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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他回答得模凌两可。火儿却翻了个白眼,暗骂他颠倒黑白说谎不打草稿。那玉佩哪里是主子送他的?分明就是被他给骗走的。
也难怪,她回去后会如此生气。
“那块玉佩上面刻着你的小字。”
凤君华有些愕然,怪不得他知道她的小字,原来如此。只是,原本她以为他会将那块玉佩给她看,或许可以帮她刺激记忆。然而他却没有那么做,莫非那玉佩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对了,慕容琉风还提到她差点摔了一块银白色的玉佩,那又是谁的?
正待询问,他却已经拉过了她的手,仿佛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送你回去吧。”
她又是一呆,只因他动作自然而娴熟,仿佛之前他们之间的冷战并未存在过。最关键的是,她也并不那么抗拒他的靠近。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低低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他嘴角淡淡上扬,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牵着她往回走。直到将她送回房间,他叮嘱了两句就要走,她却转身道:“为什么不问我?”
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他却知道,她指的是守宫砂一事。
他转身,认真的看着她。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你信吗?”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男人不都是有处女情结的吗?尤其是落后的古代。
凤君华愕然的看着他。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难道不希望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完全属于他一个人么?
男人不都有处女情结么?尤其是落后的古代。
凤君华微愕,他怎么可能不在乎?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希望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青鸾。”云墨看出了她的想法,不由得微微一笑。“其实你犯不着说这些话来让我放弃你,你知道那不可能。”云裔说那些话虽然有些过分,但不得不说,很多连她自己都未曾看清的心情,云裔这个旁观者却看得分明。沐轻寒或者也明白,只是他终究舍不得刺激她。反倒是云裔,从来就和她不对盘,说话也不会客气。
凤君华垂眉敛目,转过了身,忽然有些无法面对他真挚明澈的目光。他知道她在撒谎,知道她故意伤他,却还是选择包容她的所有。
他不知道吗?他越是对她宽容,她就越是无地自容。
“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他向前一步,呼吸靠近她脖子,轻轻道:“或许,我对你还不够好。”
如果他对她足够好,她心里就不会有其他男人。
他目光暗淡了一分,想伸手去抱她,又有些犹豫。
“青鸾,你愿意原谅我吗?”
她低着头,屋子里没有点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将两人一前一后的影子打在墙壁上,看起来像是他从背后抱着她,缠绵而旖旎。
“嗯。”
他欣喜,终于伸出手来,从身后将她环抱在怀里。火儿很识相的跳到了他宽大的衣袖里,给他俩单独的空间。
凤君华身体一僵,脑海里又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下意识的想要挣脱,然而又想起他那晚离去是悲伤的眼神和落寞的背影,心里有起了几分柔软,僵直的呆在他怀里不动。
“青鸾。”他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语气温柔如风。
“我以后都不会再伤害你分毫。”又低柔的补充道:“永远。”
永远吗?
凤君华有些恍惚,喃喃道:“云墨,其实以前还有个人,他比你对我还好。”
云墨身体一僵,目光微微暗了几分。
“是颜诺吗?”
“嗯。”她低垂着头,声音很轻。“他从来都不会对我大声说话,从来都对我言听计从。有时候会让我觉得…觉得他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似想到了什么,她眼神开始飘忽起来。“这大抵跟他自幼丧母有关吧。”她忽然一顿,想起云墨也是自出生就没了母亲。
“他会千方百计讨我开心,会给我讲故事…”她语气又是一顿,带上了几分柔软和好笑。“每当这个时候,我又会觉得,他将我当做一个需要听大人讲故事才会睡着的小孩子。”
“很矛盾…”她轻轻说,“我一直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我甚至都不明白,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云墨在想,你也没给过我好脸色。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他这样说。
她沉默片刻,道:“他是来找我的。”
“我知道。”
“如果我要离开,你会放我走么?”
他沉默不语,环在她腰间的手却又紧了紧。
她微微侧头,入目处,是他精致如玉的下巴,再往上,就可看见他那一双浩淼烟波的眼神,深沉如海,又温柔如水。
“我不会离开的。”她轻轻说道。
他一震,目光里似乎有亮彩闪过。
“还记得我那天对你说的话吗?很多事情,我想,应该有个了断。”
他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既然他能够重活一世,就不应该再重蹈覆辙。有些执念,是祸,就该断。”她说,“那样带有血色的感情太过沉重,我承担不起。所以,我希望他能够放弃。”
“如果他无法放弃呢。”
他没她那么乐观,如果一个男人致死都无法将她忘记,那么重生一次,只会更加珍惜追逐。
“所以…”她目光微暗,隐隐做了一个决定。“我得让他知难而退。”
“你希望我配合你演戏?”
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她要拒绝其他男人,于他而言,自然是高兴的。但为什么是演戏呢?她找他演戏而非其他人,说明他在她心里还是不同的,是这样吗?
他该感到荣幸亦或者失落?
她转身,这几天以来第一次认真的看着他。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说过的话吗?”
他眼睫一颤。想起那晚她重伤失望后近乎报复的对他说,“原本我可以回答你那个问题,可是现在没必要了。”她轻轻开口,将自己的唇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道:“你亲手断绝了让我爱上你的机会。并至此,再无可能。”
就是那一句话,将他从天堂打入地狱。疼痛,不期而至且周而复始。
而如今,她眼神绵密而渺茫,几分恍惚几分清明又并几分犹豫和彷徨。
“云裔说得对,很多感情我自己看不明白,却否认它的存在。就如那天花灯会,你说我心里有你一样。原本我以为那只是习惯,或者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可是现在我明白了,那才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而已。而事实,并不是那样。”
云墨呼吸轻了几分,目光专注而微带几分期待的看着她。
“那是怎样?”
“至少…”她眯了眯眼睛,斟酌着说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更不能看着你为我而死。以前我不觉得我对颜诺冷漠有什么不对,但在云裔指责我不该拿你对我的感情任性自私的来伤害你的时候,我会觉得愧疚。”她深吸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我不知道那算是一种什么感情,但我能肯定,你在我心里…是不同的。”
她说完后就看着他,下定决心不再逃避以后,她就应该坦然的面对。无论以后他们两人有怎样的未来,既然心动了,就不该自私的让他一个人承担那样惶恐和患得患失。她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是否会令他失望,但再没有确定对他的感情在进一步之前,她不能给他空头支票的承诺。
就如他所说,得到后再失去,远比从没得到更加痛苦。
云墨微阖了眸子,深深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让她有些忐忑。她没历经过男女情爱,只知道恋爱中的男女都异常敏感,她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是否伤到他。
良久,他忽而笑了。
“青鸾。”
“嗯?”她眸光不定的看着他。
“我很高兴。”
“嗯?”鼻音重了一分,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他已经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柔呢喃。
“已经足够了。”他眼神如涤荡的春水,荡开绵延无际的温柔涟漪。“能听到你这番话,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如获珍宝般的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道:“在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以后,我以为这一生你都将会将我隔离在你的世界之外,我曾一度绝望过…”
她心口一颤,眼睫如蝶翼般垂下一片阴影。
“幸好…”他忽然一笑,有些庆幸云裔刚才对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只要她会愧疚,就证明他在她心里不是没有位置的。
“幸好什么?”
疑惑他说话说一半,她在他怀里低声询问。
“没什么。”
他环在她腰间的双手紧了紧,很满足于这一刻她的温顺。
时光静谧,空气里洋溢着温暖的气氛,将夜晚冷冷的风也侵染了几分暖意。她却觉得有些灼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他的胸膛温度太高,亦或者他喷洒在她脖子上的气息太过温柔绵长。还是,他目光隐含那种炽热的火焰,要将她整个烧起来。
她微微推开他,转过身。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他没再要求与他同睡,经过那晚上的事,她心底只怕有了阴影。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原谅,他自然不会再因一时之欢而让她对他再次失望。
“好。”
他转身,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红糖水?”
刚才光顾着说话,忘记了这事儿。如果有丫鬟给她送红糖水来,肯定会在此等候她回来。因为时间晚了,她们会重新熬制,以免失了效果。而她回来的时候,屋子里连灯都没有点,很明显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也就是说,他在撒谎。
云墨很淡定的回头,“我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
“嗯?”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服了我给你开的药,以后就算练再阴寒的武功,也不会痛了。”
凤君华恍然大悟,而后不善的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骗我?”
“因为…”某人毫无愧色,“这是靠近你最好的理由。”
凤君华脸色一黑,想着如果她没原谅他,看他还能不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不对,他怎么就料定她会原谅他的?微一思索她便明白了。或许他真的有让人准备了红糖水,然后借着她不再屋子里,正好光明正大的亲自告诉她,让她知道他的体贴。就算不感动,至少能见见她也是好的。
她在心里轻叹一声,想到云裔说他近乎卑微的爱着她,忽然便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为了掩饰眼底的情绪,她连忙将他推出去。
“仅此一次,若再犯,就绝不原谅。”她说完就‘啪’的关上了门。靠着门,她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她前两天还发誓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怎么这么快就原谅他了?还允许他那般亲昵的抱她。
难不成跟他接触久了,她也脑子不清醒了?
可是,说出那番话以后,好像心里一直盘庚的压抑和沉重在瞬间消失了。
她慢慢走向床榻,也不点灯,就那样倒在床上,有些发怔的看着漆黑的帐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