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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骞在后面怔怔地看了一阵,然后怅然若失地回到了马车上坐着,一言不发。
来福小心翼翼地问他走不走,往哪里去。
他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走吧,回花府。”然后就觉得再也没有力气,一下子歪在凳子上,一点儿都不想再动了。
抱陈洛儿睡觉的时候,他的力气已经用完了,现在,怀里空了,凉了,人儿走了,他觉得什么东西被抽走一样,再也打不起精神来。
他回到家里,勉强洗漱后,躺到了自己宽大的可榻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陈洛儿的影子。
他站起来,满屋子地走动,想要找一样东西,却又不知道该找什么,最后,他突然想到,今天陈洛儿到府上来,还来了她穿过的衣裳。
他急忙让丫头从柜子里找到了那套叠好的衣裳,捧在手上,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他重新躺到了榻上,侧过身子,将晾晒好的衣裳放到头边,一股特别的阳光般的味道散发了出来,他贪婪地呼吸着,仿佛嗅到了心爱姑娘的气息。
鼻腔里充溢着那迷人的香味,身边和心里却是空荡荡的,不知不觉,他的眼泪流了出来,浸到了衣裳上面……
陈洛儿回了家,急成一团的香草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灯,不经意看到她的眼睛,又吓了一跳,眼睛肿着,脸上花着,分明是刚才哭过了啊……
她急忙地问,陈洛儿却一句实情都不说,只说是赶紧洗漱,然后困死了,要睡觉。
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七上八下,又不好多问,只得麻利地备水,服侍陈洛儿洗脸换衣服。
终于,陈洛儿躺下了,身子觉得沉重之极,躺下后,便一动也不想动。她闭上了眼睛,想着刚才的事情,自己居然在花子骞的怀里睡着了,啊,今天没有喝酒啊,居然也会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啊!
但转念一想,这样做了,是不是也正好说明她潜意识里对他是极为放心的,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的呢?
甚至,是不是还期待着那样的时刻,虽然当时昏沉,但本能完成了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花子骞,可他并不喜欢女孩子啊,而且,她和他之间,离得太远,有着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啊!
罢了,傻孩子,别想了,那只是自己从姜府出来太累的缘故,不能说明什么的,还是好好睡吧,第二天天亮了,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呢。
陈洛儿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然后困意袭来,又沉沉睡去。一晚上睡得很实,很死,却不知道花子骞到了后半夜,又发起烧来,慌得房间里服侍他的丫头仆妇们乱作一团。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真人诊病()
白管家又慌忙派下人出去叫来了最好的大夫。
看了,一番望闻问切之后,说还是前儿受了凉的缘故吧,公子本来身体就不太强壮,突然跳到那冰凉的野外溪水里,又穿了好一阵子湿衣,寒气早已浸入身体,一时排解不完,便会发烧之类的话。
开了花,让马上煎起,再让那些贴身的丫头给花公子擦拭身子,降温。
花子骞却不干,迷迷糊糊的,非要让来福帮他擦拭。
虽然烧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他潜意识里不喜欢别的女孩子碰自己的身体,那身体,现在只为一个人留着。他有些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花府里没有人能够理解,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想着什么。
一番折腾,天都亮了。终于,烧是退了下去,花子骞躺在榻上,却是奄奄一息的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不想吃东西,浑身无力,打不起半点儿精神来。
全家人都毫无办法,急得团团转。
早饭刚过,就有下人速度来报,说是花无尘老爷已经回到了京城,一会儿就要回府了!
白管家急得团团转。
花无尘老爷这次陪伴皇上下江南一带微服私访,时间长,恐怕早就等着回家要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了!现在风尘仆仆回来,见到的儿子却是那样一个连精神都打不起来的病样子,肯定会大大地生气,斥责他们这些下人怎么在照顾公子的生活!
花无尘五十多岁了,膝下一女一子,女儿花姝容早已嫁人,花子骞还未娶妻,花家宠爱这花子骞无比程度,都指望着他能娶妻生子,为花家开枝散叶,壮大花家的根本。
现在,紧要的关头。花子骞却生病了,慌得白管家团团转,对下人都没有好声气,一直陪在花子骞的房间里,不敢离开半步,生怕出了什么问题,只暗暗救菩萨保佑,保佑花子骞赶紧好起来,好有一副较好的状态去见他的父亲花无尘。
听下人说花老爷已经快到府上的时候,白管家才带着众人到外面去诚惶诚恐地迎接。
花老爷的轿子后面还跟着几两马车。那里面装着箱子。都是从外面得来的一些新鲜宝贝玩意儿。他带回来,要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惊喜。
到了花府门前,花老爷下了轿,等着后面的一个须发皆白名叫无量真人的道士。真人手上拿着拂尘。道士打扮,目光清澈,仙风道骨,让人一见肃然起敬。
花老爷对真人很是尊敬,陪着他,一起往前走。
白管家等众人见了,忙上前,迎住老爷和客人。
花无尘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在人群里搜寻,搜寻一个熟悉又无比想念的人儿。不过扫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那个人,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叫来了白管家,问少爷怎么回事。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回来了吗?怎么不前来迎接?
“少爷,他,他……身子有些不大舒服,躺着歇息……老爷息怒,少爷想出来的接老爷的,是老奴不让他出来……”白管家尽量说得不严重,同时,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推。在花府里走动了几十年了,他知道该怎么说话,怎么应付老爷的愠怒。
花老爷虽然身处高位,但是脾气还好,对府里的下人也不错,只要自己肯认错,他一般都不大计较的。
“不舒服?年纪轻轻的,怎么会不舒服?我看准是离了我的管束,便天天在外面胡混吧!现在好了,身子受不住了,哼!你们这些人,也不好好管着少爷,我临走的时候,怎么吩咐你们的?”
花老爷有些生气。他对儿子花子骞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希望他能争气,继承家业,光耀门楣,现在倒好,成天不学好,还弄坏了身子。
“老爷息怒,身子要紧,少爷年轻,会很快好起来的!路途劳顿,老爷一定累了,还是先回府喝茶休息吧。”
白管家心里惶恐,更怕气坏了老爷的身了,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看他说得对,事已至此,不必生气,还是先回府里再说吧。花老爷教子心切,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对他们发气也是于是无补的,不如静下心来。”那无量真人在旁边听到了俩人的谈话,也上前劝慰花无尘。
花无尘侧身看了一眼真人,这才知道自己真是气糊涂了,还有客人在一边呢,自己倒先和下人们置上了气。于是,他强笑着,请真人进府。
无量真人是他在路上偶然遇上的,俩人无意中说了一阵话,觉得甚是投缘,花无尘便热情地邀请他到府里来坐坐,继续交流些他感兴趣的话题。
花老爷和无量真人进了府,下人们赶紧地下马车搬箱子入库等,行动有序,自不在话下。
花无尘领真人到了客厅,先行坐下,然后上茶,喝了一盏,终因挂念儿子花子骞,便站起来向真人告罪,说是先耽误一下,去看看少爷怎么样了,然后再来陪着他说话。
真人却也站了起来,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尘,宽厚地笑笑,说:
第一百九十九章 算姻缘()
无量真人却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
“身体病了,有药可医;心里生病了,贫道也没有办法,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啊。贫道可以上山去采药药,却不知道哪里能够采来心药呢。”
花无尘本来对真人抱有无限的期望,哪知道他自己也毫无办法,一时急得捶胸顿足,根本失了平常的风范。
“花老爷,你我有缘相识一场,相谈甚是投机,令公子遇上这样的事情,贫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说起来,有一句话你却忘记了。”
见真人的话里大有玄机,花无尘忙迫不及待地拱手道:
“还望真人不吝赐教啊!老夫行走大半生,遇上的大事小事也不下千件万件,什么事情来了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唯独这犬子的事情让老夫乱了方寸,还望真人不要笑话,老夫是俗世里的人,不像真人这般超脱,终于免不了俗的,哎……”说罢,真摇头叹息,神情痛楚。
如果这花子骞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如何能够原谅自己?儿子虽然也十九岁了,但尚未成家立业,他这个当父亲的,理应好生照顾和调教,如果此时失了儿子,他必是心如死灰,无心再于什么世事了。
无量颇理解他,微笑着说:
“有一句话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老爷忘记了么?”说罢,看着花无尘呵呵地笑,神秘不已。花无尘一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然后连连点头道:
“正是正是,此事还非得靠了这句话来解决了!老夫知道怎么办了!”
花子骞如果真是迷恋上了某个女孩子,若那女孩子门户不错。两家门当户对的话,正好娶于花子骞做媳妇,不就解决了这眼下的问题吗?
“老爷明白就好。”无量也连连点头。明人不用指点。响鼓不用很重锤,有心的人。一点就通,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障碍,这也正是他喜欢和花无尘说话的原因之一。
无量想了想,对花无尘说道:
“令公子眉目清奇,只是身子有些弱,如果成了亲的话,会好一点儿。”
一听这话。花无尘突然想到了一个要求,便开口求无量道:
“今天既然真人难得地来了,能否顺便帮着看一下犬子的生辰八字?也好帮他算算,若犬子娶妻生子的话。找一个什么命相的姑娘最为相合?也好遂了老夫的心意,光大我花家的根基。”
花无尘一直在考虑为儿子花子骞相亲的事情,花家这一代人口不盛,他希望下一代能够多子多福,不似现在这般脆弱不堪。
无量一听。点点头,说道:
“不是贫道说大话,算命看相正是贫道的长项,你我如此缘分,自然不会驳了你的心愿的。行。你且将令公子的生辰八字报上来,贫道帮你算算看。如能帮上你的一点儿忙,也不枉负了我们相识一场。”
“真人如此说话,真让老夫感激不尽!不忙,不忙,现在已经到了饭点,我们还是先来用饭,饭后再来算吧。本来路途劳顿的,现在还一直让真人帮忙,无尘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了。”
无量真人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花子骞,说道:
“也好,现在公子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出门说话比较好一些。”
有些话,是不能当着花子骞的面来说的。
于是,俩人站了起来,花无尘领着真人出了花子骞的卧室,往那饭厅而去。到了外面,不免与那些仆妇丫头再三叮嘱,一定要好生照看花子骞,不能出半点差池之类的话。
到了饭厅,丰盛的饭菜马上端了上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