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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在拉二胡前,向二筒、四条要求到,只要白板能醒,他们就得出去自首,不能再伤害储蓄所里的任何一个人。二筒和四条没半点犹豫,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和尚用二胡拉的前奏,响起来了。到这里,众人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直到何启弘唱了第一句,围观的人都震惊住了,所有人都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这么难听的歌声。正当他们还没有从被何启弘的惊吓中反应过来时,李惠美再又跟着唱起来了。
本来昏『迷』不醒的白板倏地倒抽了一口气,满脸铁青地直坐了起来。
“神医,大师,您真是神医啊!”
二筒和四条看见白板居然这么快就醒了,都高兴不已。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光是二筒、四条和白板,包括对厅里的所有人,就没什么可高兴得了。甚至可以说,它成了不少人永生的噩梦。
李惠美和何启弘的歌,一旦唱起来,除非讨到钱,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而听他们唱歌的人也一样,一旦开始听,除非付了钱,他们也是逃不走的。
这就是“穷要钱”的厉害之处了。
终于,第一个投降的是白板,他朝李惠美、何启弘跟和尚各扔了张零钱后,逃命似的往大门外跑去。这时候,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还带着蒙面头套的事了。
紧接着,又有许多人朝李惠美他们扔了钱。这些人的钱刚一落地,他们生了根似的脚,立时就离了地,急匆匆地往外奔去。有不少人,甚至超过了白板,走在了他的前面。
就这样,所有储蓄所里,起先被抢劫犯劫持,之后又被何启弘和李惠美的歌声劫持的人质们,纷纷付钱逃出了储蓄所。白板、二筒、四条就混在了他们的中间。
围在外面的警察们,都看不懂了。他们闹不明白,这又是怎么个事情。只见储蓄所里仿佛有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让人质们纷纷不顾一切地往外逃。
“队长,”一个警察对带头的人说道,“绑匪一定还在里面。”
带头的队长点了点头,他说道:“没错,一定是这样。等人质都跑光了,我们就冲进去,把他们一举拿下。对了,据情报,罪犯有几个?”
“三个!”
当何启弘和李惠美唱完歌时,整个营业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们的面前,落了一大堆的『毛』票。
和尚收起了二胡。他和李惠美、何启弘一样,好奇地看这回讨到了多少钱。
蓦地,就在他们弯腰捡钱之时。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骇然冲了进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被一把把□□指着,和尚、李惠美和何启弘都纷纷将手举过了头顶。一副副冰凉的手铐依次将他们铐了起来。
“报告队长,”带头执行任务的警察,向最后进来的队长说道,“三名和尚劫匪,都已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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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这天上午,李明揣着礼金来看牛鲜花。
牛鲜花过去也在博物馆工作。她和李明,算是那里唯有的两个年轻人了。当然了,这只是从表面上看。要是论实际情况,真正年轻的只有牛鲜花。
从外表上看,李明只二十岁出头,高中文凭。他外貌上文质彬彬的,通身的一派书生气质。只可惜,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事,在外人看来,他总是暮气沉沉的,活活像个老人。
牛鲜花比李明大上四五岁。自李明到博物馆后,牛鲜花对他一直多加照顾。她当李明是弟弟,而李明,自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对她产生了一种格外特殊的感情。而这份特殊的感情,到牛鲜花结婚为止,也算告终结束了。
向阳屯人结婚的风俗,是上午去向新娘贺喜,中午迎亲,下午到公婆家敬茶,到了晚上,也就是最热闹的时候,请全村以及新郎、新娘家的亲友们吃喜宴。个别人家,在吃喜宴的时候,为了增加气氛,还会找知名的歌舞队来,在台上表演给宾客们看。
李明带着李国正、李招娣给牛鲜花贺喜时,牛鲜花突然问起周田和他媳『妇』大打出手的事。
“出什么事了,”牛鲜花听人说,李明的父亲李国正当时恰巧路过门口,“怎么闹得那么厉害。周田媳『妇』,真的和我表哥”
周田的事,李明一早就听李国正说过了。他不想让牛鲜花在好日子里扫兴,便故意装糊涂,把事实给隐瞒了。
“没什么,就是夫妻俩闹别扭,”李明让牛鲜花放宽心道,“很快就好了,没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听李明说的,牛鲜花总算放下心来。毕竟,还没嫁人呢,两家人就因为这种事闹起来,到底很不光彩。
李明早就交代过李国正。因此,李国正也没节外生枝,他和李招娣一起,含含糊糊地把事情的真实情况给瞒过去了。
李明他们和牛鲜花说话时,牛鲜花的丈夫杨九刚巧从外面进来。杨九看他们在聊天,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李招娣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他问了牛鲜花厕所的位置后,随手拿了两张草纸,火急火燎地就跑出去了。
茅厕在整个大院后,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平日,这里很少有人来。由于是个死角,甚至连个经过的人都没有。
在茅厕里完事后,李招娣正要推门出去,蓦地,外面传来两人的脚步声。这两个声音,一个重些,明显走的是个男人,另一个轻些,一听就知道走的是个女人。
鬼使神差的,李招娣没有推门,而是选择了屏气凝神,从门缝里往外看。这不看不要紧,看清了外面的来人,竟吓了她一大跳。
原来,现在站在外面,搂搂抱抱着的男女,竟是新郎杨九和周田的媳『妇』。
李招娣定下心来,听外面两人的对话。
“你这个男人,外面到底找了几个啊?我才刚和人结婚的功夫,你竟然又找了一个。”
说这话的,是新郎杨九。他说话娇滴滴的,和他男人的外表不同,他此刻的行为举止,竟完全是副女人的做派。
“行啦,你别婆婆妈妈啦,我这不是找下家吗?再说了,弄了钱来,你就不花了?”
现在说话粗声粗气的人,竟是周田媳『妇』。李招娣看她说话时,头仰着、八字脚,两手大剌剌地叉着腰。仅从形态上看,她完全就是个男人无异。
“难道,”李招娣蓦地在心里大胆推测道,“这家人也是外星人?”
第050章()
为了不被新郎杨九和周田媳『妇』发现; 李招娣一直等到他们走得远了; 才小心地从茅厕里出来。
据这几天的了解; 李招娣认识这个周田媳『妇』是杨九的表姐。并且; 在过去的几次接触里; 李招娣从来没有发现他们有任何的异样。
“要不要告诉他们呢?”李招娣在心里思忖着。
回去后; 李明看李招娣心事重重的; 问她出了什么事。李招娣思来想去,想把刚才看到的事说出来。她正要开口,杨九从外面走进来; 让她立时把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了。
“我不是看惠美还没到吗?有点不踏实。”李招娣改说起了惠美的事,到现在,她还在为这个妹妹担心呢。
“放心吧; ”李明安慰李招娣道; “我相信何启弘那孩子。再说了,惠美也不小了。她也该历练历练了。”
其实; 李明和李国正; 也和李招娣一样地担心李惠美。但是; 相比起担心来; 他们更愿意相信李惠美大了; 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旅途中的不可预知的变故。
李惠美、何启弘还有和尚被押入公安局后,没多一会儿就被放了。不光是被送到医院的陈大户; 还有不少邮政储蓄所的工作人员和储户们,都来给李惠美他们作证。
“可多亏他们几个了!”陈大户一提起何启弘他们; 言语中充满了感激; “要不是他们,那几个蒙面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地走了啊?”
警察这才知道,原来是他们错怪了何启弘他们。
“可是,”办这案的警察还是有许多不解,“如果是这样,那些人质又为什么要扔钱给他们呢?”
关于这一点,就连和尚和何启弘都说不清楚。而唯一知道真相的李惠美,又不能将其说出来。
反正,一切的误会终于解除了。
作为储蓄所劫案的英雄,警察还想给何启弘、李惠美和和尚,分别颁发一个锦旗。
“如果你们赶时间走,”办案队长对和尚说道,“能不能把你们寺庙的地址留下。锦旗一做好,我这里会寄包裹过来。”
写下地址后,何启弘、李惠美跟和尚又去了隔壁的县医院。在那里,他们见到了此次案件里,唯一受伤了的陈大户。
“真是对不起,”陈大户愧疚地说道,“不能送你们去向阳屯了。”
“没事,”何启弘拍了拍陈大户,劝慰他道,“你还是专心养身体吧。”
“那,能不能麻烦你们帮个忙。”
原来,陈大户除了有乐于助人的优点外,还有个特别喜欢给人添麻烦的缺点。
不光是何启弘,就连和尚跟李惠美,都不觉得陈大户会找自己帮什么很麻烦的忙。他们都觉得陈大户是个热心的好人,因此,陈大户一提出要求,他们想都没多想,就答应下来了。
“说吧,”何启弘拍着陈大户的手,让他放心道,“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我今天下午得送批货去三里屯,答应了人家,不好不去,”陈大户向何启弘请求道,“你们能不能开我的拖拉机,帮我把货送去。反正,你们回来也要雇车,到时候再开那辆拖拉机回来就好了”
“可是,我们不会开拖拉机啊。”何启弘很为难,他倒不是不愿意帮陈大户。
“没关系,”和尚自告奋勇道,“我会开!”
见技术『性』问题解决了,何启弘也觉得没什么好反对的了。毕竟,现在另雇辆车子也来不及了。
何启弘同意地点了下头。
“那些货?”
“这个你不用担心,去我家,会有做事的工人,帮你把货装上车的。”
说着,陈大户抄了自家的地址给何启弘后,又把收货方的地址写给了他。为了怕何启弘找不到三里屯和向阳屯,陈大路还详细地画了张图给他。在图纸上,他把每个需要停靠的点,都用红笔标注了上。
从医院出来后,何启弘、和尚、李惠美三人又马不停蹄地往陈大户家走。据陈大户说,他经营的牲口棚,鸡鸭棚,都在他家的后面。
在往陈大户家走的路上,李惠美看到沿途的电线杆上多了许多告示。现在,几乎全县的人都在讨论中午有人抢储蓄所的事。而那些电线杆上的告示,就是通缉三个蒙面抢劫犯的。
看到告示上画的蒙面抢劫汉的特征,李惠美不禁暗自发笑。
“这样的通缉画,怎么抓人啊?”李惠美指着通缉画,对何启弘说道。画上的人,都套着一样的黑『色』头套。头套里,只有眼睛『露』出来。
“总不会说。”李惠美继续说道,“再过一两天,他们还不把头套拿下来,继续满大街地『乱』走吧。”
李惠美的话,不光让李国正,就连和尚都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是啊,哪里有这么笨的贼。
当天傍晚,在一家县城的纸烟店门口,经一老板举报,三个蒙面的劫匪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