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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沈皇后主动把这担子接下,等自己回宫之后淑妃也该消化得差不多了,自己只需哄上两句也便是了。
想到此节,景帝这才真心地笑了起来:“还是皇后识大体,朕的后宫真是一日也离不了皇后。”
沈皇后含笑摇了摇头道:“楚儿犯错,说到底也是本宫这个母后有教养不当的地方。等陛下回宫,也莫要责怪淑妃妹妹,她每日尽心侍奉陛下已经很为臣妾分忧了。”
“皇后贤惠,乃大瑄之福,也是朕的福气。”景帝由衷地感慨,“这些年来,多亏有你。”
景帝心中唏嘘,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冷落沈皇后,她不但未不抱怨,不争不抢,遇事还总是为自己着想,当真难能可贵。更何况,沈皇后容貌本就绝『色』,在宫中便是淑妃也不能与之比肩。
倘若她不姓沈,自己该和她鸾凤和鸣,琴瑟和谐吧?
景帝暗暗自嘲,若是她不姓沈,自己当年又怎么会娶她?这世上当真是没有那么多如果的。
沈皇后道:“陛下说哪里话,陛下说哪里话,你我夫妻,安抚后宫,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
帝后相携出了营帐,众人自然都一并跟了出去,才一出门沈皇后便叫人来拿大氅,亲自给景帝披上。
景帝含笑握紧沈皇后的手,盯着她看了半响,才道:“棽儿陪陪你母后,回宫后好生修养,今后万不可再逞强。”
叶棽拄着拐杖躬身道:“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看着沈皇后及叶棽等缓缓离去,景帝这才转身,进了营帐便已换上一副阴鸷的神『色』,沉声对齐安道:“所有人都到帐外候着,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进来。你去把那个逆子叫出来,朕有话问他!”
齐安面『色』一紧,答应着快步进了内间。
且不提景帝又和叶楚说了些什么,这边厢沈皇后回了营帐便先打发姜南回去取针灸等物,又见周全迎了上来。
沈皇后看了他一眼,伸手道:“如何?”
周全笑着拿巾帕帮她细细地擦手,一面道:“都安排好了,您擎好儿吧。”说话间,沈皇后把帕子接了过来,自己用力地擦起来,眼里是不带掩饰的嫌恶。
叶棽有些诧异,环顾左右,心道母后这是有多烦父皇,都不带遮掩一下的吗?
再看沈复,一脸的见怪不怪,边上荷香等人也都全无反应,不由得暗暗皱眉,上一世母后到死还念着父皇,原来都是假的吗?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周全笑:“您瞧,这不开始了么。”
沈皇后微微颔首:“你办事,本宫自然放心。”说着将已用过的帕子往地上随意一丢,起身道,“复儿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棽儿你随本宫进来。其余人不用伺候了,午膳时再过来,荷香、周全,到外间候着就好。”
众人躬身应是,叶棽也不叫人搀扶,拄着拐杖跟着沈皇后慢慢地进了内室。
进屋后,沈皇后便径自坐在软榻上,靠着大红迎枕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
叶棽等了一会,实在是心里没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母后,息怒。”
沈皇后挑了挑眉,终于转过脸来,抬眼看着叶棽,忽然冷笑道:“我的棽儿,果然聪慧。只可惜,聪明劲都用在了歪处!”
小剧场
沈皇后:渣男负心汉,小三生的崽竟然敢欺负我娃?哀家跟你拼了!
景帝:这事不赖我……哎等一下,你,谁是哀家?你敢诅咒朕!
沈皇后:你去死啊!
第15章 开撩()
15、开撩
叶棽犹豫了一下,赔笑道:“母后息怒,儿子腿脚不便,没法给您叩头请罪。”
“你少做这些表面功夫,我倒还能省点心!”沈皇后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我问你,复儿查到你的马被人下『药』的事,为何不让他说?”
叶棽笑道:“母后觉得,若是说了,父皇会如何?”
沈皇后讶然,旋即微微叹气:“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能糊涂一点呢?”
叶棽笑笑,他上辈子可不是糊涂吗?后来又如何,不但什么也没得到,到死也没开怀过一天,这辈子他可不想再把自己糊涂死。
“儿子是想糊涂一下,只不过不是在这件事上。”
沈皇后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坐。叶棽缓缓走过去,把拐杖放下,挽着沈皇后一只胳膊靠着她坐下,还像小时候那般下巴垫在她肩上。
沈皇后抬手『揉』了『揉』叶棽的脸,见他嘴唇被挤得嘟起来,心也一瞬间柔软起来。
“是不是那个卫奴啊?你要留下他吗?”
叶棽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母后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沈皇后送他一记白眼,问道:“昨夜非要把人救下,当时就是打了这个主意吗?”
叶棽早就想好怎么应对,此时便也没有犹豫,直接开口承认:“母后,一来宁易身份特殊,二来儿子也有些喜欢他,想留在身边伺候。”
“留下玩玩倒是没什么,可他身份再特殊,也已经是亡国之人了。”沈皇后不甚赞同,“你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叶棽笑笑:“母后放心,儿子都想好了,不会惹麻烦的。”
沈皇后“嗯”了一声,又道:“你也不小了,遇事要有分寸,切不可玩物丧志,懂吗?”
叶棽赶紧点头,笑眯眯地道:“儿子明白,多谢母后。”
“你父皇那儿,想好怎么去说了吗?”
叶棽道:“刚齐藤把事情捅出来,今次带来围场的卫奴怕是都在劫难逃,我单把宁易留下,父皇是不会说什么的,也不怕老四蹦跶。”
无论景帝怎么做,他肯定是想要保护四皇子,那么和宁易一起的这一批卫国人便只能永远闭嘴,虽然他们说的话也不会有人信。
所以叶棽作为这件事的受害者,他放弃了对四皇子的追究,却要留下一个人证,在景帝看来一则可以让叶棽安心,二来也顺便给老四提个醒,叫他以后做事收敛一些,就算有自己撑腰,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
沈皇后自然一点就透,她深深地看了叶棽一眼,拉着他的手叹道:“都怪母后不能好好地保护你,叫你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
叶棽摇摇头,抱住沈皇后:“母后您别这么说,儿子从没觉得委屈。尤其是看到母后身子康健,儿子高兴还来不及!”
沈皇后眼眶酸胀,拍拍他后背,嗔了一句:“傻孩子。”
叶棽笑了笑:“母后放心,以前犯傻的叶棽已经死了,从今往后该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会好好护着母后,护着沈家。”更要护着宁易。
沈皇后欣慰不已:“我的棽儿总算长大了!只不过,你今日这一番,实则是有些冒失了。”
叶棽不好意思地笑笑:“母后慧眼如炬,自然瞒不过您。儿子虽想得明白,却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叫母后笑话了。”
沈皇后拍了拍他的手,叹道:“母后明白,这一遭老四的确过分了,不让他留下是对的。你父皇是个糊涂的,可他偏心的厉害,这种手段虽奏效,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母后知道你的志向,可将来的路还长,凡事要加倍小心,好好筹谋。”
叶棽深深点头:“母后的教诲,儿子万不敢忘。”
母子俩又说了一会话,沈皇后便叫叶棽回去歇着,又叮嘱人好生伺候着,午膳后再动身回城。
叶棽回了自己营帐,进门后便摒退众人,独自一个往内室去。
刚走到门口,帘子就被掀起来,『露』出宁易一张战战兢兢的小脸,正睁大了眼睛看自己。
叶棽含笑伸出手,疲惫地道:“今儿一早可累死我了!”
宁易赶紧把他扶住,轻手轻脚地把人搀到了软塌上,又拿了迎枕给他靠着。
叶棽指了指桌子:“渴了。”
宁易点点头,转身便去倒水。
等他端着茶杯过来,叶棽却不接,只就着他的手一点点地抿着喝。
宁易红着脸却不敢推辞,稳着胳膊僵硬地站着,脸上表情都凝固了。
叶棽瞧着好笑,本来一口便能喝下的茶水,偏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眼睛盯着他看,却是越看越喜欢。
他从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上一世他身边女人很多,男人也多,可来来去去到底也没有一个能叫他动心。
对于宁易,他原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上一世的执念使然,只是任由这眉目清隽的少年在自己心里停驻了下来。
不过他『性』格强势,决定了的事情便不会太过敏感纠结。既然宁易上一世守了自己那么多年,这一世好好回报他就是了,其他的想了也没什么意义。
想到这,叶棽抬手轻轻扶了下宁易的手,感觉到他微微的抗拒,便顺手把茶杯接了过来放到炕几上。
“辛苦你了。”叶棽含笑望着宁易,“你身上也有伤,还叫你服侍我,是我的不是了。”
宁易摇摇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叶棽试探着又去拉他的手,一边关切地问:“身上还疼吗?那些『药』该是极好的,可也最好先不要总是下地走动,过个三五天再说。嗯?”
宁易想把手抽回来,可看叶棽神『色』如常,说的也都是关切的话,便又觉得自己不该往歪处想。
叶棽瞧着他纠结躲闪的眼神心里不觉好笑,有心逗一逗他,便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起来,一面却又一本正经地说起今早的事。
叶棽的手修长纤细,骨节分明,掌心却温热干燥,触感柔软,那指腹间的薄茧摩挲着皮肤,引来微微的刺痒,却又叫人欲罢不能。
宁易觉得那只手就快要不是自己的了,他脑子一阵阵发懵,有心把手抽出来,却又莫名地贪恋叶棽掌心的温度,贪恋他握着自己的手时,心底没来由地生出的那种踏实和安稳。
他只好强迫自己用心听叶棽说话,听他讲下午回宫之后打算怎么安置自己。
可叶棽的声音醇和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撞进耳朵里,都变成了一种扣人心弦的撩拨,把宁易搞得晕头涨脑,根本也没记住他说了些什么。
宁易呆呆地脑子里只转悠着一件事,他为什么这么好,人好看,声音好听,对自己又这么温柔,可是,为什么呢?
叶棽说完便望着宁易,却见他呆呆的,半张着嘴,脸颊微红,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叶棽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说的话听见没?”
宁易回神,茫然地点点头。
叶棽失笑,却握着他的手郑重地问:“那你觉得如何?往后就在新阳宫里陪我,可好?”
宁易:……
“怎么,你不愿意?”叶棽敛了笑意,手上力道收紧,似乎有些不悦。
宁易急忙跪下,怯怯地道:“不,不是的。奴愿意。殿下救了奴,自然一切都听您的。”
叶棽神『色』稍缓,手上用力将他拉了起来:“去新阳宫也是暂时的,往后……罢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叫你尽信,只瞧着往后的吧。你只管放心便是。”
宁易大着胆子问道:“殿下,可否需要奴去作证,昨晚的事……”
叶棽摆摆手拦住他的话头:“这件事先不要提了,我留你在身边,可不是要你作什么证,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