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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冯陆也被人杀死,这也是因果循环的一种报应吧。
“所以,你们不打算对我下手?”
“下手?为何?你做过什么吗?”迟老三笑得极美,美中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戎飞是个聪明人,既然对方话已至此,他也不会多说无谓的废话。
“冯陆是因为贪心,想趁着夜色去拿他藏起来的贡品,从而失足摔死的。”安晋戎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冯陆之死在座的任何一个无需负责。只有如此,他们也好大哥也好戎飞也好才能全身而退。
“下此杀手是我未考虑周全,给你们添了麻烦。”
“麻烦倒也无所谓,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戎飞突然警觉地看向迟老三,从第一次见迟老三开始就觉得这人很男应付,“你若真是护送贡品,见到失而复得的贡品却那般紧张还不惜杀人,这似乎不太正常吧?”
第68章()
果然,迟老三问出了让戎飞最不想回答的问题。虽然没有直接说,但言下之意显而易见是在问他究竟是何人。
“我不说,也是为诸位好,不希望你们卷入无端的是非中。”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强。但,我们总要知道自己所救所帮的人,究竟姓甚名甚?”
戎飞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开口,“在下姓贺名澄修。”
闻言安晋戎暗惊,迟老三只觉得是个挺普通的名字也没多在意。戎飞说完欲走,却被安晋戎横身拦下。向来温文尔雅、深沉冷静的脸上泛起一丝冷冽之色。
“你是哪个王爷的儿子?”戎飞没料到安晋戎会识破他的身份,震惊之余忙握紧佩刀,“你姓贺,左肩又有狐印刺青。你来津唐究竟有何目的?”
戎飞见事已至此无法再隐瞒,若真东起手来他也未必讨得到好处,虽不知安晋戎打的什么算盘,但他决定冒一次险。“我乃秦王独子。”
一听是秦王,安晋戎神情稍有缓和,但对贺澄修的警惕之情并未减退。迟老三正纳闷,他很少见二哥如此激动,好像有什么他说不知的严峻之事?
“既然是秦王的儿子,为何要谎称护送贡品的使者?”
“我虽是秦王之子,但也是雁川国交付津唐国的质子。我不希望被人发现身份,只是想逃脱质子的命运罢了。”贺澄修并未说谎也未说尽。
“质子?秦王居然肯让自己的儿子做人质?”
“不肯又如何?这是当今国主的意思,我同家父都无可奈何。”贺澄修提起当今的国主贺章就咬牙切齿,“我若失踪他们必定会派人巡查,我不想牵连你们才隐瞒身份。”
迟老三越听越觉得贺澄修为了不做质子逃跑有点幼稚,便忍不住插嘴,“可你这么一逃,你的王爷爹怎么办?”
“质子下落不明,是津唐国应该给雁川国交代,毕竟我是在津唐国中被山贼打劫而失踪的。”
“你想得还真挺美的。”迟老三毫不客气地直接讽刺,贺澄修也没太在意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但迟老三有点不依不饶继续说,“我要是那个国主,就拿你那王爷爹爹的命做筹码,看你是真死了还是假死躲起来。”
话一出口贺澄修眼中泛起一抹杀意,安晋戎先一步挡在迟老三跟前冷声道,“他不是你碰得了的人。”护短之意昭然若揭。
贺澄修虽不明安晋戎的言下之意,但也无心同他们结怨,毕竟这些人救过他帮过他。
“你们放心,我连夜就会离开不会拖累你们。”
“不行,你得再过几日离开。冯陆刚死你就走,难免让人生疑。”
鉴于安晋戎的话贺澄修同意再多待两日,两日后他就会离开这里,踏上寻找瑜王遗孤之途。
贺澄修离开后迟老三有些不满的瘪嘴,安晋戎见他这般就知肯定有事。
“啧,这人真不老实。”
“怎么了?”
“扯谎也不好好做个加强下心理素质,一个那么在乎自己王爷老爹的人,会闲着没事干为了不做质子就逃走?还弃他老爹的安危于不顾?”
迟老三走到床边“噗通”扑倒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安晋戎一脸鄙视地继续说,“真当我们是傻子呢,我看这位小王爷是有别的目的吧。”
安晋戎看着迟老三的神情少有地露出不安,见他如此迟老三歪着头靠在床沿眨眨眼。
“三弟,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安晋戎突如其来的真情实感让迟老三先是一愣,然后“噗哧”笑出声。
“二哥你怎么了?我很好呀。”
沉默片刻,安晋戎笑笑不再说些什么。但内心的不安并未散去,贺澄修的出现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虽然起初也知道此人身份非凡,但没想过会是秦王之子。而此人想探寻的事,恐怕是他最不想为他人所知的。
第69章()
次日,冯陆的尸体在河边被发现,如安晋戎所安排的那边被当作是失足滚下山后掉入河内,刘氏在见到尸体的瞬间便晕厥过去。
冯陆之事并未引人怀疑,安晋戎和迟老三将他安葬。此事告一段落,刘氏因冯陆的死大病一场,在她卧床期间贺澄修也离开了寨子。
寨子似乎又恢复到从前,而四方芙也能下床,只是依旧开不了口,这让宫钺岭越发担忧。
宫钺岭向安晋戎询问四方芙失语之事,后者也暂无头绪。
能下床后四方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阿一阿二他们,殷大娘将两大两小一家四口带去见四方芙,这一路上也是颇费工夫。
四只一进入房间,四方芙见了立刻笑逐颜开,在宫钺岭的搀扶下缓慢下床,蹲在地上抱住阿一。
阿一像只大猫似得撒着娇,不停蹭四方芙的脸颊。四方芙想说话,无奈发不出声。
“你放心吧,他们四个有大娘照顾。”殷大娘已经和阿一阿二一家相处融洽,准确说是凭借她的武力值取胜。
看阿一见了殷大娘就一脸怂样,就知道殷大娘的武力值不仅对人,哪怕是狮子也毫不逊色。
四方芙不能下床太久,和四只聚了会儿就被劝上床,阿一阿二一家则蹲坐在床边看着她。
“阿四你放心,二弟已经在想办法治疗你失语的病因。”宫钺岭安慰道。
四方芙点点头,其实她最担心的并非自己失语这件事,而是有关阿呆。
那个山洞、那个迷宫,还有那个谜样的生物。虽然不敢肯定,但她总觉得那个庞大的怪物,有着熟悉的气息,属于阿呆的气息。
可是,阿呆只是一只雪貂,又怎么可能变成怪物。
回想起来,那个怪物并未有意伤害她,她的伤也是为了救迟老三所致。
看来,待身体好起来,她还得再去一次探个究竟。
索元魁那边刚踏入津唐国西城内,就感受到这里同雁川国截然不同的氛围。这里的百姓看起来过得都很安逸,沿街的小贩叫卖声洪亮,各式各样的点心和小玩意儿。
而雁川国如今除了主城内,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潦倒、悲凉。
老国主在位后期因皇子们的斗争,朝廷从上至下分裂成数派开始就越发民不聊生。
而太子为稳定根基更是暗中杀害不少忠良,在老国主病危时更是将最受人民爱戴也是老国主最疼爱的瑜王害死。
一时间人心惶惶,一些支持瑜王的极端百姓纷纷居家出逃远离雁川国。
待新国主登基,更是将当年的异党一并铲除,朝野上下只剩下当年太子党的人马。
而这带来的弊端便是,为了收回各个封地,武将取代文官,逐步将其他王爷变相软禁以独掌大权。
苛捐杂税、征兵用人。无不让百姓苦不堪言,而当今国主置之不理,只因他有更大的野心。
这次将秦王之子送至津唐,明里是同津唐达成友好以小王子作为质子换取津雁两国安宁。
实则,是为安排眼线进入津唐,当然也能同时牵制秦王。怎料,质子失踪,眼线被杀。
第70章()
“索大哥,这里便是我的家。”书生的声音唤回索元魁的思绪。
索元魁抬头,见书生的家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破落内心不解。
“索大哥别客气,进来坐。”
书生将索元魁引入家门,后者忍不住问:“小兄弟,从你的家宅看起来,并非如你所说那般穷困。”
“哎,家道中落,就剩下这祖宅了,其他什么都没了。”书生摇摇头,谈起这事就有点伤心。
索元魁环顾四周,见宅子虽不小,但没什么摆设,看起来确实有点一贫如洗之感。
“那你日后要如何过活?”
“实在不行,就把宅子卖了,拿着钱做点小买卖,一个人也能凑合着过。”
书生替索元魁倒杯水,后者接过并未喝。
“不如这样,我在你这借住段时间,按客栈的价钱给你银两,可好?”
“唉?不不不,索大哥要住就住吧,银两就不用了,好歹你之前也帮过我。”
索元魁摇头,他并非一个贪图小便宜之人,更何况眼前还是个穷书生。
“不行,这并非我的作风。银两,你尽管收着。若你觉得心里有碍,就替我做点饭菜。”
书生思索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下。做饭菜他还是会的,本来他一人生活也要自己弄吃食,现在只是多个人而已。
有了住的地方不用去客栈索元魁也算了个心事,原本他还在发愁住客栈人多眼睛也多,万一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会坏事。
“对了,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东山头?”
“东山头?”书生想了想,“哦!索大哥说的是东山那边吧,确实有。但,一般我们都不会去那儿。”
“为何?”
“山贼呗。东山到南山那一片,大大小小好多山贼的寨子,像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能不走那就不会去。”
他要找的正是山贼。索元魁暗想。
“这样啊是经常出事吗?”
书生点点头,“可不嘛,刚在集市你没听人说吗?最近官府又去那片查了,估计又出什么大事。”
索元魁笑笑,想着看来津唐国已经派人在寻找贡品和质子的下落,如此他还是先打探下瑜王遗孤之事为妙。
希望一切都是误传,若瑜王尚有遗孤在世,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让本就千疮百孔的雁川国,变得更加危险。
“对了,索大哥,你说来这里寻人,你寻的是何人?兴许,我能帮你打听打听。”
“一位故人之子。”瑜王也算是故人,只不过是死在他刀下的故人。
书生听索元魁说得这么模糊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也就不好多问,他也是个识相的人,知道何时该闭嘴。
“哦对,我一直忘了问,你的姓名,总不能一直喊你书生。”
索元魁不说书生也把这事给忘了,他都没好好介绍过自己,“我叫白水,我爹说名字简单好养活。”
白水
索元魁忍不住笑了,这鸣子可真够简单的,当爹的也够随意的。
“那我就喊你白老弟吧。”书生一听就乐了,身为家中独子,又不善交际的他突然多个大哥,心中也是美滋滋。
“白老弟,我明日要出门打听下所寻之人下落,兴许会晚点回来。”
“索大哥不用我陪你?万一你不认得路回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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