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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列一边伸手拦过嘉和的肩,以免她羞恼之下直接跑了,一边笑到,“哦,刚刚才说过的话,现在死活不肯承认也就算了,还偏要说我也是听错了——嘉和,原来你这么无赖的啊?”
“你才无赖!”
嘉和气的想咬人,但自己刚刚说的话又的确是那个意思,根本没有底气反驳羞恼之下想扭头跑掉吧,偏偏肩膀又被人揽住了,怎么挣都挣不开。
秦列笑的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后来见嘉和真的是羞恼狠了,自己再不管不顾的笑下去可能就要乐极生悲了,这才努力止住笑意,将人揽到怀中抱好,又伸手抚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其实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是想叫我不要为你中毒的事太过自责担心,才特意说了这一番话来劝慰我。”
“你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调笑我”嘉和鼓着一张脸,气呼呼的反问到。
“不是调笑——我是真的开心。”秦列叹了口气,“你或许没有意识到,你在对待感情问题的时候,实在是太过含蓄了一些,我寻常时候要想听到你一句坦白点的话,必得费些心思努力逗你才行。再有我们之前的冷战、分离,虽然我口中不说,但心里,却是时常会有些忐忑不安的这次你为了安慰我,主动剖白自己,我是真的很开心。”
嘉和不禁心中反问——自己真的太过含蓄了吗?
——似乎真的有些在一起的话虽然是她说的,但事实上,她因为害羞,好像真的没有怎么主动同秦列亲近过。大多时候都是他主动不说,且她还会有些羞于在别人面前同他亲昵。至于那些情话什么的,自然更是从来不曾对他说过
这样一想,嘉和就又有些愧疚起来了。
而秦列则笑了笑,继续说到,“至于你叫我不要担忧自责——嘉和,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就连普通朋友,也知道要关心对方,为对方的安危担忧,更何况是我跟你?”
“所以,我为你中毒一事感到自责本是应当,我为你被抓走一事奔波担忧也是应当,你不要为此替我感到委屈,也不要为此而在心中产生什么负担对你来说,我是这世上最亲近、最该依靠的人,你从别人那里受了伤、受了委屈,就应该去怪我来的太迟,就应该向我诉苦,让我帮你出气我们是一体的、密不可分的,我想你在我面前毫无保留、肆意而为,你懂吗?”
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话了,嘉和呆呆的想着,望向秦列的眼中又是迷茫又是感动。
她甚至生起了一种恐惧——
从来都是她给别人依靠,从来都是她自己坚强,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我要你毫无保留的向我撒气、诉苦、寻求依靠’,也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我对你再好也是应当,你千万不要有什么负担’这实在太好太梦幻了,简直叫她难以相信。
但,也叫她如饮鸩酒,只要饮下哪怕一滴,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离的了它了。
如果将来某一天,秦列真的变心了的话,恐怕她真的会痛不欲生的
或许是看出了嘉和的迷茫,秦列突然将额头重重与她额头相撞、紧贴,在她轻轻痛呼一声,回过神后,紧紧的盯住了她的眼睛,继续说到,“但是,我对你的好,也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嘉和下意识的呆呆问到。
“我要你同样这样待我——”他笑了笑,眼中满是促狭,“虽然我是男子,但也一样会遭到各种危险——比如说,我的情敌可能会看我不顺眼,就像之前五国商谈时燕王派人暗杀我那次,我要你一样听我诉苦、道委屈,心中因为带累了我而自责,也要你一样想办法为我出气、保证我的安全、当我的靠山。”
“如果我生了病,你还要全心全意的照顾我,心中要因为没有看好我,让我生了病而自责。你还要管好我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不能叫我饿瘦、也不能让我吃胖,你要保证我有个健康的身体、饱满的精神状态。你要像爱护自己一样爱护我,时刻把我放在心上、时刻想着我、最关心我”
嘉和慢慢听着,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而一双同样望向秦列的眼睛中,却慢慢蓄起了透明的泪珠。
“我这人有些骄傲自大,还不爱跟人亲近,平常时候,还要你多费心看着我点,好叫我不要无意中惹了什么仇家。如果有条件的话,我的衣物住行都想用最好的,嘴巴也会很挑,恐怕不是很好照顾,也只能辛苦你多担待点了而且仔细想一想,我身上的麻烦似乎也不比你少上多少,若是非要算个清楚,恐怕你我在一起后,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呢。”秦列伸手轻轻抹去嘉和脸上的泪珠,温柔笑到,“不过,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你可不能嫌弃我啊。”
“不嫌弃”嘉和笑着说到,但下一刻,她的眼睛眨了眨,双唇微瘪,却是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小泪包子,你今天哭了好多啊。”秦列笑叹到,将嘉和更紧的揽入怀中。
“我失宠了。”绿绣看了一眼那边抱在一起的两人,对身旁的寒声的说到。
“唔,你不是很早就失宠了吗?”寒声毫无所觉绿绣是想求安慰,自顾自的说到,“我看之前师父过去找女郎时,你主动避开,还当你早就看开了呢!怎么,原来你还是心里不舒服呀?”
“其实这也没什么想不开的,女郎年纪大了,总会喜欢上别人的。我们虽然在一起长大,但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一起不分开啊——你如果心里真的很不舒服的话,其实也可以找、找个人陪你的就、就比如说——啊!”
最后一个‘我’字消失在痛呼里。
绿绣将手从寒声腰间软肉上收回,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心中舒坦多了——小阿英这时应该正在纠结着呢,我过去看看她好了。”
第170章 争抢()
待到第二天;阿英果然答应了。
“若我没有认错的话;女郎中的应是一种名叫‘愁断肠’的毒,无色、微腥,主要成分是蛇腥草;此外还加有别的一些毒草,不过其他毒草的份量和类别并不一定,还要等到了苗疆后;族中有经验的长老才能判断出来。这毒前期只会令人头晕体乏;后期则会让人越来越嗜睡,神思也渐渐开始恍惚而待到毒性彻底发作;就会要了人命——不过这毒彻底发作所需的时间比较久;大概在两个多月到半年之间,足够我们赶到苗疆;为女郎寻到解药了。”阿英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从嘉和手腕上收回。
顿了顿;她又略皱了眉,奇怪道:“按理来说这‘愁断肠’是只有我们苗疆人才知道怎么做的,那位燕皇后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难不成她手下有位来自苗疆的药师吗?”
“她背后有长乐长公主府做后盾,就算真的能寻到来自苗疆的药师为她做毒也不奇怪。”嘉和将挽起的袖子放下,又朝着阿英躬身行礼;真诚笑到,“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请务必受我一拜。”
阿英连忙闪身躲到绿绣后面;然后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红着脸说到,“有什么好谢的,当初女郎也救了我一命呢!而且我愿意相信女郎你的人品和能力,族中的长辈们也不是那种迂腐性子,没什么麻烦的。再说只是帮忙解毒而已,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女郎真的不用这样客气啦。”
嘉和坚持将礼行完,才直起身认真说到,“那我也不多客气了,不过以后苗疆若是遇上什么麻烦,还请告诉我一声,我自当竭尽所能帮忙。”
阿英点点头,连道:“自然自然。”
末了又苦了脸,小声嘀咕起来,“女郎就非要说的这么严肃吗?让我觉得好生别扭啊”
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好了,时间紧急,我们也不多说闲话了。”嘉和从包裹中取出一份地图,招呼阿英来看,“苗疆一向与世隔绝,我之前遍阅书籍也只知它的大体位置是在蜀国同晋国的某个交界处,具体在哪里却是不知道的,只能麻烦你来指路了。”
“只管交给我吧。”阿英拍了拍胸口,接过地图细细看了起来。
而绿绣则在一旁皱了眉,“有阿英带路,自然不怕找不到苗疆只是,我们要如何去呢?”
绿绣话中未讲明的意思,嘉和自然明白——她才狠坑了燕恒一把,又知晓了他早已中毒这样的惊天消息,便是燕恒心再大、有再多更重要的事情牵扯住了他的精力,也不可能会放着她全然不管的——他或许会在沿途城镇的入口处加强看守力度,也或许会重新在大燕发布缉捕文书
当然,为了避免将她逼急,燕恒的动作不会也不敢太大,但,如果她自己不注意撞到他的手中,他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国家大计、生死攸关的问题摆在面前,他是绝不可能心软的。
为慎重起见,他们这一路最好能避开大燕的任何城镇,但这样的话,路程就会不可避免的变远,路上所需的时间自然也会增多。而她中的这毒,却偏偏又是个拖不得的
“先等阿英把地方找出来,我们再慢慢计划吧。”最终,嘉和只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到,“不过女扮男装恐怕是不行的了,燕恒肯定已经对此有所警惕我们再一起想想吧,总能找出别的办法的。”
“实在不行就强硬一些吧。”寒声提议到,“若驻守小城镇的都是普通士兵的话,便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我跟师父护着女郎你们应是足够了——毕竟,女郎中的毒拖不得,若是我们每遇一个城镇便要避开,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的了苗疆?”
“不行,太冒险了。”嘉和立刻出言反驳。
“我倒是觉得可行。”绿绣扭头看向嘉和,“女郎,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我们总不能一直躲避,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可是——”
“我们不能一起走。”秦列突然说到。
绿绣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问到,“你说什么?为什么?”
“目标太大、太浪费时间。”秦列言简意赅的给出两个理由,然后继续说到,“我们就在这里分成两路,寒声带着绿绣阿英,一路直取官道,越快赶到苗疆越好,然后阿英同族中长老解释清楚,再准备好解毒需要的一应物品。我则带着嘉和,路上尽量避开城镇,待到了苗疆与你们汇合后,苗疆长老也可以直接着手为嘉和解毒了。”
“女郎解毒可能所需的草药中,的确有几种不太好找,如果这样安排的话,倒是可以省下不少时间。”阿英听了秦列的话,连忙抬头说到。
的确,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然不能节省多少路上所需的时间,却是大大的提高了效率。且,若是真有什么情况的话,秦列与她两个人,总也要比五个人一起的时候好遮掩的多——嘉和稍作考虑,便点了点头,道:“这样安排的确不错,我们便如此兵分两路吧。”
“可我不放心!”绿绣立刻提出抗议,又看向嘉和,苦苦哀求,“女郎,我想跟你在一起——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呢?”
嘉和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到,“别担心,我可以自己——”
“我来照顾她。”秦列迅速抢过话头,“衣食住行、日常起居,全交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面色镇定、语气沉稳、目光坦荡,怎么看都只是个想要照顾别人的可靠同伴。
但嘉和看着他那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