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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叔,我们要不要过去支援王将军!”霍弋担忧道。
“王昆那小子平时闷葫芦,可不是好惹的!他手底下的那群军士,放出来个个都能做什长伍长!益州人想要从他的嘴里要下葭萌关,那要十倍百倍的人才行!再说,军中最忌擅离职守,我部负责左段防御,不可擅离!你小子又起什么坏心思呢?”
“没什么,只是感觉益州军在增兵,你听!这鼓声最起码有二十面鼓同时击起才有如此威势!按照我军的布置,每一曲可有两鼓,这么多人围攻葭萌关正面,王将军只怕是难了!”
霍布衣在一旁竖着手指:“一曲两鼓,二十鼓就是十曲。二十曲是5000人,亲娘,老王这回真是难了。可那我也不能擅离啊,家主非砍了我不可。”
“传令!”正当霍弋、霍布衣为王昆的命运哀叹时,一声突兀的叫声响了起来!
霍布衣立马冲来人行了军礼,“令左段防务霍布衣部,只留小半人马警戒,其余人上正面关城协助防御!”
“喏!”
霍弋自然不会缺阵,他紧紧的跟着霍布衣,十二岁少年此刻初经战阵的脑海里写满了刚毅果敢。
一上城头霍弋便被这惨烈的景象震撼了,甚至有一丝眩晕感,是的,纵然他刚刚经历了敌军的偷袭,斩首十数人,但此刻也彻底被震撼了,没有一个心灵正常的人会喜欢战争,但是他更明白,劣质的和平比战争更让人痛恨!
城头上军士们的战斗雄姿给了自己以很大震撼,他今日才知道什么叫战士!他今时才知道什么叫英雄!
上辈子,自己身居温室,临轩窗,凭阑干,登望楼,或饮冰茶而沐清风;或雕玉砚而弄古玩;读了些忧国文章、愤世歌赋;写了几样鸣志字篇、托情词句,便不知道老子是天下第几了。
未晓三军之政,不与三军同谋的霍弋,又哪里知道从戎的难处?他以为自己的一支竹笔就可以扫倒天下城池;自己的杯酒笑谈就可以威福四海八荒;一统江山也不过是投墨于纸;凭借着自己对三国前后的通晓,他甚至能够翻转未来,改变历史!哪知真的到了敌前,自己居然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场景惊在了原地!
这一刻,霍弋是惭愧的,即便是目不识丁的霍布衣,都是目前的他需要赶超或学习的前人!这一刻他们在为自己的未来打拼,或许是为了自己的主公,但是自己站在这里时为了什么呢?
一支羽箭“嗖”的射向沉思的霍弋,一个不知名的士卒推开了霍弋,那白色的箭羽贯穿了他的皮甲,温热的鲜血染红了霍弋的衣甲。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霍弋扯着嘶哑的声音吼叫着:“箭雨!御!”
仿佛是下意识的反应,霍弋明白了自己的使命,自己就是要来改变老爹的命运,改变这英雄辈出的蜀汉的命运,他身边的人都是他的袍泽兄弟,他的使命就是要领着这群兄弟,踏上北边的土地,长安、洛阳、许昌!
战斗僵持至近中午,蜀中盆地之势,风云奇变,阴晴诡幻,居然下起了雨来。益州军攻城不利,鸣金撤军而去。
益州军大营。
“夫禁小儿!你怕我抢了功去还是怎地?我麾下二郎数十人已经攻入关城城头,你居然鸣金收兵!我帐下亲卫为掩护我撤退,死伤十有一二,你可知,这是主公交与我的束州兵?每一个都是主公的宝贝疙瘩。大公子守雒城都不曾得过如此厚待!你让我如何与主公交代!”
“向将军,夫将军撤军实在是因为大雨倾盆,攻城不利,难以扩大战果,来日再战,还是要让向将军先锋主攻,将军不要生气啦!”大帐内一文弱书生劝道。
“哼,此番事情,我必向主公如实禀报!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向存卷帘而去。
“唉,莽夫,主公怎么会给我派了个如此人物!”夫禁恨声道。
“将军,你我寒族,并不如黄吴等世家,主公也是不放心我等啊!”那文弱书生叹道。
“怪不得法正张松之流要引刘玄德入川了!主公无容人之量啊!”一旁一武将叹道。
“休得胡言!你这是在我这说说就算了,若是让这向存听了去,汝命休矣!今日荆州军已然疲敝不堪,来日天晴,我军只需大军压上,以箭矢压制,再行攻城,必可攻下此城!传令各军速速休整,养精蓄锐,以备来日之战!”
“喏!”
葭萌关内,霍峻中军帐。
“将军,为何关城正面只留我一军苦守,若多分派人马,我军可轻松克敌!关城正面仅能供千余人展开攻势,我军只需三屯人马,可守的固如金汤!”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兵法之至理,若依王将军的法子,我军或可守得一时。但时间不等人,汉中张鲁若得刘璋派人攻打我军,必然会分兵攻我军北关。届时王将军以为凭我八百余人,如何守城?”
“这……”
“故,峻示敌以弱,益州军若攻我城关,需正面上千人,即两曲人马,且为压制我军城上弓矢,必调集上千弓手,将军在城头示之以弱,敌军正面之敌必攻之愈急,届时,我帅剩余数百人纵马出城,以迅雷之势,砍杀益州军弓手,再回身与将军灭攻城之敌,毁其器械。夫禁,为人沉稳,但向存此人好大喜功,我观今日主攻之人乃向存,异日益州军若再来,诸将需配合得当。守不守的住葭萌关,就看日后之战了!”
“将军此战难度极大,若将军冲出城后未及歼灭敌弓手,反而为敌所困,如之奈何?末将不才,愿替将军往!将军身系关城上下安危,不可亲至险地!”王昆郑重道。
第5章 连日雨罢兵休战 智勇弋冒死突围()
大帐中的争吵声不停地传出来,帐外诸将的亲军面面相觑,背后高耸的葭萌关关城在雨中显得很是阴郁。
霍弋看着天空不断落下的雨滴,仿佛那日遮天的箭矢,让人喘不过气来,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却是有着后世影视剧中无法再现的让人窒息的错觉。经过昨日一战,斩杀十数人的霍弋累功已然升为本部什长了,韩大头在偷袭的第一波就被刺客的短刀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霍布衣感觉家主有点为难少主,照常人看,这军功已然能做都伯了,可是家主硬是只让少主做什长。
大帐中的人还在争议着,最后,霍弋只听见一声怒吼:“谁再跟老子争,军法从事!”继而只听“呛”一声,“咔嚓”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劈成了两半,“待敌军再来攻我城池,按本将部署进行,违者,有如此木!”
良久,诸将鱼贯而出。霍弋看着老爹的中军帐,叹了口气,跟着霍布衣去往了关城左段。他知道老爹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劝的了,可是自己早就下了决断,老爹是断断不能出任何闪失的!
这雨还在不停的下着,绵延不绝,益州军大营戒备森严。夫禁想来稳重,即使是夜间,也有游骑斥候巡视于葭萌关外数里处,以防荆州军趁雨袭营。向存对此不屑一顾,认为夫禁此人太过胆小,荆州军兵不满千,尚要分兵守城,如何敢凭借数百军袭击这万人大营?
巴蜀之地气候向来如此,这春雨一连下了半月有余,关前道路泥泞,攻城极为不便,骤停的攻城让关内的百姓很是舒了一口气。
益州军大营,夫禁召集了诸将议攻城事,向存大闹,诸将不欢而散。
半个三月,益州军都在大营中驻扎待命,士气低迷,向存数次请战,夫禁皆以雨不停,攻城不便为由拒绝,向存甚至为此多次咆哮中军大营。
夫禁惧其为刘璋心腹而不以军法惩处,向存气焰愈发嚣张,甚至发生了向存带来的束州军兵掳掠葭萌关周边百姓的恶事,夫禁知而不惩处,阆中夫禁所属军心不稳。
时间已入四月,雨终于停了,益州大营调动频繁,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葭萌关,守军时刻备战,天气一晴,便意味着前些日子的清闲一去不复返了!
益州军的进攻来的很快,但是攻势不甚急,霍弋清楚的发现,敌军在轮番上阵消耗守军。身为百战之将的霍峻自然也清楚的发现这一点。
入夜,益州军退了下去,这一日守军损失惨重,尽管城下留下了益州军数百尸体,城头的守军也在不停的减少,这样下去,不提霍峻的策略,耗也会把守军耗的油尽灯枯了。
霍峻再一次召集诸将,霍弋跟着霍布衣到了中军帐,众将还是不停的争论着,霍峻已然放弃了前番计略,准备调动所有守军上城守备,以求死守,甚至还要用上霍弋出的守城方法,这可是葭萌关最后的底牌了。
霍弋不明白此时的景象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按照史实记载,自己老爹会在这里守上一年也不会出事,难道是自己来到这里起到了什么蝴蝶效应,改变了某些东西?导致了葭萌关此时艰难处境?
一时间想不出为何会陷入如此局面的霍弋,咬了咬牙,跨进了中军大帐。
大帐中霍峻正重新部署诸军防区,霍峻见霍弋走进大帐,朗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小小的什长,怎么敢进来?来人,拖下去,重责20军棍!”
“将军,卑将有话说!”霍弋行军礼道。
“哼!我关城防御大计怎是你一介什长可以多言的。拖下去!”
“将军,不妨一听!我观小将军必有奇计!”郭均在旁劝道。
“家主,不妨听少主一言,若所言不实,家主把布衣一块绑了打军棍!”霍布衣出列道。
“小将军前日作战勇猛,指挥果敢,我看将来必为大将!将军不妨一听!”王昆道。
“这么多叔伯辈为你求情,说吧!”
“喏!谢诸位将军,将军,我军兵少必为夫禁向存所知,将军何不派人出城向主公求援?”霍弋看着霍峻,淡淡道。
“混账,前次我已然说过,难道你不知道吗?”霍峻拍案而起。
“是啊,少将军,如今我军已然被围,出城求援,信也送不出去啊!”郑桐道。
“将军莫急,将军,若你是夫禁,看有人突围而去,便知我城中兵少,且连日恶战,减员极多,士卒疲敝,守城之望渺茫,你会如何?”霍弋还是看着霍峻,淡淡道。
“妙哉妙哉,我若是夫禁,必尽起精锐,一鼓作气而下!”郭均道。
“诚如郭书记所说,那么将军先前之计略,可用矣!”霍峻俯身作揖。
“少将军此计甚妙!”王昆赞不绝口。
“嗯,那么,何人可往求援?”霍峻问道。
“末将愿往!”郑桐站起身,出列道。
帐中诸将皆起身,看着郑桐。郭均开口道:“郑将军可知这一去,九死一生啊!”
郑桐笑道:“那又如何?大丈夫生而顶天立地!死何足惜?”
“郑将军大丈夫也!可是这一次,您去不得,还是让小侄去吧!”霍弋看着郑桐,朗声道。
帐中一时静寂,微声可闻。众人皆惊讶的看着霍弋。
霍峻刚要开口,霍弋道:“郑将军身负守关重责,小侄什长一个,更兼我不是他人,我乃霍仲邈之子,当为诸军表率。且我与主公近卫将军陈到将军熟识,求援更为方便。论公论私,我都是不二人选!”
霍峻看着霍弋,老眼中似有泪光闪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