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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女人多病!
有真病的,也有偶尔犯犯矫情的。所以皇上一听一过也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便是最气的时候,皇上心中最看重的还是四王爷,只是心里有个想头:“老四打小太过顺分顺水了,也不定什么好事,还的有挫折磨磨脾气的好。”
安王身份上最合适,可实在不成器。
扶着都立不起来,好在三格格也渐渐大了,聊胜于无,也就只好先将就着看看。
不过淑妃的面子伤不得,不然外头人心浮动,要是万一助长了气焰,有人兵行险着伤了老四,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三格格哪知道皇上的心事,还一个劲的替莺常在叫屈。
没有面子就补点里子。
皇上亲自去看了莺常在一回,说是让她好好养着,赏赐了好些的东西。可却并没说一句淑妃的不是,让三格格她们私下里尤为不满。
莺常在实际并没大毛病,后几天窝在翠羽殿不出来,也是觉得没转着脸有些不自在。
皇上似乎对她怜惜更胜,接连着打发御前太监送了好几回的东西。
三格格提点莺常在适可而止,不如趁着机会给自己谋点好处,后传话给她万岁爷有登船游湖赏宴的打算。
莺常在擅歌,想了个法子惊艳亮相。要三格格秘密传了十几个会水的小太监,轮番潜到水里一起托起块浮板来,莺常在打算做水上舞,配以清歌。
来势汹猛,对贵人的封号势在必得。
第91章 小豆子()
宫里头哪来的秘密呢?
尤其淑妃娘娘树大根深,执掌后宫事务多年。自己的人明里暗里的有多少都不算,还有上赶着扒门子套关系的多着去了。
三格格与莺常在还觉得自己个,行事周全又隐秘。
实际上乌雅麼麽早就报给了主子,淑妃娘娘体贴着呢:“一年到头,也就出来园子住着算舒散舒散。由着她们闹去,要有什么备不齐的你们暗暗的伸手帮一把。”
乌雅麼麽笑了,宫里最难得的就是这份通透,活该主子这么些年都舒坦,那是处处能拿捏住万岁爷的心思。
淑妃精心的剪掉,面前盆景的多余的小枝叉,感慨的说:“伺候的戏班子也不好,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出。甭说万岁爷,咱们听着老生常谈都醋性的慌。”
乌雅麼麽忍着笑,娘娘这是全当看猴戏了。心合计要三格格知道,一准的背过气去。
当然了,淑妃娘娘屹立这么些年,可不光凭的是心宽,谨慎也是必须的。
说笑过后,淑妃就嘱咐了:“还是叫底下人盯着点,不能走了大折子。”
要不怎么说百密一疏呢!
好多的事都是老天爷定好的,人看着以为就这样,不定什么时候没注意,就拐了个弯跑远了。
有了四王爷的信,说是在北边练上兵了,一时半刻也不回来。
都是过明路有规矩的地方,淑妃娘娘心放下一半来,往园子喂喂鱼、逗逗鸟的次数多,礼佛颂经的时候就少,自然有容也悄末生的清闲下来。
园子里规矩松,宫女太监之间走动也频繁些。
有容除了和夏冰、春玲待在一起时候长,也就机会见见老人。
小豆子依旧瘦的跟豆芽菜似的,他倒看的开,见着有容还笑嘻嘻的说:“这算什么?莺小主养病的那段日子才难熬,主子气不顺,绿意跟着没好气,我们底下的更没好日子。”
还就少不了吃亏受气!
盼着行常在得宠也好,心思都在万岁爷身上,压根没闲工夫代理小豆子这样的小虾米。
再着日子过的有指望,小主也得更爱惜羽毛,怎么对手底下奴才也得面上过得去。
有容心疼他,不过事还得说明白喽:“该!别跟我这打马虎眼,好些事可都给你记着呢,当初那药膏子是怎么一回事,你那同乡也显赫太过了吧?”
哎,怎么还记着这茬呢?
宫女的事没人打听,可主子一举一动都多少双眼睛盯着。
小豆子后来有留心,没听说四王爷在宫里收用什么人,想以为是有容姐姐没去赴约的。
今儿一听这话是知道了!
小豆子搓着手嘿嘿乐:“都是我急糊涂了,在这给您陪不是,姐姐好歹饶我这一遭。”
“不过我可指天发誓,我是真在太医院外头遇见的小夏子,还有和他同乡什么那些事也都真的。也是最后一回他非得嘱咐让姐姐去,我才明白之前都白拿他当好人了。”
“听了姐姐说多少回想出宫家去,知道您不是那攀高枝的。哎……那会莺小主搬走也不带着姐姐,我也是昏了头……”
第92章 养鸟()
哎,还不是日子太难闹的!
小豆子不知道后来蜜贵人安排那些糟心事,有容也是提都不爱提。
所以就顺着小豆子说她因祸得福,现在在淑妃娘娘宫里伺候,那是多少人扒门盗洞惦记的好差事。
说的都是实在话,毕竟四王爷有了以后,淑妃娘娘到时候就是后宫的头一份,那永福宫出来猫猫狗狗的都能精神几分。
至于小豆子说他结识了位老太监,吹嘘人家是养鸟的祖宗,显摆自己学了两手,以后说不定能留在园子里头不回去了。
他说:“都说莺小主正当红,我祝人家步步高升才好。只是我就求一安稳,想来想去还不如留在园子里陪着鸟。”还说有容:“你不知道,就那灰喜鹊都成了精能听懂人话似的,下回有工夫你再找我玩去。”
见了一面就得告辞走了,都是身上当着差事的人,等主子问起来,你要是总没影,那也没你好果子吃。
园子里地方小、规矩松,可有容与陈秉昌见面的机会反是不比从前了。
偶尔能说上一两句话,又是匆匆告别。万岁爷住进来是消闲来的,可园子里守卫不比皇宫,侍卫们正是最忙的时候。
轮换着休息,朝廷里头一天三次的往园子里送折子、传消息。
就园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都来了,更不能乱了规矩。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最先问责的就是当天的侍卫。
陈秉昌急于出头,正是上赶着露脸表现的时候,只有比别人更上进的。心里虽惦记着有容,也多数时候托人打外头捎些精巧有余,而贵重不足的玩意。
要锦荣说他这兄弟是被人种了蛊,忙的脚打脑后跟儿了还惦记着小宫女。时常一个人愣神,偷偷傻笑。
有容又何尝不是,把玩个装蝈蝈的竹糜笼子或是用线穿上两个草编的蚂蚱。都系在帐子里何处荡呀荡的,看的有容心生欢喜。
偶尔也会偷偷的像陈家的事,想听陈秉昌话里提起陈家太太是个温和慈善的人,也揣测老太太估计规矩大些。
一样都是他家人,自己孝顺些,凡事依礼去办。不过还八字没一撇,有容自己害羞,觉得也挺没意思的。
日子流水似的过,太阳一抗在上顶,园子里起风吹散湖里的凉气。
宫女们也就着消了暑热这会儿,聚在一块玩。
淑妃娘娘也喜欢看她们玩,时不常的就坐在回廊底下,看她们踢毽儿。
帮着一块数,还给出招儿,也同大家一块说笑。
比如说春玲子:“你们看看这丫头手脚是多么精巧,那毽儿跟长在她脚上似的。”
完事还看赏,不独一份的,而是淑妃娘娘觉得好的都有赏。
宫女有钱也没处花去,所以春玲她得赏,主要是那份体面,别人也都对着她自此高看一眼。
有容也替她高兴,背着人悄悄讲:“你要好好的,冬青姐姐都提起你好几回,指不定回去你就能从杂役出来了。”
“那是不敢想的。”春玲子也眯眯眼的笑:“园子里的日子可真好,好的我再想起踏莎那张脸都没那么堵的慌……”
第93章 血腥气()
第九十三章
今儿是有容值夜。
她不算娘娘亲近的人,不过倒是可以守在外头预备给夏冰她们打个替换手。
可能是要下雨,这两天闷着热,人一会儿就一身汗,粘腻腻的打心里往外头烦。
有容右眼跳的看东西都重影,贴了红纸,那红纸都跟着跳。
给有容气笑了,反正半夜也没人瞧见,有容直接揪下一块半指厚的叶子来贴上。
也不知是不是眼睛跳惹的人心里燥的慌,有容睡不着起身开了门。
猛的一个小黑影扎进来,唬的人心口差点没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借着昏黄的灯影才瞅清楚,叽叽喳喳的的一个灰喜鹊,没头苍蝇的围着人乱窜。
有容想把它往外撵,追着拍了好久都不成。
指不定拿下抓住了腿儿,有容手指头一撮,不禁暗暗疑惑:“怎么还黏腻腻?”凑近了鼻子一闻,浑身汗毛都站起来,后背冷汗塌了衣裳。“我的个老天爷,满下子都是血腥味……”
一块扭得都快看不出来原来色的布,满是血污。
有容一声惊呼差点叫出来,直觉有什么大事,生怕是惊动了旁人,屏气凝神的凑近了油灯看。
半颗菱角的花样子!
有容认得自己的针线,这是有次小豆子吃了莺常在赏的几个菱角,还说这是稀罕玩意,吃了一回总得留个念想,这才求着有容给他裁方帕子绣下来。
桌子上的灰喜鹊正就着半盏茶水在喝。
心回电转之间,有容忽然想起上次小豆子说他在园子认了个师傅,还有同他玩的那些灰喜鹊已经成精的那些话来。
灰喜鹊似乎是水喝的不少,左右抻着脖子消化,却在有容开门的瞬间扑棱棱的飞过来。
出去往远了飞,就在廊子底下打转,跟等着有容似的。
“定是小豆子出事了。”有容心砰砰跳的厉害,暗夜里隐约可见远处巍峨的宫殿似活过来的恶鬼怪兽一般。
宫里说神呀、怪呀的多,有容不算个胆子大的。
可人得讲良心。
有容私下自己也来来回回的想过,论身份她不尊贵,她上一辈子也没为朝廷为百姓做过什么大事,怎么就重来一回这样老天开眼的大好事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唯一能拍着胸脯子保证的就是:“她,赫舍里有容那一辈子,即便什么时候也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
人得惜福,老天爷都看着呢!
小豆子对自己是多大的恩惠,如今万一他真出了事,自己以后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小灰喜鹊时快时慢的飞,有容顾不得分辨方位,脑子紧张的绷成一根直线,悄默声的留意周围的动静。
没工夫害怕,也没法衡量自己几斤几两,即便是掺和进去又能怎么样?
其实她稍微冷静点,就能想明白,宫里禁止滥用私刑。
那满鼻子的血腥气,即便真是小豆子的。与公,见着了也不过是送他最后一程;若是与私,定然小豆子裹进了了不得的事里头,有容一小宫女,掺和进去也不过是多一个垫背的人而已。
第94章 寻人()
第九十四章
过了亭子、穿了假山,有容小腿绷僵的隐隐作痛。
脚边草木渐深,隔着纱裤一层层的,跟谁拿着什么东西划在小腿上似的,有容真是汗毛尖都吓的立起来。
听着自己喘气和心跳的声,在空旷的晚上被无限的放大。
生恐惊动的了旁人,有容手捂在心口恨不能按的她少跳两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