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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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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线索之后,她耐住性子,想要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可疑之处被她漏掉了。

    在沈瑾瑜之后的岁月中,总有人夸她,看起来那么平静与恬然,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处变不惊与理智,是用了多少的寂寞眼泪疯狂与绝望换回来的。

    她觉得自己一世的眼泪,都在这大山中默默的流光了。

    五官都死去了,只剩下耳朵。

    歇斯底里的尽头,只余下冷静。

    她静心倾听之时,能够从耳朵得出的信息,比以前开始渐渐的多了起来,围墙外侍卫间的交谈,风的流向,甚至到了后期,她还能通过远处的风吹动树林声音,判断山谷的高低。

    偶尔间,她从侍卫间听到长公主这个名字好几次的时候,一切的阴霾仿佛顷刻间被大风吹的散开,那时候起她便“疯”了。

    长公主的警惕性很好,并没有因为她疯了而减少,但是看管一个疯女人,侍卫间的热情却一点点被消耗了。

    终于趁着一场大雨,沈瑾瑜逃了出来,这种深山她没有能活着出来的胜算,山中的猛兽毒蛇瘴气,没有一样她是有把握的。只是她拼死也不能在这孤独古怪的白宅之中虚耗,就算是死,在山林之中有花鸟鱼虫相伴,也好过孤独的老死。

    而且,她要站在山腰的悬崖边际赌一把,赌长公主不敢让她死,如果赢了,她要提出条件,输了,她便坦然的将她这条命,交与山谷。

    也称得上是否极泰来,在出逃的过程中间,她遇上了桑田,回到京中,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这一次的长公主却沉不住气了,她安排的吴金南出演了与之前菊园类似的戏之后,见效果没有预期,亲自将沈瑾瑜接了来。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这一次,沈瑾瑜不躲,她要开始看看,如果主动出击,命运,还会不会总是让她站在被动的这一面。

    这么久的时间里,她借着为碧玉报仇,精心安排了这一场。她要再赌一次,赌这一次,长公主根本不敢找崔太医检查。

    第二日,长公主下朝之后,将沈瑾瑜找到寝宫,沈瑾瑜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两日之约还未到,长公主已经沉不住气了。

    长公主面无表情的躺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见沈瑾瑜进来后赐了座,随后王嬷嬷便上了一杯酒。

    长公主没有特意看她,王嬷嬷冷脸对沈瑾瑜道:“喝了吧,这也算公主送你上路了。”

    沈瑾瑜心中一沉,脸上笑容不减道:“看来长公主并未寻得崔太医啊。”

    王嬷嬷不屑道:“姑娘还是安心喝了这酒吧。”

    沈瑾瑜毫不犹豫的将酒一口饮尽笑道:“这有何难?我横竖不过是早半载去而已,半年后公主金针入心之时的锥心之痛,足以弥补我早走的这半年时间了。”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沈瑾瑜的脸上甚至有些天真的笑意。

    长公主此时才坐起身来对王嬷嬷懒声道:“蠢材,还在这里丢人吗?”

    王嬷嬷赶紧上前对沈瑾瑜赔笑道:“刚才是奴婢自作主张,冒犯姑娘了,请姑娘责罚。”

    自作主张?沈瑾瑜心里冷笑一声,没有长公主默许,借你几个胆子,你也不敢自作主张。

    她并未理会这道歉,直接对长公主笑道:“之前说的留两日,是给你找人验证的时间,即便是不方便找崔太医,若是飞鸽传书,再以快马加鞭,明日晚上,清河的崔氏便能派出一人为你诊断,何苦急于今日?”

    长公主幽幽叹了口气,走到沈瑾瑜对面坐好道:“因为本宫向来不做无谓的挣扎,输了,便是输了。而且,本宫的心悸,愈发严重了”

    沈瑾瑜直直的望着长公主道:“那就是说,我现在有资格与你谈条件了?”

    长公主点头道:“是,除了要找沈柟一条。”她与沈瑾瑜对望,眼中闪过一丝的落寞,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因为本宫,也有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沈瑾瑜听到这里,忍不住惊道:“为何?”

    长公主道:“之前在京中,你们院里的大小事物,确实都瞒不过本宫,离开京城之后,就大不相同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将刚才回忆里窜上来的火气压了下去:“白日里,祖父让你学的是琴棋女红,晚上他会亲自教你政治文章。他将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你身上,怀瑾从他那里得到的教导,远不及你的一半。沈柟有女儿还有外孙,本宫为何独独恨你?仔细回忆那日你说过的话,沈柟,确实是将你教成崔锦的样子。所以他愈是对你费心,本宫就愈发想要毁掉你。”

第三十章 祸福相依(3)() 
沈瑾瑜见她这样有些颓然的神色,按捺下脸上的不屑,顿了顿正色道:“你这样不过是执念,而非感情。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心中执念放下,你才不会……”

    长公主收起颓势,不屑冷笑打断了沈瑾瑜道:“如你这般冷血之人,又如何能懂得真情?当年沈柟走后,本宫几近疯狂,深山之中的白宅,原本,是皇兄为了不使本宫在世人面前出丑而建的,本宫打着为沈柟守孝的名义,在这静寂无声的大山之中待了整整两年,而你,不过是这时间的一半。”

    两年?沈瑾瑜在心中飞快的盘算了一下,这时间固然让她震惊,可是一个是自愿,一个是囚禁,心态上已经不同了,何况,她当时在山中,在饭菜中不定期的被人下了迷药,根本分辨不清楚时日,即便如此,她也多少有点佩服长公主的执着--假如,长公主所纠缠之人,不是她的祖父的话。

    她再开口时,甚至带上了些许敬意,想了想才诚意劝解道:“公主您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如此自缚着实没有必要,你身边也有真情,不说别人,单单说吴将军……”

    长公主连发怒的心气都没有了,冷笑道:“吴金南?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胡话吗?你侮辱的不是本宫,而是你的祖父!吴金南是什么东西,他有资格匍伏跪在本宫的脚下都已经是祖上积德,你拿他说真情,真是可笑至极。”

    沈瑾瑜也不恼,笑着针锋相对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爱?你爱的也不过是盛名之下的沈柟,惊鸿一瞥,目心成许,这么美好词汇包裹之下的,也不过是你为着一己私欲。少年有成,新科榜眼,世家子弟,这些条件下,谁都可能是沈柟。”

    长公主傲慢的看了一眼沈瑾瑜,伸出手来隔着小几摸了摸她的脸,感叹道:“真是个天真到愚蠢的丫头,世事就该那么分明绝对吗?就说你好了,你没有沈柟这样的祖父,你有如今这样的学识气度?你不是崔氏之后,有机会用金针救人自保?你以为凭你这样不算倾城之姿的容貌,不是沈柟外孙崔氏后裔,能引得程轩与桑田其中的任何一人保你?世间感情是存在的,有一时的也有一世的,只是或多或少夹杂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在。那些东西才帮你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我们每一个人,离开了这些,什么都不是。”

    沈瑾瑜被说的哑口无言,她当然读的懂长公主嘴角的那些不屑与讽刺,在军营之中,她见到的第一人是许仲,救过吴金南与程轩,为何最后是与程轩走得最近?她难道没有在心中决断过,谁能给她庇护?

    她与程轩的情谊,从始至终,都并非单纯的两情相悦,他们互相试探利用,中间只有偶尔的相偎相依真情相对,却败给了长公主给出诱惑。

    她虽心有不甘,也曾愤恨不已,却是在漫漫失望之余被自己渐次化解掉了。

    她本人尚且如此,不知身是无根物,蔽月遮星作万端。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长公主呢?

    沈瑾瑜思量许久,才对着长公主讥讽的笑意第一次发自内心诚恳承认道:“你是对的,我竟是狭隘了。”

    长公主随手扶了扶头上的玉簪,若有似无的轻笑了一下叹道:“本宫这一世大概是再不会有儿女了,这种女儿间的私房话,居然是讲给了你听。”

    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沈瑾瑜心中一软,她沉默了半饷,才决然道:“公主若是方便,我明日为你施针,费些时间,却是不会太痛。”

    长公主轻哼了一声,没有反对,点头算允了。

    第二日一早,长公主便差了人说是准备好了,让沈瑾瑜过去,沈瑾瑜让玉衡在院子里收拾东西,没有跟着去。

    长公主穿了松花色的绯绫常服,未施粉黛,头发亦都披散着,虽然皮肤依旧很白皙,眉眼和唇色却都黯淡了下来,乍看下像是一夜间老了十多岁。

    尽管她们之间的恩怨一时间难以言说,沈瑾瑜见她这样略带点落魄的感觉,心中多少有点伤感,她命人将房间内的门窗都紧闭,点了烛光将房间照亮,让所有的丫环都在外侯着。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才将寝宫门打开,头上微微有些汗珠,稳步走出来嘱咐王嬷嬷道:“公主这会儿已经睡了,别吵她,待公主醒来告诉公她,要平心静气,动怒对她不好。若是心平气和的,每隔半年施针一次就可以了。”

    王嬷嬷听得这话又惊又忧,果真如长公主所料,这事不是一次能解决的!

    沈瑾瑜未理会她的反应,自顾着回到院子去,与玉衡一起收拾东西,明天就要离开了,事情还多的很。

    长公主为人也算爽俐,输了便是输了,没有什么小动作,沈瑾瑜东西收拾好了之后,隔天便去向长公主辞行。

    长公主没有见她,只让王嬷嬷拿出一个锦盒。

    沈瑾瑜打开盒子,里面是她遗忘了许久的崔氏印章,淡黄色,带着暖暖的光。

    锦盒中有一张薛涛笺,上面用秀逸的卫夫人体写了几句话:

    是非恩怨已了

    材与不材难辨

    沈瑾瑜看的似懂非懂,笑问嬷嬷道:“长公主可还有什么话留与我?”

    王嬷嬷目无表情答道:“长公主并未留话给你,你且好自为之吧。”

    沈瑾瑜谢过之后,带着玉衡便离开了。

    如同她当初要求的一样,她走的是正门。

    正门的门槛没有沈瑾瑜想像之中高,只是没曾想到要跨越,却是这么的困难重重。

    她牵着玉衡的手,走出了大门,才恍然有了一丝丝真实的感觉。

    是轻松,却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长公主虽未特意为难二人,却也是没有安排任何人送行,她们二人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站在路边。

    沈瑾瑜笑了笑对玉衡道:“我到底是来了多久,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了。”

第三十一章 祸福相依(4)() 
玉衡情知她是故意逗笑而已,她们几次进出都是走的角门,公主府府邸又大,第一次走正门根本不可能知道回家的路要怎么走。

    她也笑笑道:“这又有什么,时间多着呢,我们一起慢慢找好了。”

    说笑间,一辆马车过来在她们身边停下,车门打开,赫然是桑田。

    玉衡将手上的包裹递上去,然后将沈瑾瑜手中的包裹接过来顺势上了马车。

    虽然从头到尾桑田都未置一词,沈瑾瑜见他面色不善,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上了马车。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平康坊,沈瑾瑜跟在玉衡的身后,去了她常住的院子,桑田也跟着来了。

    桑田让玉衡去打理晚膳,剩下他与沈瑾瑜单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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