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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此时南棠会在哪里,我推了推墙壁,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夫人,不用推了,这墙壁没有任何机关,我试过了。”
我回头看去,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站在了身后。
“南棠,你去哪了?”
他没有回答我,只道:“现在酒店人们都睡着了,我发现了一处地下室,通过地下室大约能到达这面墙后的房间。”
我随他来到了酒店的一楼,进门的地毯下,那地板砖竟是能拿开的。
直到将一大片地板砖拿来,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木门。楚南棠将地下室的木门拉开,下边黑漆漆一片。
楚南棠在前台找了找,摸出了几根蜡烛,点燃后递了一根给我:“夫人,跟着我别走丢了。”
“嗯。”我轻应了声,紧跟在楚南棠的身后。
这地下室没有什么特别的,长长的走道里,无际的黑暗,并散发着阵阵的霉味与腐烂的气味。
“这里好像只一个普通的密道,并没有什么机关密室之内的。”
“嗯,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了一处木质的大门前,这门上画着一些符咒,楚南棠举起蜡烛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是一种锁魂咒。”
“锁魂咒?”
“故名思议,就是将死去的冤魂锁在这里,不能转世投胎,而且这个木门也有些门道。”
“怎么说?”
“这木门是由桃木所制,桃木即能伤魂,也能禁魂。”
说罢,楚南棠又观察了许久,才回头对我说道:“夫人,你退后先,我看看能否打开这扇木门。”
“你要小心点。”我退后了十步左右,他伸手轻轻推了推门,门只是晃动了两下,并没有推开。
随后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那木门震动得厉害,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将某种力量给震碎。
老旧的桃木门‘吱呀’一声缓缓的打开了。楚南棠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我疑惑的走上前:“南棠,发现什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举起蜡烛往若大的地下室看去,只见满室排放着阴森森的铁笼子与刑具。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这叫索朗的,会不会是个虐待狂加变态狂?”我悄悄的问向楚南棠,往他身边缩了缩。
他牵过我的手,镇定的走进了地下室内。
烛光将黑暗的室内照亮,地上铺着的大理石地面,粘着一层黑色物色,并散发着一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儿。
楚南棠蹲下身,看了看地上那层黑色的粘腻物,说道:“这地面都是干涸的血,时间久了,没有清理,日积月累的,就被成了这样。”
听罢,我胃里一阵翻滚,只觉呼吸也渐渐困难了起来。
这笼子很大,足足可以把一个人关进去,让我不由得联想到,索朗那当变把抓来的女奴关进笼子里,尽情的虐待。
“南棠,我们还是还走吧,这里总觉着让人毛骨悚然。”
相较于真实见到的冤魂,我更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些刑具。楚南棠考虑着我的感受,点了点头:“先出去再说。”
正当我们转身要离开时,突然那道桃木门不知什么原因竟被关上了。
发出的暗哑声,吓得我不由得抖了下:“怎怎么回事?”
楚南棠眸光沉了沉,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四周,问了句:“何方鬼怪,在些作祟?出来!”
一阵阴风吹过,手中的蜡烛竟然灭了。
我心脏不由得一颤,即使历经了很多诡异的事件,但是这一次,是真的让人心生了胆怯。
“南棠,怎么办?好像并非是一般的鬼怪。”怎么手突然这么冰冷?
等待良久,没有听到他回答声,我不由得又转头问了声:“南棠,你怎么不说话啊?”
突然他手里的蜡烛又重燃了,我抬头看向他,却见一副可怖半腐的男人面孔,冲我诡异一笑。
我吓得叫出声来,甩开他沾满污血的手,疯狂的朝桃木门跳去。
可这桃木门结实得很,任我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背后传来一阵阵阴冷之气,我颤抖着身体,趴在门上,颤抖着身子回头看向那鬼怪。
只见他手里拿着骇的铁勾,铁勾末端泛着森冷的光。
“嘿嘿嘿欢迎来到地狱!”
他伸手一把用铁勾扣过了我的脖子,将我往铁笼子里带,他力气太大,任我反抗也无济无事。
只是我想不明白,明明陪在我身边的是南棠,怎么会变成这个怪物?
只见他狰狞的笑着,昏暗的地下室,那长年未修的灯,竟‘嗞嗞’的通上了电,老旧的灯泛着黄色的光晕。
我被囚在散发着腐烂臭味的铁笼子里,竟看到其它的笼子里也关满了女奴,而面目全非的怪物,提出了笼子里的女奴,缓缓的走向了刑具。
他用尖锐的铁勾将女人的琵琶骨砸穿,随后拿出了锯子,开始锯着活生生的女人的四肢。
女人惨叫着,但他丝毫没有心软。
我一旁笼子里的还关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开始疯狂的大叫着。
“妈!妈妈!”
那刚提上的女奴,竟是他的母亲?让一个孩子亲眼看着他母亲惨死在他的面前,却无能为力的痛苦,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着。
“住手!你这个魔鬼!!”
那怪物冲我诡异的笑了,很快将那女的人四脚给锯了下来,女人的身子还用铁钩挂在半空,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
那血淌成了一条小河,恶魔依旧无动于衷,找来了一个坛子,将女人的身子硬生生的塞进了坛子里,将她做成了人彘。
我抱着头尖叫着,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残忍的这一幕。
突然身子被人从身后抱住,传来了一丝暖意,耳畔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在叫唤着我。
“夫人,夫人你醒醒!夫人!!”
“骇!!”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昏暗的地下室,还如刚来时的一样,恶魔不见了,那女人也不见了。
只见楚南棠举着蜡烛,用袖子替我擦了擦额际的汗水:“夫人,你没事吧?”
“不,你别碰我,你走开!”想到刚才的情景,我猛的退到了刑台上,拿过了一把尖锐的长矛,指向了楚南棠。
也许站在我眼前的人,并不是楚南棠,而是那个怪物使出的障眼法。
“夫人,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你不是楚南棠,你是那个杀人魔!!你现在又想骗我,我不会再上当了。”
楚南棠轻叹了口气:“夫人,刚才那个,只是幻觉,你中了他们的圈套,幸好我来得及时。”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楚南棠?!”
他想了想说:“这个夫人想怎么证明?夫人,别动!”
“什么?”
他突然一脸凝重,视线落定在我身后,我悄悄咽了咽口水,额际的冷汗滚滚而下。
他手腕上的沥魂快速飞出,朝我的身后击去,随即他喊了声:“快过来!”
我没有多想,朝楚南棠飞奔了过去,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凄惨的哀嚎声。
回头看时,那东西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在幻境里虐待女奴的恶魔。
“南棠,这人是不是索朗?”
“嗯,很有可能是索朗的灵魄在这里徘徊不散。”
似乎惧怕沥魂珠的力量,索朗凭空消失了。
我下意识紧了紧楚南棠的手,这次是有温度的,不由得舒了口气。
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他不由得将我的手扣得更紧:“别怕,这次我会紧紧牵着你。”
“嗯。”心底一暖,恐惧也不由得渐渐消失了。
我们一同走到了刑台前,看着这些刑具,就连刀有多少把都数不清,而且厚薄形状不一。
“这些刀,是是做什么的?”
楚南棠用手帕裹着刀片拿起,看了看说:“薄如蝉翼的刀,可以用来剥皮。像这把,用来凌迟最适合不过。这把大的斩刀夫人有听过腰斩吧?把人从中腰间切断,人不会立即死去。”
“不要说了!”
楚南棠一并将手中的手帕丢掉,走到了刑台后面,刑台之下,放了好多酒坛子。
而每个酒坛子上都贴着同样的黄底朱字的符咒,我往他身后躲了躲,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在幻境里的时候,看到这个魔鬼将一个女奴的四脚都锯下,然后将她装进了坛子里,做成了人彘。”
楚南棠默默数了数这里的酒坛子,说道:“一共有两百四十个酒坛子,至于里面装了什么,打开看看或许就能有答案。”
说着,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识别开了头去:“我不看,你看了告诉我是什么就好。”
等我转过头用手蒙上了眼睛,我听到他将其中一个坛子打开了声音,空气中顿时萦绕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儿。
过了许久,楚南棠牵过我的手道:“夫人,先离开这里。”
说着快步离开了刑台,见他匆匆离开,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也没有多问。
直到与他离开了地下室,重新将砖块放回了原来的地方,盖上了毯子。
此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将要亮了。
楚南棠看了眼天色,道:“也幸亏是天亮的时分,不然刚才会有些麻烦。”
“那酒坛子里,究竟装的是不是”
楚南棠点了点头:“两百四十个酒坛,里面装的都是女奴的尸骨,她们活生生被做成了人彘,慢慢折磨而死。”
听罢,我只觉胃里一阵翻滚,干呕了两声。
“夫人”楚南棠担忧的上前轻抚着我的背:“先回房间休息,估计这两天我们都无法离开。”
“嗯。”
他突然一把将我抱起,顿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我还可以自己走。”
他浅笑:“这里又没有别人,害什么羞?你都是我儿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不是这里又不是在家里。”我埋在他胸口嘀咕了声。
他钻了空子道:“夫人的意思是,在家里我们就能这样?”
我还是闭上了嘴不再说话,打了一个哈欠,确实困得不行了。
“安心睡吧,我会陪在夫人身边。”
他的话如同一剂安眠药,还没有进房间,我便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听到我们还要住两天,张教授不解:“为什么还得住两天?”
张教授这人尽管和我们在一起时,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他本人依旧坚持相信科学,绝不相信什么妖魔怪力之说。
所以为了有效的说服张教授,楚南棠说道:“我想看看那些抢青铜古盒的人还会不会来,所以再等再两日。”
张教授点了点头:“这也说不定。”
立晟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可是已经打草惊蛇,他们真的还会来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些亡命之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人都可以杀,还有什么害怕的?打草惊蛇又怎么样,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来。”白忆情怼了回去。
立晟可能还想着昨天冤枉他的那事儿,居然没有与他顶嘴。
黎清染笑道:“我没有意见,这里我正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