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经伸手要去拿自己的长矛佩剑。
霍布衣摇了摇头,继而笑道:“或许是我多想了,论武艺,你小子是把好手,跟我去巡城!”
霍弋抓起身边的长矛,拿起佩剑,跟着霍布衣出了藏兵洞。
天色越发的昏暗了,城头四处篝火似乎都被这天色给压制了一般,城下的视野已然不足一箭之地了,各处戍卒的警惕性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降低到了极点,霍弋跟着霍布衣一道巡视下来,发现守关的士卒皆萎靡不振。
等到了关墙边的角楼,霍弋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在霍布衣的耳边嘟囔了几句。霍布衣转头看着霍弋,狐疑道:“会吗?”
似乎为了印证霍布衣的话,一道刀光突兀的闪起在霍布衣后头。霍弋一脚踹开霍布衣,力道极大,霍布衣如山般的身材倒地滚了去,撞翻了一处檑木。
电闪火光之间,霍弋抽出了自己的佩剑,迎向了那道刀光,关城头同时出现了众多着黑色轻甲的人影,有心算无心之下,城上守兵倒下了小半。
霍布衣的对战斗的嗅觉很灵敏,飞奔往十步开外的一处巨鼓,敌人的目标也很明显,巨鼓处已然闪现出五六个身影,看守巨鼓的两个士卒甚至都没看到什么情形,瞬间被数柄利刀结果了性命。
霍弋明白城头搏杀忌长不忌短,是以将一柄铁剑耍了开来,赵云传下了一路枪法,自己的剑法倒是实打实的家传,正宗的战阵厮杀剑法,刚猛武烈,面前黑甲人不是一合之敌,瞬间被自己放倒,当温热的鲜血喷涌到自己的脸上时,惊惧,刺激,恶心,各种各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远处数名黑甲人看到了霍弋这里的情形,闷声无言的冲了过来,一时间刀光笼罩了霍弋的视野。
但是耗时六年的辛苦打熬,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辛苦,更明白自己能够站在这城头是自己前些日子用家传剑法堪堪击败了老爹才换来的,自己可不希望被这几个无名鼠辈放倒在这里。
六年的辛苦打熬,手中的剑如同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迎着那片刀光,霍弋抛开了前世那个懦弱不堪,甚至看到女孩子都会心跳加速的灵魂,现下的霍弋是将门之子,独守孤城年许,百兵击溃万人的霍峻的儿子。
现在,自己要用自己的双手,借着这些黑衣人的鲜血在这热血的三国,留下自己浓重的第一笔!
如同烈火淬炼钢铁一般,凭借着霍家剑法的霸道,在正面的交手后,霍弋身后倒下了五个黑甲人的身体。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的身体,毕竟只是第一次与人交手,刀手还是在霍弋的额头,左手手臂,甚至小腹与腿部连接部缺少甲衣保护的地方,留下了极深的伤口,鲜血从手臂和小腹慢慢流淌着。
远处,无数黑甲身影闪动,霍布衣以一敌五,堪堪与敌手战成平手,处境艰难,霍弋冲了过去,协助霍布衣解决了三人后,拾起守鼓士卒身边的鼓槌,狠狠的敲起了鼓,没有任何节奏,不代表任何意思,一阵突兀的鼓声响彻葭萌关。
藏兵洞中涌出了荆州来的刘备军赤色的甲衣身影。葭萌关左段,陷入苦战。可见这些趁夜袭上城头的益州死士皆为百战之选。
葭萌关远处,无数黑甲益州军士正向葭萌关冲锋,无数云梯在盾牌的保护下出现在关城守军的视野中。
战斗的号声响彻关城上下,一时间箭矢如雨,檑木滚石从关城上坠下,城下顿时血流成河。
远处,忽听得一声“放!”。一阵箭雨笼罩了城头,关城上自有将领呼一声“御!”,刀盾手纷纷上前,举起守城的巨盾。
关城左段之下为阆水,敌军从此段偷袭,原是妄图给守军正面造成压力,但是条件限制,此处上城的皆为死士,且人只有八十人,皆以绳梯上城,如今绳梯皆被断,黑甲人唯有死战。
守卫东段城墙的为霍布衣一屯人马,共计一百二十余人,皆为跟着霍峻从荆州一路打出来的百战精锐,如今也阵亡五十余人,剩下的也个个带伤,后半夜值守的二十七人除了霍布衣、霍弋皆已阵亡。
黑甲人尚余六十人,只要能突破城头这群士卒的防守,他们就能够打成既定目标,对正面关城造成压力,给予大部队攻城以支援。
霍弋吼道:“布衣叔,让大伙退下来,结鱼鳞阵,刀盾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弓手在最后发箭矢歼敌!”
霍布衣笑道:“你小子真是狡猾!看什么看,照做!”荆州士卒迅速结成鱼鳞阵,弓弩手在后,箭矢上玄。
黑甲人中为首一人恨声道:“卑鄙!有种的你我对决!”
霍弋笑了:“我可以很轻松的杀死你,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原是这群死士战斗力惊人,可见正面对抗,老爹手下这点人明显不是对手,不如巧斗,对方为偷袭方便,皆为短兵,鱼鳞阵可完破对手。况且,自家兵卒本就人少,自是能避免伤亡,便避免伤亡,这可不是逞什么英雄好汉的时候。
看得箭已上弦,霍弋笑了,“看在你还有点胆识的份上,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免你一死!”
“哼,大丈夫死则死矣,无名也罢,有名又能如何?我来这里,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杀!”
黑甲人皆以此人为首,并不多言,挥刀而出。
霍弋朗声道:“放!”
箭矢穿透数名黑甲人身体,无数黑甲人又跟上,皆视死如归般而来。
一时连霍弋霍布衣都有些动容,霍弋前世读书时最佩服的便是这些视生死如无物般的汉子,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只能慢慢的闭上眼睛。
黑甲人的勇猛显然超出了荆州诸军士的预期,甚至为首的那人以及数名黑甲人已然冲过了刀盾手,砍到了数名被震慑的长矛手。弩手们连发数箭将数人射倒,唯有那为首者左闪右磕,力道极大的箭矢都被他用刀磕在地上。
霍弋暴起拔剑,与那为首之人战成一团,一时刀光剑影,竟然不分胜负。
再说这黑甲人心中更是惊悚,这个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实则是霍弋身材魁梧,不能以常理度之),居然有如此武艺,实在是难得,加以时日,刘备再添大奖矣!
黑甲人心中惊讶,手中并不留情,使出浑身解数,刀光如流星般迅猛;霍弋左支右闪,应付的很是辛苦,眼看就要不敌。
忽然,一刀鞘突兀的出现在黑甲人脑后,重重一磕,黑甲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霍弋愣在当场,显然他没有意料到会是这般结局,愣愣的看着手持环首刀鞘的人,面容尖刻,眉头上一道褐色刀疤,来人正是郭均。
甚至霍弋都没看清楚郭均是如何出现在黑甲人身后的,难道是自己太过执着于厮杀,而没注意到吗?想着想着,那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只见那郭均不理愣在当场的众人,愣愣的看着这黑甲人,惊讶的低语:“这刀法!这刀法!难道……居然还有一个!”
霍弋看着郭均,上前行礼:“多谢郭叔叔出手相救!”
郭均颜色复杂的看了看霍弋,淡淡道:“无妨!下次不可莽撞了!”
霍弋看了看奇怪的郭均回道:“哦!”
第4章 夫禁谋轮番上阵 霍峻智示敌以弱()
“给我绑了!”霍布衣指着地上被敲晕的黑甲人,命令道。
“交给我吧!”郭均看着被绑的黑甲人,面色阴郁。继而带着两个民夫将捆着的黑甲人抬下城去。
霍弋看着郭均远去的身影,一股疑惑的心思涌上心头,看上去,郭叔认识这个人?
葭萌关城正面,早已是血色漫天,尸横遍野,短短半个时辰功夫,益州军在城下已经堆积了五百余尸体。
更有无数人或中箭或从城楼跌下或被擂木滚石击中重伤,一时间喊杀声、呻吟声、哀嚎声、短兵相接声、箭矢撕裂空气声充斥在天地间。
天渐渐亮了起来,连空气仿佛都成了血红色,城头上荆州军越战越少,一屯精锐损失大半,王昆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迹,胸前的皮甲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砍开了一块,左臂上一支白羽铁箭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益州军终于又被打退了。远处鸣金声,号鼓声相闻。熟悉军旅的将士都知道,这是敌人在向攻城的部队下达撤退的命令,同时他们又集结了一批以逸待劳的崭新部队即将投入战斗。
薄雾中,黑压压的方阵再度向葭萌关正面压了过来!
葭萌关城外数里外的一处高坡,敌人的阵前战旗所处之地,夫禁摸着胡子笑道:“霍仲邈再能守,经的住我军万余人轮番上阵吗?”
向存看了看远处的葭萌关,冷哼道:“夫将军未免得意的早了点,到目前为止,除了第一波夜间的偷袭,还没有一个人登上过荆州人的城头呢!”
夫禁笑道:“或许吧!但我们只要能给予荆州士卒以杀伤,我们就达到了既定目的!我就是要给他们一种进攻远远不断的错觉,让他们在睡梦中都要被我们持续不断的攻击惊醒,我帐下12000余人,分成六队,每两个时辰换一拨部队!轮番休息,他霍仲邈不过区区八百人,只需数日,即便不能歼灭敌军,也能使其疲累不堪,到时候再一鼓作气,哈哈。”
向存闭上了眼睛,“哼!”
“报!霍将军,王将军顶不住啦!六个时辰了,弓手们都已经拉不开弓弦啦!”
“嗯!传令让右段郑将军留下必备防御人马,调一半人协助王将军守城!让王将军的人再坚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放敌人上城!”霍峻道。
“什么?将军,我军苦战至此,何以要放敌军上城?”传令官不解道。
“传令!不该问的别问!”
“喏!”
王昆麾下一屯人马乃是主公刘备近卫亲军白毦军,是精锐中的精锐,此番关城正面的防御战战果辉煌,益州军死伤已逾千人,尽管这一屯人马已然阵亡过半,余者也人人带伤,但士卒斗志不减,秩序井然。
“报!夫将军、向将军,葭萌关正面之敌已经阵亡过半!城上新增守军近百!前锋吴将军请求增派援兵,拿下葭萌关!”
“嗯?调左翼牙将邵斌、邹华增援,令抽调各部弓箭手,全面压制城头,务必给予当前之敌以重大杀伤!”夫禁眯眼道。
“夫将军不是说要车轮战吗?这般心急是为哪般?”向存笑道。
“荆州军疲敝而少人,必然是为防汉中张鲁在城北放下了重兵!如今预备之军已然上城,可见这是一个机会,若是成功,便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啦!”夫禁道。
“哈哈,如此机会,夫将军,末将愿领兵亲往,必取敌军城池!”向存笑道。
夫禁心中不快,这一路都是自己在调度指挥,这临门一脚时,向存请愿上阵,明摆着是要抢攻啊!无奈之下夫禁只好道:“向将军此去需小心戒备!霍峻可不是好惹的!”
“放心放心!哈哈哈!”向存大笑着出账而去。
葭萌关左段,霍弋正关注着正面防御战的情形,远处城关上杀声震天。投石机抛出的石块不时轰击在城墙上,远在左段的霍弋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城墙在颤抖。
“布衣叔,我们要不要过去支援王将军!”霍弋担忧道。
“王昆那小子平时闷葫芦,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