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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太子总想帮我复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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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棽笑笑:“复表哥心疼我。”

    沈复愣了一下,垂眸道:“你知道便好,你都不晓得昨晚你伤成那个样子,莫说姑母,便是我心里也……”

    “复表哥放心,我有分寸。”

    叶棽含笑说着,便见齐安在侍卫身后走了进来。

    齐安今年不到四十,身量不高,面容白净,有些微微的发胖。他走进来先是扫视了一圈帐内几人,见沈复和顾安诚都在,便微微有些吃惊。

    往日大皇子可是从不肯与沈家人明面上亲近的,即便因着皇后不得不见面,也总是淡淡的。连带着和沈家亲近的顾家,在他眼里也是看不上的。

    只是叶棽已经起身,齐安顾不得许多,加快脚步上前行礼。

    “奴婢参见大皇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齐公公快些免礼。”叶棽不等他行全礼便作势去扶,旁边沈复等人又赶忙去扶他。

    一番见礼,叶棽便叫众人俱都坐了,又问齐安景帝可好。

    齐安便道:“陛下一切都好,只是昨夜劳累,今早起的迟些,这不才刚醒便叫奴婢过来瞧瞧殿下。”

    叶棽点头:“叫父皇挂心是儿臣的不是,我本拟一早便去请安,就怕搅扰父皇休息,只是不去看看,又实在心中愧疚。”

    齐安道:“殿下不必担心,陛下说了,您腿上不便,免了请安。今日所有人休整一天,下午便叫禁卫军送您先行回宫。”

    叶棽笑笑:“父皇想得周到,但礼不可废,我不过伤了腿,又不是起不来床。这请安自是不能免,更何况,昨儿到底是因我鲁莽才出的事,累的父皇担心受累,我又怎能安心回宫去呢。”

    又说了几句,齐安见他态度坚决,猜他定是有事要与皇帝去说,便也不再劝。

    叶棽这才满意,又叫周全也先回去,说自己等会亲自去给皇后请安。

    周全才出大帐,便有侍卫来报姜院正求见。

    姜南手上提着一个罐子,领着『药』童进门便行礼道:“殿下,这是臣一早熬好的汤『药』,正用胆瓶温着,您若是没用早膳,顶好空腹服下。”

    叶棽撑不住笑道:“姜院正来的正是时候,你看我这里人这么全,还真是没空吃早膳呢。诶对了,齐总管吃过没?复表哥、安城你们呢?”

    几人都回吃过了,叶棽失笑:“好么,合着就我自己饿肚子呢。”想起屋里宁易也没吃东西,便有些坐不住了。

    沈复给顾安诚使了个眼『色』,起身道:“下午殿下回宫,臣先去准备一下。”

    顾安诚道:“那我也回城,你们都走了,我又不喜欢打猎,留下也没意思。”

    叶棽却摇头:“复表哥你又不是我新阳宫的亲兵,没道理陪着我回去。秋狩多难得的机会,你不是还说要去猎那头白狼的吗?”

    “可你自己回去,我怎么放心?”沈复皱眉,“你若不应,我去和姑母说,她必是听我的。”

    “母后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叶棽失笑,“你且回去,需要帮忙难道我还会跟你客气不成?”

    顾安诚笑:“就是,老沈你就留下,我跟殿下回去。”

    对于顾安诚要一起回城,叶棽并没什么异议,反正这个书呆子从来不喜欢打猎骑马,能来秋狩也不过是拧不过他爹顾宰辅。

    他冲顾安诚摆摆手:“只要你爹答应,你跟我去宫里住我都没意见。”

    顾安诚一滞,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沈复失笑:“既如此,臣等先行告退,殿下喝『药』用膳吧。有事随时派人去唤臣等。”

    叶棽招来侍卫把自己扶起来,起身送客。

    两人离开,姜南已经把『药』碗递了过去:“殿下,趁热喝了吧。”

    叶棽接过『药』碗,看了眼齐安,笑道:“齐总管见谅,我先喝『药』。”

    齐安躬身:“不敢,殿下用『药』要紧。”

    齐安看着静静喝『药』的叶棽,心里犯嘀咕。总觉得今日叶棽变得跟往常不一样了,平日里不仅暴躁易怒,待人也倨傲冷漠。

    可今日的叶棽态度谦逊温和,言语间有礼有节,矜贵却不显傲慢,亲切又不觉突兀,真的好像变了个人。

    难道是昨日一场意外把脑子摔明白了?

    叶棽喝了『药』,姜南便吩咐『药』童帮着把叶棽腿上纱布拆开,重新换上他连夜调配的新『药』。

    叶棽看着他们换『药』,目光落到齐安身上,含笑等着下文。

    齐安想了想,起身告辞:“不敢打扰殿下换『药』用膳,奴婢这就告退。回去也好跟陛下回禀,免得陛下还悬着一颗心。”又状似无意地感叹,“昨儿陛下还跟奴婢念叨,说大殿下怎地就不小心伤到了呢?索『性』没有伤得很重,这腿也是很快能养回来的。”

第55章 为难() 
闲来无事去看看猴子的短篇吧,《别叫我悟空》已完结的免费哦:)  原定三日后出发;最后压缩成了两日后;却是怎么都不能再少了。

    也就是说;宁易要在浮离斋里待满两日。

    虽然只有两日,叶棽还是不忍心,想着这一世为何已经有了这么多不同,怎么还叫宁易受这般磋磨。

    然而左思右想却真的无可奈何,他才回来两日;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也就什么都说不起,势单力薄连自己都险些折在围场;更不要提护着旁人。

    想到这;叶棽不由得恼恨起自己来;真是没用透顶!

    新阳宫首领太监傅衣端着一个大托盘进了正殿;给叶棽行礼道:“殿下,私库里上好的东西都在这了。您过目一下?”

    傅衣是叶棽的大伴,自他出生起便随侍伺候左右;为人忠心又机灵;只有时候机灵太过,难免弄巧成拙。

    前世傅衣在叶棽最艰难的时候,也一直陪在左右;最后阴差阳错中毒而死。

    听见傅衣的声音;叶棽这才回神;前世他在新阳宫住了二十多年;成为太子之后才搬走,如今重回故地,心中难免唏嘘感慨。

    “主子,您是不是累了?腿疼吗?”傅衣走近道,“奴婢叫人熬了参汤,马上就送来,您早些安置吧。”

    “你知道我向来不喜参汤的味道,有没有红豆汤?”叶棽看了眼外面,抬手『揉』了『揉』额角道,“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的话,已经过了戌时。”傅衣又笑道,“红豆汤咱们常备着的,您要喝随时都有。不过主子呀,您这腿上伤的重,喝参汤补一补也好,那味也不是很重。”

    叶棽招手道:“东西拿过来我瞧瞧。”

    傅衣也料到他定是不听的,只好将托盘放在桌案上,掀开锦缎道:“按着您的吩咐,都是些小东西,不招摇却又足够贵重。您看这个玉佩,当年老太后赏下的。还有这个玉冠,这是传说中的暖玉,温润滋养,对身子极有好处。”

    他挨着个的介绍选出来的东西,叶棽的目光却落在一颗猫眼石上,金绿『色』的珠子足有大拇指一节那么大,中间一条细窄明亮的反光,像极了猫儿的眼睛。

    叶棽两指捏起珠子迎着灯光看了看,那道细窄的光带果然还会随着角度远近变化,这让他一下子就想起宁易的眼睛。

    前世里的无畏而狡黠,这一世畏缩中却隐含着坚韧,对着自己目光灼灼,依赖而信任,时而像个孩子,时而又仿佛看破世情。

    宁易就好像这颗珠子,不同的角度去看,不同的心情去看,总是会看到他不一样的一面。

    “主子眼力高,这猫儿眼可是当世绝无仅有,这金绿『色』最是高贵难得。”傅衣道,“依奴婢浅见,不如就用那个八宝玲珑雕花锦盒装了,才配的起这颗珠子。”

    “就它吧。”叶棽点点头,“听你的,找了锦盒来,其余这些都拿回去。”

    傅衣应了一声,将锦缎仍旧盖在托盘上,又问道:“方才太医院的姜院正过来,正在偏殿候着,主子您看?”

    叶棽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想不到姜南果真是个识趣的人,自己只略『露』了些口风,他这就送上门了。

    “等会你带他直接去后面重华殿,我先过去看看宁易。”叶棽摩挲着手里的珠子,也不叫人搀扶,拄着拐杖往后面走,忽又转头道,“参汤也送过去吧。”

    重华殿是新阳宫后殿,也是叶棽的寖殿。再往后是个小花园,重华殿的后窗外连着一个小荷塘,每到夏日凉风送爽,别有一番情致。

    只是如今深秋时节,花园也没什么好看的,窗子大多时候是关着的。

    叶棽挥退宫人,独自穿过回廊。

    夜幕中的新阳宫灯火通明,暖黄的灯光却依旧冷清。

    叶棽脚步稍顿,抬眸望向夜『色』中的重华殿。风起,满庭秋『色』扑面而来,一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飘落,被他轻巧地接住。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喃喃语罢,叶棽自嘲般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也伤春悲秋起来了?

    重华殿门虚掩,余光里有人影一闪而过,叶棽偏头去看,宁易正拉着门偷偷地往外探头。

    “在找什么?”叶棽好笑地招了招手,“过来扶我。”

    宁易显然没料到自己不过出来看一眼,就这么巧被叶棽给撞见,他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拉开门,迈着小步走上回廊。

    叶棽也不催他,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自己面前。

    两世之间,他俩相隔了何止万重,感谢上苍给了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可以再一次这么近地看着他,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他。

    叶棽心绪起伏,面前地宁易却被他盯得局促不安起来,瞄着叶棽紧紧抿着的薄唇心里越发没底。

    片刻后宁易忍不住了,肩膀微微一动转身想逃,却不料被叶棽发现了意图,一把按在肩膀上。

    宁易几乎哭出来,颤巍巍转头,正对上叶棽疑『惑』的眼神。

    “你又要跑?”叶棽眉心微蹙,“都在宫里了,你还想跑哪去?跑回金陵城去吗?”

    宁易猛地抬眼看他,又飞快地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弯腰屈膝跪了下去。

    叶棽本已察觉自己语气不好,正琢磨着赶紧再说点什么,谁知宁易竟然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时也懊恼起来。

    叶棽知道是自己吓着他了,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好耐着『性』子轻声询问:“又怎么了?”

    宁易低着头,马尾的发梢散落衣领里外,有一些还贴在了后颈上,纤长白腻的颈子在灯火下显得更加脆弱不堪,仿佛整个人一碰就要碎了似的。

    叶棽眨眨眼,伸手想去拉他,谁知宁易却飞快地向后膝行两步,以头触地:“罪奴不敢,求殿下息怒!”

    他两手手指微微并拢,有些蜷曲地抠着地面,小指轻轻地抖着,似乎极其慌『乱』。

    叶棽莫名不已:“你到底怎么了?白天还好好地,这是谁惹你了?”说话间又上前小跳了半步,弯腰去拉他,“是我刚才『性』急了,都是我不好成吗?”

    宁易仍旧保持着叩头的姿势,摇了摇头道:“奴不敢,不敢想更不敢逃,奴以后都是瑄国人,再不敢想着卫国,想着金陵的,请殿下,求殿下明鉴!”

    叶棽这才恍然,暗恼自己口不择言,却忘了这是对于卫奴的大忌,万一被人知道他们有思故国,那便是灭顶之灾。

    看着地上瑟缩的人,叶棽心里抽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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