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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途蕃u站在一起,应该也不会掉价。
“你说的是真的吗?”容儿有些激动地回握住信子的手,问道,“你真的觉得,三当家会喜欢我?”
风信子被问得有些发憷,君无瑄会喜欢容儿吗?她不知道,君无瑄就像一个任性妄为的大男孩,信子甚至觉得,他或许还不知道什么事爱情,但看着容儿期待的目光,风信子不得不说着有些违心的话,道:“相爱是两个人的事,谁有能说得准呢?我看君无瑄一准儿挺喜欢你的,要不怎么会托我将玉石交给你呢?”
“你说这玉石是三当家拿给我的?”容儿一双本就大的眼睛此时更是流光溢彩,她小心翼翼的捧着石头,激动的险些落下泪来,风信子见状,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头,君无瑄可能压根不知道泠心院有容儿这一号人!真是祸从口出,而且,她也舍不得将君无瑄这么许配给别人……摇摇头,风信子被自己莫名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吓到了,她竟然在潜意识里,将君无瑄看做了自己人……
“不对,”容儿突然指着风信子惊叫道,“你刚刚明明说,这个是三当家送你的,这会儿又……你是不是在骗我?”
“容儿,你别多想,你就当是我胡言乱语吧,总之,这块玉石现在就是你的,既然你那么爱他,留着当个念想也好啊,说不准还能保命呢。”风信子硬着头皮敷衍道,她倒真是胡言乱语了,突然之间有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好像对不起什么人一样。
容儿果然没有再问,只是古怪的看了风信子一眼,便收下了玉石,低声道:“我不会用它来保命,而是会用命来保护它……”
风信子又是一惊,容儿,用情至深,君无瑄那小子倒是挺有福气的,先是玉璞的花痴,再是容儿的暗恋,桃花够旺的啊。想起玉璞,风信子倒是挺想念玉坠那个女子了,也不知道血沉对她好不好?
“九公主,你在想什么?”容儿收好玉石,却见风信子支着下巴正神游太虚,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似乎有闪过些什么,却又马上清明纯洁,她摇摇信子的胳膊,问道。
风信子回过神来,也没注意容儿的称呼,只是神秘地问道:“容儿,你知道血月池在什么地方吗?”
“血月池?血沉长老的住处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呀!”容儿捂着嘴,震撼的看着风信子,道,“你、你不会真像传言中说的那样,喜欢血沉长老吧?”
风信子一听,伸出玉手毫不客气的狠狠拍了拍她的脑袋,就会天马行空的乱想,他怎么会爱上那只白毛怪,就是君无瑄也比他强好不?君无瑄,她怎么又想到他?风信子赶忙晃了晃发昏的脑袋,将君无瑄赶了出去,而后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的正牌相公冥王那双桃花眼搬了进去,对了,还是他比较养眼。
“喂,被打的是我,你晃什么脑袋啊?”容儿揉着自己发痛的脑袋,极其不满风信子的强势和嚣张,她先来泠心院的,她才是老大好不好?不过看在玉石的面子上,她不跟她计较。
“我……”风信子照着容儿的脑袋,又敲了一下,才说:“别打岔!你到底知不知道血月池在哪儿?”
“知道又怎么样,你又去不了。”
“为什么去不了?”风信子蹙眉,继而冷笑,去不了的地方才有趣呢。
容儿第一次见有人的笑容,能像这样毛骨悚然,特别是那双邪邪的眼睛,活脱脱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但那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又像极了冷血的蛇。记忆里,也就冥王的那双眼睛能与之匹敌,容儿突然想,要是她这张脸没有浮肿和红印,又该是怎样的绝代芳华?幻想中的模样,竟让容儿看得痴了。
“血月池明里说是血沉长老的住处,实际上根本就是幽冥山寨的禁地。”容儿晃过神来,一边解释着,一边还不忘方才荒谬的想法,九公主风尘就是这样的容颜,丑陋的容颜!容儿轻抚着胸口,暗自庆幸。
“禁地?戒备森严吗?”风信子问。
“恰好相反,血月池一个守卫都没有。”容儿还想着为何自己为庆幸,捂在胸口的手突然触到一个温润的硬物,才突然恍然大悟,在看风信子的时候,竟觉得比初见时更要丑陋几分了,心里也生出几分厌恶和敌意,但是,她掩藏得极好。风信子一心只想着血月池,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她的表情,故容儿假意咳嗽一声,继续道:“血月池没有守卫,但却比守卫更可怕,因为在那附近,种满了花草,其中有不少剧毒的,若是一个不留意碰到了,便是必死无疑。”
“只要不碰到毒草就好了吗?”
“你说得容易,花花草草那么多,谁又能分辨出那株有毒哪株无毒呢?再说,饶是有幸进了血月池,也是九死一生。要知道,血月池中有寨主亲自设下的九宫八卦阵,天下间没几个人能过得了,若是被抓住了,说不定会被长老拿来炼药呢!”容儿似乎见识过血月池的危险,说话的时候吓得脸色铁青。
尽管容儿用上了必死无疑和九死一生这样骇人的词汇,但风信子却淡然得很,夜探血月池的事,她已经定下了,就在今夜。只是,鬼面冥王还会九宫八卦阵吗?真是个伟大的人才,等哪天她做了幽冥的寨主,一定让他当军师!
“容儿,你可会画图?”信子问,若是不会,知道血月池位置也是白搭,听容儿那口气,显然不可能亲自带她去了。
容儿骄傲的挺挺胸脯,大声道:“不会。”
信子感觉自己的眉毛跳了好几下,深吸一口气,她面带微笑的平静下来,问道:“不会画画,你似乎很骄傲?”
第38章()
“我老爹说了,舞文弄墨那是男人的事儿,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那舞刀弄枪呢?”
“那也是男人的事儿。”容儿理所当然的说。
“那女人该做什么?”
“女红刺绣。”容儿说,说得有理,风信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头问道:“那你会吗?”
“不会。”容儿回答的干脆利落,风信子的表情是意料之中,容儿是一山大王的女儿,说到底就是一个山贼,要真是会女红,她会鄙视自己的。
“不过,”容儿冲信子眨眨眼,道,“我爹说了,女人只要会生娃就成!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风信子叹了口气,想想也对,容儿他爹是个男人,容儿是个女子,这会生的动物,和会动的生物,终究是有区别的。信子一直都觉得,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要分清自己的属性和功能,当然,这并不简单,就像自己吧,到现在也还没弄明白来着古代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也有什么拯救苍生的使命,或者只是时空错乱了让她旅旅游散散心,信子从来没有梦见过白胡子老公公,更没有风尘公主的幽魂托梦,所以,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帮这个九公主潇潇洒洒的活一回了。
“容儿,你应该记得血月池的位置吧,快跟我讲讲,说具体点。”风信子本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之前君无瑄画的地图虽然繁乱,却也看得分明,只是后来只顾着找厨房给忘了,只记得是在东南方向,周围错中复杂的跟迷宫似的,哪里还分辨得出确切位置啊。
容儿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才说:“我记不住,但血月池与山寨之间隔着一座迷宫,仅有些不高的矮灌木,会轻功的话就可以轻松的越过去,如果不会,估计很难走出去……九公主,你真要去啊?”
“叫我信子就好!”风信子没好气的说,“我当然要去了,要不赶明儿后院这些个侧夫人们再上门,我俩真等着受死啊?”
容儿疑惑的看着信子,她去了血月池她们就不用等死了吗?难道是请大长老来泠心院护法?但容儿也只是想想,并没有问她,不知为何,她倒挺希望风信子去血月池,最好,不要再回来……
“信子?我听说九公主虽没有封号,却有个闺名叫风尘,你不是应该……”
“呃,信子是我的乳名啊,这没什么奇怪的。”信子忙解释道。
“是这样啊。”容儿也不再计较,却是将风信子有些狭促的眼神记下了,她拉过信子的手,担忧道:“信子,你真打算去血月池?且不说迷宫危险,你现在是被寨主软禁在泠心院,一入夜院外就会有人把守,你又怎么出得去?”
“这你不用担心,等到天黑时我自有办法,你呢,就先好好睡上一觉,等着我的凯旋之音吧,到时候,你就打扮打扮,等着做我的压寨夫人,哇哈哈!”
摆出十足的痞气笑得霸道嚣张,还不忘抬起玉手摸摸光滑的下巴,风信子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山大王幻想中,殊不知容儿低垂的眸子里,竟然有些愧疚之色。
夜,很快就来临了,在人们的期盼之中,今夜的月儿,分外皎洁明亮,似乎,想要燃烧些什么。
风信子看着容儿入睡后,才挽了发髻蒙了面,喝了口热水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月光从外面投进来,将地上两块平平整整的门板照得发亮,信子叹息一声,静悄悄地从窗户里爬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摇大摆的往院门走去,然后就趴在门上往外瞅了瞅,四名彪悍的大个子木木的杵在外头,连眼都没眨一下。
要怎么样做,才能在不惊扰更多山贼杀手的情况下离开这里呢?
这对信子来说,很难,但是,她却做到了!
夜风起了,墙头有些弱不禁风的细草被打的花枝乱颤,东倒西歪的改变了自己的立场,月儿似乎是有些冷,又好像是看不起卑微的小草,拉过身边的云盖在身上,藏匿了所有的光华。
泠心院院外头,也点了几盏灯笼,是昨夜才吩咐下来的命令,故这座老院子似乎还不大习惯。孤独的烛火罩着崭新崭新的绸,散发着微弱的光,冷冷清清的,却也照亮了墙头,以及那一双颤抖的手,雪白雪白的,还有些颤抖。
良久过后,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冒了出来,蒙着灰白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此时,贼亮贼亮的。
翻墙不是她的错,只怪守卫不让过。
重物着地的声音很响,风信子眼里含着的全是泪花,一手捧着摔得有些麻木的屁股,一手捂着嘴唇防止自己呼痛,好在,门外几个大哥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面,依然是眼皮也没跳动一下,倒真真是心无旁骛的好同志啊。
风信子是极少出门的,或者说几乎不出门,尽管过目不忘脑袋灵光,但却是个十足的路痴,现在夜黑风高的,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楚了,记忆中那张地图上占据了一整个东南角的血月池,已经越来越模糊了。风信子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不断为自己加油打气,为了新生活,必须勇往直前,浴血奋战,哪有革命无鲜血,哪有战争不死人……
风信子不怕死,也不怕死人,所以黑灯瞎火的走夜路心里一点儿也不畏惧,脚下生风走得飞快,只是这路是越走越不对劲,灯笼是越走越少,树木却是越来越多,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山寨院子,倒像是……这分明就是一片森林嘛。
不行,她得回去,风信子一回头,黑兀兀的一片丛林,两条小径泛着淡淡的白光,显得格外好看。只是,风信子是从那条道上来的呢?细细一想,自己这不还没上道呢,难道就栽在这俩羊肠小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