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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他是来做质子,是贺章想用来牵制王爷。但,那么巧遇到劫匪还差点重伤身亡。论谁,都知道此事不简单吧。”
“哦?孤王就不知道。”
温安义见卓天瑞怎么都不接话茬,也没办法只能继续编,编到让人相信为止。
“国主那么聪明岂会想不到?如此明显的借刀杀人,也只有贺章那种蠢材想得到。”
对温安义来说,这不乏是个好机会挑拨下卓天瑞和贺章之间的关系,本来两个国主也没什么交集,随便挑唆一下指不定就成功了。
“不然他为何闲着没事突然想到要送质子来津唐国?送来了又在路上差点被杀。对他来说,若人死了,津唐国必定欠雁川国一个交代,而他又能同时除掉王爷唯一的儿子。一石二鸟,稳赚不亏。”
听在耳中,卓天瑞觉得此话也不无道理。起初他也对贺章的提议感到不解,但他自当是贺章故意安排人到津唐来有所图谋。
本来嘛,来就来了,他这个国主现在也挺无聊的,兄弟们太傻都玩不起来。现在想来,贺章这招还真够损的,借他的手除掉障碍。
温安义不着痕迹得观察着卓天瑞的神情,哪怕是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捕捉到。
看来,这谎是成了。温安义想。
“那么先生救了那位质子,为何没送来交于孤王,好让贺章的诡计无法得逞?”
“草民只是让他的诡计得逞一半,另一半自当日后留着作为惊喜送他。再者,以国主如此精明睿智、英明神武,自然有办法搞定。”
温安义冷不丁地给卓天瑞戴起高帽子,后者听着当然也没当真。卓天瑞很清楚,眼前此人一开始说些奉承的话,就表示他懒得同你多费口舌。
“先生还真是看得起孤王。倘若那人不是秦王之子,恐怕你连理都不会理吧。”
“没错。”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秦王,救人是为了秦王,将人藏起也是为了秦王。这温安义,是打算为秦王做多少事。
卓天瑞想着,忽而感到有些无奈。这人,何时能真正为他所用?
“那已经离开你山庄那位,又是为何而来?”
“自然是为了确认质子是否真的死了,放眼天下若质子没死只可能是被我救了,他来找我自然是想试探一番。”
顺着编的故事继续讲,温安义自然是不会将瑜王的事告诉卓天瑞。此事攸关王爷的谋划,越少人知道约好,免得节外生枝。
“派出将军来试探,贺章也是用心良苦啊。”
何止用心良苦,简直用心险恶。温安义想着。
“贺章为人阴险狡诈,疑心那么重自然要派信得过的自己人来。”
“如此说来,主城内那些雁川国的眼线一夜间全部死于非命,也是先生所为?”
见卓天瑞话锋一转,温安义没做声看着他。四目相对,一个淡漠如水,一个含着轻笑。
“草民也是为国主分忧,杀了几个别国眼线,不好吗?”
“那孤王要好好感谢先生,来,孤王敬先生一杯。”卓天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温安义也只能陪着杯中酒饮尽。
喝了几杯,卓天瑞也没再问什么,周围的气氛也没了方才的紧张,温安义没再添酒,他本就不爱喝那玩意儿。
只是,国主斟的酒,岂能不喝。
第90章 万般皆是命 半点不由人()
屋外微风飒飒,温安义忍不住回头去望,看着那片绿色的竹林,心境意外地有些沉静。
若能得闲,了却俗事后,隐居于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这个念想恐怕永远都只能是念想。
卓天瑞察觉到温安义的异样,看着对坐的人逐渐变得柔和的侧脸,循着视线望去。
良辰美景,却转瞬即逝。片刻的安宁确实能让心静,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温先生。”卓天瑞唤了声,温安义回过神,“孤王还是希望以后你若要做什么大事,还是支会一声。孤王不希望因为一些无为之事,坏了你我间的关系。”
“草民明白,若没事草民就告退了。”
卓天瑞点点头,温安义起身走出木屋,一旁的地樱牵着他的马儿走来,跨上马飞驰离开。
走出屋子,卓天瑞目送温安义绝尘而去。待那身影从竹林中消失,他才收回视线,抬手轻勾,一旁的地樱走来。
“通知探子,监视贺章、索元魁及秦王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立刻回禀。”
“遵命!”地樱领命,立刻动身去办。
他知道温安义必定有事隐瞒,而温安义会隐瞒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此事牵扯到秦王贺乐文。若是他人之事温安义是不会如此竭力隐瞒,但凡牵扯到秦王,那人的最就变得无比严实。
若只是贺章之事,他知温安义不会插手更不会帮忙。对付贺章容易许多,就雁川国现在的情况,只要他想从中作梗,很容易就能让雁川国乱上加乱,倒是官逼民反贺章的日子恐怕比现在更难过。
但如今看来,此事牵扯到秦王,温安义不会坐视不理,而他也不得小心为上。
那个秦王他了解不多,但能让温安义如此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想来也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
似乎,有必要多加了解下那位王爷。曾经并将秦王放在监视范围内,怕是他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只希望,现在为时未晚。
“温安义啊温安义,孤王最不想的,便是与你为敌”卓天瑞的声音中透着无奈,站在木屋前望着眼前的竹林。
他曾一次次想过,若非生于帝王之家,兴许他还能同温安义做一对良友。
而如今,他是王,他则是他人心腹。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曾经此话在他眼中是个笑话,如今看来却有几分道理。
温安义策马赶回乐文山庄,一踏入山庄就忙召手下五行者之一的水白。
水白一身书生打扮,疾步前来。温安义见他如此便知他还没来得及换衣就匆匆跑来,忙问:“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收获?”
“回主子,趁着那索元魁离开的时候,我翻查过他的行囊,没见什么特殊之物。”
水白即是白水,打从索元魁上路那一刻,便已被温安义派下去的人盯上。本是想能从中探取点什么,但事发突然不得不逼索元魁离开。
“无碍,他来的目的我也清楚。你现在赶去秦蕴的住处,他们应该明日就会赶到那里,之后你就给我盯着他们不可松懈。”
“遵命。”水白退下后,温安义又唤来土游、火言二人。
火言一身劲装干净利落,而土游一身巡游道士的打扮,见温安义后单膝下跪行礼,“属下见过庄主。”
“起来。”二人起身,“卓天瑞那边近日应该会有所动静,你们二人盯着他手下的人。其他不重要,若他对秦王有任何动作,立刻回报。”
“是!属下明白。”
二人退下后温安义长叹一声,落座后皱着双眉,神情带着些许严肃与不安。
听闻温安义回来的贺澄修前来,还没进门就听见长长的叹息声。
“师父,怎么了?一脸大事不妙的模样。”
温安义回神后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同卓天瑞认识多年,他也多少了解那位国主的心思。今日一面目的显而易见,即便他编了那样的谎言,也不见得能真的蒙混过关。不论如何,他都要先做准备,起码不能让远在千里之外的王爷有什么闪失。
王爷孤身在雁川国本就艰险重重,若卓天瑞再掺合点什么,便是腹背受敌。他绝不能让王爷有事,不论如何都要保其周全。
“师父,若有事你可别瞒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大可吩咐。”
温安义看着贺澄修,见其有些担心的模样,挤出一抹笑说:“放心吧,徒弟就是留着玩的,我不会白养着你的。”
“师父啊,我可是认真的。”
“知道知道。”
温安义招招手示意贺澄修过去,贺澄修靠近后他伸出手揪住他脸上的肉说:“你可是王爷的独子,我的宝贝徒弟,太危险的事我会让别人去做的,你就在这里让师父乐乐呗。”
贺澄修被揪着脸很是无奈,他虽不想承认,但看来他的师父还是当他是个小孩子一样哄着。
分别这些年,师父难道忘了他已经长大,不再是以前那个小毛孩。
“师父,我想帮你,更想帮爹。”
听言,温安义松开手,轻捏一下贺澄修的脸,露出欣慰的笑说:“师父知道,只是目前你‘刚死’不便露面,你就安心在山庄里待着,日后自会有用到你的地方。”
贺澄修无奈只能点头应了,他现在是个灰都还没凉透的“死人”,如果现在现身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听师父的乖乖待着。
只是,不知爹那边如何?
远在雁川国的秦王一身白色素衣,坐在轮椅上面对着墙上硕大的“奠”字,灵堂内白布纷飞,只有他独身一人。
三柱清香,几缕烟丝,没有哭喊声,没有嘈杂声。
“澄儿,爹没用,保不住你”秦王手持几张冥钱缓缓递入火盆,“怪只怪,爹是个残废。”
泪水自眼眶中滑落,悲伤之情令秦王的面容扭成一团,想说的话哽咽在喉中。
“秦王贺乐文接旨”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灵堂的清静,一身绿色衣裳的公公端着一道圣旨前来,“秦王之子贺澄修,忠义无双,今枉死他乡,孤王悲切万分,赐秦王贺乐文元宝一箱,冥钱一箱。”
秦王抬起头一双眸子充斥或者悲愤,迟迟不肯伸手接旨。
“秦王殿下,接旨啊!”公公趾高气昂地端着圣旨,身旁几名小太监抬着两箱东西进入灵堂。
秦王双拳紧握,并未伸手去借,公公显得有些不耐烦,再次提高了声调,“秦王殿下,接旨吧!”
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结果圣旨仅仅仅仅攥在左手。
“国主体恤秦王殿下行动不便,特意让我们来替小王爷烧点之前,好让他在黄泉路上有买路钱。来人!”
公公手一抬,几个小太监打开冥钱元宝二话不说,一股脑全部倒入火盆中,顷刻间火被熄灭,多余的元宝蜡烛洒落一地。
第91章 神医秦蕴()
“秦王殿下,还不谢恩?”
“臣弟,谢国主圣恩”秦王浑身颤抖,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公公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几个小太监回宫复命去了。
灵堂内又剩下秦王孤身一人,望着几人离开后滚着轮椅上前关上门。转身间,一抹笑自嘴角绽放。
看着眼前满地狼藉的元宝和冥钱,他非但没有一点生气,而是很高兴非常之高兴。
早就料到贺章会有所动作,而他也找找做好准备。没想到,是派几个小奴才来耀武扬威顺便试探他。
国主千金之躯,连灵堂这种地方都不敢亲自来?着实可笑。
以为一道圣旨两箱东西就能震慑他,就能羞辱他?那好,如了那贺章的愿便是。
今日,那太监必定会将所见所闻回禀贺章。既然如此,他就让这出戏更足更令人信服一点。
“哐当”一声重响,秦王摔倒在火盆边,“来人,来人啊”
秦王痛失爱子在灵堂内摔倒后卧病在床的事,很快便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