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哲说:“你能起多大作用全看你自己怎么做了,而且按最坏的打算,有你在,总比没你在好啊。”
费柴想了好一阵子,才苦笑着说:“我现在才算知道什么是软硬兼施了……现在想想看,我周围这么多人里头,唯一一个希望我从南泉走出来的人就是婉茹,而我偏偏却要负她,这算什么事儿啊。”
吴哲笑的却很开心:“你这么说就是你答应暂时先留在南泉了。”
费柴说:“其实换个角度想想,我若是就这么走了,肯定会惹一身的不自在,而有些人却又会暗暗的开心,我可不能让那些人痛快了,我就要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我恶心死他们。”
“这就对了。”吴哲一拍桌子,拿起瓶子给费柴斟满了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啊。”说完和费柴干了一杯,再倒酒,却酒瓶却空了,就大声喊道:“小妹儿,拿酒来!今儿个不喝的胃出血,咱们就不算完。”
费柴回到酒店时,已经有些辨不清东南西北,却又不想带着一身的酒气上床,于是就勉力支撑着去卫生间漱口洗澡,虽然热水冲击着躯体感觉到很舒服,可依然觉得头晕目眩的难受,后来觉得实在难受了,就一手扶了墙,一手按着太阳穴,闭了眼睛休息。
忽然,他觉得一双手在自己胸腹间游走,当然出了张婉茹不会有别人,于是就转过身靠了强,睁开眼睛说:“你怎么不去休息啊。”
张婉茹笑了一下,把睡袍脱了扔到一边,说:“已经睡了一觉了。”说着整个人就贴了过来,小巧的鼻子在他的唇边一碰,说:“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休息好了,万一在浴室里摔一跤多不划算啊。”
费柴说:“浑身的酒味,再把你给熏醉了。”
张婉茹说:“可别太体贴了,当心我讹上你!”说着,去拿了毛巾过来说:“我帮你擦干了,上床我在帮你好好按摩一下,包你明早不头疼。”她边说,边关了水龙头,用毛巾帮费柴擦身子。
费柴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说:“婉茹,我有话跟你说。”
张婉茹觉得他眼睛里能冒出火来,有些紧张,就说:“有话明天再说呗,吴总已经答应我忙完这一两天把手上的事情都交待了,就放我几天假专门陪你。”
费柴说:“不行,就得现在说。”
张婉茹以为他酒劲上来了,就说:“好好好,你说吧。”
费柴张了两次嘴,却始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干脆噗通一下跪到了张婉茹的面前,把张婉茹的背臀处抱的紧紧的,头埋在她的腹部,大声地哭了出来。
张婉茹慌了,想拉他起来,却又被他报的紧,动弹不得,慌忙说:“哎呀,干嘛呀,说就说嘛,快起来啊,你可是男人啊。”
费柴哭着说道:“婉茹,我对不起你,稀里糊涂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还因为你和我分手恨过你,可细想想,我有什么资格恨你啊,是我霸占了你的青春啊。”
张婉茹也受了费柴的感染,鼻子发酸,眼眶子里**辣的东西就是抑制不住,她抹了一把眼泪说:“你胡说什么啊,都是我自愿的,都是我自愿的啊,你别这样快起来啊。”
费柴还是紧紧的抱着不放说:“就算是现在,我还不能给你你应该得到的,我要回去,回到南泉去,那里有些事我还没做完,我辜负了你,你恨我吧你。”
张婉茹双手抱着费柴的头说:“我不恨你,我爱你,从没像爱过任何一个人一样的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这一晚两人把眼泪相互抹了对方一身,在浴室里抱头痛哭之后,又热烈的拥吻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值得欣慰的事,当天亮时两人总算还都是睡在床上的,而不是在浴缸里,不然铁定感冒。
第二天起床后,费柴觉得头疼欲裂,张婉茹就笑着说:“我说昨天给你按摩一下吧,你不干。现在糟报应了吧。”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
费柴却说:“报应啊,应该的。”
张婉茹说:“不许瞎说,以后咱们都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
费柴说:“对对,咱们以后都得好好的。”
张婉茹说:“我今天还得去上班,明天就可以休假了,既然你要回南泉去,这几天假期让我安排好不?就算是我找你要的一点补偿。”
费柴自然是满口答应,相比她付出的,她要索取的这点回报简直不算什么。
张婉茹第二天果然请了假,让费柴退了酒店,两人一起驱车前往邻省的华侨城欢乐谷,这段时间这里正在举行主题活动,据说要打造两百对婚纱摄影,张婉茹提前就已经预定了签号和附近的城市客栈,两人白天就在欢乐谷里游玩,只要是开放的器械至少都玩了两三遍,晚饭后也会来谷里散散步,附近的华侨城剧院和影院就更不消说了。等婚纱照的签号排到了,张婉茹先化好了新娘妆,等她略带着羞涩的表情出现在费柴面前时,他的心都快融化了。
可短暂的欢乐并不能阻止离别的到来,他们整整在这个地方玩了一星期,白天尽情的玩乐,夜晚疯狂的za,就像所有的新婚夫妇度蜜月一样,只是人家到时会手牵着手回家去,而等待他俩的却是不可避免的分别。
“你怎么还不走?”张婉茹用餐叉搅动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眼帘低垂,对费柴说。他俩在自助早餐厅里已经面对面的坐了一个多小时。就在这一天,他俩即将再一次分手,从此……至少是要在一段时间内天各一方,不再相见。
“我想先送你回去。”费柴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张婉茹说着,又开始用餐叉把盘中的意大利面弄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费柴盘桓再三,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说:“那,我走啦。”
“嗯。”张婉茹应着。
费柴开始往餐厅外走,才走出了三四步,张婉茹忽然说:“等等。”
费柴停住脚步,却没往回走,只听得张婉茹又说:“你走了,我就找人嫁了。”
费柴咬着唇,把眼睛闭上了两三秒钟,他的心撕裂一般的疼,悄悄用手掩住了胸口说:“或许……或许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张婉茹也点头说:“是啊是啊。你走吧。”
费柴的唇已经被咬破,腥咸的血液流进嘴里,被他合着唾液咽下,然后昂起头,走了。
张婉茹把已经被弄成一堆面酱的意大利面又和成一团,用餐叉大口地塞进嘴里,两三口后又忍不住吐了出来,然后把餐盘推到一边,伏在桌子上,双肩耸动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个月后,费柴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就前往云山县走马上任去了,依照相关的安排,主要负责云山县的文教卫等工作。
(本卷终)
第一章 上任
云山县地处南泉市的西部,平原与山地的交界处,拥有三十多万人口,城市居民不足三分之一,属于准贫困县,不过近几年通过大规模的招商引资,县城也不断的扩建,隐隐的像个发展中城市的样子了,不过山地农村地区的变化不大,增长的经济勉强能赶得上物价的上涨指数。所以大量的农民外出打工,留下的不过是些老人、儿童,和已婚的中年妇女,被戏称为706138部队,但在县城里,男女比例到还是很平衡的。
云山县的县长方秋宝因为出了点问题,被省纪委双规了小半年,后来虽被放回,却留了个小尾巴,虽然也没说免职的话,却也被留在市里(他家就在南泉市),时不时的还要去市纪委汇报一下思想,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这是随时准备再把我收拾一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都以为他这事就这样了,等换届的时候顺利过渡,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县长方秋宝中枪落马,这半年的工作是由副县长范一燕一肩挑起来的。这个范一燕说起来也是个官二代,但工作能力还不错,为人也好,当初来云山据说就是为了镀金和离家里那讨厌的丈夫远点儿,谁知这几年一干下来,反而不想走了,并且换届后取代方县长的趋势已经很明显了。不过单丝不成行,范一燕人还年轻,办起事来风风火火,总觉得若再有个办事风格和自己一样的搭档就好了,所以当费柴的工作需要变动的时候,范一燕就第一个开口要人,大家也知道他俩素有交往,于是也就顺水推舟,让费柴去云山县任职了。
尤倩听说费柴要到云山去任职,表现的很高兴,毕竟她和范一燕的私交也不错,二人一度来往甚密,费柴去云山,有熟人照顾,应该是不会吃亏的,不过她还是叮嘱了费柴很多,大体的意思是让他学会夹着尾巴做人,等下挂的时间满了,还是调回到市里来,另外还有点隐隐的警告,大概意思是让费柴别老打女上司的主意,还振振有词地说:女人的秉性就是这样,好的时候好的不得了,若是不好了,踩在脚下看都不看你一眼。
费柴把这些话是左耳进右耳出,因为自己原本就理亏,尤倩想说,就让她说说,出出气就好了。
因为要到云山任职,周末才能回家,所以费柴又把家里防灾的问题跟妻儿又交待了几遍,尤倩有些不耐烦,孩子们倒还听话。另外邻居沈浩和邱奇也打造了避难间,购买了救生箱,还专门请费柴去指导了一下。
临行前一星期,费柴几乎天天都是大醉而归的,地监局的,联合监测站的,单位的,个人的酒局不断,都说些恭贺的话,祝福的话,但是有几人真几人假,费柴也懒得去考虑了,反正是来者不拒,难得的放纵了一会,并自我开玩笑道:“别在上任还没去,先酒精中毒了。”吓的尤倩赶紧买了好几盒葡萄糖回来预备着,每天费柴大醉而归时,就先给他灌一支。
可就算是这么加班加点的喝,还有几个想一起喝喝聊聊的没轮上,比如秦晓莹。
费柴和秦晓莹之间,总能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情感,这次去云山县赴任,费柴是很像在走之前能和她见上一面,好好的喝上一台的,可一直到走,也没机会相见。费柴只得打了一个电话,算是跟她道别。秦晓莹倒是很大方,笑着说:“好啊,以后我再去看赵梅的时候,你可得请我吃好的。”
费柴自然满口的答应下来。
赴任那天,朱亚军说要派车送,而云山那边也说要派人来接,费柴一想这迎来送往的又免不了要喝的昏天黑地的,实在是厌倦了这种虚假的客套,于是干脆一大早起来辞别了妻儿,背了个背包,拖了个拉杆箱,就如同他几年前调回南泉时一样,就这么出了门,打了一个车径直到了大巴站。
一路非常顺利,刚刚中午就到了云山,一下车,远远的就有人打招呼,费柴觉得为首的一人十分脸熟,应该是县政府办公室的人,以前见过的。
紧接着上来就过来五六个人,拉拉扯扯帮着拿行李,原来都是县政府的。
为首一人边请费柴往外走,一边介绍和自我介绍,无非是政府机关各科室的小刘小赵,而大巴车站外早有小车恭候。上了车,小刘对费柴说:“费县长,今天一早范县长和万书记都去市里接你了,可扑了一个空,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我就一直在这儿等着您,您来的还真快。”
费柴笑着问:“那现在我到了,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