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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纵道:“您客气了,没有直接说我是流氓。咦――坏了!”
夏天纵说着突然一声惊叫,楚河顺夏天纵目光看去,只见汉水上,一只快艇横着疾驰,竟是想抢大船船头而过。只是那大船顺水而行,速度也是极快,轰地一声,将快艇拦腰撞断。
快艇上一道身影,冲天而起,落在大船上。而两名船工,没那本事,各抱着一块碎板,瞬间被卷到大船底下。
大船船头,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出头,女子用一张轻纱罩了娇容,看不出有多大,不过看她身材着装,估计也就十四五岁。两人俱是锦服绣袍,显得雍容富贵。两人身后,四男四女,一溜排着八个奴仆。
两船相撞,船身剧烈一抖。八名奴仆左倒西歪,那对男女,只是脚下微微一动,便恢复如常。
笃笃两声,快艇上来人落到了大船上。
三人见面,还没说话,船老大从中舱跑了出来,一拉缆绳,从船头纵身而下,察探了一下,然后跃了回来。
“世子,小姐,船头破了一个大洞,咱们需要就近处理一下。”
那世子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表示同意。船老大大声招呼落帆,横桨,下锚,将船泊向岸边。
先前快艇上的人,是一个面目冷峻的青年,青年道:“两位,对不起,刚才赶路,惊了尊驾,实在抱歉。”
大船上的少女,见那青年鼻高唇薄,说话虽然客气,可神态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味,心里顿生反感,将头扭过,只看水边的风景。
世子见少女不悦,抬手轻挥两下,也不说话,示意两人快走。
这是绝对的漠视!
冷峻青年冷哼一声,脚下用力,将船头踩得猛地一沉,借力弹起,一跃十丈,落到麻柳坡上。
世子面色一变,就要发作,那少女却看见了麻柳坡上,一群人围着什么在看,噫道:“山野之间,有什么好看的?”
世子换了一个笑脸,说道:“四小姐对山野物事,也感兴趣?要不要下去看看?”
原来这少女是四小姐,只是不知道这四小姐是哪一家的。
四小姐点点头,足下轻点,衣袂飘飘,眨眼也是到了麻柳坡上。四小姐身后,世子并着八个奴仆,先后跟了上来。
“好看。”夏天纵赞道。
“什么好看?”楚河问。
“女人啊,那小美女下船的身姿,又飘又酷,真是美极了。”
“切,流氓就是流氓。”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
“现在你怎么说?你服了吧?”
“啊,对,对,楚大哥,我服了,我很服,你再算算,看看我跟她有没有缘分?”夏天纵突然变了一个态度,对着楚河眉开眼笑。
楚河鄙夷地摇了摇头:“就这点出息啊,真想不通,老,算了,你就不要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我就想不通老师怎么会看上你!”楚河心里嘀咕。
“真没缘分啊?”夏天纵叹口气:“那也给占占,二面之缘也算的。”
楚河正要反驳,突然想到什么,点头道:“得,那就给你占一回。”
六枚铜钱又往空中一抛,然后接回手里:“咦?上坤下艮,谦卦。最好的卦啊。”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谦卦,亨,君子有终。哈哈,好卦好卦,你别走,等下我请你吃饭。”夏天纵高兴得手舞足蹈,开始向江边迎去。
“回来!”楚河大叫。
“又怎么了?”夏天纵回头。
“你这冒冒失失地去,能让人看得起?一点也不懂如何接近一个姑娘。”
“原来楚河大哥是老手啊,得罪得罪,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楚河眼里光芒一闪,笑道:“等下我会给你创造机会,你自己要把握住。”
夏天纵嘿嘿笑道:“放心放心,对于机会,我总是把握得住的。”
楚河摇摇头,叹道:“年轻人啊,总是这么盲目的。”
那世子与四小姐走了一段,远远地站在外围。先前那冷峻青年,已经挤进内圈,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那武当碑上。
“当今太保的字,神级匠师的雕工,听闻太和山的当家,只是一个小少年,怎么会得到这两个大人物的青睐?”
冷峻青年仰头看着太和山,脸上神色很是迟疑:“武当?什么意思?不对,这中间应该还有字,是动武当三思?也不对,太保他老人家是何等身份,怎么会巴巴地跑到这偏僻地方来,就写几个没含义的字?如果有一个解释,那必定在这少年的身上。”
这冷峻青年,正是西门家的嫡系,西门浅雪。
“难道?!”西门浅雪猛地想起一事来,陡然一惊!
作品相关第79章 只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
西门浅雪突然想起,在半年前,皇都发生了一场动乱,无数的皇亲贵胄牵连其中,大批的皇族子嗣被逐出宫外,其中就包括了宣皇的十几个亲生子女。
这个事情很奇怪,因为被逐的仅限于皇族后裔,而肱股大臣,却是一个也没有牵连在内。
那场动乱虽然起了于皇室核心,但扑灭得很快,基本没有影响到天下大事。西门家作为龙护卫家族之一,自然知道得要比外界多一些。但知道得越多,心中的猜疑也是越大。其中的一种猜疑,便是宣皇将众多的皇室血脉放到宫外,不过是做了一个非常长远的安排。至于是什么安排,则是无人可以猜到。
但猜中这一点,已经让西门家大为警惧,秘密叮嘱本门子弟,要多加小心,不要得罪那些被逐出宫外的皇族子嗣。
西门浅雪此时便很怀疑,夏天纵是不是某个皇家后裔。一念至此,西门浅雪暗地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有鲁莽行事,看来查找西门踏雪的事,只能暗中进行了。
西门浅雪再看了一眼武当碑,转身出了人群,虽然瞧见了世子两人,但也只装没看见,扬长而去。
世子“哼”了一声,有些生气,说道:“申伯在此二百年,就如此教化民众的么?”
四小姐柳眉也是微微一蹙,轻声道:“不理他。咱们走近些看,那字很有味道。”
两人站得甚远,四小姐只能看到半个武字,但越看越觉得那半个字不简单。
八个奴仆听见四小姐说要看字,赶紧走在前面,从人群里挤出一条路来,让世子与四小姐走到武当碑前。
四小姐看清了石碑上的字,一双美目便再也不肯移开,站在那里,沉浸在字意里。
“四小姐?”世子轻声唤道。
四小姐已完全沉醉在那两个字里,没有回答。
一个青年书生在人群里东挤西挤,好不容易挤到了世子面前,呵呵笑道:“这位女公子已经沉醉在字意里了,就让她多看会儿吧。要是仓促唤醒,说不定就破了她的意境。”
世子见这书生抱着一张古琴,气质也很清雅,心里先有了三分好感,闻言笑道:“这位先生说得是,还没请教?”
“在下楚河。”
“啊?阁下莫非是南阳书院第一术子?”
“当不得,当不得,不过习了一点皮毛而已。这位公子气宇轩昂,不知从何而来,如何称呼?”
“西申姬饮河。”
“啊?难道是西申宗子,天下最年轻的宗师级画匠,姬饮河?”
“正是在下。”
楚河看了一眼在人群里站着发呆的夏天纵,又看了一眼同样发呆的四小姐,暗自苦笑了一下,对着姬饮河道:“此地名叫麻柳坡,前去少许,便是汉水与丹水两水交汇的地方。我是楚河,宗子名饮河,哈哈,两河相遇,也是趣事,来来来,咱们聊聊。”
有奴仆从船上搬了凳子桌子,沏了香茶,楚河与姬饮河相对而坐,旁若无人,开始高谈阔论。
却说刚才楚河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脚下已经暗暗布下了九九八十一枚铜钱,列成了一个幻阵。
四小姐看着武当碑,只觉得那两个字越来越模糊,正感奇怪,一个古怪的少年,从石碑后走了出来。
那少年额头上束着宽宽的抹额,抹额右下沿,露出一条小小的疤痕。
少年走到四小姐面前,摸了摸鼻子,笑道:“在下夏天纵,小美女怎么称呼?”
四小姐大为惊怒,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轻喝道:“你是什么人?”
夏天纵道:“告诉你了啊,我叫夏天纵,你呢?”
四小姐伸出右手,挡在脸前,喝道:“不准过来!”
“好好,不过来就不过来,那我过去好了。”夏天纵说着,又向前走了两步。
夏天纵说归说,一双眼睛却是盯在四小姐手上,心里叹道:“仅一只手,便当得柔荑两个字,当得红酥手三个字,当得玉指纤纤四个字。唉,真是美极了,美极了,两世为人,也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手啊!”
四小姐见夏天纵直看着自己的右手,心下羞怒,赶紧将右手放下,缩回广袖里。
夏天纵目光失去了目标,自然地向上移了移,便看到了那两弯柳叶眉:“人说女子丹凤眼、柳叶眉是绝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唉,那面巾,要是再下移半分,那该多好,那该多好啊!”
夏天纵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点嬉笑的表情,一双眼睛,只看着四小姐的眉,看着四小姐的眼。
四小姐见夏天纵直视自己双眸,更加的羞了,只把眼睫乱闪,要避开夏天纵的眼睛。
“唉,人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有这一闪一闪的眼眸,天地河山都没有颜色了。”
夏天纵又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去,颤抖着摸向四小姐的脸,口中还喃喃自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四小姐就是因为自己太美,所以自初长成以来,便一直以白纱覆面,不欲被人所知。哪知在这荒山野岭、粗鄙之地,居然被一个小流氓如此调戏。
四小姐惊羞之下,小手一抬:“啪”地一掌掴在夏天纵脸上。
夏天纵恍若未觉,仍是摸向四小姐脸庞。
“啪啪”两声,夏天纵又挨了四小姐两巴掌。这两巴掌掴得好重,两道鲜血从夏天纵鼻子里流了出来。
但夏天纵还是痴痴呆呆的样子,手虽然很慢,但很坚决地,仍是向四小姐摸去。
四小姐咬咬牙,裙底玉足一动:“呼”地一脚将夏天纵踢飞了出去。
叭哒!夏天纵摔倒在地。
这一下,终于把夏天纵踹醒了。夏天纵双手捂在裆部,一骨碌爬起来,四处乱蹦:“啊呀,痛死了,痛死了。”
四小姐这一脚,无巧不巧,正好踢在夏天纵蛋蛋上。夏天纵手捂裆部,四小姐顿时脸色绯红,但看到夏天纵蹦得像只虾米,终于“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夏天纵蹦一阵,又转过身去揉了一回,感觉好了一些,这才转过身来,嗔道:“你这小姑娘好没道理,怎么可以踢男人命根呢?”
“啐!”四小姐一口啐向夏天纵:“你是哪里的流氓,还跟我讲道理?”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流氓?我就是太和山最大的流氓呀,嘿嘿。”
“呸,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夏天纵眉头皱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武当碑,摇头道:“不对,有古怪。”
“哼,就是你古怪!”四小姐说着突然想起,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