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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车啊。”
“回酒店。”佟泊君低声吩咐。
“什么回酒店,你不要命了,去医院,最近的医院在。。。。。。”
“回酒店。”
小车引燃,驶出。
“佟泊君,你现在还要一意孤行吗?难道你就不怕死?”
“这点小伤都会死,早死过不知多少回了。”佟泊君淡然轻笑,扭头看着一脸惶措的苏清欢,越看笑意越浓。
“佟泊君,你是不是很疼?”手指又感觉到黏乎乎的凉意,会是血渗透围巾吗?那这伤口得多深?苏清欢吓得嘴唇又开始颤抖,“你是不是很痛?痛的话就抱紧我。”
佟泊君俯身抱住。
“真的很痛,是不是?”苏清欢呢喃,再忍不住,眼泪呼啦全涌了出来,“痛,你就叫出声,痛,你就咬我。。。。。。”
“干嘛咬你?”
“咬着我,你就会感觉不到那么痛了。”
“唉,清欢。。。。。。”佟泊君松开拥住她的手,低眉垂眸,借着车外一闪而逝的灯光,凝视她,“你还是在意我的。。。。。。早知,就该多挨两刀。”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不是痛迷糊了?痛,你就抱紧我,抱着我,很快就到。。。。。。”
到哪儿呢?苏清欢移开视线,透过车窗疑惑地看着外面模糊飞逝的街景,是回酒店的路,真的不去医院了?一时间她又凌乱起来,“去医院啊,怎么能回酒店,你不要命了?你不怕死,我怕啊!求求你往医院开。”
急吼吼叫着,就要伸手去拽前面开车之人,半空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截住,跟着眼前光影一暗,轻启的唇瓣瞬间被人含住。
出其不意的吻激烈绵长,好像迫不及待在倾泻蕴藏多年的深情,不似索取,倒更像赋予,一股脑儿把他全身心的爱给予于她。
随着头脑缺氧,胸腔灼热窒息,苏清欢头晕目眩,不得不顺着他激烈的动作,做出回应,一股暖流在体内奔腾喧嚣,令她更加迷乱。
把身体更加紧密地贴上去,温暖的触感,令她那只本要伸向司机的手,不知不觉落到他的腰际。
心跳,她感受到狂乱有力的心跳,透过结实的肌体,猛烈地撞击着她的心口。短暂的迷乱后,苏清欢猛然回神,收回两只手抵在他的胸前,狠重推出。
“你是不是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做出这样不合时宜的举动。”
确实不合时宜,他受伤了,激烈的亲吻只会让身体里的血液流动更快,从伤口流出的就将更多。
这样一个不合时宜,激、情热烈的吻,居然令苏清欢脑子清醒灵光了。
没想到苏清欢会突然出手,没有任何防备的佟泊君,后背重重抵到皮椅上,“哎唷”,没能忍住的他,发出一声痛苦沉闷的低哼。
“我、我。。。。。。对不起,”见状,容颜失色的苏清欢又慌张地伸出手,“是不是碰痛了?我真该死,对不起啊对不起,你靠过来,靠着我,不,还是抱住我吧。”
她去揽佟泊君的双肩,佟泊君顺势倒向她,把头依在她的肩头,“你好吵啊,”他轻声而笑,语音弱弱和熙柔缓,“从来不知道你这样唠叨,可是,清欢,我好喜欢。”
这般温柔幽怨的佟泊君,即使八年前,苏清欢也未曾见到过,他清清浅浅的声调,牵出诸多辛酸凄凉,跟他以往的坚毅强悍大相径庭,惹得苏清欢再次红了眼眶,一时失语。
“不要再离开我,清欢,我们丢失太多时间了,如果你也还爱我,就让我们一起找回来,可好?”
像梦中的呓语,飘忽游移,含糊不清。
好啊。苏清欢在心里急切应答。
可是,司徒杜诺怎么办,樊海莉怎么办?好像还是不妥啊,真愁人。
耳畔传来佟泊君细细的不太均匀的呼吸声,间或夹杂一两声隐忍痛苦的闷哼。
“是不是很疼?”苏清欢轻柔地问,佟泊君没有回答,搭在她肩上的头愈发沉重,“喂,佟泊君,你是不是睡着了?你别睡啊,你得保持清醒。”
第208章 为什么要强忍疼痛()
车在地下停车场停稳,早已等候在那儿的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架起佟泊君,把他送回套房。
玲姐和剧组的医生已经守候在房间里,佟泊君刚被放到床上趴起,玲姐就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子,利落地剪开他后背的衣裳。
站在另一边的剧组医生,随即上前检查伤口,“还好,伤口虽深,万幸没触及筋骨。”
“真的没大问题吗?可他为什么昏过去了?”苏清欢不安地凑过去,被玲姐死死抱住。
“虽说不伤筋动骨,痛还是难免的,再说失血也过多。”医生和蔼耐心地解释,手底下的动作熟练异常。
“失血?那要不要输血?我知道,他是B型血,我也是,你抽我的吧。”
年轻时候打过那么多架,总有一两次头破血流,也不是没陪他进过医院,有一次逞能狠了,带着大腿上一条血流不止的伤口,还追出去一两公里,直到把惹怒他的那人打趴下,才一瘸一拐去医院缝合。
结果就因失血过多要输血,最终是刚得知消息赶去的苏清欢,挽着衣袖为他奉献了一百毫升血液。
那之后,佟泊君总喜欢搂着她的肩,幸福地声称,苏清欢住进了他的身体里,“注定你永远和我在一起,跑不掉的”他对她耳语的这句话,苏清欢一辈子都记得。
虽恼怒也甜蜜。
后来她还是跑到了国外,还整整八年。最凄楚无助时,偶尔苏清欢还很羡慕他,最起码,他还算有她陪着吧,而孤苦伶仃的她,真正的一无所有。
随着医生消毒清创,佟泊君一声闷哼,脊背微微一拱,倏然睁眼。
“你疯了?为什么不给他打止痛针?你到底有没有行医执照啊?”苏清欢使劲掰开玲姐的束缚,冲过去在佟泊君床边蹲下身,“佟泊君,你是不是很痛?”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眶跟着也红了一片。
“没事。”额头布满细密汗珠,却能安稳平静地望着苏清欢,“你先出去,等包扎好再进来。”
“我不。”
“乖,听话。”
“我不!”
“玲姐,麻烦你带她去洗洗手。”
染了一手的血渍已经干了,但是红红的还是令人心惊,苏清欢低头恍惚看了一眼,在玲姐走过来把手放在她臂弯里,想搀扶起她时,将那手猛地一把抓住佟泊君的手。
“不要赶我出去,你不就怕我见不得这血腥画面吗,过去,难道我还看得少吗?”
“也是。”佟泊君轻笑,圈起苍白细长的手指,握紧,眼睛一眨不眨静静地盯着她。
玲姐识趣地松手退后。
“佟先生,我要给你缝合了。”医生放低身段轻声说。
“好。”佟泊君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点头。
第一针下去,苏清欢痛的差点叫出声来,那针自然没扎进她身体里,只不过是佟泊君握着她的手,带劲地狠狠捏了一下,苏清欢只觉得指骨都快被他捏碎了。
医生又平稳地扎下第二针,佟泊君的手又是一颤,握的更紧。苏清欢疼得脸都快变形了,咬牙忍着,皱眉望向佟泊君。
只见他重重地闭紧眼,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往下掉,一颗没入枕芯,一颗又起。他的眉心轻颤着,鼻息急促粗重,显而易见,强忍疼痛得极其辛苦。
“为什么不打麻药?”苏清欢顿悟,扭头恶狠狠瞪着医生,嘴里怒声呵斥,
“你这个庸医,难道不知道手术要打麻药的吗?这点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医生?你就这么恨他么,平白无故多让他受这么多痛苦,你给他打麻醉针啊,你打啊!”
最后一声几乎吼得声嘶力竭,眼泪也一个劲扑簌簌往下掉。再也不觉得手有多疼了,现在闷闷钝痛的是她的心。
“嘿、嘿,看着我,清欢,看着我,我没事。”
佟泊君用微弱的声音说着,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尖锐的疼痛让他的神智还处在清醒和迷乱之间。不得已,闭上眼,把脸在枕上使劲蹭了又蹭。
哪里像没事了?明明痛苦到无以复加。
“这么长的伤口,缝针哪有不打麻药的,想活活痛死人吗?佟泊君,你再忍忍,我带你去医院,他们不送你去,我送。”
苏清欢用得闲的那只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忿然想起身,不想却被佟泊君死死抓住,“不怨他,不怨蒋医生,是我、是我不让他打麻醉针的。”
“为什么?”苏清欢一脸茫然。
佟泊君没有回答,抿紧唇线,眸色清透的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淡然一笑,小声说道,“你若不喜欢,我便打就是了。”
瞧这话说的,那痛是在你身上,怎么说的好像是在帮她消除痛苦?世上有这么傻的人么,止痛针就在身边,却宁死不用,偏要去强撑着忍受钻心的疼痛。
想不通啊想不通,他这算不算自虐?
十多分钟后,一切总算结束。蒋医生放了些消炎止痛的药,细心叮嘱苏清欢每几小时喂佟泊君吃一次,苏清欢留心听着,认真记住。
“对不起,苏小姐,佟先生拍戏经常受伤,像今天这种不大不小的伤,大抵都是由我给他包扎治疗,从未有过一次打针镇痛的经历,所以今天。。。。。。总之,我很抱歉。”
蒋医生收拾好用具,摇头叹息着走了。
床上,玲姐已经将被子轻轻搭在佟泊君背上,见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枕头,又拧了条热毛巾,帮他擦拭了一把脸后,重新换上一个新枕头。
佟泊君一动不动枕在软厚舒适的枕头上,闭眼睡得很沉。
“佟先生他睡着了,要不苏小姐也去自己的休息室睡会儿,这里我来守着,有事叫你。”玲姐端了张椅子放到床边,做好守护一夜的准备。
苏清欢在床沿边坐下,愣愣出神地盯着佟泊君苍白的脸看了好半天,才茫然不解地发出询问,“为什么你要强忍疼痛呢?你当时的表情。。。。。。”
苏清欢回忆,剧烈的疼痛令他的脸一度狰狞变形,但是随着痛感一点点减轻,他恍惚朦胧的眼睛里却溢出几缕非常享受的满足感。
那感觉,像极了抽大烟的人过完瘾后,极其虚妄空迷,却又心满意足飘忽喜悦的状态。
“玲姐,他为什么会这样,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请你告诉我!”
第209章 濒临死亡的幻影()
玲姐坐在椅子上静静凝视垂头丧气的苏清欢,嘴皮子翕动了好几次,欲言又止。
苏清欢看出她有话想说,怜怜哀求道,“你就说呗。”
“那个,好像。。。。。。”肇事者就是眼前人,虽然她一无所知,要是让她知道了,打击一定是巨大的,会不会很残忍?玲姐犹豫不决。
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苏清欢更加心急,迫切地一把捉住对方的手,“你说啊,求你了。”
“瞧瞧你这一手的血污,”玲姐抽出手拍拍,怜爱地说,“去把脸和手洗了再来。”
“洗了来,你就说?!”
玲姐微笑点头,看她火急火燎冲进卫生间,才慢悠悠转向佟泊君,“我想告诉她,你不会怪我多事吧?爱一个人不必藏藏掖掖,总得。。。。。。总得让她知晓你的心吧。”
周玲跟了佟泊君一年多,时间虽不长,可是因为做助理都会贴身打理日常事物,所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