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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镇定、语气沉稳、目光坦荡,怎么看都只是个想要照顾别人的可靠同伴。
但嘉和看着他那副样子,却莫名觉出了他平静表面下的跃跃欲试,便不自觉的红了脸,将后面的‘照顾自己’四字默默咽了下去。
“可你身为一个男子,怎会有我照顾女郎来的精心?还是叫我跟着一起吧。”绿绣不肯放弃,尤自挣扎着说到。
“你跟去只会是个累赘,我要带着嘉和赶路,不可能有多余精力去照看你。再者,照顾嘉和是否足够精心这件事,同是男是女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我自会将她照顾的好好的。”
“秦列,你说话不要那么不客气还有阿英,我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只能靠着别人照顾,你真的不用这样担心我的。”嘉和揉了揉额头,试图将两人安抚住。
“我跟你怎能一样!女郎可是个女子,就是你再精心再细心,有一些地方总也是不方便照顾她的吧?”绿绣上前一步,像母鸡抢崽子一样将嘉和的胳膊抱入怀中,继续说到,“女郎每次泡澡都要我帮她搓背,你能代劳吗?女郎略微有些体寒,有时候睡觉需要我先将被窝暖暖和了才能睡的好,你能暖床吗?还有每天早晨的梳发画眉、晚上睡觉前的散妆洁面,你会吗?——你不能照顾到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不该继续跟绿绣争论了——秦列在心中劝自己,嘉和都已经头疼皱眉了,如果自己再说下去,她可能会生气的且,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确定,也实在犯不上去跟阿英争论这些,强争一口气。
再者从切实情况考虑,嘉和也一定不会同意阿英与他们同行的,他实在没有必要
而且,就算以上这些全都不论,这样的行为也实在太幼稚了一些——倒像是两个小孩子抢玩具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争个没完。
算了吧,惹的嘉和生气就没有必要了——他最后决定到。
但是待到下一刻,他看到绿绣挽着嘉和胳膊的手,看到绿绣望来的又得意又挑衅,还带了点提防的眼神,突然又改了主意了——凭什么要让步?嘉和现在已经是他的了,绿绣却还是一直粘着她,然后像是防什么外人一样防着他,哪有这样的道理?
于是便瘫了一张脸,十分认真的说到,“我当然可以——搓背暖床、梳妆画眉,我一样能比你做的更好。”
“哇呀呀!”绿绣差点跳了起来,用一只手指着秦列的鼻子,气的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你、你这个——我就知道你想单独跟着女郎一起是不怀好意!你就是想占女郎便宜!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做不了主,嘉和会选择跟我一起。”
“你做梦——”
“够了!”嘉和忽的怒喝一声,成功将在场众人全部唬住。
“如果你们非要这样争下去,”她又气又羞恼,红着一张脸,语速极快的说到,“那我就一个走!你们谁也别跟过来!”
说完,便拿了阿英标注好苗疆位置的地图,怒冲冲的往一边去了。
还是把她惹生气了秦列心中想着,又慢吞吞的看了绿绣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到,“怪你。”
然后不待绿绣发飙,便扭身去追嘉和了。
“这怎么能怪我!分明是你不怀好意,想对女郎唔唔唔!”绿绣原地起跳,大声怒骂,却又被眼疾手快的寒声捂住嘴巴,气的唔声不断,拼命用眼睛瞪他。
寒声很怂的缩了缩脑袋,才壮着胆子小声劝到,“女郎是害羞了,你看不出来吗?而且她一开始也没有反对,恐怕心里也是愿意的——所以,还是算了吧。你也别总是跟师父过不去了”
寒声说的绿绣又岂会不懂?
第171章 恋人()
“便在此处分开吧。”
嘉和与秦列共乘一马;正微俯了身;同绿绣寒声等人笑着道别。
“女郎,再叫我们送送你吧。毕竟,这一别后;我们就只能等到一个多月后才能再见了,你身上中了毒,身边又只有——哼!这怎么叫我放心的下?”
“绿绣——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你真的”嘉和以手捂额;有气无力的说到,“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这毒发作起来也不会那么快;你真的不用这样反复交代我的。而且,这里都快要出了丹阳的地界了;你还想继续往哪里送?”
绿绣却是又暗暗撇了嘉和身后之人一眼,口中小声念叨到;“女郎聪明能干,若是只你一人,我自然也不会这样担心了——可关键是,那不是还有个谁跟着呢嘛。”
嘉和只觉头又疼上了三分
按理来说,之前她不在的那段日子里;绿绣寒声同秦列应当是相处的不错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好——不然;他们也不会在秦列的带领下如此快速便跟到了丹阳;并且还找了香严寺附近——毕竟,燕恒将她送往香严寺的时候,动作可是相当隐蔽的,若是没有绿绣寒声这两个去过香严寺的人在一旁提醒着,秦列未必能这么及时就跟过来
可是,怎么等到她安全回来了,绿绣却又开始看秦列不顺眼起来了?难不成,她还有着导火线的作用?
嘉和忍不住又看了身后坐着的秦列一眼,想要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寻一点细微波动出来
但,并没有。
他对绿绣隐晦的瞥视,和话中暗含的挑衅全无反应,好像当真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突然,她的心里就开始有点心疼他起来了。
——这人啊,自她昨天发了一通脾气后,便立刻服了软,主动跟了过来,并且向她保证,再也会不同绿绣这般争气了
他这样体谅她,她当然是很开心的——毕竟,大家都是同伴,闹的小孩子置气一般,总是不大好看。而且他们争论的人偏偏又是她便是她脸皮再厚,总也会觉得不自在的。
再者,绿绣的举动也只是出于关心她、不舍同她分别,以及发现自己不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后,所产生的吃醋心理罢了——这行为或许有些幼稚、有些无赖,但细细较来,其实也没有什么该指责的地方。
但,等到现在,绿绣还是看他不顺眼,他却果真如昨天晚上向她保证的那般,既不争论、也不生气,她却又开始替他委屈起来了——说到底,他提出兵分两路也是为了她的安危考虑,又有哪里是该被指责的呢?说到底,便是绿绣的本意并不是果真如此,但她话中的那种提防,也一样会叫他感到不自在,若不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他又何必非要站在这里,忍受这些呢?
“女郎,就当是我求你了嘛就再多送一会会儿就行。”
那边的绿绣还在哀求着,嘉和只能扭头又看了一眼秦列,然后试探着说到,“我下马劝一劝她,不会太久的,你先等我一会儿好吗?”
“好啊,你去吧。”秦列点了点头,轻声应到,然后又翻身下马,伸手去扶嘉和。
他的面色还是淡淡的,似乎对此毫不介意一样,但,嘉和却莫名从中体味到了几分委屈
于是,便又不放心的拉了拉他扶着她腰的胳膊,再一次说到,“很快的,只要一会会儿就行。”
然后才让他将她抱下了马。
“女郎我是真的不放心。”绿绣被嘉和拉到一旁,还不待她开口说话,便立刻开口说到,“我知道他的人品是可信的,也知道他是真的爱慕你,但,正因此,我才担心——”
她压低了声音,“之前你们未曾将一切说明,他自然会守着君子之风,绝不越步。但是现在,你们两心相许,就再没有那些顾及了情到浓处、难以自禁,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自制力很好就可以避免的。”
“当然,女郎你同他两心相悦,便是路上真的发生了什么,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只是,我总想着,他身份来历神秘,背后的家族也可能很不一般若是将来,女郎你嫁给了他,他家中却有人借此说道一些什么,或是给你气受,我们就是再心疼、再想为你出气,恐怕也只能无能为力——毕竟,在这世上,女子总是要比旁人艰难的多。而且,女郎你的身份又不一般,这些方面总该注意一些”
“哎,其实也是我想的太多、太悲观啦!他那样喜欢你,肯定总是能将你护的很好的只是,我从小便同你在一起了,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你,生怕你受到什么伤害若是将来真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可叫我如何受得了”
嘉和看着绿绣渐渐发红的眼眶,也跟着沉默了起来——她实在是错了,她只当绿绣是在如小孩子般置气,却从没想过,其实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暗暗为她担心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
其实,就算她跟秦列真的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就算将来她嫁与他后,真的有他的家人借此发挥、或是因着她的谋士身份说一些闲话,她也绝不可能任由那些人欺辱,甚至,只能可怜巴巴的等着秦列来为她出气她会想办法反击,更会叫那些人后悔当初举动,日后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而这一点,同她从小长到大、无比了解她性格的绿绣,又怎会不知道?
她将她想成一个弱质女子,觉得她会受欺负、受委屈,实在是叫人又觉得难以置信,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偏偏,却又在情理之中,叫她心中满是又酸又暖的感动
“其实你不用这样担心的,毕竟我中毒未愈,他担心自责尚且来不及,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想些别的。”
嘉和先是略微解释了一句,然后又伸手将绿绣半揽在了怀中,轻声安慰到,“不过好啦,也都是我的错,居然给你留下了这样好欺负的印象,叫你为我担心这么久。”
“也不是啦”绿绣将眼泪蹭在嘉和肩头,别别扭扭的说到,“是我有些多愁善感了,我们在一起都快十年了,现在突然出来个人要将你抢走了虽然我也知道他人很好,很为你开心,但心中只要一想到以后便不能再同你这样随意聊天说话了,还是总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的不过现在说出来后,我也感觉好受多啦,女郎你别担心。”
顿了顿,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不过可怜了秦列,平白受了我这么多气——其实我也不是对他抱有什么偏见,他的人品、能力自然都是没的话说的而是换了哪怕任何人,我都会有些看不顺眼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了,我真的没有办法避免。”
“是我疏忽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该早些与你谈一谈的。”嘉和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说到,“其实就算我日后同他成婚那也没什么的,你大可不必这样悲观,好像以后再也不能同我一起亲近了一样。”
“但同现在相比,总是要有些不一样的吧”绿绣皱着眉说到。
“不一样——自然是有些的。”嘉和笑了笑,继续说到,“毕竟,恋人同朋友、亲人相比,的确不太一样,他会在一个人的人生中占去一大半的份量、占有更重要的地位。他的存在会很特别,但又无可替代——就像是两块拼在一起的半圆形玉佩,他会同我们相依相惜、相扶相助,一起生活,直到老去。他不像血亲,同我们有着最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却又同亲人一样,可以全无保留的信任,而且,他同我们之间也并不会存在父母同子女之间的上下关系他与我们相互平等,有些像是朋友,却又远比朋友来的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