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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刘桐知道,这双手牵着时,是温暖的,那温暖几乎可以直通他心底。
“想什么呢?”常润之好奇地看向他。
刘桐叹息道:“还能想什么,想陶陶的婚事儿呗她主意大,名门公子们她自个儿瞧不上不愿意嫁,皇兄皇嫂都由着她这可如何是好。”
“你想把陶陶扫地出门了?”
“怎么会。”刘桐摇头:“哪怕我养她一辈子,我也毫无怨言啊。可她今年十八了,再不定下婆家,也说不过去。”
常润之却是来了兴趣:“也不能这么说,十八岁的姑娘不嫁人行情就不好了?我们的女儿不会愁嫁的,再说,现在不是来了些外国的大公爵什么的人吗?”
刘桐不可思议地看向常润之:“你让陶陶嫁给那些外国猴子?”
“瞧你这偏见,伊索瓦不也是外国的姑娘吗?她和小四生的瑞雷,同样可爱极了。要是陶陶真的嫁给外国人,生个混血宝宝,多精致可爱啊”
“混血”
刘桐不禁扶额:“你这接受程度挺高啊”
“相信我,如果陛下今后贯彻执行与外国的交流往来,那这些在将来定然是寻常的普通之事。”常润之乐观地道:“陛下如今的想法略微保守了些,但阿隆却是个雄才伟略的,将来定然能继承陛下的志向,向外海拓张。”
刘桐好奇道:“你似乎很希望大魏往外拓张?”
“我是怕,封闭会导致落后,落后便注定挨打。”常润之的话有些意味深长:“被动防御,从来不是强者应该做的事。”
常润之所希望的,不过是期盼着在另一个时空,黑头发黑眼睛的华夏人,可以从历史到现代,都能走在世代的前沿,而不至于因为保守封建,在天朝上国的美梦中沾沾自喜,最终被外族之人的长枪短炮,轰碎了美梦,成为被奴役的对象,成为下等人,成为将来被人歧视的种族。
泰昌帝已经迈出了这个步子,希望他的后人,可以坚守着这条路,走下去,可以看看别的民族与华夏民族之间的差距,可以正视自己,可以时刻保持警惕之心。
刘桐若有所思道:“你说得对,被动防御和主动进攻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我想,皇兄也应当倾向于主动进攻这一条路。”
“那就好。”常润之笑了笑,这个话题要是说下去,又要扯到朝堂之事了。难得他们能如寻常夫妻一样,在这大街上闲庭信步地来个饭后散步,还是不要将时间浪费在那些公事上吧。
常润之挽住了刘桐的胳膊,对他抱怨道:“且雎还有四个月就要生了,我又要多个孙子,以后过年的红包又得多给一份了。陵儿说去游历山水,说要回来了还没回来,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拐个姑娘回来,你这做爹的也不急,这可是他的婚姻大事。还有陶陶”
常润之喋喋不休,刘桐认真听着,不时“唔”一声算作回应。
他知道妻子并不是想要他给什么承诺或者回答,这不过是平淡生活中的一些小牢骚。
但哪怕是牢骚,他都听得无比认真。
孩子们的长大,孙子的出生,鬓间生的白发,额上添的皱纹,还有身边丫鬟一批又一批的更改周围的一切无一不在向他们展示着生命的不断向前推进。
过了一天,未来就少了一天。
刘桐有时也会如常润之在常老太太去世时那会儿一样茫然。
长辈亲人会逐渐老去死去,而下一个,又会是谁?
刘桐牵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因为知道过一天,就少一天。
他从未如现在一般,开始惧怕死亡。
“怎么了?”常润之正在碎碎念着,冷不丁觉得刘桐牵她的手忽然用力了一下。
“哦,没什么。”刘桐笑了笑,侧头低首看她:“我方才在想,人死后,会不会有灵魂?”
常润之讶异了一瞬,回答他道:“有的,或许还有轮回转世,还能在另一个时空重生。”
刘桐虽想这是玩笑话,却不由自主地将其当了真:“若是真的有轮回转世,那该多好。”
“为什么呢?”常润之笑了笑,眸中有些许睿智的光:“活一世还不够吗?说不准下一世会过得艰难困苦呢?”
刘桐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宠溺地,轻声地道:“不够啊,我这辈子虽自认为始终忠诚于你,但因为身份所限,到底陪伴你的时间太少了些,哪怕以后我渐渐撤下手中之权,但到底也没能在最好的时光伴你左右。若是有来生,我想早早遇见你,用更多的时间,陪伴你。”
常润之闻言顿住了脚步,眼中泛起细碎的流光,混着天边黄昏的彩霞,投注到刘桐的瞳中,是那般令人心醉神往。
她忽然笑了起来,宛如少女一般纯粹欣喜:“唔,既然这样的话,那本夫人,就先许了你来世吧。”
刘桐乍然大笑。
如此一来,死亡于他而言,便不算什么恐惧了。
刘桐放开手,后退一步,冲着故作矜持高傲的常润之优雅地拱手一礼。
他轻快的声音宛如少年。
“下辈子,还请夫人多多指教。”
全文完
完结啦撒花啦小可爱们要的番外会陆续更新,不要着急哟爱你们。
番外 刘景阳()
刘景阳对秦且雎的告白,选择在冬日的一天,并没有择看黄道吉日,毕竟择日不如撞日,他一冲动,拉上了自家妹子便去了。
但到了地方,他又觉得是该选个好日再来。
天时没有,他看到秦且雎的时候,天上飘雪了,他没有撑伞,雪落到他头上,必定不会太好看。
地利也没有,他在秦府门口,这可是秦且雎的家,他但凡有一点儿不轨举动,即便他顶着荣郡王嫡长子的头衔,人家也不会太给他面子。
至于人和
呵呵。
刘景阳捂住自己妹子的嘴,无数次后悔怎么拖着她出来了。
这丫头天真无邪,说话不过脑子,可别把他大好姻缘给掺和没了。
“刘公子?”秦且雎手里握着把伞,惊讶地看向他们兄妹,眸中满是疑惑。
“秦姑娘这是上哪儿啊?”刘景阳露出傻笑,暗地里轻轻掐了刘景陶一下以示警告。
秦且雎眨眨眼,回答他说:“铺子里新进了一批皮货,我去瞧瞧,看看质量。”
“哦”刘景阳点点头,当即便打退堂鼓道:“那你去吧。”
“刘公子你”秦且雎轻声问:“路过吗?”
“对,我路过。”刘景阳快速地点头承认。
刘景陶却恰好拨开了他捂自己嘴的手,抱住他的胳膊使劲儿摇了摇,又指向秦且雎,大大的眼睛紧盯着他,意思是,你不是找这个大姐姐吗?
刘景阳尴尬地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咳了咳道:“这我妹妹嗯,有点儿、有点儿笨呆呆的。”
秦且雎眸中染上笑意,礼貌地对刘景陶点了个头,又对刘景阳微微福了一礼,道:“那告辞了,刘公子。”
“诶,告辞”
刘景阳有些失落,缓缓吐出一口气。
眼瞧着秦且雎已经转身要走了,身边儿带着的丫鬟也已经接过了她手里的伞,刘景陶急了,不管之前答应过刘景阳的,在秦且雎面前不说话的禁令,出声喊道:“秦姐姐!我大哥专程来找你的!他肯定有话要跟你说!”
秦且雎的身形一顿,刘景阳的脸蓦地红了。
“哟,这不是荣郡王家的大公子吗?”刚好,巷中路过俩轿子,里头的人掀了帘子探出头来,正是住在附近的某两位官员。
二人将刘景陶之前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看向刘景阳的眼中也含了笑意。
秦府的门房瞧着这架势不对呀,赶紧看向自家姑娘。
而这会儿,秦且雎已经被跑过来的刘景陶拽住了衣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秦姐姐,我大哥是专程带着我来找你的,他肯定有话要跟你说。你等他说完再走可以吗?”
“陶、陶陶”刘景阳的耳根都红了,目光在两位大人脸上流连过去,都不敢直视人,嘴里还磕磕绊绊道:“我、我现在没事儿了,没事儿说了你快回来”
刘景陶不悦地看向他,撅了撅嘴轻声对秦且雎道:“秦姐姐,我大哥害羞,你等等哦。”
她跑回来,刘景阳拽了她想走,偏生刘景陶又冲着秦且雎喊道:“秦姐姐等等哦!”
秦且雎只能不自然地笑了笑,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也突然红了。
门房惯会察言观色,当即便决定回府去禀报家里老太爷,让老太爷给拿个主意。
“陶陶!”刘景阳抓住妹妹细小的胳膊,道:“让你别说话”
“我不说话,你就什么话都不说。”刘景陶哼了声:“大哥带我出来不容易,你明明是要见秦姐姐的,为什么见到秦姐姐你反而不说话了?你别害羞嘛,我也不害羞的啊。”
你当然不害羞啊!告白的人又不是你!
刘景阳杵在原地,感觉浑身已经熟了。
尤其是旁边二位大人还津津有味在看戏身为官员这么八卦真的好吗!
事态有些脱离掌控了
刘景阳在心里碎碎念,余光一瞥看到秦且雎还站在不远处等待着,一身素蓝色打底的衣裳,显得整个人十分清减,上面绣着的黄色小花,却又给她增添了一分活泼之气。
那人容貌或许不是最出挑的,却是在他看来最耐看,越看越想念,越想念就越上心
大概就是这么喜欢上的?
刘景阳挠头嘿嘿傻笑,刘景陶撇撇嘴:“大哥,天儿很冷的!有话快说嘛!”说罢,猛地抬腿,狠狠踩了他一脚。
刘景阳“嗷”一声,直起脖子,一时间豪气干云,怒喊道:“且雎!我有话和你说!”
这一声当真是声震云霄,不但两位大人吓得一抖,秦且雎也顿时缩了缩肩
刘景陶被吓了一跳,抚了抚心口嘀咕:“有话说话,吼什么嘛”
匆匆赶来的秦家老爷子也捂着胸口,心说这年轻人,中气很足啊!
秦且雎快速地眨眼,不知自己是期待,还是恐惧。
要说她对刘景阳没有好感,那一定是骗人的。在她不算烂漫的少女时期,能遇见这么一个身份高贵,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无疑是一件令人从心底里愉悦的事。
尤其是这位佳公子还愿意与她做朋友。
秦且雎幻想过能嫁给他,但却及时打住了这个念头。即便秦家收到了荣郡王府送来的帖子,她也不认为自己具有嫁进荣郡王府的资格。
原因么,她一直活得很明白很清楚,她从来不妄想天下掉馅饼的机会,因为她自认为没有那个实力可以啃下那种馅饼。
至于为什么她连争取都不愿意争取一下
因为她不希望因为她的冒进,而失去了刘景阳这个朋友。
她隐约也有感觉到刘景阳对她的心意,但她不敢当真,也不敢询问于他。
从感情上来说,或许秦且雎也是个鸵鸟。
在这个时候,她既欣喜,或许刘景阳会告诉她,他喜欢她。
但她又恐惧,既恐惧他会说的不是这个话,又恐惧他即便说了这个话,他们之间也没有将来可言。
在她瞪大眼睛的时候,刘景阳也凭着一股“孤勇”,豁出了脸面。
他狠狠吸了口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