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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你了!”
李惠美照着那东西的尾巴,上手就是一抓。一只狡猾多变的黄皮子,就生生地被她拎了起来。
“小偷,还钱!”
黄皮子死命挣扎着,不时的,它还龇牙威胁李惠美。
李惠美才不怕它呢!冲着黄皮子,她上手就是一顿胖揍。边揍,她边冲黄皮子恶狠狠地说道:“快把钱交出来,钱呢!钱呢!钱呢!”
黄皮子疼地受不了,不得不气急败坏地把偷了和尚的钱,狠狠地丢出来。
“给你,给你!”
李惠美一看到钱,立时把黄皮子扔到一遍,专心致志地数起落在草丛里的钱来。她怕钱数少了,特意数了好几遍。
“1块、2 块、3块……”
黄皮子见李惠美只顾数钱,看不都不看自己一眼。它觉得受了欺负,忍不住委屈,扭头大哭着逃走了。
确认了钱没少后,李惠美赶忙跑回主路,把钱交还给了和尚。何启弘问她钱是从哪里找来的。
“一个黄『毛』的小偷,”李惠美一脸得意地说道,“我已经把它打跑了。”
“不好,快天亮了,”和尚提醒李惠美和何启弘道,“我们得赶紧上路了。”
于是,和尚跑在最前面,何启弘和李惠美跟在后面,三人半跑半走,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发车之前,到达了汽车车站。
买票上车之后,李惠美终于松了口气。
“这下,总算能到达向阳屯了吧!”
车子开起来了。不多一会儿,挨在一起的李惠美和何启弘,独自坐着的和尚,全睡着了。他们鼾声如雷,累地连梦都没有。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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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正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那个帮他们安排住处的人。没法子,他和李招娣、李明三人,又睡了一夜。这一夜,隔壁折腾得比前夜还激烈。
“不行,”顶着更重的黑眼圈,李国正下定决心道,“今天怎么都不能再睡这里了!”
一大早,李国正又去找周田了。
周田是新郎那边的亲戚,也是这次负责迎宾工作的人。
“一定要换?”对于李国正的要求,周田有些为难,“不能再克服一晚上么?”
李国正无奈地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凑到周田耳边,悄声对他说道:“我隔壁有对男女,每晚都闹腾一夜,吵死了。已经害得我两天没睡了!”
“男女?”周田一听李国正的话,觉得这里有戏,便问他道:“是谁?”
李国正觉得,不说实话,看来是换不了房间。他看周田是个老实人,不像那种嚼舌根的。于是,他便把新郎表姐怎么和新娘表哥勾搭在一起的事,简略地对周田说了遍。
李国正陈述事实的时候,只顾着留意自己话里的内容有没有夸张的成分,他不想添油加醋,只想诚实地还原事情始末。他没有注意到,周田越是听下去,脸『色』就越黑。直到最后,周田听不下去了,打断了李国正的话道:“你知道那女的是谁吗?”
李国正没料到周田会是这个反应,正在他诧异之时,周田又继续说道:“她是我媳『妇』!”
说罢,周田起身就走,李国正追在他后面。
当李国正追回亲属住的那个大院时,周田已经冲进自己的房里了。
顷刻间,伴随着锅碗瓢盆被打在地上的声音,房里响起了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有人走来问站在外面愣神的李国正。
“出什么事了?”
“呃,”李国正尴尬地随口回道,“我也是刚过来,不清楚啊!”
第049章()
李惠美很舒服地睡了一觉。当她醒来时; 车子已经开到了龙潭山脚下。据何启弘所说的; 从这里; 雇辆马拉的车子; 再走上大半天; 就能到达向阳屯了。
“总算到啦!”
下车后; 李惠美抻了个懒腰; 舒缓了下疲累的筋骨。她心里想着:这回,总算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能顺利到达了吧。
在李惠美看来; 已经到达龙潭山脚下的她,就等于半只脚迈进向阳屯了。
仰望高升的旭日,李惠美觉得照在脸上的金光暖洋洋的。她不由得在心里想道:这倒霉的一路; 可算是结束了。
何启弘说去雇车。刚走出去不到二十分钟; 他就折返了回来。本来,李惠美以为他得去找上好一会儿呢!
“我碰到个要去三里屯的人; ”何启弘回来后; 对李惠美跟和尚说道; “三里屯挨着向阳屯。那个人说了; 他开拖拉机去送货; 可以捎带上我们。”
何启弘碰到的,是县里有名的养牲口、养家禽的大户; 人称张大户。
张大户为人仗义,对有困难的人; 他总乐意帮忙。就好比这次; 他一听说何启弘要去向阳屯,二话不说就提出可以带他们过去。
“反正顺路!”张大户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沿途会送些货。不过,不会耽误你们多少时间,保证在傍晚开席前,准时送你们去参加喜宴。”
何启弘和张大户说定了后,回来立时把两人商定的内容,告诉了李惠美跟和尚。
“张大户说,让我们到邮政储蓄所门口等他。”何启弘给李惠美跟和尚指明了方向。
邮电储蓄所,就坐落在县城最繁华的一条集市路上。它左边靠着县医院,右边挨着县公安局。
张大户是到邮电储蓄所存钱的。他走到门口时,何启弘和李惠美、和尚站成一排,正等着他呢。
“我这里马上就好,”张大户向何启弘他们交代道,“等办完了这里的事,你们再跟我回家,等我把货装上车,那大家就可以出发了。”
说罢,张大户就急匆匆地进了储蓄所。何启弘看有几个人排队在张大户前,心想他办起来没那么快,便耐心地等在外面。
这时,有三个蒙面人骑车到储蓄所门口。他们一下车,二话没说,径直就朝储蓄所里冲。
和尚、何启弘还有李惠美的视线一直跟着这几个蒙面人,他们都好奇,是什么样的事,让这几个蒙面人这么着急,时间赶地就像来储蓄所抢钱一样。
和尚把头往门里探,何启弘也跟着他把头抻了进来,李惠美在最后,从这两人的缝隙里,好奇地看里面的情况。
倏地,一只大手像拎小鸡一样,冷不防地揪住了和尚的脖领,将他扔进了储蓄所里。紧接着的,何启弘和李惠美都还来不及反应,也都依次被扔了进来。
大门被猛地关上。
“不许动,现在抢劫!”一个持枪的蒙面人手持着扩音喇叭大喊道。他的声音凶恶又狠戾,吓得在场的人无不抱着头、瑟瑟发抖。
一个蒙面人见储蓄柜台的工作人员,愣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他觉得有必要让他们认清眼下的情势,是真真正正的抢劫。
砰!
猝不及防的,对着大厅里的储户,蒙面人随手就是一枪。何启弘本能地往枪响的方向看,他惊骇地看到,偏巧不巧,中枪的竟然是张大户。
“把钱都放这袋子里。”
有蒙面人扔了个麻袋到柜台后。被倒在血泊里的张大户所震慑,工作人员立时顺从地按照蒙面人的要求,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往麻袋里塞。
和尚悄悄挪到张大户身边,看他的伤势。
“怎么样?”何启弘趁蒙面人没注意,悄声问和尚。
“没事,”和尚把了下脉后说道,“子弹打在左肩上,死不了。”
听了和尚的话,何启弘总算放下心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突然,门外响起警铃阵阵,惊得一个蒙面人赶忙往外看。只见已经有数量警车,停靠在储蓄所的大门外。
蒙面人气急败坏,立时疯狂地用枪指着储户和工作人员问道:“是谁,报警的是谁,快站出来。”
“你们用用脑子不行吗?”李惠美都看不下去了,她原以为自己够笨了,没想到这几个蒙面人更笨,“这个储蓄所挨着公安局。你们用扩音喇叭喊抢劫,不要说边上的公安了,估计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
“大哥,她说得有道理,”一个胖胖的蒙面人对拿着扩音喇叭的蒙面人说道,“确实是我们自己暴『露』给警察的。”
这三个蒙面人。拿扩音喇叭的是老大,诨名白板。拎李惠美他们进大厅,人高马大的是老二,诨名四条。而这个身材微胖,看起来和气些的,是老三,诨名二筒。
四条当众拆白板的台,让白板有些难堪。他决意干点惊世骇俗的事,来挽回面子。
“外面的人听着,”白板走到门前,竟用扩音喇叭,反向着外面的警察大喊道:“里面的人,已经被我……”
白板话还没说完,一颗早为他准备的子弹,嗖地穿进了玻璃门。他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胸口就结结实实地中了一弹。
“里面的人听着,”警察的喊话声又响起来了,“你们已经……”
二筒和四条赶忙把白板拖到枪打不到的死角。
所幸白板的心脏是在相反的位置。因此,即便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胸口,也并未立即要了他的命。
“大哥,你可千万不要睡着啊。”二筒哭得厉害,拼命地摇着白板,想以此来让他保持清醒。
强打精神的白板,本来还能走上两步的,可许是二筒摇得太用力了,他的头被重重地晃了两下,忽地,竟直接昏厥了过去。
“大哥,你醒醒啊,别睡啊,睡下就醒不过来了!”四条一看白板昏过去,急地对他又是拍脸,又是按人中。可任他用遍了法子,也没能把白板叫醒。
“要不,让我们试试。”和尚本着“慈悲为怀、救度众生”的理念,想试着救一下白板。
“老和尚,”二筒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激动地抓着老和尚问道,“你有办法?”
“那就快试吧!”四条见白板气息越来越微弱,生怕他随时会不行了。
这时候,大厅里的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全抱着头,且吓得抖如筛糠,连绑匪的面都不敢多看一眼。
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自从白板中了弹后,二筒和四条似乎顾不上抢劫银行了。无论是对厅里的储户,还柜面后的工作人员,他们都无暇顾及。就此,那些现在闲着的人质,纷纷围观上来,如同集市里看热闹般,都瞧着白板,看他能不能活,也好奇老和尚会用什么法子把白板弄醒。
和尚从百纳袋里拿出了二胡。和前面的几次一样,他给李惠美、何启弘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站到跟前来。
“大师,为什么要救他?”李惠美觉得白板太恐怖了,刚不久前,他还向大家叫嚣着,不给钱不配合,就把所有人都杀了呢。
“是啊,他不是好人。”何启弘也赞同李惠美的想法。他想着要不是白板枪法不好,张大户恐怕已经命丧在他手里了。
“佛家说,”和尚悠悠地说道,“好人要度,恶人也要度。说的普度众生,就是说世间万物,一切皆可度。”
何启弘听了若有所思。李惠美听得云里雾里的,半个字都不懂。他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和尚都已经讲到这份上了,他们也不好再拒绝了。
和尚在拉二胡前,向二筒、四条要求到,只要白板能醒,他们就得出去自首,不能再伤害储蓄所里的任何一个人。二筒和四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