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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为什么?”宁宁笑着问他。
“恩。”闻雨道。
“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知道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客厅里有两个人,桌子上却只有一个高脚杯。宁宁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染红了她的嘴唇,她的嘴唇也染红了杯沿,舔了一下嘴唇,她将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
闻雨盯了她好一会,才伸手接过杯子,在杯子的另一边喝了一口。
“裴玄在我这里存了五百万。”宁宁满意的回答。
“现在这笔钱呢?”闻雨立刻问。
宁宁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递给他。
闻雨接过杯子,刚要喝,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伸过来,灵活的将杯子一转,印着唇印的那边转到他面前。
鲜红的酒,鲜红的唇印。
闻雨皱了皱眉,再看宁宁时,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宁宁却用一根手指头轻轻在酒面上一点,然后含进自己嘴里,啧的一声,她朝他笑了起来,又娇俏又可爱,甚至带着一丝小小的邪恶,这才是张心爱,真正的张心爱,她在闻雨面前已经扮过好女孩扮过乖宝宝了,可惜暴露了,他知道真正的她是什么德行,所以她无需隐瞒。
用人间最美好的肉体,用几乎成功诱惑了所有人的性感,用近乎魔鬼的手段,来引诱一位天使的堕落。
“来吧,亲爱的,你还等什么?”她催促道,“你不想知道这笔钱现在在谁手里吗?不想知道这个人拿到这笔钱以后,会做什么事吗?”
闻雨犹豫再三,终于端起酒杯,几乎是嘴唇刚刚沾上杯沿就放下了,但即便如此,唇上还是沾上了一点红色,他扯下一只白手套当纸巾,擦了擦嘴。
宁宁叹息一声,这是属于张心爱的愤怒,也是属于她自己的松了口气。
“这笔钱已经被我花完了。”她冷冰冰回道,下一秒又笑颜如花,“一毛钱也没留给他。怎么样,你高不高兴?知道你们两个有仇,我怎么会便宜了他?”
“你只是觉得就算你花光了他的钱,他也不会把你怎样。”闻雨回头看了眼浴室方向,怕破坏现场,所以开着的水龙头依然开着,水声依然哗啦啦响着,死人依旧在浴缸里泡着。
“可惜裴玄不是你的那些情夫。”闻雨缓缓回过头,“你根本打发不了他,你最多只能打发浴缸里的那个人。”
“你在说什么?”宁宁迷茫的看着他,“他们两个明明是因为分账不均,才起的内讧吧?”
“你都说了,五百万,你已经全部花完了。”闻雨摇摇头,“钱都没了,哪来的分账不均等等。”
他奇怪的看了宁宁一眼,目光如手术刀一样锋锐:“你是不是没告诉他们,五百万已经全部被你花完了?”
宁宁笑着没说话。
她慢慢起身,从桌子后绕过去,身体没有骨头似的靠向闻雨,似乎想要坐在他的大腿上,结果闻雨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让她坐了个空。
“你躲什么?”她自怨自怜的叹了口气,伸手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将剩下的酒水喝干,因为喝的太猛,一串鲜红酒水沿着她的唇角,滑落至脖子,一路蜿蜒至她的胸衣里。
咕噜一声,咽下酒水,她用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这次喝这里的酒,然后我什么都告诉你,也什么都告诉警察。”
说完,又落下两行眼泪,期期艾艾道:“这事抖出去,我什么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事业完蛋了,未婚夫回来了也要跟我分手,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求你一个吻,你这都不能满足我吗?”
说完这话,宁宁紧张的盯着他的眼睛。
不是怕他不答应而是怕他答应!
“我没有这个义务满足你。”闻雨冷冷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我隐约也能猜得到。无非就是你嘴里说的‘老毛病’发作,既勾引了裴玄,又勾引了他的小弟,然后怂恿他们为了钱,为了你内讧”
“我没有!”宁宁一下子跳起来,泪水直流,如同受了天大委屈,“你冤枉我!”
“我这只是猜测罢了,事实如何,等警察过来,自然会水落石出。”说完,闻雨二话不说掏出手机。
宁宁一脸吃惊,回过神之后,急忙扑过去抢他手里的手机,嘴里还囔囔道:“你不能这么对我!”
但闻雨挣脱了她的手,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喂,我这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宁宁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泣,内心却忍不住想笑。
张心爱啊张心爱,你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你会说的话,做你会做的事,结果是什么呢?不过是重复你的失败罢了。
直到警察进门,宁宁一直没有回到开头,经过最初的喜悦之后,宁宁渐渐冷静下来,感觉有点不对劲。
“特地给我设置这样一个前提,她的目的,真的是为了让我重复她的失败吗?”宁宁心想。
张心爱又不是白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身为一个面具人,将票给人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可她究竟想要改变哪一部分,确切的说是哪一天的命运?
今天是周四,录完口供出来,天色已晚,过完这个夜晚,离这部电影结束就只剩下两天了。
“再两天就好。”宁宁对自己说,“熬到周末就好。”
她本来想自己打个车回家的,但是出来以后,发现一个人在外面走来走去,焦急的等她。
“小爱姐。”见她出来,李善竹欣喜若狂的奔过来,像一条眼神湿润的小狗。
“你怎么来了?”宁宁扶了扶自己脸上的墨镜。
李善竹羞涩的说:“我今天去你家找你,发现你不在,门口还拉了警戒线,我问了问门口的警察,他们说你家里发生了命案,我当时吓了一跳还好出事的不是你。”
还好出事的不是你
宁宁哭笑不得,说:“死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个算了,我们回去再说吧,门口有没有记者?”
所谓情场得意职场失意,张心爱虽然有一大堆裙下之臣,可在演艺圈的发展却并不怎么样。海哥给她砸了好几个女主角,但都是剧红人不红,用某导演的话来说:“她所有的精力都消耗在人际关系上了,没工夫演戏。”
但即便如此,上镜的时候多了,多多少少能混个脸熟,大大小小也能算个明星,加上出的又不是小事,是死了人这样的大事,一些得到讯息的小报记者纷至沓来,都守在了门外。
宁宁一出去,长枪短炮一拥而上:“张小姐,请问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方会躶死在你家里?”“张小姐,请说一句话吧张小姐”
在李善竹的保护下,宁宁艰难的挤上了的士,有记者直接堵到了的士前面,司机不敢开,身边却忽然伸来一只脚,替他踩下油门。
的士猛地往前一冲,吓退了记者,也吓住了司机。
“还等什么?”李善竹收回自己的脚,对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开啊。”
车子开动,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后,匆匆离开,连一刻也不敢停留,就像自己刚刚运送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饿着肚子的毒蛇。
钥匙打开房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门。
“小爱姐,你最近先住在这里吧。”李善竹说,“这是我跟我哥以前住的老房子,自打我哥买了新房以后,就一直是我一个人住了。”
“那你住哪?”宁宁问。
“我住学校。”李善竹又羞涩的低了低头,偷眼看她,“不过你要是一个人害怕的话,我也可以过来陪你住。”
还嫌事情不够多吗?宁宁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朝前走了几步,打量眼前的民居,忽然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李善竹一言不发的立在原地,脑袋垂得很低,略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面孔,他的表情。
“善竹?”宁宁问,“你怎么了?”
“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像他那样对你。”他低着头说。
“他?”宁宁疑惑道,“你说的是谁?”
“闻雨。”李善竹慢慢抬起头来,人畜无害的面孔,略显羞涩的笑容,“如果你不是打电话给他,而是打电话找我的话我才不会报警,我会帮你处理掉浴室里的尸体。”
第118章 倒计时()
此为防盗章叫她不寒而栗的是;盒子里人没几个,多的是奇形怪状的动物。
宁宁收回目光,捡了一只老鼠木雕在眼前端详,这只老鼠木雕又跟先前的人面狗不同;它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老鼠头,却有一对人类女子的大胸脯。
“选得好。”曲老大停下哼唱,笑道;“就这鼠美人吧,适合她。”
李秀兰再次挣扎起来;却被曲老大一脚踹翻在地;一只大脚踩在她的嘴上,让她呜咽不能出声。
“爸。”宁宁小心翼翼的问;“这些木头做的小玩意……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她只知道人贩子会把拐来的小孩弄成瞎子瘸子,可弄成老鼠跟狗……这难道是魔幻版民国吗?
“这你不用管。”曲老大显然不愿让她知道真相,只含糊道;“你只管选一个出来。”
“说;说好了的……”李秀兰在他脚下挣扎出声,“说好让我自己选的。”
曲老大又跺了她几脚;冷冷道:“那是以前,现在你没得选了。”
李秀兰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换个发泄对象,一双又怨又恨的眼睛看向对面的珠帘。
珠帘后;宁宁陷入两难境地。
虽然不知道其他木雕是用来作甚的;但是直觉告诉她;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李秀兰也不会挣扎得那样厉害。
“能不选吗?”宁宁摩挲了一下指下的鼠美人,小声问。
“她今天只有两个结局,死,或者接受惩罚。”曲老大断然拒绝,他冷冷道,“若今天让她完完整整的走出去,那以后人人都敢趁我不在欺负你。”
在这一点上,他固执己见,无论宁宁怎么劝,他都不肯让步。没办法,宁宁只好放下手里的鼠美人,拿出里头仅有的三个木人来。
一个没有手,一个没有脚,最后一个最惨,腰部以下都没有,形同腰斩。
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宁宁闭了会眼睛,将一只木人从珠帘后丢出来。
木人跌落在李秀兰面前,她艰难爬过去握在手里,看清楚以后,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落在没有双手的木人上。
“怎么选了这个?”曲老大啧了一下嘴,似乎觉得有点可惜。
“别,别拿走我的手。”李秀兰的嘴唇哆嗦起来,“我的手很巧,留着能做很多事……”
“得了,一双会伤主人的手,留什么留。”终究是别人的手,曲老大可惜也只可惜了几秒,就拖牛马般将人拖走,李秀兰一路走一路哭,时不时回头看宁宁一眼,眼睛里没有哀求,只有刻骨的仇恨,似乎已将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全部算在了宁宁身上。
两人走后,过了许久,宁宁的声音才轻轻从珠帘后传出:“爸爸会对她怎么样?”
王妈平平道:“不知道。”
她一定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说,或者不敢说。
宁宁也不敢深想,越想越觉得悚然,她闭上眼,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从木盒子里捞起一把木雕,松开手,木雕又哗啦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