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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念着古怪的语言,良久,才闻匆促的脚步声赶来,战楚炎的剑柄迟迟收起,险些砸在开门人的脸上。
“两位,山门已关,今日师傅们都在闭关,请回吧。”那小道士说罢,手推山门,重新关闭,忽而,讶然的望着战楚炎抓着山门的手,“公子,您这是何意?”小道士已然变了一副脸色,戒备的望着他,步子稍稍后退,便是要逃跑的模样。
司南转眼挤进门去,挡住了小道士转身逃跑的去路,伸手,拎着小道士后衣领,几乎是将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拖着脚尖,向山上道观走去,一面走,一面威胁道,“方正何在?”
小道士愣了一下,尔后,怒声呵斥,“不得无礼,方正是天下间少有的大神通,得罪了他,便等于得罪了上苍,便会招致严惩。”
司南的手暗暗在小道士的后脖子捏了一下,怒声咒骂的人悠然昏睡过去,司南不悦的嘟囔了一句,“聒噪。”
“方正不在这里。”战楚炎二人走到道观正前方站着,司南扔了小道士,手腕发酸,想不到那小道士看着清瘦,却是份量极重的,他嫌恶的瞥了一眼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的小道士,抬腿迈过,围着道观的香炉转了两圈,脸上的嫌恶越发的明显。
战楚炎巡视一圈,道观中寂静无声,仿若无人居住一般,他疑惑地问,“你如何得知方正不在此处?”
司南挑眉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这里的确是古怪的很,山门与道观一百八十八步,其中部下两三处阵法,若不是你带我来,孤身一人必然走不出去。”
战楚炎悠然脸色转冷,缓缓的拉起裤脚,一处泛着青黑的血窟窿,血水顺着裤子已经淌进了靴子之中,司南也侧目一瞧,刚要弯身查看,只听四面八方传来激烈的鼓声,人声高呼,脚步凌乱,他大喝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
二人飞身向上,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遮挡下来,挡住了二人最后一处退路。
“镇北将军久仰大名,既是为我而来,没见着本尊岂能轻而易举的就离开?”空中飘来阴阳怪气的男声,诡异非常,使人并察觉不出究竟是从何方向传来的。
“方正。”司南咬着牙暗恨道,“你果然一如既往的卑鄙。”
“是本尊棋高一著,重耳别来无恙。”他忽然熟稔的跟司南打起招呼,态度亲昵,仿若当真是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
“滚出来。”司南气急,从怀里掏出两个黑球,向上一抛,那黑球迅速的在半空中炸响,散发出呛人的气味,无数的咳嗽声从两侧大殿传出来,司南摸到战楚炎的身边,暗暗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两人一人一边搜寻花想容。
两侧是道士打坐修早课的地方,此刻每个蒲垫上都坐了人,他们闭目修神,似乎并未察觉外人侵入。
“你在找什么?”战楚炎拍了一个身形与花想容十分想象的人,那人回过头来尖嘴猴腮,两颊还长着白色的绒毛,扭过头来,声音娇媚的与他抛媚眼,他顿时大惊,猛的踉跄后退一步,险些跌坐在地。
“出来,中计了。”门外,司南倾尽全力在喊,门内的战楚炎已然只字不闻,专心致志的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去询问是否是花想容。
司南跑到战楚炎的门口,那门前似乎升起了一道无形的墙,任他如何拍打,丝毫不起作用,他在外面大吼大叫,丝毫不能惊动战楚炎,天空中那诡异的男声再度响起。
“师弟。”
司南一震,僵硬片刻,扭过头,怒容满面,指着上天,“故弄玄虚。”
“等你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再来说教。”
战楚炎从门口一路找寻,看了近百人,不见花想容的踪影,这些人形态各异,许多做动物状,伪装成人的模样搔首弄姿,丑态百出,在往前便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她面对着墙壁跪坐着,双手从身后合十,她的动作,身姿无不透露着诡异,战楚炎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然百步只差一步,他一咬牙,手放在那人的肩头,随着那人缓缓的回过头来。
战楚炎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人与他生的一模一样,只是双目只有乌黑的瞳孔,空洞而诡异的望着他。
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就在战楚炎怔愣的一瞬间,那人伸着五根漆黑的手指甲,已经悄无声息的刺向眼前来。
战楚炎身子后移,掠过百步,从那些形态各异,同样诡异的人身边掠过,那些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清一色的黑色的指甲尖锐的冒着冷光,同时伸向战楚炎。
他一惊,连连退后百十步,身后便是大门,只是此刻,大门如何拉扯都纹丝不动,如若被人从外面封死了一般,那群饿鬼一样阴森的人群迈着僵硬的腿摇摇晃晃的向他逼近。
他大惊,攥紧的剑竟然在一夕之间,化为一滩铁水,从手指缝隙间流走。
黑色的指甲近在咫尺,下一刻便能戳破他的咽喉,刺破他的眼睛,偌大的殿堂,空无藏身之处,退无路,生无处。
忽然,他在人群中恍然见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带着冷然的讥讽的笑,一晃而过,便是向着人群之后的角门而去的,他一咬牙,猛的向前窜出去一步,倒是吓了众人一跳,尔后他提气而起,脚踩在墙上一登,翻身间已经落至与他一模一样的人身前,他一把扼住他的喉咙。
果不其然,那些迥异的人都不动了,似乎十分忌惮的望着他,亦或者是望着他捏着脖子的男人。
第243章 南疆方术()
司南在外面急的跳脚,无奈屋内的战楚炎被迷了心智,死死的掐着他自己的脖子,憋的满脸通红,忽而,咚的一声沉闷的瘫倒在地。
“重耳,今日你只要承认,你不如我,我便放他一条生路。”
“大言不惭。”司南撇嘴,眼眸瞥了一眼冒出一脚洁白无暇的一角,他从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只漆黑的弹弓,放了黑色的珠子,瞄准射出,那鸟状的的雕饰摇摇欲坠,在半空忽然摇身一变,活了。
鸟嘴乌黑,眼睛却是火红的,冒着岑岑的火气,乌黑发亮的羽毛燃着蓝色的火焰,忽而,怪叫一声,张着翅膀,向着司南的方向俯冲下来。
“蠢鸟。”司南讥讽的笑笑,抬起剑指,轻而易举的别住鸟腿,稍稍用力,鸟腿破裂,浑然变成了乌黑的碳末摇摇晃晃的四散飘零。
蓦地。一阵狂风袭来,那平铺的黑粉忽然凝聚起来,迅速成团,席卷着向司南而去,司南两指一掐,顿时生出蓝色火焰,在那团黑粉冲过来之前,将火苗甩了过去。
刹那间,蓝色的火焰迅速的将整个黑粉团迅速的包裹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殆尽,渣滓都不剩。
“重耳。”天空中再度响起方正的声音,愠怒且隐忍。
“放了他,我放你一条生路。”司南冷冷的瞥着红墙一角,那处一只蜘蛛拖着笨重的昆虫尸体试图向墙角的缝隙拖去。
“孰胜孰负未见分晓,重耳,你好好看。”
他话音未落,战楚炎站着的屋子轰然倒塌,巨大的灰尘冲天,只听惨绝人寰的喊声,无数道士从四面八方逃出,亦有不在少数的道士被压在倒坍的房屋之下,血红遍野,惨叫不断。
天边一抹乌云迅速的向南移去。
方正的障眼法破了!
司南低头看向废墟,断壁残垣,碎石成堆,战楚炎被淹没其中,早已经见不到踪影,他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飞至一旁参天古树的高大的树杈上,闭目眺望,风声在耳畔呼啸,无数黑影乱窜,他眉心紧蹙,嘴里仍旧念着古怪的言语,似经文,似歌谣,浑浑噩噩的被风带走,随风消失。
忽而,他睁开眼,整个身子如弦上的飞箭,蹭的一下子从树上窜了出去,直直的落在一片灰白的碎瓦之上,他蹲下敲了几处,忽而弹跳而起,战楚炎正是从碎瓦中冲了出来,拍打几下,尘土飞扬,司南被呛了一口,一脸嫌恶的从他身边躲开。
“我已经知道花想容在哪了。”
“方正呢?”
司南眼眸转冷,嘴角勾起,“那个浪荡东西,不提也罢,走吧。”
“他此举必然是刻意针对我来的,如今不除,日后必成大患。”战楚炎摸了一下脖子,心有余悸,方才他与死神一步相隔。
“我在这,你怕什么?”司南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从他身上扫过,他伸手一把拽着一个长了络腮胡的男人,他身材魁梧,一脸憨傻,正扛着一袋粮食拼了命的往山门方向跑,被司南拦下的刹那,立刻抱头哀嚎,“好汉饶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司南冷哼一声,眼底尽是不屑,尔后抱胸后退两三步,不愿开口。
战楚炎嫌恶的扫了他一眼,问那看上去十分憨傻的男人,“是谁要杀你?”
那男人从手指缝中间打量了战楚炎两眼,见两人长的也算和善,渐渐地放下戒心,“我,我怕方正道长,他总是不让我吃饱,现在道观中无人,我便偷偷的拿一袋粮食。”他低眉小心打量二人,见他们二人不言语,立刻扛起了粮食便是要往回走的。
“我就还回去,还回去。”他一面走,一面嘀咕着,忽然一把刀搁置在他脖子上。
司南耐性尽失,“带我们去找花想容。”
“什么,什么花?”男人冷冷的望着司南,又看向战楚炎七尺男儿急红了眼睛,样子好不委屈。
战楚炎盯着男人打量了片刻,带着一抹冷笑,缓缓的逼近,“清风道长演的可畅快。”
男人脸上的憨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冷了下来,却扔在用憨傻的语气,祈求二人,“清风道长跑了,在大殿倒坍之前便跑了。”他指着不远处的山门跳脚,模样着急,滑稽的很,只是战楚炎二人谁都没有相信他,尤其是司南手里的匕首,缓慢地贴着男人的皮肉,一点一点的逼近,血肉红痕清晰可见。
司南邪魅的笑着,“清风道长,既然被人识破了,一定要装疯卖傻么?”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却迟钝的没有说话。
“南山道观在半年内轰然兴盛,以通天神手方正道长座下两名大弟子掌管道观,清风和明玉,听明玉在上个月突然暴毙,道观如今落在清风道长手中,香火鼎盛,信众繁多,清风道长经年留有胡须,眉尾发白,方脸,圆眼。”战楚炎一把抓下男人的面具。
人皮底下的那张脸上的特征如战楚炎描述的如出一辙,只是男人目光涣散,似乎一瞬间失去了神智一般,战楚炎狠狠的打了清风两巴掌,丝毫不起作用,诧异的看向司南。
司南叹了口气,嘴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咒骂,从怀里摸出一根银针来,猛的刺入清风的太阳穴,片刻之后,清风的身子颤动了一下,随后倒地,抱头哀嚎。
“他怎么了?”
“执迷不悟的畜生,见到师叔都不知道跪下请安,吃点苦头罢了。”
方正是清风的师傅,若司南是清风的师叔,那岂不是方正的?
战楚炎讶然的看向司南。
“方正多年前心术不正,以方术作恶,师傅将其逐出师门,已然十年之久,本门再度听闻江湖上盛传的方正名号,不得以出山,清理门户。”
清风脸色大变,“不孝徒儿清风拜见师叔。”
“你已经听见方正早已经逐出师门,你此刻拜见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