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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瓶子通透的很,光泽也漂亮,特别是那些细小的晨露,尤为清新动人,风信子拿过来,目光却是定格在了瓶子下面压着的那张纸上,确切的说,是纸上显而易见的署名:司寇无邪。
“他来过了。”风信子捏着瓷瓶有些懊恼,都怪自己睡觉睡得太沉,竟然错过了与他见面的机会,不过,这男人也不算太坏,知道留下书信和解药。
勾了勾唇,风信子将纸张翻了个面,龙飞凤舞的文字映入眼帘,风信子便只看懂了一个大意,说是她想要的东西他都知道,不过解小宫的蛊毒还不是时候,这瓶子药丸中,有一颗是风信子脸上奇毒的解药,其余都是毒药,能不能解毒就看风信子的本事了。
风信子扯扯唇角,不就是找出解药吗,难不倒她,她不会解毒,但毒药总是认识的,既然他说这里面只有一颗解药,那么只要找出有毒的药丸,剩下的那一颗不就是她的解药了吗?摇了摇手中大半瓶药丸,风信子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公主,谁来过了?这信……”玉坠总觉得,从触碰到这个瓷瓶开始,公主身上便有一股子冷漠,好像对她有些疏离了,想到这里,玉坠便不敢再问下去了,拿过架子上的铜盆,默默的出去了。
坐在泠心院唯一的一把木椅上,风信子看着玉坠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大妈咪,这个是什么啊?”小宫裹着被子来到风信子跟前,趴在她的腿上,眼巴巴地望着那瓶子药丸。
风信子摸摸他粉嘟嘟的脸,笑道:“毒药。”
“毒药?”小宫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伸出小手来,说,“那给小宫看看嘛,给小宫看看嘛。”
小宫这孩子和寻常人不同,听到毒字便高兴,但被蛊毒侵身的他,身体抵抗力低于常人,所以寨子里的人都生怕他碰到毒药感染,所以,他才会对毒那般向往。
“小宫,大妈咪答应你,很快,你就能炼制自己喜欢的毒药了,不过现在,乖乖听话,好吗?”风信子紧紧地攥着瓷瓶,向这个和自己有着相同爱好的孩子承诺,不管有多难,她都会竭尽全力帮他解除蛊毒。
小宫咬咬嘴唇,重重的点下了头,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毒连血沉也束手无策,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她,因为她看他的眼睛里,是和大爹爹一样的关心。
这时,玉坠已经打好了水,见九公主和小宫少爷面色凝重,便没有出声,只是将铜盆放置在架子上,站在一边候着。
“玉坠,你吩咐下去,今日泠心院关了大门不见客,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寨主的吩咐,本公主看书之时任何人不得打扰,还有,带小宫去找君无瑄。”
“看书?”玉坠小声的嘀咕着,九公主什么时候看过书啊,但也不敢直接提出来,只能点头应下,把裹在被子里的小宫抱出来,换好了衣服,那时候风信子也洗过了脸,玉坠顺带着将水端了出去,对风信子说:“那奴婢先告退了。”
“嗯。”风信子正摊着手,上面是几粒鲜红色的药丸,色泽大小都是一般无二,又没有味道,很难分辨出不同之处。风信子皱着秀眉,这司寇无邪真真是可恶,下回见着了非得教训他不可。
玉坠深深的看了风信子一眼,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黄昏的时候,风信子还在窗前忙着分辨那些有毒的药丸,素白的纱铺在桌面上,边角自然垂落,绿色瓷瓶就压在中央,深红色的小药丸凌乱的散落着,像极了圆润可爱的红豆,只是,这些不是象征最美好的爱情,而是最痛苦的死亡。
“到底是哪一粒呢?”风信子两手各拈着一颗药丸,为难时皱眉撅嘴的模样可爱极了。
整整一天了,风信子几乎将所有的毒药都对号入座,贴上了相应的名字,之后可以为她所用了,但是,就剩下这么两枚,虽然气味和成分上都有异处,但却都没有毒,就算只是普通的药丸,对于风信子这样不懂医术只会毒术的人来说,还是要花些时日的,她正寻思着要不要找血沉帮忙,可打心底里不希望那个白毛怪知道她恢复容貌的事,但只要把解药给他看了,药怪没有可能会不知道,到时候那大嘴巴一定会弄得全山寨的人都知道的,她还想带着冥王的面具再逍遥一阵子呢,到底该怎么办呢?
第65章()
窗台上突然冒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小宫用肉乎乎的小手捂着鼻子和嘴,眨巴着毛茸茸的大眼睛谄媚的对着风信子一阵狂笑,叫道:“大妈咪,你猜猜我是谁啊?”
豆大的汗珠在风信子后脑勺出一粒一粒的掉落,风信子收拾好桌上的毒药丸,伸出食指在眼前画了几圈,道:“莫非,是我家的小宫少爷?”
“大妈咪真聪明,猜猜我还带了谁过来?不是大爹爹和血沉哦,快猜猜看!”小宫一把将边上的君无瑄扯了过来,照例用小手捂住他的鼻子和嘴,模样可爱得紧。
风信子皮笑肉不笑的“猜测”道:“该不是小宫的三爹爹君无瑄吧。”
若说风信子的表情古怪,也怪不过此时的君无瑄,只见他在小宫的挤眉弄眼之下,无奈的笑着,说:“呵呵,九公主真聪明。”
“小宫,说吧,今儿个嘴这么甜,是不是有求于我啊?”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一次连君无瑄都跟着小宫胡闹,着实有些诡异了。
小宫撅着嘴,委屈地说:“大妈咪坏,难道以前小宫的嘴就不甜了吗?”
“那我可不知道,没尝过。”风信子摇摇头,小宫这娃就是个机灵鬼,越是这么说越是有鬼,看着站在外边扶着小宫的君无瑄,风信子狐疑的问道:“我不是说今天不许来泠心院找我吗?”
“你以为小爷想来啊,”君无瑄没好气的说,“这孩子每个半刻钟就念叨你一次,把我的院子弄得鸡飞狗跳还直呼无聊,不来找你,说不准就该拆房子了!”
君无瑄这一通抱怨,风信子算是了解了,就是三当家的拿小宫少爷没辙,所以才偷偷摸摸的翻墙来找她求救来了。
“找我也没用,找他大爹爹去,我这还拿两粒药丸没辙呢。”风信子将药丸放在白纱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不知如何是好。
小宫在君无瑄的帮助下,圆滚滚的爬到风信子手边,探着脑袋使劲的嗅了嗅,抬头疑惑的看着风信子,说:“大妈咪,这两个都不是毒药啊,小宫闻闻就知道了呢。”
“就是因为不是毒药才麻烦啊,我又不知道那个是解药。”风信子托着腮,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宫学着风信子的模样,也叹了口气。
君无瑄单手撑着窗台,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风信子身边,惬意的往木椅上一坐,不紧不慢地说:“既然都不是毒药,找个人试毒不就好了?”
话一出,小宫和风信子变齐刷刷的盯着君无瑄,君无瑄意识到祸从口出,忙摆手道:“你们看我干什么?小爷我百毒不侵的,嘿,别过来了!”
君无瑄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闭着眼睛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团,好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这才睁开眼睛,发现风信子和小宫抱着笑得开怀,显然,自己被耍了。
“这里总共就两粒,若找人试毒恰好就吃了我要的解药,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不过办法还是不错的,等我弄粒一模一样的药丸,再试药也不迟啊。好了,本公主饿了,你们去弄些吃的。”风信子摆摆手,一副女王范儿。
“是。”二人齐声答道,完了两人准备退下,君无瑄都到门口了才恍然大悟,回头来惊叫道:“你在指使小爷我?这里是幽冥山寨不是你老子的皇宫!”
“是幽冥又怎样,这里是我家男人的地盘,你个老三还有话说?”风信子不客气的回过话去,其实她是挺喜欢这个君无瑄的,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也没什么风度,但却是个正直热情的好孩子,这幽冥山寨,也就欺负他最有意思了。
“你!”君无瑄语塞,自己平日里能言善辩,怎么一到这丑公主这里,就变得呆头呆脑的?
小宫看看君无瑄,又看看风信子,突然将小食指放在唇边,神秘的“嘘”了一声,低声说:“你们有没有闻到?”
“什么?”君无瑄和风信子头一回默契的异口同声。
小宫故作老成的背起小手,咳嗽一声,道:“是糖水的味道。”
“啪!”
小宫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这么一声脆响,本来不怎么大声,但听在这么几个怪咖耳朵里,自然清晰得很,显然,这外面有人被扇耳光了。
开门声和关门声一气呵成,房间里不见了风信子的倩影,只留下小宫少爷和二当家的面面相觑,然后,一个更加响亮的巴掌响了起来,两人这才如梦初醒。
门外,是风信子怒发冲冠的背影,插着腰还显出几分窈窕,长长地披散的黑发垂至腰际,白衣凌乱却显得极具美感。玉坠站在风信子身后,玉手捂着发红的脸蛋,显然是受害者之一,而另一个受害者,则是风信子对面的玉璞,她是浓妆艳抹,挽着高高的发髻,华丽而浮夸的金饰顶了满头,但如今发髻有些凌乱,两支金钗还摇摇欲坠,右脸高高肿起,上面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触目惊心。
有一个食盒,正放在院里的石凳子上,显然,这便是小宫闻到的糖水味的来源。
看到这副景象,发生了什么事,莫说君无瑄就连小宫也心知肚明,想必是玉璞仗着自己是七剑的侍妾欺负玉坠,风信子护短,不问青红皂白便打了玉璞,当然,这事情不管是谁的错,风信子都会帮玉坠的,因为她自私。
“你、你……”玉璞指着风信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当家的三夫人是吧?难道没人告诉你今日泠心院不见客吗?”风信子是生气了,每每这个时候她的目光便是冷漠骇人的。
玉璞抽泣了两声,突然跪了下来,拉着风信子的裙边,被风信子躲开了,她便伏在地上,哭诉道:“公主啊,您要为奴婢做主啊,我与玉坠素来姐妹相称,待她甚好,可是她却忘恩负义,表面上温柔娴淑,私底下却是个勾引人丈夫的狐狸精……”
“啪!”
风信子蹲下身,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玉璞捧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你又打我?我也是你的侍女,为何你这般厚此薄彼?昨夜玉坠彻夜不归,难道你这做主人的会不知道?你偏袒她也没用,她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当初惺惺作态不做二当家的侍妾,如今却在暗地里干出这种勾当!”
玉坠咬咬唇,泪痕滑过苍白的脸,看上去娇弱,善良。风信子看着她给了个安心的笑容,她虚弱的扯扯嘴唇,低下了头。
“你也记得曾经是我的侍女,在你心里有我这个主子吗?你不用回答,玉坠当我是主子,那便是她错了,本公主也愿意帮着她,只要她没有背叛我,我就相信她。”
风信子又扬起手,却被人抓住,玉璞见了来人,立即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地说:“夫君,你快给人家做主,九公主仗着人多势众就欺负人,你看看我的脸,好痛哦。”
不错,来人正是此事的主角,二当家七剑。
“呵,二当家来得正好,你家女人疯了,还劳烦你带回去,否则,本公主打狗可不看主人的哦。”风信子冷笑着看着七剑,态度很明显了,这玉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