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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七雪小姐是在寨主的房里被发现的?”风信子昨夜明明将七雪丢在了院子里,而她身中软筋散也不可能自己爬进屋,也就是说在她之后还有人见过七雪,会是谁呢?
“是啊,听说七雪小姐当时浑身是血,脸也被划花了,血肉模糊好不吓人,只怕就算是保住了性命也不能像原来那般美艳动人了。”玉坠着,有些惋惜,七雪虽然刁蛮任性,但也只是个被宠坏的小丫头,如今毁了容,这辈子只怕就毁了。
风信子一惊,手中笔直的金钗被折断,纤纤玉指被划破了皮,浑圆的艳红色血珠渗出来,妖娆绝美。
“公主!”玉坠见了,慌乱的拿出帕子要帮风信子包扎,却被她扬手拒绝了,正疑惑着,就听风信子轻声笑道:“玉坠,这些话你是如何得知的?”
玉坠迟疑了,但触及风信子冰冷森然的眼神,心里狠狠的痛了一下,咬咬牙,道:“是三当家告诉玉坠的,今日事发之后,他便来了泠心院,她说七雪小姐身上的毒血沉长老也束手无策,因为那毒,是小宫少爷那本《药怪怪药》上记载的,能制此毒的人,只有公主你一人,所以现在全寨人都以为……以为是公主嫉妒七雪小姐之容貌,才下此毒手,不过,玉坠不相信,公主生性善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第79章()
“三当家的还说什么?”风信子眯了眯眼,看来是有人想要陷害于她,只是,放眼幽冥山寨,却找不出这样的人来,七剑虽不待见她,但也不会拿自家妹子的性命开玩笑,只怕此时最着急的就是他吧,该是想提刀来泠心院杀了她。
“三当家的还说,他相信七雪小姐的事与你无关,但还是希望公主离开幽冥山寨,走得越远越好,二当家的现在正是盛怒,若不是他和小宫少爷拦着,怕早就冲过来了,所以公主,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玉坠拿过包袱,一双眼全是担忧,当时三当家的可是更加着急,看时辰已经不早了,过了午时再走就来不及了。
风信子反倒平静,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此时怕是泠心院已经包围重重了吧,要出去谈何容易?”
“公主放心,三当家已经安排好了,如今大家都随着七雪小姐去了血月池,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门外的守卫都是三当家的人,不会为难我们。”玉坠心里急,早想叫醒公主,但三当家却说此时要瞒着她,只要是没到午时让她自然醒就好,出山寨的事情他会安排妥当,好在公主准时醒了。
“寨主怎么说?”风信子问,她现在,更想知道他的想法。
“这……”玉坠顿了顿,才说,“寨主从见到七雪小姐开始,就一直阴沉着脸,还说,说……”
“说了什么?”风信子追问道。
“说等七雪小姐醒来,会给她一个交代,三当家来的时候,还带来了这个。”玉坠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很好的纸页,一双素手抖得厉害,当时三当家给她的时候,让她务必要交给公主,怕她不愿离开。
“这是什么?”风信子轻笑,感觉心里痛得浓烈,眼睛有些酸涩,似乎有什么要汹涌而出,原来,她的情感一直很认真。
玉坠看着风信子强颜欢笑的脸,再想到三当家的嘱咐,闭上眼晴狠心道:“这是休书,几位当家都已签字,公主现在已经不是幽冥山寨的压寨夫人了!”
玉坠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风信子,这些日子她也看得出来,公主对寨主是有情的,只是寨主冷冷清清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倒是三当家对公主的心思是一目了然,但此番离开幽冥山寨,也只是有缘无分了。玉坠其实挺喜欢幽冥山寨,也因为这里让公主变得不一样了,虽然古灵精怪却也睿智稳重,她倒希望公主可以这么无忧无虑的继续生活下去,可惜……
“呵呵,休书?”风信子突然笑了,对玉坠说,“去拿笔墨纸砚来。”
“公主,你没事吧?”玉坠看着神色平静的风信子,越发的害怕了,公主不会是被刺激坏了吧。
风信子笑着摇头,道:“堂堂一位公主,岂有被休之理?何况这是皇上赐婚,他幽冥有何权力休了本公主?”
“那公主的意思是……”
“本公主贵为皇族,当然改由我来写休书了,快去拿纸笔!”风信子催促道,其实皇上赐婚是不能和离休弃的,她这么做不过是告诉万俟圣昕,她风信子对他的这段可笑的爱情算是走到头了。她看了他送来的休书,上头并没有他的签字,却是幽冥山寨的几个当家长老的印章,他只是默认了而已,但越是这样,风信子越是气愤,他们两人的婚姻却变成了他人主宰,何其可笑。
最让人难以容忍的,是七雪被伤之事尚且没有弄清楚,他竟然可以不问青红皂白的休了她,而且,看样子是不打算放她走,毕竟小宫的毒没解,他怕是想要将她囚禁着吧,真是可笑。
将休书和昨晚七雪所中的毒药留给了门口的守卫,风信子望了眼泠心院,苦笑,昨晚一句玩笑话,今日却成真了,此次离开只能一去不回了,原来想象中将负心人碎尸万段在现实里是不成立的,不仅因为她的实力做不到,也因为心可以歹毒,却对心上人毒不起来。
只能说,将这一段记忆埋葬掉,永远。
临走的时候,君无瑄来送她了,她对他笑,他说,保重。
“告诉你大哥,如果后悔了就来皇宫,不过,我不一定会见他。”
风信子上了吴樊等在门口的马车,心里突然有些苦涩,自己是异世之魂,却在这短短数日,爱上了幽冥山寨这个地方,还有,这里的人,这么离去了,确实有些不舍,可她素来冷清骄傲的性子,却不容的自己回头,万俟圣昕,保重。
两日后,寨主阁的书房里,君无瑄跪在地上不言不发的看着主位上的万俟圣昕,身边依次是七剑和血沉,小宫坐在地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安静的开始扣着自己的指甲,气氛怪异紧张。
“大哥,风尘谋害雪儿,理应受到重罚,而今她已不再是你的压寨夫人,伤害我幽冥之人,轻则断其手足,重则处以极刑!”七剑面色阴沉,说到风尘二字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大哥,雪儿至今也不能说话,没人能证明伤她之人就是九公主,我以为此事不宜草率,再说她不是幽冥压寨夫人便是当朝九公主,贸然伤了她对我幽冥有害无益。”君无瑄无视七剑杀人的目光,极力为风信子辩护。
万俟圣昕皱了皱眉头,依然不动声色的画着一副墨梅花,似乎并没有听到二人的话,但一双桃花眼里,却隐含着丝丝怒意,观察着他动静的君无瑄和七剑,则是一个紧张,一个欣慰。
七剑想,这两日大哥对七雪的照顾他看在眼里,这种情分岂是风尘那种惹是生非的丫头能比,寨主的怒气定是恼她伤了雪儿。君无瑄额上冷汗涔涔,虽然风信子现在早已不再幽冥,但若是大哥有意追究,那边是天涯海角也能将她给弄回来,到时他这两日的掩护也就白费了,现在大家都以为风尘公主还囚禁在泠心院里,所以他是竭尽所能希望大哥能够从轻发落,最好将她逐出幽冥……
血沉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怎么说也活了个半百,怎会不知道七剑和君无瑄各自打得什么主意,不过,怕是两人的希望都要落空了,他也算是看着万俟圣昕二十几年,自然了解他的睿智,同时也了解风信子,那丫头泼辣却也识得大体,断然不会对七雪下此毒手,顶多就是下了三月软筋散,何况她手中致命毁容的毒药有多少,何必多此一举动刀子划花七雪的脸?
且不说万俟圣昕近日对风信子的无限纵容,还有他那没有认清的朦胧爱意,光是他要风信子帮小宫解毒这一条,风信子便能安然无恙。
“血沉,你怎么看?”万俟圣昕头也没抬,语气冷冷清清,听不出情绪。
今日回房,他发现丢了几幅名画,那个丫头可不是喜欢舞文弄墨的人,那是谁拿走了他还算喜欢的花呢?
“寨主看着办呗,反正雪儿的毒是你家夫人下的没错,但是我不记得她有用刀的习惯,寨主是她的夫婿,不晓得知不知道?”血沉似笑非笑的瞟了七剑一眼,也学着小宫的模样抠着指甲,大有倚老卖老的意思。
第80章()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小宫突然拍拍衣服站起来,绕过书架爬上了万俟圣昕的作画的桌子,盯着万俟圣昕落笔的一只墨色蝴蝶,嘻嘻一笑道:“大爹爹是在画妈咪吗?”
万俟圣昕笔下一顿,一滴浓稠的墨汁滴在了纯白的宣纸上,他大手一扬,将画纸揉作一团,扔了。
“大妈咪脸上也有一只蝴蝶哦,不过是红色的!”小宫仰着小脸,认真的想着,而后又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怏怏地说,“小宫好想大妈咪哦,这两天都不能去泠心院,那些守门的怪叔叔都好凶哦,大爹爹带小宫去看大妈咪吧,好不好?”
“不好!”万俟圣昕错愕的看着抢他话头的君无瑄,这小子这两日都有些怪异,只要一提到风尘,他就会变得莫名其妙。
君无瑄讪讪的笑了笑,又道:“七雪的事情不是还没弄清楚吗,现在最好不要见九公主的好,要是她真是伤害雪儿的人,小宫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我这是防患于未然,再说囚禁本就是不得探视的,您说是吧大哥?”
血沉瘪瘪嘴,君无瑄对风尘那点心思,如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这明显的维护,怕是有人要吃味儿了。
果然,万俟圣昕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不少,不悦的看了眼君无瑄,展开了一张新的宣纸,小宫忙殷情的帮着磨墨,似乎看出了万俟圣昕的不快,他神秘兮兮的拉过他的衣角,低声道:“大爹爹,小宫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大妈咪很好看很好看,是小宫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如果你带小宫去泠心院的话,小宫可以偷偷的揭下大妈咪的面纱让你看哦!”
一席话让房内人都听得真切,几人神色各异,万俟圣昕脸色却缓和了不少,他当然不是信了小宫的童颜,只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听到那个女人的消息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勾勾唇角,他饶有兴趣地说:“是吗?”
小宫忙点点头,他有两日没见过大妈咪了,每次去泠心院都被三爹爹拦下,住在他院子里一点都不好玩,血沉又陪着坏坏的七雪小姑姑,他可想大妈咪了。
“大哥,雪儿现在危在旦夕,如果大哥有时间,希望你可以多陪陪她。”七剑可不希望寨主再去泠心院,雪儿现在一听到风尘这个名字就激动得手舞足蹈,看得她心疼,可偏偏自己不是她的那贴心药。
“危在旦夕?”血沉微有愠色,挑眉道,“二当家这是怀疑血某的医术吗?最多十天令妹便可生龙活虎了,至于那张乱七八糟的脸,不出一年也能恢复个七八,二当家如此说,甚是打击血某医治的热情,只怕到时一个不注意,还真就危在旦夕了。”
“你!”七剑刚要反驳,一想到七雪的情形,态度变软了下来,不情不愿的给血沉赔了个不是,便又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万俟圣昕,今日他非得为雪儿讨个说法,不能让她白白吃这些苦头,血沉说了,七雪体内的毒是清了,不过要想恢复容貌,还得受不少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