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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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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瑾瑜道:“是运气,有何等的匹夫,何等的将军,何等的天气,何等的邻国,这一切运气皆好之后,才有可能有一个明君。”

    “那要你何用呢?”

    沈瑾瑜认真道:“做一个好匹夫。”

    空了的茶杯被端走,永嘉帝闲闲拨弄了几下琴弦之后问道:“你这次求见,是为了黄河祭祀的事情?”

    沈瑾瑜心中大石终于落地,此行的目的就在这一句话上。

    她立刻站起来深深作揖道:“皇上圣明。”

    永嘉帝却又问道:“你可知鸡子多少钱一枚?”

    沈瑾瑜道:“市面上大约五文钱。”

    永嘉帝笑道:“朕宫中的一枚鸡子,可是要纹银十两。”

    沈瑾瑜自然能领会得到这话中的意思,用王逸山这名字行走的时候,民生物价他是清楚的。

    他这样淡然的表情,无非便是早就知道,却无能为力。

    沈瑾瑜用他们都听得见的声音叹了一口气道:“臣明白的。”

    永嘉帝问道:“明白你还想去?”

    沈瑾瑜道:“荒山才有可能捡到宝,若是大路,人人都要去走,他们骑马抬轿,都在前面,哪里轮得到微臣去捡。宦海凶险,一切皆是命。”

    永嘉帝道:“若一切皆是命,你是先皇任命的最后一个京官,还是由你代朕去祭黄河,即刻出发吧。”

    沈瑾瑜下跪领旨。

    从这一刻起,她选的路,都要自己去走了,一个直白告诉她一枚鸡子的价格都管不了的皇帝,也给不了她多余的帮助。

    这一番不咸不淡的对话,告诉她的无非都是这个意思。

    沈瑾瑜了解永嘉帝的难处,他们之间互相依存,互相信任,又各自独立,自我保护着。

    征途漫漫,现在,开始起航了。

第一章 披星戴月() 
昌平二年,永嘉帝即位的第二个年头。

    是夜,与荥阳相隔六十里的广武镇,简陋的驿站里,从京城赶了半个月路的沈瑾瑜,此时正坐在床边,就着昏暗的油灯,将裹胸一层层的拆下来。

    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赶路,为的是早一日到达,便少一分危险。

    这半个月来,前段时间路上的风平浪静,才越发让她觉得太过吊诡。

    或许是她们启程的过于仓促,才让对手无法好好准备,来不及布置,可更多的还是怕,对方是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心存侥幸,再给致命一击。

    今天山上的落石绵延而下,她仓皇从车里逃出,后来又步行了近两三里路走到这里,反而让她放下心来。

    还好,对手总算有所行动,更还好,有程轩给她留下的车夫,身手真是敏捷,将沈瑾瑜一把拉出车外,免了葬身泥石之命。

    刚弄好衣衫,车夫敲门进来,将身上的官印圣旨银两和一些衣裳交了出来便准备出去了。

    沈瑾瑜唤他问道:“随行人员还剩多少?他们可还安好?”

    车夫略一犹豫道:“不知道,车队跟的不紧,我们前面两辆车都出来了。至于后面的那些人,我不知道,只留了一个人去看,目前还没有回来。”

    沈瑾瑜为他搬出凳子请他坐下。

    那车夫推让再三,还是没有同意。

    沈瑾瑜也不好再勉强他,只问道:“你一早便知我们今天会路过落石?所以才将这些重要的东西绑在身上,才将我们的人马全部安排在前面?后面的人些人,都有问题?”

    那车夫憋了很久才答道:“我是听到有些声响。”

    其他的便都不肯说了。

    沈瑾瑜料想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笑道:“程轩未曾告诉我你的名字,你自己也说没有说过,那你到底叫什么?本家姓什么。”

    车夫低头道:“隐约只记得好像是姓吴的。”

    沈瑾瑜笑道:“那我给你一个名字,叫吴悠,悠然自得的悠字,你看可好?”

    车夫没有推脱也没有感谢,点头道了一个好字,直挺挺的背,如刀劈出来的一般,连眼角眉梢都似寒冰若雪看着甚为倔强。

    沈瑾瑜无奈,只得让他先行下去休息。她翻了一下,她自己的东西都好好的收拾在这里,重要的东西全部都在。

    这人做事细心妥帖,什么都好,就是主意太大,嘴太紧,大概程轩让他把所有“脏活儿”都做完,别扰了她,是一片拳拳爱护之意?

    今天这番事情反而让她得了些许益处,除了安心之外,还少了很多外人的眼线,按照吴悠的安排,想必那些人都在后面的车队之中,眼下路断了,要及时赶过来怕是有难度,她能安心这几日的祭祀之礼。

    第二天她与车夫吴悠先行买了马赶到荥阳街市,看看当地的状况,然后再让后续的人,买好马车在他们之后到河阴府衙,准备正式祭祀仪式。

    之前派过来的人呈上来密信,详细列了最近一个月里发生的大小事情,只要与寻常有些微不同,多了几个外人,谁家红白喜事,全都记录了下来。

    一夜的时间看完了这些,将其中有不好的变故,和涉及银钱的都勾画了出来,最后剩下五户人家,是需要继续盯梢的。

    这里的家户人家大都姓郑,虽然强宗大族很多都拆分开来,但私下里还是盘根错节,小事不可小觑。

    这些都处理好,其余人正好买了马车追了上来,与她汇合后拿好文书官印,去了府衙。

    河阴府衙中,不知是否因为吴悠思虑周全,将她保护的很好,县丞也毕恭毕敬,未有丝毫阻拦或是怠慢。

    顺利斋戒七日之后,祭祀的事情,居然没有出任何纰漏,更妙的是这五户人家也没有任何异动。

    要说有问题,也只是前面被石块挡住的路,还没有修好,若要回去,便要绕远路,多走几天了。

    沈瑾瑜却被这太平局面犯了愁,这么顺风顺水的事情怎么可能轮的到她?可是不走的话,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正犯愁的功夫,吴悠递了张纸条,附耳轻声道:“桑田公子到此处已几日了,他在县衙外被我拦下来的时候,说是你通知他来的。我怕当中有诈,便让他在外面打探,并未进府。”

    沈瑾瑜一听,顿时拍桌大怒,这主意也太大了,竟然都没有知会她,她转念一想,吴悠是程轩身边的得力助手,被指派过来,听一个女人的派遣,心中的不忿是难免的,可如果现在不将这样的事情压下去,以后还怎么能够为她所用,因此坐了下来,悠悠冷笑道:“我竟不知,程轩让你来,是让你来教我做事,为我做主的。”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诛心了,吴悠单膝跪下,头低垂道:“夫人言重了,属下不过为了夫人名节着想,这些天属下寸步不离的跟在夫人身边,您并没有传递任何消息给桑田,眼下这情景,定是有人传的假消息,我也问过桑田,他同意了,我们才这样做的。”

    沈瑾瑜冷声道:“你要搞清楚,我是你家大人,并非你家夫人,要如何维护名节,是我自己的事情,何况,我如今是朝廷命官,并非寻常妇人,朝廷颁下的圣旨,并未有半条关于我是妇人的信息,我要维护的,是我的政绩,而非贞节。你以前在程轩身边的时候,也敢如此这般自作主张?”

    吴悠低头不语,沈瑾瑜道:“我知你不服,这一路你辛苦了,既然桑田来了,你便先自行回京吧。”

    吴悠这才急了,双膝跪下,匍匐在地道:“我不能走,主子吩咐我来的时候,就让我跟着夫人,断然没有你还留在荥阳我先回去的道理,我不走。”

    沈瑾瑜道:“我既不是你的主子,我也管不了你,这么多的事情,你自己就决断了,你这跪,我也担待不起。”

    说完,便亲自动手扶他起身,吴悠哪里肯起,僵持了一会儿,沈瑾瑜笑道:“看来我是拿你没办法了,回京之后,我专程将你送回晋王府,既然不是我的人,我是用不起的。”

第二章 无功而返() 
吴悠此时面上才终于有了一抹表情,他自然是不会在乎是不是能跟着沈瑾瑜,可是,若是因为他的处事不当,被退了回去,那主子会怎么看他?以后也便再无机会为主子效力了。

    当初桑田没有来,她身边没有依傍,自己是绝对不会被送走的,眼下桑田已经到了,情况便又不一样了,主子说的对,这沈大人,自己竟然是低估她了。

    当下大急道:“我,我错了,凡事不该擅自为夫……夫,为大人做主,我知道我是晋王派来的,以后自然是以大人为主子。我……吴悠知错了。”

    沈瑾瑜见他略有些服软,想到以后回京,对方用哪些龌龊的事情对她出手,吴悠是程轩的人,断然是不会再继续留在她身边的,迟早要走的人,她没有打算收复,也着实犯不着为难他,将眼下这些事情先渡过去就好,因此也不再细究。

    软了口气对吴悠道:“你先起来吧,我也不是非要为难你,赶你走,你是程轩的人,你会维护我,我懂的,只是有些事情冲着我来的,你未见得能对全局有那么清楚。随意帮我做了主,怕是误了时机。这件事便算了,以后万不可自作主张。”

    吴悠松了一口气,心道果然同主子说的一样,心软的很,万不可让她对血腥之事牵扯过深,这样的大事,居然这般轻易的便原谅他了。

    心下稍服,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起身道:“谢大人体恤,属下吴悠以后定然不会自作主张了。”

    沈瑾瑜道:“你现在,找人扮做我,搭了马车离开荥阳,我去找桑田,有什么事情,我会自己看着办。”

    吴悠道:“属下这就着手去办,我们马车离城之后,我会趁夜悄悄回来找你们汇合。”

    沈瑾瑜道:“你且办着,就算委屈,也不过是到京城这几日时间了。往后,你自然是不会再跟着我了。”

    满城风雨来临之际,程轩便不会再让你跟着我了,沈瑾瑜心中默默想着,转身进房自己收拾了几件寻常人家的女装带走。

    吴悠抬头看她,心中更对晋王崇拜不已,居然将每一步都算的那么清楚,也将他之前说的话,又在心中转了好几个圈,对沈瑾瑜又恭敬了些。

    她细看过诏书,并未提起她是女儿身,她就是做为一个先帝亲自委派的最后一位官员而来的,加上她用了束胸,在府衙又是远远与众人打交道,没有面对面讲话,所以此时她着了女装出去,不见得有人能发现。

    吴悠,应该会回来,在没有接到程轩的命令,再或者没有见到她幻灭的那一刻之前,还是会完成程轩给他的任务。

    想到程轩,沈瑾瑜的胸口好像突然觉得闷闷的沉重起来,她扶住床沿慢慢坐下来休息了一阵。

    原本就打定了主意,这次出京之前,与他开开心心过完能与他相处的最后一段时光,然后……回到京中便是那些混乱不堪的事情。

    她逃不了避不开,那是打击她身为女官最好的法子,又有之前那么多事情做为引子,最重要的是,就算不能将程轩拉下马来,也能离间她与程轩之间的关系,让她少了依仗,更或者,让她与程轩反目成仇。

    只要她决定了走这段路,结局已是定了下来。

    沈瑾瑜用衣袖擦了擦泪,原来程轩在她心中的分量,比她想象中更重的多,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生死线上走了好几遭,她以为不会还有感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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