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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听了他的解释,严令手下将李越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罪行如下,顶撞长官,藐视法纪,惹是生非,还不服气,李越一脸骇茫的被人拖出去领板子。
接着他就开始对徐思广行礼道歉,到底是个王爷,徐思广对他这一连串举动糊的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的结了此事。
李越趴在凳子上,挨板子这一幕刚好被孟珣看到,李越抬头看向近前来的孟珣眼里充满委屈不服,咬着牙愤愤:“你是平王殿下的人。”
孟珣低俯着他,说道:“挨了打,你很不服吗?”
李越对幕僚什么的向来没有好感,语出不屑:“干卿底事?”
这李越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由于在军中表现良好,且上回边南流寇进犯用了奇计,小有名气,这次陈芳信才举荐他做监军,缺点就在于为人死板了点儿,太过认理。
“想要建军立业,还是先磨练好自己的性子,如此莽撞,不足成事,平王殿下的良苦用心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现在的李越大约可以用愤青来形容,一腔热血,满脑子精忠报国,孟珣的话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什么都不是,多年后的一天,他将会感谢今天挨的屁股,和眼前这个微不足道的人说出的每一个字。
板子没挨几下,夜空中就传来奇怪的声音,孟珣赶出去时,军营前已经围了一大片人,怪异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主帅徐思广的表情可以用惊恐来形容,只听他大叫一声:“糟了!”
话还没说完,平王及一众人就听到不远传来凄厉的嚎声,黑暗里绿幽幽的眼光审视着眼前的猎物,平王毛骨悚然十来头群狼正在接近他们,此时孟珣遥望远处山巅之上屹立一人,太远看不清,依稀能辨别出是个异族女子。
狼族天生就具备一种与狼亲近的能力,通过这种能力他们学会了训狼,而狼族公主图不花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高空中一弯弦月锋锐的像狼兵手里的弯刀,冷汪汪的映亮了苍巅上吹着骨笛,发辫飞扬的图不花。
北地气候恶劣,危机时刻,苍空中下起了雪霰,头狼又嚎叫几声示威,孟珣冷厉的喊道:“不能害怕,狼群一旦发现攻击对象眼里有惧,便会群起而攻之。”
徐思广也赞同的接道:“孟公子说得对,狼这种动物忍耐力极强,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狼群的战斗力不逊于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淮国之所以多年敌不过狼族,大抵是忌惮他们的驯狼之术。
图不花远看下面局势,露出了阴刻的笑,将骨笛别在腰际,带有玉玲珰的双手交叉于胸前,闭眼仰望着月牙,像在做一个重要的仪式。
雪霰飘打在她肃穆的脸上,她忽然缓缓睁开眼,双手平甩开,玉玲珰清响,狼群像是听到了命令,扑将上去,有胆小的已被嘶抓在地,剩下的被狼追撵着四散奔逃,眼下乱成了一锅粥,孟珣踢倒火盆,吓退了几只正欲攻击他的狼,徐思广早就不知道吓到什么地方了。
平王,孟珣二人拿起火把,驱逐狼群。
孟珣镇定道:“现在必须杀掉头狼,狼群一乱,才能彻底击退这些狼。”
平王的声音已经有轻微的害怕,“阿珣你说的这些本王都知道,问题是怎么击毙这些狼。”
山巅上的少女开始舞动起来,足踝手腕上的玉玲珰,随着她舞步的转动越发清脆,而那些狼群的进攻也越发凶猛。
后面赶来的军队已经射死了几头狼,被狼追着咬死咬残的也不在少数,顿时惊呼声,奔跑声,狼嚎声,铺天盖地,队伍不管了,军阵也不摆了,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万分紧急时刻,空中又想起了骨笛声,狼群后退,未几,潜伏在周围的大批狼军,扬起马刀,围堵而上,白天威风凛凛的虎啸营,方才喝了酒,又受了惊吓,全如一盘散沙,被狼军打的落花流水。
狼兵夜袭军营,淮南两军伤亡惨重,粮草被劫,徐思广与部下喝酒误事,甘愿受罚。
第106章 计策()
这夜,议事营灯影昏弱,平王及几个将领深视着桌上的军势图,均面色凝重,无从下手,孟珣刚才混战中手臂被狼抓伤,包扎好伤口进帐。
平王抬头道:“阿珣,你有伤在身,怎么不回去歇歇。”
几个将领无视他,继续商讨明天作战方案,只当他是闲得无聊,过来看看。
陈芳信道:“现在粮草还够撑几天?”
一人叹道:“只怕还够得了三天。”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众将心里有数,军粮供给不足,对再强的的军队来说也是致命的。
孟珣突然随意的插口一句:“殿下现在惠州的情况怎么样?”
平王道:“惠州那边情况还好,偶有小举狼兵在城外逡巡,不足成事。”
“惠州军需充足,在下以为可以先调一波来抵一阵子,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这话引起了将领们重视,打仗打得冲昏了头,险些忘了惠州那边。
陈芳信当即赞同:“殿下,孟公子说得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且惠州离前线近,辎重半天就可到。”
平王暗暗点头,下令:“就依孟珣说的,先调一波粮草应急。”
孟珣专注军务图有好一会儿了,平王好奇问他:“阿珣可有什么见解。”
孟珣将旗子移到一处峡谷前,平王道:“小栖狭。”
陈芳信随即明白过来,骑兵弱点是害怕山丘,峡谷之类的地方,而前线地势宽阔,对狼兵来说,完全处于上势。
陈芳信道:“孟公子有什么办法能把狼军引过去。”
孟珣看了看周围地势,沉凝道:“今夜狼兵偷袭成功,一定士气大振,放松警惕,如果我们一支军队佯败,将他们引到峡谷,再合而攻之,各位以为如何。”
平王及众将脸上的阴云终于有所消散,松了口气说:“此法可行,陈芳信本王命你明日卯时带兵潜伏小栖狭。”
“不用那么麻烦。”孟珣将旗子移动道峡谷边上继续说:“依地势来看,惠州离小栖狭更近,殿下刚才也说过狼兵主力并不在惠州,且刘沛手下还有两三万人马,足矣。这样一来可以避开狼兵巡哨风险,二来可以保存将士体力。”
众将均惊异的盯着眼前这个风轻云淡几句话,就把军机要事分析的如此周详缜密的年轻人,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陈芳信本着垂听的态度,又一次提出了问题:“要是他们只是部分军队上当,主力依旧在这边,又当如何。”
孟珣思忖了一下,又自己把军务图摆了摆,分析道:“分必合,合必分,分分合合,扰乱军心,我觉得可以先把狼军主力分开,分个击破,然后各部归一,持枪带矛,围而歼之,此法关键在于,建立在军将之间绝对的默契上,才能达到化整为零,分击合攻,扰乱对方军阵,达到敌乱我不乱方为上乘。反之,则如一盘散沙,是为下乘。风险极大。”
众将听后先是短暂的沉默,才开始相互议论。
平王也有些出奇,孟珣的能力似乎超过了他的预料之外,颇为深藏不露。
商议几刻完毕,众将皆谨肃的注视着孟珣,陈芳信道:“现今粮草不足,士气低靡,我们已现穷途末路之势,权且依孟公子所言,跟他们背水一战,事态或有转向。”
有一将插话道:“佯败的军队该选择谁的人马。”
孟珣望向平王,俱自默契,平王哂之:“众将勿忧,今日谁人抱头鼠窜,且战且退。”
众将颔首,军帐之中生出一种微妙的气氛,了然于心。
徐思广作战不是能手,逃跑倒有一套,这事交给他,绝对是再合适不过,相信他本人也乐意扮演这个重要角色。
帐中阴霾散尽。
八月二十日,晨,天有小雨。
孟珣没有猜错,昨日狼兵夜袭成功,今日士气高涨,狼王没有来,想是觉得此战用不着他出手。
鼓声盈,狼兵列马,叫嚣着抢先冲进虎视眈眈的淮军,好戏开始。
淮军刚打得一整,就丢盔弃甲,在战场上被狼军撵的到处逃窜,图桑在马背上洋洋自得:“还以为南军能有多大能耐,空有阵仗罢了,一群鼠妇。”
他扬起马刀大喊:“二郎们,不用怕,只管杀,淮南两军,皆妇人也!”
淮南军队隐忍不发,务必配合这群张狂无肆的蛮夷演好这出戏。
时机到了,徐思广开始表演,他带着部下三万来人趁敌军不备开始往小栖狭方向跑,图桑多次与徐思广交过战,被打跑,不是稀奇,他挥着马刀向前冲连带附喝:“徐思广跑了,儿郎们,今日捉到他,女人,财宝,重重有赏。”
狼兵激动了,一窝蜂跟着图桑奔腾而去,兵四千余人。
陈芳信嘴上骂咧咧:“王八蛋,竖子,竖子也!”然后吐出一口浓痰,表示自己的愤怒,心里却是喜滋滋的,狼兵中计了。
是了,可以实施孟珣的计划,分散狼兵主力。
吉莱隐隐觉得不对,对图不花道:“妹妹,你说会不会有诈。”
图不花挥舞着马刀,湛湛而笑:“二哥这是想多了,昨天淮军被咋们夜袭,已然元气大伤,你看看这些残兵将领,萎靡不振,明显是打不过我们。”
看着面前抱头鼠窜的残兵败将,在看看狼军的所向披靡,吉莱很快就被这种鲜明的误差打消顾虑,一步步走向圈套。
图桑军队追至小栖狭,挥手命令众将士提高警惕,索维道:“殿下,会不会有埋伏。”
此时徐思广带着虎啸营及一干部下还在往前面跑,图桑傲慢的笑着:“索维你又不是不知道徐思广,逃跑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你还指望这猪脑子会设置埋伏。”
他说完张狂的笑起来,索维看着峡谷始终不放心,大殿下性子自来豪迈,他不一样行军打仗惯了,万事不敢懈怠。
“大殿下,此处地形对我们不利,徐思广跑都跑了,我们还是撤离吧。”
图桑立即止住了狂笑,阴狠的刺向他:“索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最近你和吉莱走得似乎过于亲近。”
第107章 突围()
一支箭矢从空中飞插到图桑马前,駿马缩蹄惊退几步,打断他俩对话。
索维敏锐的望向峰狭,之前空无一人的两峡,甲胄士兵围起长龙,一排整密的箭矢,刺眼的瞄准他们。
狼兵面对这仗势有所骚乱,一向临危不惧的索维,脸上也颇为慌怯,大呼:“不好,我们上当了!”
图桑也顾不得和他理论,调动黑马,满眼的错疑:“怎么回事,这支兵队不像是刚才徐思广逃跑的那支?”
只听峡峰上一声狂笑,身姿矫健的少年,轩然藐视着当头的图桑,喊话:“狗杂种,要不是你们,老子现在还在家里喝清茶。”说着他松了松手腕,复道:“今日来了,刚好给老子活动活动筋骨。”
图桑当即气的火冒三丈,瞳里的怒火时刻准备把叶青枫撕碎,挥刀向他:“哪里来的野种,敢在太岁面前撒野,老子一会儿非砍了你的狗头,丢出去喂狼。”
刘沛喊道:“狼兵莫要逞快,今战你们注定有去无回,命丧于此,还不快束手就擒!”
叶青枫是个干实事的人,不想在于他们争执,道:“刘将军,这帮杂碎无需与他们较劲,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