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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的壮士出面制止血腥的蔓延;只是全都被迫趴在地上陪着吴美一起受刑;所以便更没有人肯管这种闲事。
人群也一点点地散开了;最后当所有人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时;最要紧的是如男那个恐怖的男人婆走了以后;吴美才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但是长时间的体力劳动让他几乎站不稳地摔了回去;幸好一个善心的老伯伯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小伙子;没事吧。”慈眉善目的老伯伯关心地问道。
奇怪;他还知道他是个男人;这倒让吴美感到相当欣慰;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可以说几乎当场落下一把感激泪;看来这世上还是有好人存在的。。。。。。
“谢谢你”吴美亲切地笑道;虽然那是一种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没关系;我这有很多家传跌打酒;幸亏你;我才可以卖出去一瓶;谢谢你啊”老伯拿出各种颜色的药酒给他挑选;“我都看两个多小时了;就等这一刻。。。。。。”
“轰”的一声;这具破败不堪的躯体又一次无情地跌回地面;只是这一回好久都没有起来。于是;索性老伯伯干脆从吴美裤兜里掏出100块把药瓶扔下走了。不知道这算不算趁火打劫?
[正文:第二章 冤家路窄没话说]
从那次在街上不堪回首的相遇后;吴美就再也不敢从那条倒霉的路经过;即便是绕三公里路;多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也试着去忍受。
每天上街天还没亮就起来收拾;公鸡的责任也全教他一个人给揽下了;本来十分钟的路程变得艰辛了;为的就是不再遇到他生命中的克星…那个男人婆。。。。。。
今天是个不算太炎热的天气;艳阳可能也在同情他的不容易。他拎着刚买回来的新款化妆品继续绕道而行;这条路他已经开始习惯了;只要没有0。001%的机会碰到男人婆;累折他的小细腿也值得。。。。。。
吴美一边哼着歌;一边忙着吃光手中的冰淇淋;在这个季节里;惟有又甜又凉爽的冰淇淋才是他的最爱。
大男人又怎么样?有谁规定超过二十五岁的男人就不可以吃冰淇淋;难道还有经销商死脑筋到不想赚钱?
再看看他的吃相;淑女到了一定程度;柔顺乌黑的长发梳成了辫子;乖乖呆在脑后为满是汗的脖子让出位置;美丽多情的脸上都是冰凉的享受;贴身T恤和超薄裤装有种火辣辣的美感;或许这是夏天的缘故吧。。。。。。
冰淇淋在一点点地融化;甚至于比他吃的速度还要快;粘乎乎的液体边走边滴向洁净的地面。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城管藏守;万一被抓住破坏环境就糟糕了。
于是吴美前后左右环顾了一下;应该尚属安全;只是那相当大的一块冰淇淋为什么没掉在地上?有种不好的直觉染他从头发梢开始发乍;好象洪水猛兽已经来临一样;他顺着第六感望去;眼睛触及的时刻呆住了。。。。。。
如男双手狠狠擦拭着贴在运动背心上的冰淇淋;可是本来还算过得去的一块变成了拳头大的污渍;明显得要命。
“该死的;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如男气急败坏地吼道;既然已经擦不掉那块脏兮兮的东西;她只有把注意力转移到制造者的身上了。
“喂;那位小姐;搞清楚;道个歉再走。”她一把掣住吴美后面的辫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捞了回来;心想‘想跑?没那么容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吴美颤颤惊惊地说;死活不肯把头转过去。但是有句话说得好“胳膊再粗也拧不过大”岳如男是何等人物呀,和她比力气就好是死路一条.
"你。。。。。。你就是那个娘娘腔.真实冤家路窄啊,你又在我面前出现了,你说我还能放过你吗?"如男摩拳擦掌打算大战一场,好久没有这么想扁人的欲望了,算算上一次也应该是在打他的时候.
“那个。。。。。。你不会躲着点吗?路这么宽;是你自己偏喜欢往我冰淇淋上撞的;怪得了我吗?”吴美也不管什么环保了;一把把融到手上的冰淇淋扔到了地上;却好巧不巧地落到了如男干净洁白的运动鞋上。
“你。。。。。。你他妈的丧门星;故意的是不是?刚才四处寻摸带着脖子还不够;连手也跟着甩来甩去;脑筋缺线控制不了是不是?你眼睛长到屁股上了吗?看我的鞋。。。。。。”如男提腿就是一脚;把鞋上的冰淇淋全数抹到了吴美的裤子上;这还不够;又多在他身上补了几脚才罢手。
“你个男人婆;打够了吧;谁让你买一赠多的;还都还过了;还有完没完?吴美挺直腰杆阻止她的行为;要论身高他自己应该还比她多半公分呢。”
“看来你还没学会道歉;让大我多教你几下。”如男不由分说对吴美又进行了惨无人寰的殴打;也不管周围是多少人;人她反正是照打不误。
“停;救命啊;有人杀人啦。”他用手胡乱护住身体;这棵钉子他是碰扎了。
“我杀了你又怎么招;有本事找人抓我。”如男继续发挥拳脚优势;非把脏衣服的晦气出到吴美的身上。。。。。。
“住手。。。。。。根据<;妇女权益保护法>;第。。。。。。第。。。。。。第几条规定;你现在正在严重触犯法律;麻烦跟我回警局一趟。”老实憨厚的军装哥哥适时拯救了吴美。
现在在吴美的眼中忽然警察变成了最神圣的天使;虽然他是个非常不称职的新天使;就算暂时把他当成女人也没有关系;保命比较重要。
“啊。。。。。。”伟大的军装哥哥捂住不停窜血的鼻子左蹦右跳;根本没料到会有人真敢袭警。
“搞清楚状况行不行;男女不分怎么当警察?回家抱孩子得了。”如男冷哼着;对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也没手下留情。
“你最好别叫我再看到你。。。。。。”如男对吴美还是一顿暴力大餐;才甘心转身离去;独留下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当事人和还继续留着鼻血的军装哥哥面面相觑。。。。。。
“对不起;连累你了;可是我是个男人。”吴美不好意思地坦白道。
“意思是你不是女人?”军装哥哥的眼睛没气斜了;弄了一遭救得还是个男人。。。。。。
那两次奇耻大辱令吴美连续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或许他从噩梦的第一天开始就在祈祷那个可恶的男人婆别在他面前出现;这样他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恐惧还是重现江湖了;她居然搬到了他的隔壁;每天都迫使他自己胆颤心惊;‘大概避开和她做正面接触,相安无事还是可以做得到的’他自我安慰道。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祸不单行’,在他这就变成了‘祸不双行’,该他的还是躲不掉,争执的萌芽终于在他们之间出现了。。。。。。
那个可怕的男人婆天天半夜回来居然学人家唱什么流行歌曲?
唱得差不多也就罢了,可是像她那种五音缺四音的嗓子,配上一开口可以传到钟南山的音量,还有句句不在调上的唱功,外加带着明显咬字不清的歌词,那简直就是天生唱丧歌的料。
如果这种真正达到‘绕梁三日’境界的声音都可以让人一笑置之的话,那估计只有他姑娘可以办得到了。。。。。。
整整六个月有余的声音毒药,已经开始让他感觉到严重的病入膏肓可,神志不清到晚上摄影作品都画成恐怖的‘五线谱’,根本无法正常作业,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的不眠不休,即便是上好钢铁打成的身体也不可能会站立自如。
终于吴美再也受不了这样比死还痛苦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了,也不能继续坐视不理下去了,就算是死也要痛快点,既然天想要亡他,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吴美拿出储存了二十六年的勇气,要显示出男子汉的气魄,他轻轻扣响了岳如男的房门。
如果用‘轻轻’都显得太严重,那简直就是用一根手指头在门上划来划去,绕门宽画出等大的直径。
即使是这样的小心轻声,还是有一张兴奋得满脸红晕的男人脸出现在他面前,吴美就知道这个时候男人婆铁定是唱得正起劲,说不准还自带伴舞咧。
“你来干什么?有什么可以指教吗?”如男不爽地问道,她当然认得这个娘娘腔,自从一年前海削了他两顿之后,也就不曾见到他再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了,这回找上门来真还说不准又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犯到他身上,不过这次他倒是勇气可嘉,就不怕她再赏他几个铁拳舒筋活血?
“我。。。。。。我。。。。。。”吴美没大力气地说,亏他还提前在房间里喝了两瓶XO,脚都已经发软了,胆子还是没壮起来。
“你。。。。。。你能不能先让我进去说。”他指向房里的方向,微颤的声音细得可以从针眼窜出去。
“进来吧,拖鞋。”如男大方地说,闪身给他留了个空,反正她也不会害怕这个胆小的娘娘腔会借酒行凶,所以引狼入室自然也用不到她的身上,只要她自己不来个饿虎扑羊就够给他面子的了。
“谢谢”吴美缓凰向里面走着,晃动的腰枝有如风中的杨柳,一折即断,配上那副不男不女的音质,还真不是普通娘娘腔可以拌出来的纯正,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在街上和她有了瓜葛,或许如男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世界的某个角落还有这号人物存在。
“有话快说,到底有什么贵干?”如男抽着鼻子问道。
总觉得他这个娘娘腔有点太不象话,没事干吗把脸画得跟个女妖似的,应该比女人还在意化妆品,想着想着心里就相当不带劲,也不知道是在嫉妒吴美的美貌还是讨厌他不男不女的鬼样子,当然口气也更不友善了起来。
“我不记得和你这号人物还有什么可商讨的。”看他那是什么样子,竟然好象要摆出老掉牙的兰花指,现在鲜少有娘娘腔愿意作出这种动作了。
“你。。。。。。你知不知道。。。。。那个。。。。。。你的歌很。。。。。。很让人受不了啊!我。。。。。。我都没。。。。。。没有办法正常休息。。。。。。歇息了。。。。。。”吴美终于断断续续地讲完了憋在心里足有六个月之久的真心话,不论结果如何,他也要为他的勇气加官进爵,总算是有进步了。如果男人婆还有一点廉耻之心的话,就应该自己稍微收敛一点。
“你说什么?我哪里影响你休息了?我怎么就带着嗓子跑你家唱去了?”如男不悦地叫道,她在自己家唱歌娱乐身心碍到他什么事了,这样他也要管,就是个事妈转世,看来他这次是来踢馆的。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前的教训还没令他学乖。莫非这就是娘娘腔的处事方式,是打不死的蟑螂,她就不信他还是个‘九命怪猫’。。。。。。“你。。。。。。你的歌声就好比是超声波,杀生力强得让人扎舌,还有你认为优美的舞姿带着浑身的沉重肌肉,简直就是‘平地一声雷’,我当然不是你了可以这么有品味,也没有金刚不坏的耳朵,怎么。。。。。。”还没等吴美说完,如那就一脚把他从身边踹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望着他瞪大惊恐的双眼,如男息了息呼之欲出的怒气,暂时压抑住杀了他的欲望。
“王八蛋,就属你鸡婆,我就没见到别人来和我说过。”如男自感有理地说,来到这里半年多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来和她反映过这种问题,八成就只有他想借故和她过不去,哼,门都没有。
“难不成你忘了咱们住的是私人别墅,一共才只有三层楼六间房。一层房东在你来时就出国疗养了,二层的管理员三个月前被你‘甜美动人’的歌声吓跑了,早就搬到别处去了,还有一个老婆婆是个又聋又瞎的房客,你想让她听也听不到呀。现在整个楼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共同承受着您的噪音。。。。。”吴美勇敢地数落着,他是打算喝出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与其平白徒劳一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