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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我笑了出来:“你这么肯定?”
“肯定啊!”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一脸宠溺:“所以未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希望,好好活下去。”
就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有人说算命的话一半真一半假,而听的人却因为算命的话,不断的给自己心理暗示,人生的路慢慢的就会朝着心理暗示走下去。
只可惜这一生的命,我已经堪破大半。即来之,则安之。能和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美好的回忆。
不管结局如何,遇上楚南棠这样的人儿,这辈子都值了。
“南棠,我也知你的未来。”
他狐疑的盯着我,面带微笑:“哦?说来听听。”
“你会找到一个终生所爱的人,生一个可爱的儿子,幸福的过完此生。”
他怔忡的盯着我许久,笑出声来:“终生所爱师父说我这辈子与红尘俗无缘,又与父母亲友的缘分很浅薄。”
“我信你,所以,你也信我,好不好?”
他嘴角依旧噙着笑意,迎合的点了下头:“好,我信你。若是我有一个儿子,该叫什么?”
“就叫楚凡啊。”
“楚凡?”
“一辈子,平平凡凡,就是最大的幸福与安乐,所以叫楚凡。”
“这名字真不错,那我未来的孩儿,就取名就楚凡。”
他与我相视一笑,回屋取了心字焚香,随后静默的,相依坐到了很晚。
睡前他说了句:“下次我们去九重观星塔赏月,从那儿看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于是我开始期待,下一次与他一同赏月的日子。
在道观里的日子,清闲又惬意,玄明道长时常在炼丹房里炼药。
我好奇的问楚南棠:“你师父真的能炼出仙丹吗?”
他失笑:“谁知道呢?但一年半前救你命的丹药,便是师父炼出来的,可解百毒。”
“那可真厉害!”
他背了竹篓,叫了顾希我:“小兄弟,一起去山里采药去不去?”
顾希我将将扫完院子,抬眸看了眼楚南棠,沉默了点了下头。
三人一道去了后山采药,楚南棠认得许多草药,并很是有耐性的与我们说解着,这些草药的功效。
“累了吗?前面有处瀑布,我带你们去玩玩。”
听到有瀑布,正是消暑的好地儿,于是我与顾希我连连点了点头,不由得跟着楚南棠加快了步子。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了瀑布前,飞流而下的瀑布,如同白银泄下千里,恢宏壮观。
瀑布下形成了天然小石潭,我脱了鞋袜,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小石头边,掬了一捧清泉,递到唇边喝下,顿觉五脏六脾都舒爽了。
喝完水,我们仨一同将双脚浸入了水潭里,踢着水玩儿。
突然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窣声,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肯定是野兔子!”
我和顾希我起了玩心,小心翼翼的上前拨开了草丛,那哪里是什么兔子?竟是一只前腿受伤的小白狐。
“南棠,你快过来!有只小狐狸,它受伤了。”
楚南棠立即起身走了过来:“我看看。”
他上前瞧了瞧,小狐狸似乎没有力气了,一息恹恹的躺在那儿,唧唧的哼叫着。
“估计是被毒蛇咬伤了,看来小狐狸刚大战了一场,九死一生啊。”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喂了小狐狸一颗,又给它的腿上敷了草药,抱起了小狐狸。
“先带它回去,也不知能不能救活。”
回去的时候晚了,树林被参天大树遮蔽,路看不太清楚,我走着走着竟踢到了藤缦扭到了脚。
楚南棠与顾希我担心查看,我说还能走,勉强走了两步,扭到了脚高高肿起,已经走不动路了。
楚南棠将小狐狸放进竹篓递给了顾希我:“小兄弟,你背着它。”
“好。”顾希我接过竹篓背上。
楚南棠背起了我,走过之处,惊到了栖在草丛里的莹火漫天,借着萤火我们回了道观,已经过了吃晚膳时间。
玄明道长让弟子留了饭菜,顾希我给小白狐做了窝,它病恹恹的,我担心过不了今晚。
楚南棠蹲下身摸了摸小狐狸的头:“挺住啊小狐狸。”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还能回去,还能回到我们的家,以后一定要养一只小狗,他肯定能照顾好它。
到了第二日,我们再去看时,不想昨日病恹恹的小狐狸正打着哈欠,惬意的窝在窝里,似乎并不害怕我们。
“南棠,它是不是活过来了?”我高兴的拽着他的衣袖仰头问他。
“是啊,我就说嘛,它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掉的,不用担心。”他摸了摸我的头。
也不知道这个习惯从何时起的,一高兴就摸我的头,感性时也摸我的头。
身后传来一道清咳声,楚南棠回头叫了声:“师父,您出关了?”
玄明道长负手走上前来,看了眼小白狐,又转头对顾希我道:“南棠,希我,你们跟我来。”
我悄悄跟上,到了清风殿内,玄明道长问向顾希我:“你来道观也有好些时日了,觉得这里如何?”
顾希我讶然抬头看向玄明道长,由衷道:“喜,喜欢这里。也喜欢大家。”
“你愿不愿意永远留下来?”
顾希我怔忡了许久,玄明道长又问道:“愿意永远留下来吗?”
楚南棠看了眼顾希我,又看了眼玄明道长,顿时明了过来,高兴道:“希我,师父是想收你为徒,问你愿不愿意?”
顾希我眼眶微红,浑身轻颤着,哽咽道:“我愿意,我愿意永远留在这里,我喜欢这里。”
“小师弟,还不拜见师父。”
顾希我激动的跪了下来,嗑了三个响头,行了拜师礼。
我羡慕的站在门外,长叹了口气。可能叹息声太大,被玄明道长听到。
他抬眸看向我,笑了笑,朝我招了招手。
我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走上前去。
“你这孩子,天性纯良,唯有与南棠缘分深厚,实属难得。即是如此,你若是想入我门下,便也一道与希我行了这拜师礼,如何?”
我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楚南棠,他抿唇冲我笑颜璀璨。
“师父,可不可以”我踌躇着看向顾希我。
“可以什么?但说无妨。”
“我要做二师姐,希我比我小,他做小师弟,可以吗?”
玄明道长极为慈蔼,笑道:“希我先行的拜师礼,你问他,可不可以?”
顾希我红了脸,沉默了点了下头,叫了声:“二师姐,大师兄。”
楚南棠双手环胸,故作严肃:“哎呀,一下多了个师妹和小师弟,这下可好玩了。”
玄明道长嘱咐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听大师兄的话,知道吗?”
我与顾希我异口同声,答道:“知道了师父。”
一开始,觉得挺好玩的,追在楚南棠身后,叫着:“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
“哎,这孩子魔障了。”楚南棠掏了掏耳朵,长叹了声。
时光荏苒而过,在道观的时光是这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小狐狸后来伤好了,却不愿意再离开,它好像知道救他的恩人,每次楚南棠打坐,它就躺在楚南棠脚边假寐。
说到打坐,四更天就要起来,那时天还未亮。
起初我和希我起不来,他一脸严肃的拿着戒尺抽屁股,赶着我们从床塌上起来去殿里打坐修行。
我和希我打坐多半是假的,眯着眯着就睡着了,最后还得被楚南棠的戒尺抽醒。
他那力道拿捏得特别好,我都怀疑他私下抽着自儿个练出来的轻重。
后来,日复一复,也就习惯了四更天醒来,但也习惯楚南棠拿着戒尺将我们抽着从床榻而起。
受他的影响颇多,后来打坐也有了许多心得。
起初为了让我们进入佳境,他时常给我们念着心法。
夫道以无心为体,忘言为用,柔弱为本,清静为基,节饮食,绝思虑,静坐以调息,安寝以养气。
心不驰则性定,形不劳则精全,神不扰则丹结,然后灭情于虚,宁神于极,不出户庭而妙道得矣。
一次,我在半途悄悄睁开眼,竟看到一只蝶扑着翅膀落在了楚南棠的肩头,似乎很是安定。
不想,顾希我也睁开了眼睛开了小差,讶然于眼前这一幕。
我起了玩心,悄悄移上前,伸手去捉蝴蝶,才刚伸出手,那蝶儿就飞走了。
因此惊扰了楚南棠打坐,他半眯着眸盯着我,距离很近,再往前一点,我的额头就要碰到他的唇。
我吓得慌忙退后了两步:“大,大师兄,蝴蝶飞走了。”
“罚你,扫一个月的院子,希我,和你师姐一道扫。”
我和希我一道扫着院子,看着一旁花圃里的蝴蝶,丢下扫帚上前,谁知才刚靠近,蝴蝶都飞走了。
我长叹了口气:“为什么呢?”
又闻了闻身上,按道理说,我比楚南棠香,蝴蝶为什么一见我就跑,却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隐忍的笑声,才惊觉,我这样子也许很傻。
“师兄。”
他负手面带微笑走上前,问道:“想知道为什么?”
顾希我也围了上来连连点头:“师兄,为什么啊?”
“心不定,气未宁,若是做到无我境界,心无一物,便无所惧。”说着,他伸出手,没一会儿,就有蝴蝶停在了他的指尖。
更为神奇的是,蝴蝶会随着他的手飞动。
我和顾希我只能瞪大着眼睛,一脸惊诧的看着,满是崇拜之情。
“所以从明天起,你们要好好打坐,修身养性,以后也可以做到。”
我和顾希我点头如捣蒜,暗暗发誓,从明日起,一定要认真对待枯燥又无味的打坐。
剩下的两年时间,楚南棠时常和师父一起讨教观星术以及炼丹的心得。
只有我和顾希我,可能在师父眼里,我俩就是两块朽木,不可雕也。
说来也奇怪,虽说都入了门下,但是师父并不太管我们,只是让楚南棠教我们定性。
所以便时常与顾希我厮混在一起,就跟脱了缰的马儿,道观附近的山林,都被我们踏遍了。
我们时常去瀑布玩水,眼看到了十一月初,我对顾希我说道:“日后可能会来得少了,得等到来年开春时。”
顾希我点了点头,少年清俊绝尘,早已不是初见时的模样。可依稀看出长大时的俊雅气质。
他总是安静的跟在我的身后,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比起楚南棠,他更愿意听我的话。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年级差等生与优等生,我和顾希我是一条道上的,楚南棠的境界我们无法体会得到,总觉得随着时日增长,与他的隔阂也越深。
“师姐,我牵着你。”
“啊?”
他突然伸手要牵我,见他胀红了脸说:“你总是不看路,每次回去总是摔跤,我牵着你走,就不会摔了。”
我冲他笑了笑,没有拂了他的好意,任他牵着我,走向回去的路。
顾希我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见他如此,我不由问道:“你想说什么?”
沉默了许久,他才说:“师父很偏心,只教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