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形容有点儿奇怪,可莫辰这时候只想到这个。
得好象师弟很不老实一样,可这事儿也不是师弟能控制的。要人有什么毛病,只要下狠心都能改,唯独这个睡着了觉做什么梦,这个没法儿改,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也不定能控制。
没事儿让他少出门?少出门就不会多惦记外头的事儿了吧?也许做梦的时候能少往外跑跑?
不不,这是个馊主意。这个年纪的半大孩子哪里是能在屋里关得住的?师弟已经算是非常非常老实的那一类了。真关屋里不叫他出去,恐怕会适得其反,人出不去,心一晚上往外跑十回八回的不嫌多。
那只能从旁的地方想想怎么改进。
也许,换个枕头会有效果?记得以前听一位郎中过,枕头高低对人入眠影响很大,就是当时他对这个不关心,也没细问。是不是枕头高低还能影响做梦?这个明倒可以试试……明找一个高一倍的枕头来给师弟枕上吧。
师父下山之后,莫辰怕师弟再被人盯上,把他挪到自己的院子里来住。本来想着事过境迁,可以让他再搬回自己院子了。可是现在情形又不同了。
没找着解决的办法之前,莫辰是绝不能放心让师弟自己回去一个人睡了。
虽然……师弟做梦他帮不上忙,可是守在一旁毕竟能心安些。如若师弟真受了什么意外的伤害,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援手。
反正功夫到了莫辰这一步,早就不用睡了,行一次功,闭一次关,十半个月都是短的,腾出空来正好看着师弟。
雨下了一夜,到明时仍旧淅淅沥沥的的没有停住。晓冬想出去练剑,被大师兄看了一眼,很没出息的怂了,改为在屋里打坐。
都练功不能怕苦,什么夏练三九冬练三伏?嗯,好象有哪儿不对,反正就是风霜雨霜何所惧,惧了肯定没出息。师兄他们下大雪刮大风都不当回事,到了晓冬这里,居然只是下雨就不练功了,出来都难为情。
可是师兄的意思晓冬也明白。
无非是他根骨不行,功夫也没打下什么底子,冒雨出去练剑,剑没练成,倒让雨淋出病来,又或者出出进进路滑反而摔一跤,反而给师兄他们添乱了。
不过困在屋里不能出去的不止晓冬一个,宁钰也只能待在屋里了。他身子骨更差,更不敢出去冒淋雨受凉的险。就算不出屋,还一两回服药不敢误呢,真淋场雨,那后果会怎么样……可没人能保证了。
“云师弟?”
晓冬赶紧站起身:“宁师兄,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宁钰把手里的伞放在台阶旁边,迈步进了门:“莫兄不在?”
“大师兄挺忙的。”晓冬一见着宁钰还是有点儿心慌,赶紧搬了把椅子过来:“宁师兄坐。”
宁钰坐了下来,见晓冬还要急慌慌的去倒茶,摆了摆手:“我不渴,你也别把我当客待,倒见外了,就把我当成你师兄他们一样。”
晓冬嘴里答应,可是……师兄是师兄,他可做不到把宁师兄和自家师兄一样看待啊。
“下雨怪闷的,你一个人在屋里做什么呢?”
宁钰过来纯粹是没事做,他在屋里也闷。画下来的阵图没有用处,下雨又不能再出去测灵脉,闷得心里都要长草了,到莫辰这里来也是因为这儿最顺路,来寻人话。
晓冬正在翻书。
这是一本野谈杂记,里面记得净是一些奇异见闻。虽然这里面未必能找出与晓冬相象的事例,可是翻一翻也没坏处,权当打发时间了。
可是没想到这会儿宁钰来了,书也没来及收……
宁钰眼力好,一眼就瞧见他在翻什么了,再一看晓冬有点儿不自在的表现,宁钰顿时误会了。
“哈哈,原来你在看闲书。放心吧,我不跟你师兄告状。这雨没事做,看看闲书找找乐子怎么了?跟你,我平时闲着也喜欢翻这些书,有的虽然净是荒唐言,有的却是有有实据的,不算瞎。你要喜欢看这个,我那里这样的书倒是有不少,可以借你看。”
晓冬一头汗,只能干笑。
他看这个,是为了找出自己身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师兄得好,下之大,象晓冬这样的人不会只有一个吧?不定在什么地方就有人和他一样呢。
一开始莫辰想的是从云家人身上找一找由来。毕竟饶骨血都是父母给的,有什么生与俱来的本事,多半也是从祖辈父辈身上随承继来的。
可问题是,云家现在死绝了就剩晓冬一个。不过云家只是众多大大的不起眼的世家中的一个,过去从来没听过云家人还有什么特异的赋本领,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既然往上追索的路绝了,那就只好往别处去找。
往书里找也是个法子。回流山上也有些书。有些书纸页泛黄残破,来处也没人记得了,书上的字大多手写的,辨认起来都有些费力。
第六十四章 借书()
没有印刷本的书,这也很自然。
要是普通人读的那些圣贤书,不用,那自然是有印本的,随便去集上和书坊那种地方都能买到。可那是普通饶书,修道、练武的人哪里会去印书呢?
晓冬他们山上的书,不全都是手抄的,可十本里也有八本了。盖因为这些书……好吧,有些根本不能算是书,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上面的字大的大的,很多都潦草不易辨认,晓冬眼睛都快瞪脱眶了,也难以判别那字到底是写书的人写错了还是他识字有限见识短浅。看着看着眼睛花了,倒觉得上面的字象是一个个正在拳打脚踢的人,一个个直欲破纸而飞,根本不知道它们一个个是什么意思。
比如晓冬现在正在看的这一本吧,倒是保存的还算完好,著者名曰逍遥客。
一听就是随口取的假名。
这本书其实就是逍遥客的旅行日记,此人走了不少地方,酷爱与当地人喝酒交朋友,喝高兴了就把当地人告诉他的奇闻逸事记录下来……
好吧,都已经喝的很高兴了,还能指望这人把字写工整吗?思绪清明言语通顺也没有指望。这本册子就算旁人想抄录,对着满纸别字也无从抄起,更不会有人头脑一热把这书拿去雕版付印。
晓冬对着这本书抠字眼儿抠了半,连蒙带猜的才读了一其中一篇。
宁师兄这人很是大方,借书,立马就借。
晓冬眼睁睁看着他从扁扁的袖子里摸出两册书,接着又是两册,再来两册……
晓冬两眼发直。
宁师兄的袖子难道是传中的百宝囊吗?这两册两册又两册的,到底有多少册啊?
晓冬那副模样差点儿把宁钰逗乐。
他忍着笑:“这几册都挺有趣儿的,你可以先翻翻看看,看完了跟我,我这儿还樱”
看着晓冬还眼巴巴盯着他的袖子,恨不得上来揪着他的袖子一探究竟,宁钰忽然觉得这阴雨也不让人烦闷了,喘气也不象早起时那么憋闷了,笑着拂了拂袖,拿起门旁的伞:“你且慢慢看吧,我就先回去了。”
眼看他已经出了门了,晓冬纵然心里百爪挠心似的,也不能再把人叫回来刨根问底。
可是到底那个袖子是个什么宝贝啊!
晓冬气哼哼坐下来,把手里那鬼画符似的一册书推到一边儿去。
他怀疑翻这些残卷破书究竟有用没用啊?怎么看上面都是些醉鬼梦呓似的话,一点儿也不靠谱。
宁钰留下的几册书还放在案头,晓冬没好气的拿起来翻了翻。
有几册和晓冬手里这些差不多,晓冬都怀疑师兄早先给他寻的这几本,不定也是从宁钰这里借来的吧?
翻到底下一本的时候,这本书看起来也很旧了,纸页边缘残破不齐,书脊的缝线看起来脆得马上就要断了。
这书晓冬连翻都不敢翻,赶紧心翼翼给放到一边儿去。
这可不敢玩笑。
虽然这些书看起来破的破烂的烂的,可晓立不敢看它们。谁知道这些书都是啥来历?万是一是人家哪个师门前辈留下的手书,自己没轻没重给翻烂了,那拿什么赔人家?再,这多伤和气啊。
还是好好儿的给放着吧,等晴了拿去还给宁师兄吧。
莫辰回来时就看见案头多了几册书,不用晓冬解释,他扫一眼就知道这些书是哪里来的。
“宁钰来过了?”
晓冬点点头:“宁师兄借给我看的……”
“里头讲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
晓冬垂头丧气:“没樱”话一出来他就赶紧补上一句:“我还没有看完呢,上头的字有些难认。”
莫辰翻了一翻,看着上面那墨迹淋漓的满纸涂鸦,会意的一笑。
这字是有些难认,怪不得师弟这么费难。
其实把这些书找出来给师弟看,倒不图他真能从里面找出什么来。
因为这些书……莫辰以前就差不多都读过了。以他的资质,不敢过目不忘,可是看过的书本字句也轻易不会忘记。回流山的这些书里头并没有一本讲到师弟这种情形。
莫辰让他读书,主要还是为了让他在屋里有点事情做,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师兄,那个……”晓冬欲言又止。
他为难的样子让莫辰一时间想岔了:“宁钰可有为难你?”
“不不不,不是的。”晓冬连连摆手:“我就是有件事儿不明白。”
对着自家师兄晓冬倒不用顾虑太多,这疑问在心里已经憋了两了,再不问晓冬非给憋坏了不可。
“宁师兄那个袖子,看着也不大,怎么从袖管里左一样右一样的往外掏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辰没料到他是问这个,怔了一下,笑了起来。
晓冬摸摸鼻子:“我知道我见识短……”昨他就好奇得要死,只是没顾上问。
“不打紧,这不怪你。”莫辰含笑:“这其实不算什么,得好听些,叫做袖里乾坤,得直白些,就是袖子里有个夹囊。咱们山上也有,这种包囊虽,容物却多。不然的话,上次我出远门带回来的那么多样东西,是怎么装回来的呢?”
晓冬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大师兄上次回山的时候,送给他那么大那么重的一块临洲暖木。除了暖木之外,师兄还带了好多东西回来,要是打个包裹装着,只怕得有半间屋子那么大个儿,大师兄显然不可能一路扛着这么个大包回来嘛。
“这包囊放哪儿个人习惯不同,有人喜欢放怀里,有人喜欢放腰间,象宁钰就喜欢放袖子里,总之只要方便拿取,放哪里都是一样的。”
晓冬这就明白了。
不过……象宁师兄放袖子里,就叫袖里乾坤,那放别处的人,难道叫怀里乾坤、腰里乾坤吗?这听着可不大……咳,不怎么顺耳。
笑归笑,晓冬今并没有偷懒,莫辰检查过他今的习练之后还是颇为满意的。
第六十五章 猜测()
姜樊已经两次看到翟文晖去后山了。
换做以前他压根儿不会多想,自从师弟险些丧命,外门弟子中又揪出内鬼的事之后,他对什么事都多留了一份心。
后山除了每日巡山的弟子之外,不常有人去。尤其是出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后山简直快成禁地了。
姜樊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同门,可是翟文晖不但去了两次,且每次都是有意避开其他人。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