为,那盏黑色的油灯里面还幽闭着那三个来自大清朝的农民工魂魄,以及那个老女鬼的魂魄和那个狙击手的魂魄,如果这次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想将让他们直接交给黎叔儿,让他们的魂魄都有个去处。
准备完了这一切,我让胖子用烧酒研好朱砂,又往里面滴了几滴我的指血,然后我显示闭目打坐了一个时辰,将体内的气息运行一周天,确保周身经络都被真气充盈之后,才开始凝神屏气地画符咒,并一口气画了近百道五雷油池火符咒、斗母玄灵秘咒、破酆都离寒庭咒破、地狱咒等符咒,当我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眼睛一黑,就感觉胸口一阵火燎燎的刺痛,旋即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8点多了,我被一阵砸门声给弄醒了,我穿着地摊上买的大花裤衩子爬起来去开门,一打开房门,我那一人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老爸老妈就举着手里满是油条、豆浆的塑料袋,大呼小叫地进来了。
胖子这时听到动静也爬起来了,眯缝着浮肿的小眼睛,打着哈欠和我老爸老妈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起得可真早。”
“早啥早,我们一宿就没睡,和你爹妈干了一宿的麻将,老过瘾了,哈哈”我那老娘瞪着烟熏妆似的两个黑眼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爸妈,和你们说件事儿啊,那啥……”
我刚要说我和胖子明天有任务,要出趟门,就被我老娘把话截住了:“嗬,巧了,我还有事儿要和你们说呢。”
“那您先说吧,我先垫补几口油条,饿透了。”我老娘嘴快心善,她要是有话不撒愣地说出来,都能把自己憋疯喽。
结果我老娘告诉我和胖子,他们老两口和胖子的父母处得老投脾气,准备下午带着胖子的父母结伴去齐齐哈尔我大舅那里玩玩,特地来告诉我们一声。
“好啊,去吧,散散心,对了,钱够吗,我们给你们拿点儿钱。”我起身准备去翻我和胖子的工资卡。
“坐下吧,。还用你们的钱,你们不和我们要钱,就是孝顺我们了。”我妈知道我没有理财的意识,也知道我手里存不住什么钱,就拦住了我,告诉我可别整景儿(东北方言:故意去做某件事儿以引起别人的注意或好感)了。
到了中午,我和胖子打了辆车,带着我的老爸老妈,又接上胖子的父母,找了家熏羊馆热热闹闹吃了顿饭。期间,我给沈涵打了个电话,但她说不来了,宾馆那头儿还点事儿,不过,我妈抢过电话之后,也不知沈涵怎么忽悠的她,把我老娘乐得哈哈的,那大嗓门,声震寰宇啊吃完了饭,我和胖子买好路上吃的食品和水,并将四位老人送上了车。临开车时,我老娘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车窗,掏出块玉佩递给我;说是在喇嘛山的庙里求的平安符。
“妈知道你现在的工作很危险,你是怕我们担心,不说。好了,把这玉佩戴上,让妈解解心疑吧。”我妈擦了擦眼睛,说道。
我眼眶一热,强笑道:“您可别胡思乱想了,我都被鬼玩了这么多年了,不咋也没咋地吗,行了,快走吧,啊。”
送走了四位老人,我和胖子刚回到诊所,就接到尹川山的电话,让我们立即赶到林城宾馆,有要事。
我和胖子不敢怠慢,抓起装着符纸法器的背包,以最快速度赶到了林城宾馆,并通过运送货物的电梯,秘密来到了五楼会议室。
尹川山、沈涵,还有几名17组的队员早已等候在了会议室里。
一见我们进去,尹川山没有废话,直接说道:“事情有变,今夜丑时,我亲自送你们进鬼门关。”
我和胖子见会议室里的每个人,包括沈涵脸色都很凝重,不知道发生看了什么事儿,就问尹川山怎么了这是。
“我刚才用通灵术和你们师傅进行联系时,就感觉我的意念好好像是在穿越一团粘稠的浆糊,很费劲儿,和老黎的沟通也很不清晰,只能勉强听清楚老黎说地府里出事儿了,他现在无法脱身上来见咱们,但你们还是可以顺着小洋楼的三号鬼门关进入地府,那处鬼门关已经被废弃,下面无鬼差把守,很安全,至于地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后来通灵的感应越来越弱,我几乎听不清老黎说的话,只好等你们下去之后再做打算了。”尹川山像我和胖子介绍道。
“诶,你们背的这都是什么啊,鼓鼓囊囊的,怎么回事儿?”尹川山注意到了胖子背的、装满了法器的背包,遂问道。
我和胖子据实回答道,结果把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