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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琬疑惑地看了他几眼,转了转眸子,旋即点了个头:“是。”
既然今日想逃婚没逃成,那么她便应该继续冷落他才是。她想将婚期拖一拖,却又不想将这副身子给弄得病恹恹的,因为她相见尽快寻到回现代的法子。夜长梦多,她只怕待得越久,越难回去。
陆游诧异地抬起头来,随后便露出惊喜之色:“琬娘想起来了?你不认我……是因为那件事情在生我的气是吗?”
苏小琬心里浮起不忍,却还是坚定地摇了头。
陆游见状,突然蹙起了眉头,而后就在苏小琬的猝不及防下,比她高半个头的人儿突然就朝她扑了过来。她一声惊呼,急急地往后退了两步。
无数个可能在她脑子里呼啸而过:他是陆游,陆游是一代文豪,是爱国名士,是翩翩君子,是……直到两瓣柔软的东西蓦地碰上她的唇,她的脑子才突然一片空白。
“阿姐回来了吗?阿姐!我给你求了个……”唐瑈进完香回来后,径直往唐琬的闺房走来,看到采苓和陆正守在门外,她狐疑地皱起了眉头,不顾二人的反对便推门而入。
“啊!”入眼那一幕惊得她慌忙捂住了嘴巴,她竟然看到陆游将唐琬压在木榻之上,行那等不堪入目之事。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打小就崇敬仰慕的陆游,竟会做这等……苟且之事!
陆正听到她惊呼,自是伸着脑袋偷瞄了一眼,这一瞄,立马吓得他大惊失色,左右旁顾了下后便赶紧去关门。唐瑈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弹,看到他将门关好才回过神来。
她捂着胸口急急地喘着气儿,瞪了旁边的采苓一眼,似在怪她不好生看顾里头的二人,而后她压着声音再三叮嘱:“方才你们什么也没瞧到,不可对外头人胡说八道,毁了阿姐的清白,我唯你们是问!”
采苓与陆正连连点头,面色皆是既羞且怕。
且说闺房内的二人,苏小琬与陆游唇瓣相碰后,她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压在她身上的人浑然一震,而后两人便蓦地全都屏住了呼吸。她跟赵家明在大学里便谈上了,在一起五年,亲过上千上万次。有时候赵家明吃了甜点之后亲她,她总会用舌头在他唇上舔一舔,因为很甜,俩人早就亲不出新鲜感来了,舔他的唇也跟舔她自己的没什么区别。
可她刚刚对陆游那么做之后,心里“轰”地一声突然炸开来一团火,烤得她面红耳赤浑身难受。她这才突然惊醒,忙动手推陆游,“咚”地一声闷响,他翻身倒在了旁边。
“你个臭流氓!”她恼羞成怒地抬手就去捶他的胸口,他起初只是任由她捶着,眼见没玩没了,他才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
“琬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方才没站住,不小心才会将你撞倒……臭流氓为何物?”陆游的神色间有些慌乱,这样的意外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尤其是她方才居然做出那样让人心驰荡漾的举动来。此刻,他一向镇静的心跳都不安稳了。
苏小琬蓦地从那木榻上弹起,抽搐着脸冷哼道:“你是想说,方才只是意外?”
陆游忍着腿上的剧痛,拧着好看的长眉站了起来。苏小琬直到这个时候才发觉他的腿受伤了,她也顾不得面上还在发着热,忙扶着他坐下。而后她匆匆将之前采苓给她包扎伤口时所用的膏药和纱布等都拿了出来,一言不发地便要去掀他的袍衫。
陆游这才回过神来,情急之下便按住了她的手。那只柔滑的小手就如此困在他的大掌和腿之间,汩汩热气从手心和手背传自心间,她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快燃烧了。
她慌乱地抽出手来,红着脸不敢看他:“你……可是被那三个歹人伤了?快让我看看伤口。”毕竟是为了救她才伤的,她也明白过来,方才他定是突然站不住身子才会突然……总之真的是个意外,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不该如此斤斤计较。
陆游看到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抬手便想去牵她:“琬娘,我方才……是一时情动,你莫要怪我可好?等成了亲,我会一直待你好的。”
“咚咚咚~”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儿来。
“少主子,唐二夫人来看……”守在外头的陆正,一看唐二夫人来了,立马扬声提醒,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唐二夫人便不悦地睇了他一眼,吓得他立马闭上了嘴。
唐二夫人无声地嗤笑了下,亲自敲了敲门。
苏小琬用双手捂脸,企图以手上的凉意让脸上的热度退散。待敲门声响到第二遍时,她才镇定自若地走上前去开门,看到唐二夫人的脸时,她微微一笑:“小娘来了啊。”
二夫人看到她两颊泛红,面若桃花,不禁冷下脸来走了进去:“大白日里,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作甚?虽说琬娘很快就要嫁去你们陆家了,可这一日未嫁便一日是我唐府的女儿,三郎再心急,也不用急于这半个月吧?坏了咱们琬娘的名声,可是不好。”
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苏小琬却听着万般不自在,说得好似她与陆游在这里面偷情似的。
苏小琬本以为陆游会窘迫地连声道歉,却忽而听到他不慌不忙地咳了一声。她纳闷地回过头去,撞见他清亮如炬的眸子时,她没来由地心慌了下,赶紧看向了别处。只听他缓缓言道:“舅母想是有所误会,我与琬娘正在探讨诗文。”
他十分坦然地看了苏小琬一眼,似笃定她不会说实情,面上的那丝慌乱早已消失无踪。
“探讨便探讨,何故要进琬娘的闺房?还将门关上,这成何体统?”二夫人的面色依旧不好,整个人都蓦地肃冷了许多,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苏小琬暗自翻了个白眼,忙笑眯眯道:“小娘,这门是被风吹上的。”
陆游见她撒谎之时泰然自若,眉头微微醋了下,唐二夫人显然不信这个理由,所以苏小琬便又道:“三郎之所以会进来,实乃是因为我去东郊赏花之时又碰到了歹人,三郎为了救我受了些伤,我想让他近来处理下伤口。”
“啊!务观哥哥头上流血了!娘,阿姐与陆家哥哥真的只是在谈论诗文,娘莫要误会了去。”唐瑈一直心不在焉地站在旁边,呆愣愣地盯着陆游看,可直到此时,她才看到陆游头上的血迹,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慌里慌张地掏出帕子要给他擦,但见他眼神中带着疏离,又只好讪讪地将手收了回来,低声叫人去打了一盆热水来。
唐二夫人看到她这一番举动,脸色明显难看起来。
“既然如此,三郎还是去花厅稍作歇息,我让人请个郎中过来。瑈儿,娘有话要与你说,你且跟娘过来。”
唐瑈百般不愿,却终究不敢忤逆了二夫人,三步一回头地施施然而去。
“呼~”采苓与陆正皆长叹了一口气,采苓还冲着二夫人的背影皱了皱鼻子,“哼!夫人去了之后,二夫人越发上脸子了,总是摆着个脸给谁看呀!”
“采苓,小娘说得不无道理。”苏小琬虽是在对采苓说话,可双眼却向陆游瞟去。
陆游早已恢复了泰然自若,可眸子落到她的红唇上时,却还是不自然地怔了怔。
苏小琬知道他想到了方才那个美好的意外,忙别开了眸子,尴尬道:“三郎还是赶紧去花厅吧,看伤势要紧。”她有点不理解,为何自己会觉着那个“意外”是美好的?
“琬娘以前从不叫我三郎。”他叹了一口气,旋即让陆正去门口守着,而后才正色问她,“琬娘可知,到底是谁想害你?”
第八十八章 你骂我吧()
年初二的时候,陆游才从山阴赶回来。
陆母的脸色不大好,虽说是她要求陆游出去读书的,可大年三十毕竟是团圆的日子,他怎么能不回来?
所以陆游一回来便看到一家子的脸色都不是太友善,他自是知道原因,毕竟当初他也没说过年三十回不来的话,临时如此也实在是出于无奈。
腊月二十八那一日,陆游本是要与唐逸一起去韩世忠院里辞别,先行拜个年。可去了之后,韩仪却满心期待地问了一句他们是不是留在平江府过年?唐逸是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的,他自己独自在外过了很多个新年,故而满口应承下来。
于是韩仪便又看向了陆游,陆游本想拒绝,却见外头突然下起了大雪。于是唐逸便劝他留下来,免得路上出事儿。
况,韩世忠如今对他们也渐渐熟稔起来,一天下来终是能开口对他们说上十来句话了,他自然就犹豫起来。他盼着能像岳飞像韩世忠那般,打退金兵,收复失地。即便他做不得上战场的将军,起码也可向韩世忠学习一些治世之道。
如此一犹豫,他终究是留了下来。
“父亲,母亲,孩儿给二老拜年了。”陆游一回去便向两位老人行了跪拜之礼。
陆母虽然生他的气,却终究心疼儿子,眼看他身上还披着积雪,赶紧心疼地将他扶了起来,拍着他肩上的雪水,慈爱地唠叨起来:“让你去平江府是盼着你能定定心心地读书,娘没有让你为了读书连家也不回。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有什么比一家子团聚还要紧要?”
陆游的眸子偷偷转了转,没有看到苏小琬的身影:“娘,寺里住持临时说要清斋几日,趁着年三十要给在寺中闭关读书的人诵经祈福,儿子在那里叨扰这么久,也不好拂了住持的好意,便留在了那里。”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务观如此行事于情于理都合,夫人莫要再责备他了。”陆父听他解释完后,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陆游的大哥歇着其妻去岳父母家拜年了,故而二老与陆游说了会儿话后,陆游便得闲回了自己房中,可左右见不到苏小琬的人影,这才知道苏小琬一大早便回唐府拜年去了。他皱着眉头,暗道一声“糟糕”,立马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携着东西往唐府去了。
这是苏小琬嫁给陆游后的头一个新年,居然是自己孤零零地回来拜年的,苏小琬心中自是带了些许落寞。尤其是她一路上回来时,每每掀开帘子看,过往的都是有说有笑的携手老少夫妻们。如此一对比,苏小琬心中自是更加凄凉。
苏小琬回唐府时,唐二夫人正眼巴巴地守在门口,举目远眺,似在盼着谁。
“娘子,二夫人定是巴着大郎能归来呢,看样子大郎今年又不曾回家过年哩。”采苓看苏小琬盯着远处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看,忙在旁叨叨了一声。
“大郎经常不回来过年吗?”
采苓点了点头:“自从大郎外出求学后,回来的次数便很少了,有时候连过年都不回。不过二夫人还是每次在过年前就开始盼了,盼到初三还不回来,大郎多半就不回来了。”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哼,也不知道大哥与三哥在平江府是不是厮混在一处,指不定在做什么坏事哩。”
“呸呸呸!娘子,可莫要胡言乱语。”采苓急得轻轻敲了敲软轿,在外头连踱了两下脚。今年的雪来得很大,她一路走回来,鞋都有些湿了。只是,抬眼看到唐二夫人脸上的期盼与失落时,她也不知为何,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
其实,她也挺想见到大郎的。
唐二夫人看到苏小琬从软轿里出来时,竟是愣着神没反应。等苏小琬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