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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张家妥协的啊?那笔钱可不是小数目,之前张家就言而无信,现在肯把钱吐出来怕是费了不少功夫吧。”
到这时我也没必要藏着:“在想到以众筹方式为李母筹集医药费时,我就有了初步计划。但当时还不确定能否成功,便隐下不说了。虽然时下众筹已经成为社会上的一个普遍现象,但正因为它普遍,若单纯靠闲散的十块二十块筹捐,怕要凑齐李母的医药费不知得到什么时候?人可以等,病不能等,但凡医院找到合适的肾源肯定就会立即下发手术通知,所以很多时候方法是对的,但治标不治本,也没那个时间去等。”
周瑜听了我所言很动容,他绝然没有想到我考虑分析到这么具体。
然而我所罗列出来的,正是要面对的现实问题。不是提出一个方案就算解决问题的,是要去想这个方案能够实行的力度,以及得到的成效。
而就在那晚看过李佑后的隔日,肖东曾以法院的名义要求见张父一面,被拒绝了。
张父是名商人,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练就了他的圆滑世故。但是他的儿子张家豪却不至于如此,庆幸张家豪只是单纯从中学退学,还没被转移或者送到国外,所以我在他常去的网咖侯了一下午后终于等着了人。
再见这个男孩到与之沟通,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
那日在拘留所里见他还乖戾叛逆的模样,如今见来却发现似乎有点萎靡不振。他自也认出我是那日找过他谈话的律师,甚至连地点都没换,直接就进了网咖内开了角落的两台机器。
我很简单明了的告知张家豪——你的父亲没有守信,在李佑同意庭下和解后他只是支付了部分医药费,这本不过是个人品德的问题。但李佑的母亲身患重病,急需这笔补偿金来救命,你可以看着办?
张家豪扯了扯嘴角,嘲讽地回我:钱是我爸的,你该去找他。
我笑了笑,打人闯祸的是你。
看他面色一沉,又紧接着补了句:愧疚煎熬的也是你。
这时张家豪的脸色变白了。
我也不急着去催他表态,既然开了台机子就索性上一会网。目光扫过桌面的各种游戏图标,几乎没我认识的,脑中晃了个神,曾几何时,像身边男孩差不多的年龄时,我与周瑜窝在网吧里。
找了好一会才找到飞行棋的游戏,正要找位置入座,突听身边张家豪开口:“一盘游戏决胜负!”引我转眸向他时,他才继续说:“你输了从此再不在我眼前出现,你赢了我就回去找我爸把该给的钱给到李佑。”
听起来很草率,不过我眼皮都没眨地问:“什么游戏?”
他说:“你选。”
我手比了比自己桌面,“飞行棋。”
当周瑜听见我说是靠一盘飞行棋赢来的那五十万,整个人都目瞪口呆。
“你赢了?”他犹然不信地问。
还用说嘛,这是——“当然。”
他唏嘘而叹:“那张家豪也真的是有钱任性啊。”
“不是跟你挺像的吗?”我随口怼了过去,立即得来他不乐意地反驳:“谁像谁啊?我哪里有钱任性了?”耸耸肩,懒得摆理论证。
见我不回应,他又来拉我,“诶,你说那张家豪当真就因为输了你一盘飞行棋,然后回去找他爸去了?可那姓张的商人之前那么奸猾,这次又怎会如此轻易就妥协?”
我浅笑着应:“张家豪虽然还只是个中学生,但也不是没有是非能力。他用一局游戏来定输赢,不过是为了过心中那个坎,至于他如何说服他父亲的,那就是他的事了。一家人,总有什么软肋是抓在对方手里的。”
下巴忽然被拨转,迎上周瑜的黑眸,听见他嘻笑着问:“你的软肋是什么呀?”
这人听话的点怎么总与人有差异,我刚表达的是这意思吗?
他也不追究答案,“换你问我。”
“问你什么?”
“问我的软肋是什么呀。”结果见我不配合,他主动凑到了跟前盯着我的眼睛说:“我的软肋只有你。”
这时候换成是别的女孩子,可能会感动地亲上去,可我的反应是嗤笑出声。
周瑜极不满意地问我:“你笑什么啊?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严肃吗?可能。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第65章 男人长身体呢()
我无意跟他争执,挥开他的手指转头看窗外,“天都要黑了,还上不上去了?”
两人回到楼上时是周瑜先进的屋,他进门就把鞋一甩气冲冲地走进了浴室,还把门甩得砰响。我挑挑眉,这人的暴脾气跟风雨交加夜的雷电似的说来就来,就这还有脸说软肋是我?
在被肖东说过我对周瑜太纵容后,决定今晚改了这毛病。
乘着他在洗澡期间,我煮了馄饨,八只,一人份的。于是等到周瑜出来时,就看见我坐在桌前一边夹着馄饨吃一边悠闲地看电视。
他把头往这边探了眼,然后踢踏踢踏地自个进了厨房。
很快便出来了,扬声质问:“怎么锅里没有馄饨了?”
我头也没回,“盒子里不还有剩?”
“那是生的。”
听他如此理直气壮,我也是笑了,回转眸戏谑地看他,“生的下进开水里不就熟了?”
“为什么你就只给你自己煮?”
“谁知道你要吃几只呀,自给自足才能丰衣足食。”
他腾腾腾走到跟前,看见我盘子里还只剩了三只馄饨了,二话不说端了盘子就走,连筷子都不用,直接上手拿了吃的。
我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心里明白这男人有时候是故意这样耍宝,想来逗我开心的。
等他把那三只馄饨解决了后,我轻敲了下桌面问:“馄饨是不是从我妈那边拿的?”
“你怎么知道的?”
自个老妈做的馄饨馅还能吃不出来啊。老妈知道我不爱吃肥肉,连带的馅料里有肉的都不吃,所以总是以鸡蛋和香菇碎末代替和青菜一起拌馅料。
我是好奇——为啥老妈找了周瑜过去拿,而不给我电话?
空盘被搁在了面前,趾高气扬的嗓音在我头顶:“给爷再下点馄饨啊,三只哪够吃?”
“很不巧,那三只是我的份,你把我的抢过去吃了,应该你来赔才是。”
周瑜瞪眼。
僵持了一会,最后他跺跺脚,“你这头懒猪!”丢下话重踩着地板自个去厨房下馄饨了。
我回眸瞄了他背影一眼,嘴角止不住上扬。
其实我挺喜欢以这个模式跟他相处的,故意拌嘴把他气的够呛,回头就又好了。不喜欢之前那种争吵,看着好像都是吵嘴,但前者带了打趣,后者所争吵的内容太过沉重,涉及到立场、原则和价值观。
“喏,你的三只加上赔给你的,可别说爷抢你的吃了不还。”
我被周瑜突然而至给吓了一跳,敛正心神看见眼前推过来的盘子里有六颗馄饨,再看他手上端了一大碗,里头的馄饨都冒出来了。是把余下的都给煮了?
这食量!
老妈那一盒子怎么着也得有三四十只馄饨吧。
好吧,男人长身体呢。
最后周瑜果然是吃撑了,靠在椅子里起不来,有气无力地对我说:“贾小如,咱妈做的馄饨好吃是好吃,可是怎么个都这么大的呢?”
我闻言不由笑了:“老妈嫌外面的馄饨馅料放得太少,是在欺客,然后又不卫生,自己包时肯定放足了料在里面了。”
“好吧,我动不了了,今晚上的碗你给洗了吧。”
瞧他那怂样我也没再推脱,起身把碗筷收了进厨房。回来时却见他已经移步到沙发里,翘着个二郎腿在那像是睡着了。电视还开着,播的内容已经进入连续剧情,我没看剧的习惯,走过去正要关电视突然听见周瑜在身边低喃了句:“贾小如,对不起。”
我愣了愣,扭头回看他,以为他是在假寐,但等了片刻发现那闭上的长睫一眨都不眨,而他也没再有下文。真睡着了?这才不过七点多。
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的眼帘下有阴影,这几天他回来都不早,我也没去过问。
不过这人的心也是够大的,一天里情绪几度返转,我就去厨房洗个碗的功夫居然也能睡着了去。关了电视进房拿了毯子给他盖上,便洗澡去了。
冲水时脑中不禁冥思起张家豪输了游戏后,脸上明显释然的表情,他说那是他第一次玩飞行棋。我问他为什么不选个他擅长的游戏?答案是,看我的样子就不会玩游戏,挑他擅长的赢了我也没意思。我在达到目的后,自是不会当真在网吧陪个男孩继续玩游戏,告辞时却被张家豪喊住:能不能让我见李佑一面?
这个事还得找周瑜沟通,一来李佑信任他,二来他都说了有什么事先找他商量。
正在打算着,忽听门外在重拍,不用说屋子里就两个人,除了周瑜也不能是别人了。正想问他什么事,门却喀的一声开了,暗咒了声以为这男人又要耍坏心思了。
却听他在门处扬声说:“我出去一趟啊,刚小林打来电话说医院有点状况。”
眉宇一蹙,在他抬脚要走时询问出声:“发生什么事了?”
他似乎迟疑了下才据实而答:“张家豪跑去找李佑了。”
“”
好吧,正要跟他提这事,没料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还没来得及安排,张家豪就自己主动找上门去了。把周瑜喊住了等我,快速冲走泡沫起身时发现门是半掩着的,而他站在门外目光放肆地看过来。
我一恼,把门给砸上了。
有这种人的吗?还带偷看洗澡的!刚才他肯定也是故意开门进来的。
一边穿衣服一边恨恨地想:男人都是色胚子,不论场合、时间。
当我拉开门出去时某人挑着眉笑问:“关什么门啊,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看过的?不过当初老二设计的这种玻璃挺不错的,似透非透,似朦胧又能见叠影,我在外头看觉得我家老婆的身材比例还真不错。”
“周公瑾你给我滚!”
两人走至楼下,迎面而来一阵凉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周瑜伸手过来环住我肩膀,把我搂进他的怀中,又用风衣把我包住,一直到汽车前才松开我。
等见他用钥匙开车才想起我的车钥匙还在他那里,不用说还是他开车了。
倒是想起了一事:“你车呢?”
“被老二开走了。”
难怪他今天来法院找我算账都得坐所里的顺风车过来,而每天早上他要比我先上班,所以我都没发现这事。“那你早上怎么走的?”
“打车啊。老二那混蛋跟我取车时说借用一下,哪知道他把车开上京去了,好像是为了那瓶红酒的事吧。人家嗜酒如命是为了喝,他却是个神经质的收藏家。”
我心里想,得亏红酒把周亮给绊住了,要不他留在这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过了片刻我才道:“明天你把我送到法院了,就开我车去上班吧。”
哪料他一口回绝:“才不要。这小车开得我束手束脚的,油门也不好拉。”
不由气结,我倒是体念他没车开要大冷天地去打车,结果好心没好报,他还嫌我车不好,这在市区开车你拉什么油门啊,当高速上开呢?
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