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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则鸣-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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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察抿了下唇,随即轻声应道:“聪明的,健康的。总之,是好话。”

    徐三默默念了念“buyecuke”这个名字,随即勾唇一笑,也不忍拂他好意,姑且算是认了下来。

    二人坐于案前,点起烛盏,接着便认认真真上起了课来。徐三虽不似蒲察那般,提前备课,写满了好几张纸,做了个自编教材,但她也算是因材施教,打从街上买了几册话本儿回来。

    这些话本所描写的,大多乃是宋人的生活日常,其中所用言语,可用性很高,非常适合似蒲察这般的人来学习。蒲察对于这样的教学方式,显然是非常喜欢,对那几册话本,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虽说这些话本的主角,大多乃是女子,令他少了几分代入感,但徐三挑的这几本,恰合了他的口味。为了知道后续情节发展,蒲察学起汉话来,也多了不少动力。他还缠着徐三起誓,叫她答应下来,绝不提前翻看后头的章节,非说要两人一起看才好。徐三无奈至极,哭笑不得,只得依他所言,发誓不看。

    待到徐小师父教过了汉文课,二人吃了两盏茶,用了几块点心,稍事休整之后,便又上起了金文课来。

    徐三一看蒲察那架势,又是摆出自编教材,又要她一字不差地跟着自己复述,当真是下过不小功夫,且是个名符其实的严师。而蒲察所教给她的话,也都十分实用,徐三此时学了,几乎马上就用得着。

    二人在书案之前,你写汉话,我说金文,如此过了两个时辰,竟是全然不觉得疲乏。蒲察教罢之后,才打算跟她交待明日习武之事,忽然之间,仿佛想了甚么似的,瞪大眼睛,一拍脑袋,赶忙对徐三说道:

    “三娘!倒有一事,忘了跟你说了。你可知,那位名唤金元祯的,就是你那东家,我那好兄弟,他回来燕乐了?”

    徐三一怔,蹙起眉来,摇了摇头,兀自想道:若是那人已经回来,住到了府里,怎么无论昨夜,还是今日,都不曾听着过甚么动静?

    蒲察立起身来,轻叹一声,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低头看向徐三,缓声说道:“怪我怪我,只顾着想你了,倒忘了说这正经事。你住在那个宅子里,他作为东家,想请你去吃两盏酒。我也去,就在今夜。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三娘,你去不去?”

    话音落罢,他又冲徐三对着口型,一个劲儿地说着去罢。

    徐三瞥他两眼,轻笑摇头,也跟着立起身来,一边整着衣衫,一边轻声说道:“去,当然要去。住在人家的院子里,捡了这样大的便宜,无论如何,也要跟人家道声谢。”

    蒲察见她应允下来,点了点头,很是高兴,这便与徐三一同,朝着那金元祯所住的东院行去。去时路上,徐三低声向他打听这金元祯,蒲察却竟面露难色,犹疑半晌,方才朗声笑道:“三娘你不必多想。他虽然,是大金国的贵人,很贵的那一等,但是他,是个好人,待我也很好,绝不会为难你的。”

第89章 弱肉眈眈恣虎视(一)() 
弱肉眈眈恣虎视(一)

    蒲察说这位金元祯,乃是大金国的贵人;且是很贵的那一等;徐三细一思量;心中便有了猜测。

    金姓乃是辽金国的国姓;这个金元祯,既然身份十分尊贵;那就定是皇亲国戚。只是在金国;皇帝的亲戚;可谓是多如牛毛,着实算不得稀罕。就说上京宫中的那位大王,如今已有六十余岁;后宫之中美女如云,光孩子就生了四十来个,若论皇亲国戚;哪里数的过来呢?

    徐三跟在蒲察身侧;随着他往东院走去,不经意间;瞥了蒲察两眼。她忍不住想道:蒲察他和这样的贵人来往;且能做得这样大的买卖;想必也是有些来头。崔钿之言;确乎有理;和这些有钱有势的金人来往之时,务必要小心谨慎,千万莫要被有心人抓了把柄。

    这般想着;徐三娘收敛心思,一掀衣摆,与蒲察一同跨过门槛,进了那金元祯所住的东厢房里头。二人甫一入内,便听得缕缕琴声,自那雕镂屏风之后,悠悠传了出来。碧窗月落,小雪初起,伴着这琴声清淑,当真是雅趣十足。

    只是蒲察,从小是跟算盘、账本睡在一块儿的,对这瑟瑟琴声,着实是体会不出个中意味。他坐于蒲团之上,悄然瞥向身边的徐三,却见这小娘子,也不解其中韵味,只以手支腮,眉头微蹙,不知在愁些甚么,显然不是在细悟这琴声。

    蒲察抿唇低笑,见徐三发呆出神,便干脆侧着头,直直地盯着徐三,细细地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后,徐三猛地回神,却见蒲察已然瞧了她半晌,二人相对而视,不由都勾唇轻笑。

    金元祯从那屏风之后,稍整衣襟,缓步而出,眼儿一扫,便见这两人面对着面,不知在笑些甚么。这男人心中一沉,很是不悦,面上却勾唇笑道:“百闻不如一见。想必这位,就是徐三娘了。”

    徐三眼见得主人过来,连忙立起身来,对他行礼道谢。蒲察一见,抿唇一笑,也忙不迭地起身,陪着徐三一同站着。

    金元祯扫了二人两眼,扯了下唇角,也不再多说,只叫二人赶紧坐下,一同吃酒叙话。徐三及蒲察坐定之后,便有金元祯的妾室侍婢,一一端了菜肴茶酒上桌,徐三在旁看着,心中又起了思量。

    虽说在金国,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但是无论娶妻,还是买妾,都要花上一大笔彩/金。若是寻常人家,顶多只能娶一个,再勉强纳一个,似金元祯这般,纳娶了起码五六个的,真可以说是腰缠万贯,财大气粗了。

    再看这金元祯备下的这茶,乃是烹雪煮出的石乳茶;而他这酒,用的也是产自凉州,极为罕有的葡萄酒,并非那带着些许膻腥之气的羊羔美酒;再看他这菜,也着实不是金人的口味,倒和那魏大娘的喜好有些相似,只是他,可比那魏氏吃的还要精细。

    徐三看着这环肥燕瘦,各有不同的娇妾美侍,再看看这风雅又讲究的菜品,也不知为何,着实提不起胃口来。她动筷寥寥,不言不语,听着蒲察跟那金元祯说了会儿话,便动起了心思,想着要起身离去,归于西院。

    元祯见状,勾唇一笑,缓缓举起小盏,对着徐三温声道:“徐三娘,我见你也不怎么动筷,可是我备下的这菜,不合你的口味?”

    他吃饭的口味不似金人,衣裳及发型也跟那些金人不同,便连这汉话,说的也十分地道,不带一丝口音,真是怪哉。

    徐三抿了抿唇,跟着端起酒盏,含笑应道:“非也,非也。俗话说的好,麻雀吃不了二两谷。我晌午吃得多了,夜里头自然吃不下了。”

    元祯不言,端起酒盏,对她示意,紧接着便一饮而尽,勾唇一笑。徐三看着那杯中酒液,却是有些迟疑起来,她虽知这不过是葡萄酒而已,醉也醉不到哪儿去,只是她这身子,着实不怎么耐酒,只要沾上一滴,便要难受许久。

    蒲察在旁,抬头一看,不由分说,当即夺了那小盏在手,仰头饮了个一滴不剩。他对着金元祯笑了笑,但用女真语说道:“十四郎不要怪罪。她一吃酒,便会吐个不停,若是脏了十四郎的地方,还得要我收场,我可不想惹这麻烦。”

    金元祯挑眉轻笑,勾起唇来,很是玩味地看向蒲察。他手上把玩着青瓷小盏,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徐三娘在旁听着,虽只能听懂几个词语,但稍稍一猜,也明白了过来。她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蒲察,接着便听得金元祯缓缓笑道:

    “晃斡出,你多虑了。小事而已,我怎么会怪你。徐三娘,我备下这桌酒菜,也是为了入乡随俗,没想到,你这小麻雀,已然有了二两谷了,我再给,你也是吃不下了。”

    蒲察闻言,咧嘴一笑,赶忙又敬了他一碗。金元祯一笑,把玩着那小盏,转而深深看了徐三一眼。那男人眼神晦暗,格外深邃,徐三与他四目相对,只觉得心上骤然发凉,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来。

    徐三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她眼睑低垂,双手置于案下,悄悄自袖中抽出香帕,拭了拭手心微汗。

    便是在这岁暮天寒之时,她一撞上那男人的眼神,手心便沁出了薄汗。这是她源于本能的恐惧。

    她一时想不明白个中缘由,但她知道,这就好像当年在寿春之时,街上幼童学了虎啸之声,拉车的马便受了惊,横冲直撞,癫狂起来。此时的她,就好像是那匹马,眼前这个男人的虎啸之声,蒲察听不见,只有她听得见。

    徐三深吸了口气,立时打定了主意——眼前这男人,能避则避,绝对不能和他生出瓜葛来。

    徐三思及此处,缓缓起身,随意找了个由头,这便冒着风雪,急步回了西院。蒲察见她这般着急要走,心中有些担忧,虽想要送他过去,但又怕得罪了金元祯,只得强压心思,端坐于案前,与这金元祯继续推杯交盏。

    元祯见徐三匆匆而去,瞥了她背影两眼,随即收回目光,抿了口小酒,兴味十足地看向蒲察,缓声说道:“不错。当得起你的本金。”

    这所谓本金,指的就是蒲察贴给金元祯的银钱,以及他为了和徐三待得久些,拒之门外的那些个买卖。徐三娘能以这般低廉的价格,赁下这般好的宅子,自然是因为蒲察每月都补了银钱,交到了金元祯手上。

    事实上,便连赁出西院这事,蒲察都是先斩后奏的,在金元祯那里,着实欠下了不小的人情债。

    蒲察闻得此言,只轻轻一笑,低下头来。他晃了晃杯中那葡萄美酒,接着抬起头来,浓眉微蹙,用女真语对元祯说道:“十四王,这一年,我不会再开新的铺子了。原有的商铺,也不会再扩张。不过,只此一年。待到明年,我会回金国,替你再赚更多钱。”

    元祯缓缓笑了,挑眉看他,沉声说道:“晃斡出,不用急。今年,我也会待在燕乐。深藏不露,暗中蛰伏,方可以小搏大,以退为进。”

    蒲察只是替他赚钱,虽知金元祯有夺嫡之心,但对于他在朝中如何筹谋,却是丝毫不曾知晓。眼见得金元祯卖起官子来,蒲察也无心多问,只又奉承了几句,这便不曾多言。

    金元祯细细打量着他,见他心思早就跟着徐三,飘到了西院厢房里去,不由勾起唇角,稍稍向前,故意对他轻声道:“晃斡出,你曾说过,我是你的恩人,你此生此世,一切都会奉我为先。那我问你,若是我有意,用姜娣,跟你换徐三娘,你换,还是不换?”

    蒲察一听,薄唇紧抿,骤地抬起头来。酒盏被他无意一碰,遽然倾倒,洒了他满身酒液,可蒲察却是丝毫未觉,只紧紧地盯着金元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金元祯未曾娶妻,府中虽有无数美娇娘,但若说哪个是他最为宠爱的,便要数这名唤姜娣的妾室了。这女子乃是宋人,是个居于漠北的贫家女,虽说土生土长于女尊国中,但这性子,却是十分的软弱无能,蒲察每次见她,她都低眉顺眼地,随侍于元祯之侧,肩似鸢耸,膝屈似羔,倒比金国女子还要乖顺不少。

    若说姜娣有甚么长处,还要数那张脸,美得十分端正,谁都不能否认了去;还有那身段,亦是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蒲察对她,绝没有过丝毫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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