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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出去吧,把灯熄了,再让我睡会。”
还睡?小安子不禁暗暗咂舌,可也不敢说什么,熄了烛火,
盏夜灯便退出门去。
傅悠然在半黑的屋子里闭了一会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本来嘛,糊里糊涂的睡了一天,哪还有觉睡?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纱帐,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想到齐亦北,一会想到林熙月,一会又想到骨哥和山哥,还有神风寨的弟兄
胡思乱想了半天,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没过去多久。傅悠然对自己这种颇为诡异的状态十分不满,小心的坐起身来,左右扭了扭腰,嗯,看来睡了一天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腰没那么疼了。
轻轻地下了床,傅悠然走到梳妆台前呆坐了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正是她从山寨里带出来的那个,里面用红绸裹着那块紫晶。这两样东西,一个是她爹的,一个是她娘的。原来她也挺可怜的,不仅没见过娘的样子,又在小小的年纪就成了孤儿,不过还好,她并不孤单,想着寨中的兄弟,傅悠然暖暖的一笑,将盒子放回抽屉当中,从下面又拿出一个精巧的小册子,翻开来,里面密密麻麻的记着许多东西,数了数,一共二十三条,看来还得努力才行。
将能翻的东西全部翻了个遍,傅悠然又后悔了,白天干嘛要睡觉呢?弄得现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慢慢的起身踱了两步,泄气的叹了一声,刚想回床上躺着,门外传来了齐亦北的声音,“这么早就睡了?”
“是。”这是小安子。
坏了,傅悠然快走两步回到床边,刚向床上做了个“爬”的动作,身后便传来一道夹着怒气的轻喝:“你在做什么!”
傅悠然心虚的回过头,“我下床溜溜。”
“一刻也不消停!”齐亦北沉着脸来到近前,扶傅悠然躺好,又脱下外衣和靴子躺下,将傅悠然揽进怀中。
傅悠然的肩膀缩了一下,其实齐亦北的出现还是让她小小欣喜了一下的,心跳又有些加速,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齐亦北有别的举动。傅悠然暗骂自己无耻,想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又拉不下脸来,只得没话找话地道:“你听完弹曲了?”
齐亦北闭着眼睛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傅悠然又道:“好听吗?”
齐亦北沉默半天,丢出一句:“还好。”
半死不活的回应让傅悠然十分不爽,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是对她表示不满?简直不知死活!胸口顶着一口恶气,一拳轰去,“你扮什么忧郁!”
冷不丁挨了一拳,真正的河东狮吼,齐亦北哆嗦一下睁开眼来,这个女人,当真不知温柔为何物么?
“非得让我动粗!”傅悠然哼了一声道:“你今晚还住这?”
齐亦北默默无语两眼泪,无奈的开口:“放心,没有几日了,你早日康复,我也好早日向父皇交差。”
傅悠然怔了半天,“你这么照顾我的原因就是这个?”
“你以为呢?”
傅悠然好似松了口气,大咧咧地笑道:“早说嘛,害得我以为你看上我了,紧张了一天。”
齐亦北微一错愕,接着脸上有些难看,心中呕得半死。这丫头说什么?害得她紧张?被他看上有那么痛苦吗?况且就算他真的对她有不轨企图,又有什么不对?别说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就算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凭着他太子的身份,又有哪个能够拒绝?
“谁会看上你!”齐亦北的脸色有些发黑。
“不然你干嘛亲我!”
齐亦北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了。天知道他怎么就没忍住吻了她,事实证明,傅悠然根本不是一个女人,哪个女人会说出这种话?或许让她随便找个男人再换一次,就对了。
“你不用害怕。”甩去心理包袱的傅悠然显得很开心,“男人的冲动,很平常。”
齐亦北双眼微眯,“很平常?你经常”
“胡说什么!”傅悠然板起脸道:“我可是把你当成好兄弟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的。不然就赖上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自己都娶了她了,还不算被赖上?齐亦北又呕又气,也有点晕了。搞不懂当初亲她是真的想要她,还是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一时的冲动。为了自己不让她气死,齐亦北决定暂时避开这个问题,“你要真把我当兄弟,晚上就老实一点。”说着拉开衣襟露出胸前的一块瘀青展示证据,“做梦都揍人。”
傅悠然干笑了几声,“今天我注意一点,不会睡得那么死,哈、哈哈”
这种话齐亦北本是不相信的,他也做好了再次抗战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控制自己的睡眠深度,整个晚上,傅悠然睡得很安稳,不像往日里的拳打脚踢,只是时不时的动一下,调整着睡姿,连翻身都很少。齐亦北从后方拥着傅悠然,嗅着她身上的甜香,不知怎地,心底又有只小爪子在挠了,连忙警告自己数百次:怀中这个不是女人!这才忍住再次犯错的冲动,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渐渐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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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没有永远的真相()
儿一时语塞,无助的看着齐亦北,齐亦北没想到中间环节,如果死了人,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月华听完的话也显得有些吃惊,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没有放过她,冷声道:“月华,你是本宫赐给太子的,往日本宫也对你高看一眼,谁知道小鹰还没长出翅膀,就想展翅高飞了。”
月华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下道:“月华不知个中关节,误传消息,请娘娘恕罪。”宫斗本是常事,太子早晚都会知道,她前去送信,不过是顺水推舟。况且菲儿进宫后待她不错,这么做也能在菲儿面前讨个好。只是她没想到,这次意在钉死菲儿,事到如今,也只能保身为上,哪还顾得上什么姐妹情份。
冷哼一声不予理睬,齐亦北则暗暗摇头,老娘借题发挥的功力又加深了,明显的乘机打压,目的是警告月华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恃宠而骄。
果然,只是吓了吓月华,并未深究,菲儿眼见自己唯一的盟友也被轻易收服,转而将希望投向傅悠然,跪着爬到傅悠然面前泣不成声,口口声声自称冤枉。
傅悠然不清楚菲儿到底是不是冤枉的,但很清楚在这里她还不是老大,没敢轻易开口,求助似地望向齐亦北,齐亦北瞪了她一眼,大意是:非要来!看你怎么收场!
殿内的焦点一时聚在傅悠然身上,就连都很好奇她要怎么应对,就在此时,一旁的薛萱宁出列,第二次替傅悠然解了围。
她上前扶起菲儿,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傅悠然只听清了“怀王”二字,菲儿的脸色霎时间变得灰白,条件反射地看了齐亦北一眼。
齐亦北也听到了薛萱宁提到的人,再看看的反应,突然明白了一点。已经知道了菲儿背后的人,所以便不容许她再留在东宫之中,不管最先布这个局的人是谁,输的注定只是菲儿一人而已。
菲儿此时已哭倒在地,仍是高呼冤枉。齐亦北置若不闻地站起身来拉过傅悠然,带着他的太子妃走出殿去。就在踏出殿门之时,齐亦北回头看了看薛萱宁,薛萱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轻一福,“萱宁送太子、太子妃殿下。”
出了云琅阁,傅悠然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齐亦北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傅悠然拉住他,眼中满是好奇,“你觉得菲儿是不是冤枉的?”
齐亦北莫明其妙地道:“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我哪有开心。”傅悠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是有点好奇吧,到底谁是对的?”
齐亦北正色道:“宫里的事没有对错,只有胜负。如你今日所见,就算没有落水一事,菲儿也注定是这个结局,因为她一开始,就输了。”
傅悠然也想到了薛萱宁说的话,轻声道:“是因为怀王?”
齐亦北微一点头,“不知道薛萱宁是如何知道菲儿的底细的。”
傅悠然的神情突然有些古怪,“你不喜欢薛良?”
齐亦北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她现在是你的小妾,可你从来都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
齐亦北失笑道:“什么小妾,在外人面前可不行这么说。”
傅悠然耸耸肩,隔了好大一会才笑道:“在这宫里,我也只在你面前这么说。”
突如其来的信任让齐亦北沉默了很久以后,才轻声道:“我也是。”
傅悠然的眼睛比刚刚更亮,似乎在为什么事而雀跃,可事实上,连她都不懂自己的这种亢奋的情绪来自何方。
“这么说菲儿果然是怀王派来的?”想到这,傅悠然的眉毛又皱在一起,齐亦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平常事,只能怪我疏于防范
菲儿是两年前随家人入宫参加宴会时与齐亦北偶遇,随后一见倾心,齐亦北也喜欢她的纯真可爱,便将她接进宫来封为良嫒。现在看来,那场偶遇多半是精心安排的。菲儿入宫后极得人缘,妃嫔宫人都与她相处得融洽,这更让齐亦北感觉难得,对她也更加宠爱,谁想到齐亦北自嘲的笑了笑,虽然已经明白,但心中仍是有些失望的。
傅悠然察觉到齐亦北的情绪,用肩膀碰了碰他的肩,“抑郁啦?女人如衣服,时间久了,肯定要换的。”
齐亦北笑了笑,傅悠然又道:“可是,我还是挺想知道真相的,如果真的是菲儿陷害薛良,她的目的是什么?”
齐亦北摇摇头,傅悠然不满地道:“你怎么这么没有求知欲?”
齐亦北笑道:“真相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你可以去问她们。”
傅悠然眉头大皱地道:“她们会告诉我真相吗?”
“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那个死了的宫女,她应该也知道真相。”
傅悠然打了个哆嗦,左右看了看,有些发毛地道:“别说得这么吓人。”
“你害怕?”
“不怕。”
齐亦北也不再吓她,紧了紧两人仍然相握的手,发现傅悠然的手心竟出了一层薄汗,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寨主居然怕鬼。
“在宫里,没有永远的真相,谁胜了,说的话自然就是真相。母后胜了,那么就是菲儿诬陷薛萱宁,菲儿胜了,就是薛萱宁心怀不轨。”
想着齐亦北的话,傅悠然长叹一声,随后便沉默不语,突出其来的清静让齐亦北有些不适应,“在想什么?”
傅悠然仍是没有出声,低着头跟着齐亦北毫无目的朝前走,她瞄到两人相牵的手,却一点也不想松开,过了一会,她低声道:“在宫里,任何人都是不能相信的,对吗?”
齐亦北淡淡的一笑,“大概吧。”
“那你呢?”傅悠然认真的道:“我能相信你吗?”
“应该可以。”
傅悠然满意的一笑,“你也可以相信我。”
齐亦北又沉默了一会,轻笑道:“我会的。”
“我想我的兄弟了。”
傅悠然脱口而出的话让齐亦北的脚步滞了一下,跟着又恢复正常,“他们也会想你的。”
不知为什么,傅悠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