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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有好好反省了为什么还要给义经公告状,一想到义经公会露出失望的神情小天狗就难过得想哭qaq。
在小天狗恹恹一个字一个字对着字典写检讨的时候,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又爆发了一次大规模冲突,战斗之中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不可避免地正面对上,鉴于两边都坚定不移地认为是对家的哥哥无耻地引诱了自己的哥哥导致现在嘴上说着恩断义绝实则天天念念不忘,因此一个下手比一个狠完全没有继承哥哥们一边打生打死一边不由自主地手软放水的风范,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带着援兵赶到时宇智波泉奈已经重伤在千手扉间的飞雷神斩之下。
回天乏术。
宇智波斑抱起弟弟冷冷看了千手柱间一眼毫不犹豫转身就走,要弄死千手扉间报仇以后还有机会,但是弟弟可就这一个。
千手柱间看着宇智波斑眼中仿佛燃烧着的万花筒写轮眼苦笑,要是宇智波泉奈真的死在这里,只怕他心里计划了许久的两族和解算是真的彻底没戏了。
但是宇智波泉奈的伤几乎是不可治愈的,甚至到现在还能撑着一口气都算是奇迹了,哪怕是神明下凡也——
对三日月大人祈祷的话,就可以获得月亮的庇佑哦。
孩童稚嫩的嗓音不知怎么地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一并浮现的还有关于月之船的种种传言,他虽然不曾亲自去看过,但是据族里派去忍者说在御神木下的确是有治愈伤痛断肢再续的功效。
“斑!”千手柱间试图叫住了宇智波斑,眼神灼灼,“我不会让泉奈死掉的!”
旁边千手扉间眼神冷漠,简直想当场打死这个哥哥。
宇智波斑比千手扉间还想扭头把千手柱间打死,但是他很清楚现在救治弟弟比什么都重要,怀里宇智波泉奈的气息正在以让他心慌意乱的速度减弱,像是下一秒就会直接失去呼吸,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宇智波斑没有回头,千手柱间咬咬牙眼看着人就要走得没影了,索性豁出去大声喊道:“三日月大人!三日月宗近大人!我需要您的帮助!”
话音未落,所有人就觉得眼前一黑。
不,是天黑了。
方才还是阳光灿烂的白天,此时天空却已尽数被黑暗浸染,一轮弦月高悬于天际,几点星子辉光微弱地闪烁。
宇智波斑停下脚步戒备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看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起来,甚至摇摇欲坠连站立都很困难的样子。
“我警告过你了。”深蓝衣袍的青年不知何时坐在了他们身边大树的树梢上,以一种冰冷的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千手柱间,“呼唤神明的真名,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千手柱间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神情有些恍惚地重复,“我知道。”
“人类。。。呵。”青年垂下眼眸,轻轻摇响了手中的神乐铃,“他会活下去的。”月光伴着铃声集成一束照耀在宇智波泉奈身上,就像被什么直接擦去了一般,他身上的伤痕消隐无踪,快要停摆的心脏再一次坚定有力地跳动起来。
“哥哥。。。。。。”宇智波泉奈睁开眼睛看着宇智波斑,犹如身在梦中。
“作为代价,”青年看向千手柱间,金色的辉光从千手柱间身上汇聚到他的掌心,“你的灵魂,我就收下了。”
下一秒,千手柱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能够清楚地听到,千手柱间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第四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森林里是有不少野生动物的;有的是在远月学园建立前就已经在此繁衍生息;有的却是后来人为放养进来的种类;这些动物大多保留着野性;即便因为学园环境并不怕人;却也不会主动和人亲近;因此接驳车行经的路上;宗珏只看到几只松鼠在树杈间跳来跳去;偶尔有鸟儿飞过,也多是来去匆匆。
时间在他身上仿佛突然变得极慢极慢,眼前的一切却又似乎变得很快很快,快得像是一场加速放映的电影,在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幻梦,眼睛一闭一睁,天光已然西斜。
不;应该说;时间在他们身上确确实实的变慢了;但是这个世界的时间却还是按照原来的步调行进着;所以才会上一秒宗珏眼前还是正午的阳光明媚;下一秒他甚至看见天上挂起了细碎的星子闪烁。
他的指尖划过虚空,空间在他手中扭曲翻折;而后又恢复原状。
“时间不见了。”宗珏说道。
并不是被折叠了;也不是被扭曲了;那段被放慢的时间就这么不翼而飞;消散无踪,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药郎对于这种异变并不惊讶,他只是用一种有点伤感的语气说道:“被吃掉了。”
“妖怪?”宗珏问道。
药郎摇了摇头,道:“是虫。”
在某个世界曾经有这么一种说法——世上居住着与常见动植物截然不同的一种生物,人们将其称之为“虫”,那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虫子,也并非妖怪或是神明,而是一种比任何存在都要接近生命本源的生物,它们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存方式,进而引发出种种世人难以理解的奇异现象。
药郎的身上就寄宿着一种“虫”,在他还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除妖师之时,“虫”依附在了他身上,那是一种无比强大的,无法祛除的虫,以他的因果与时间为食,让他的一天如同常人的十天,百天,进而让他拥有了漫长到几乎没有尽头的生命,在这漫长到没有尽头的生命里,他越来越强大,却也越来越脱离了“人类”的身份而越来越接近于灵体,他甚至清楚地意识到,哪怕脱离了“虫”,死亡之于自己也变成了遥不可及的东西。
他的一位从事着追逐研究“虫”的踪迹,也就是所谓虫师的朋友银古告诉他,寄宿在他身上的“虫”的名字叫做“金”,他也确实记得年少唯一一次窥见“虫”的原型时,仿佛天地间都被镀上了一层绚烂而明丽的金色。
“它快要死了。”宗珏托起药郎的手,纤细的手覆着柔软白皙的皮肉,掌心的纹路模糊不清,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着一样。
快要死去的虫被本能所驱使着拼命吞噬所能吞噬的一切,苟延残喘。
药郎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皮肉之下寄宿着与他相互依存了不知多少年的“金”,他曾经无比憎恨着它的存在,让他再也无法拥有常人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他也曾经无比感激它的存在,让他能够看到自己从未见过的瑰丽景致世事无常。
如果没有它的存在,也许自己终其一生就只会是碌碌无为的平庸除妖师,终其一生也无法看破形之下的真,真之外的理。
“你说过。。。要还我人情,对吧?”药郎的手覆在宗珏的手上,宗珏的手是握刀持剑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掌心和指腹能够感受到茧微硬粗糙的触感,跟他截然不同。
“那就。。。。。。请为我铸一把剑吧。”青年浅青色的眸子折射出一种妖异的金色,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说话,还是寄宿在自己身上的“它”在说话,“请用它为原料,铸造一把可以斩断因果,退治妖魔的剑。”
“金”的生命力强大无比,如果是寄宿在剑上以因果饲喂,也许还会有活下去的可能。
“你确定?”宗珏知晓他的意思,“那样的话你的时间会退回去的。”
药郎的时间和实际的时间是错位的,他的“锚点”便是寄宿在他身上的“虫”,当他将虫剥离之时,他就会像是失去了牵引力的橡皮筋,瞬间弹回自己应在的时间点上。
也许是平安时代,也许是镰仓幕府,亦或者是明治维新,回到过去的某个时间点,然后在那个时间点上孑然一身,重头来过。
药郎微微地笑了起来,“它想要活下去。”
而他也一样希望它能够活下去。
漫长的岁月早已让他们成为了彼此的半身,不可分割,也不愿分离。
宗珏叹了口气,“那你待会跟我一起回去。”
接驳车终于缓缓到达了目的地,宗珏起身下车,药郎跟在他身后,眉宇间浮起笑意。
他这位朋友有着与锋利外表截然不同的温柔内心,仿佛斑斓猛虎,而细嗅蔷薇。
当然,这种评价可不能给宗珏知道,不然那人可是要恼羞成怒的。
“主殿!”“大将!”
宗珏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了自家刀剑们焦急的声音,不过也是,说好了很快回去却直到太阳下山都不见人影,他们要是还能在店里坐得住才怪。
“您没事吧?!”药研藤四郎气喘吁吁,额头上全都是汗水,歌仙兼定更是连眼睛都微微发红,显然是被他突然失踪给急坏了。
“路上碰到了点小事,不用担心。”宗珏掏出手帕给自家小短刀擦擦汗,“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小短刀用力摇摇头,只是道:“大将您没事就好。”而只字不提自己刚才是何等的心急如焚。
药郎耐心地等宗珏安抚完刀剑们才走上前,淡色的眼睛自他们腰间的本体划过。
“妖。。。不,付丧神的味道。”他轻轻说道,“你的新式神?”
“是我重要的部下。”宗珏又指着药郎道,“这是我的朋友,你们叫他药郎就行。”
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自家审神者走到哪里都能遇见朋友这个设定,经历过粉头发绿眼镜视线让他们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的齐木楠雄,再来个妆容妖异耳朵尖尖看起来不像正常人类的药郎,没有任何问题。
宗珏的目的地是一家隐藏在树丛之间的店铺,二层的欧式小楼装点奢华精致,训练有素的侍者穿梭于桌台之间,洁白桌布之上是颜色艳丽的玫瑰,恰到好处地与餐盘中的色彩相互映衬,这里和回廊区的热闹喧哗截然不同,空气里只有悠扬婉转的钢琴声流淌,往来之间衣香鬓影,客人们优雅地运用着刀叉取用着盘中的食物,时不时小声掩唇交流一二,偶尔发出几声压低的轻笑。
开办这个店铺的是远月十杰之中的十席薙切绘里奈,当然,宗珏更熟悉的是她作为远月学园总帅孙女的身份。
“客人,请问您的预约。。。。。。?”侍者走上前来问道。
“总帅说给我留了位置。”宗珏说道。
侍者面容一敛,躬身道:“这边请。”
留给宗珏的位置是整个店面里视野最好的位置,除了他的位置之外也就只有一张桌子还空着,歌仙兼定苦大仇深地看着面前的刀叉——虽然他曾经所在的细川家是战国时代日本最早喝上葡萄酒的家族,但是他对西餐却并不如何感冒,这种跟食物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纯粹的好恶问题。
宗珏也很照顾自家初始刀的口味,给他点了菜单上相对比较偏向和风口味的菜。
点菜的时候作为主厨的薙切绘里奈也露了个面,不仅是作为主厨对客人的礼节,同时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于这位能让她的祖父亲自打电话来要求预约的客人的好奇——那是一位看起来就非常冷峻肃穆的青年,只是坐在那里都让她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但并不是恐惧的那种压力,而是纯粹的,天生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