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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的七零年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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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那妇人已经进屋去拿了一堆的脏衣服出来,扔在水井边,骂骂咧咧的道:“赶紧把衣裳洗了,如果洗不出来,你今天就别想吃饭。”

    炎炎烈日,什么都不干,站在太阳底下,那汗都不住的流淌,何况去洗衣服。他们家的水井很深,没有轱辘车水,只有一个铁桶靠在水井的旁边,上边连着一根长长的麻绳。

    二喜把桶扔进水井里,可桶直硕硕的漂浮在水面上,水桶不沉下去,根本打不到水。二喜就提着麻绳左右的摇晃,水桶终于歪倒在水面上,但也只是打上来一点点水。二喜也顾不得了,抱住桶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一天一夜水米没打牙,她是又渴又饿。

    喝了些清凉的井水,二喜精神好了点,就高声叫喊道:“大娘,给俺点东西吃,俺饿了一天,身上没劲怎么洗衣服啊。”

    妇人不愿意出来晒着太阳,便气呼呼的当门站着:“把大字去掉,你现在是俺的儿媳妇,要叫俺娘。”

    二喜一把扔掉手中的水桶,倔犟的说道:“你才不是俺娘。”

    “你个死丫头片子,还敢犟嘴,看俺不打死你。”说完,她从门后拿出一个光秃秃的笤帚就跑出来,没头没脑的照着二喜就打了下去。

    二喜被绳子绑着,根本就逃不开,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可是那妇人也似乎不手软,只打得自己没了力气,才住手。双手叉腰叫道:“你是俺儿媳妇,俺是你娘不。”

    二喜的脸都被打青了,但她依然硬着脖子道:“不是,不是”

    妇人气的又打了她两下,终了没了力气,便也作罢,用笤帚指着她道:“死丫头,等明天再收拾你。”

    二喜饿的有气无力,现在又平白被打了一顿,更加的筋疲力尽,就歪倒在院中的柴火上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灼热的阳光照耀的醒了过来,见院中静悄悄的,她便摄手摄脚地走到柿子树边,想要解开那绳子。

    可是任她用尽力气,也无法解开绳子,此时那妇人的声音凉凉的从屋里面传了出来:“别白费心思了,那可是他爹活着的时候教俺的绑法,任谁也解不开。”

    二喜惊的身子一抖,但她脾气倔犟,又死命的解了半天才任命放弃,靠着树干坐了下来,这里至少比阳光下凉快一点。

    见她偷懒,妇人也不出来阻止,只是冷笑道:“你不干活,就休想吃饭。”

    二喜不理她,靠在树上就睡着了,正睡的香甜,却忽然觉得绳子一紧,她便栽倒在地,惊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见那妇人拿着镰刀站在她面前,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呆傻男子,他嘿嘿傻笑着,嘴角的涎水都滴拉到胸口了。

第46章() 
妇人撇嘴:“你来的是时候;刚好赶上收麦,走。”说完拽进了绳子;快步向前走去。

    二喜趔趔趄趄的跟在她的身后;走在弯弯曲曲的山间小道上,二喜细心的观察着四周;却越看越心凉。

    这个地方十分偏僻,周围都是深山老林,相隔很远才有几户人家。而且其中二家很久都没住人,屋顶的茅草蓬塌落在地上,被风刮的乱七八槽的落了一地,院子里荒草丛生;很是破败。周围也没什么人;天地间都静悄悄的,只有金蝉不知疲倦的嘶声鸣叫。

    二喜正在观察四周;却看见一个年长的男子从远处走来;显然也是要到地里去割麦子。二喜大喜;慌忙快走了几步;迎上那男子叫道:“救命啊,爷爷,俺是他们抢来的,求求您救救俺,求求您了”说着就想要去拉他。

    那妇人却拉住了绳子,牵制住她,笑眯眯的开口说道:“他叔啊;这孩子是俺花钱买的童养媳。”

    有些疑惑的男子笑道:“恭喜老嫂子了,终于给傻子娶上媳妇了。”

    二人寒暄了几句,那老人就抬脚走了,绳子被紧紧拉住,二喜寸步难行,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走远。任她怎么呼叫求救,那人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在乡里买童养媳的多了,已经司空见惯。

    妇人用镰刀敲打了二喜几下,冷哼道:“你给俺安分点,别白费心思了,赶紧走,别耽搁时间。”

    二喜只得机械的抬脚跟在她的身后继续向前走,到了地头,妇人把二喜的双手分开绑住,让她的傻儿子抓住中间,还交代如果二喜不割麦子,就打她。

    傻子不知轻重,见二喜磨蹭就扬起手中的棍子打来,正中二喜的头,二喜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险些晕倒。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够晕倒,也许是因为她睡的时间太长,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晕倒,二喜只得弯腰去割麦子。

    山里温度低,麦子成熟的也晚,靳山家的麦子都收割完了,他们这里才成熟。握住一把麦子,用镰刀割断麦秸杆,然后放到一边,继续割。

    山里人少地多,站在地这边,都看不见尽头,二喜叫苦不迭,可是却不敢磨蹭,不然那傻子手中的棍子就会落下。

    二喜身上被妇人打的遍体鳞伤,如今在太阳下暴晒,还要割麦子,汗水流淌而下,浸湿了伤痕,更加的疼痛。再说她在家虽然也干活,但靳安和蒋勤却舍不得孩子们受罪,收麦子的时候,也只是让她们干些杂活,不会让他们割麦子。

    二喜不熟练,那镰刀也不是很锋利,这样割了一会,她的手臂就开始酸痛,最后简直不是自己的了。便回头对那妇人期期艾艾的道:“大娘,休息一会,俺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饿的没有力气,求你了,大娘”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妇人却弯腰在地上捡起一个土坷垃砸了过来,正砸在二喜的背上。妇人还不解气,怒骂道:“你来俺家都干什么了,就割一会麦子你就瞎叫唤,快割不然就叫傻子打你。”

    傻子好似觉得打她很好玩,听见他母亲说打,就真的动手开始打,棍子重重地落在二喜的身上,打的她惨叫不止。

    那妇人怕耽搁割麦,就叫住了自己的儿子:“赶紧干活,不然打死你。”

    二喜只得忍着疼痛,噙着泪低头继续干活,等到夕阳西下,干完活回到傻子家,二喜就昏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已上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轻柔的洒在她的身上。二喜想要起身,只是微微一动,便觉得浑身都是疼的,睡着了不感觉疼,现在一清醒,觉得全身好似被车碾了一样,疼痛难忍。

    可是她却睡不着了,因为她太饿了,两天一夜,又干了一下午的体力活,她早饿的前心贴后心。可没有见傻子母子,屋里也黑漆漆的一片,显然他们已经睡下了。

    二喜也不敢再叫,生怕他们起来再打自己,就去解那绑着自己的绳子。可是也不知道那妇人到底是怎么绑的,二喜手脚并用,甚至连牙都上阵了,还是解不开。

    她泄气的靠在柿子树上,借着月光才发现脚下有一个煮熟的土豆,只是个头太小,二喜没有看到。她慌忙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连皮都没剥就迫不及待的啃咬了起来。只是土豆太小,三两口就吃完了,二喜就摸索着在附近找,可是再没有了。

    干了一下午的活,傻子家只是给了她一个这么小的土豆,二喜不禁委屈的哭了起来。家里生活再苦,蒋勤都会想法子给孩子们弄吃的,即使自己不吃,也绝不忍心饿着孩子。

    二喜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挨饿过了,她记得小时候家里太穷,一连几天揭不开锅,地里的野菜都被附近的村民们拔光了。二喜饿的在地上捡东西吃,不知吃了什么,卡在喉咙里,险些噎死。

    抢救回来后,蒋勤抱着她大哭,靳安默默的进了县城,去卫生所卖血,换了一点粮食回家。

    蒋勤脾气再火爆,可对孩子们是真心疼爱,没有因为大春她们是丫头就嫌弃,也不会因为五福是男娃娃就偏心,吃食上对每个孩子都是很公平的,力求一碗水端平。

    姐姐大春从小就照顾她,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她,靳安因为小时候的事,对她也格外的疼爱。三春虽然讨厌,但是在外面谁给了好东西,绝不会自己吃独食,肯定会带回来分给他们吃。

    娟子那丫头干活冲在前面抢着干,吃饭的时候却次次都磨蹭到最后,等大家都盛好饭了,才会去盛,背地里只要二喜开口要,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饭拨给她。

    五福那小子,虽然调皮在家欺负她们,但是到了外面,有人敢欺负他几个姐姐,他也不管自己年纪小,就敢上去和人干架,很是维护她们。

    往事一点点的从眼前闪过,二喜越想越伤心,那泪止不住的涌出,沾湿的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因为太阳底下晒了一天,还被傻子打,眼泪滑过伤口很疼,二喜便用手背去擦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

    蒋勤他们是在当天晚上发现二喜不见的,因为忙着收麦子,二喜一直没出现,大家还以为她躲在哪里偷懒,都没有注意。

    可是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二喜还没有现身,蒋勤就开始担心了,因为二喜吃饭的时候总是冲在最前面的。她慌忙进屋,把各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二喜的影子,便走到大门口叫喊:“二喜啊,回来喝汤了,二喜”

    可是蒋勤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见二喜回来,她就慌了,跑到正屋去叫人去找。

    靳安闻言站起了身,一边安慰道:“你别担心,这丫头可能是跑到那里偷懒睡觉去了,俺去找找,你先领着孩子们吃饭。”

    靳安说着出去寻找,蒋勤心神不安的带着大春她们吃饭,劳累了几天,几个孩子也是筋疲力竭,饥肠辘辘,看她们吃的香甜,蒋勤也不想让他们担心,便哄着他们赶紧吃饭。

    靳安先去了老院,但一家人都没看见二喜,她常去的地方也找了,都没人,靳安还跑到自家地里,看二喜是不是在那个草窝里睡糊涂了,可是漫山遍野的找过来也没见二喜,靳安这才慌了,通知了所有的人出去寻找。

    大春她们听说二喜找不到了,都扔下饭碗出来寻找,一直找到第二天清晨,都没找到人。

    一家人顶着晨曦回到家中,蒋勤也不做饭,也不管地里还有没收割完的麦子,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发呆。忽然又似想起什么,忙冲进了房间,打开柜子,里面的钱和粮票都不见了。

    蒋勤的心都凉了,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满脸死灰的对靳安道:“家里的钱不见了,粮票也没了。”

    如果只是人不见了,那他们出去寻找就是,可是若家里的钱和粮票都不见了,那只可能是二喜带着离家出走了。

    靳安的脸色也开始发白,还强撑着道:“会不会是你放错了地方,再找找。”

    蒋勤木然的摇了摇头:“柜子俺翻了个底朝天,没有,真的没有。”

    这下两人也不在村里找了,一起往大路去,顺着大路寻找了半天也没有。这时公共汽车过来了,蒋勤脑中灵光一闪,二喜懒惰,如果离家出走,恐怕她也不愿意徒步,便拦住了公共汽车。

    “同志,你见没见过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她穿着军绿色的上衣,下身穿着蓝裤子。”

    售票员是一个年轻的妇女,闻言便回答道:“今个没见着什么小姑娘,不过昨天倒是见过一个,她说要进县城找自己的姑姑,她还说姑姑姑父都在钢厂工作。”

    蒋勤死灰般的眼睛一亮,紧紧抓住售票员的手,好似溺水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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