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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是什么人来找我?如果要向我要钱,我可没有钱!”
“你不要说梦话!我叫你要把胡子剃掉,你都没有剃!难看死了!但这次你料错了!是有个女的要来感谢你!”
“谢我……?”
“请问是……葛城先生吗?”
女子出声向圭佑打招呼,圭佑只是穿着一件短裤跪坐在客厅中间。
“啊,我是?”
“我是上个月在新宿被你救的吉川沙也加。”
圭佑仍然有些恍惚的搔搔头。
“咦?你说什么?我救了你?”
“是的,就在我被二个鲁莽的男子押上车的时候呀!”
“?”
圭佑听得仍然摸不着头绪。胜利插了一句。
“我看一定是你弄错了!因为这个人是天塌下来也不管事的!”
“我真的没有看错!就是他!我记得他的长相!的确是在上星期日……”
“啊!上个月的星期日吗?”
圭佑突然打着自己的头。
“那有可能是我!我在有些醉意下,不敢说神智很清楚,但第二天醒过来时,发现衣服、手上都沾有血迹,好像是挨了揍!原来那时你在现场啊~~!”
“你现在看到了吧?他就是这种人!你根本不用向他道谢!”
胜利虽然这么说,沙也加却不为所动。
“不过他救我是事实!这是一点点心意,请你笑纳。”
沙也加说时,并推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圭佑想接过来时,胜利却从旁收下。
“里面是装酒吗?”
“不是,是歌蒂巴的巧克力。”
“是吗?那我要吃!”
“什么?巧克力?”
胜利用脚去推,圭佑仍未放开放在礼盒上的手。沙也加有些歉意的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不喜欢吃甜的?”
“不!不是!如果你送酒还更不好!实在很感谢你!”
胜利很真诚地向沙也加鞠躬。如果女孩送的是酒,那胜利努力让圭佑戒酒的效果就成了泡影。
奇怪的是,面对着圭佑与胜利这对父子很另类的交谈方式,沙也加一点也不以为意。
“那我可以改天再送酒,只是不知圭佑先生喜欢喝哪一种的酒?”
“日本酒我就很喜欢。”
对圭佑的实时回答,胜利又是重重地一踩父亲的脚。
“你最好不要出声!吉川小姐,刚才那句话请你当作没有听到!”
“啊,看来你们很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不用这么客套。”
胜利捏着圭佑的手。
“啊,我会再来的。你们就多保重。”
等沙也加远去后,胜利小声说道。
“她好奇怪……”
“我倒觉得她人不错,她不是说会送酒来吗?”
“你又想出去赌马吗?不对!这个时间你是去打柏青哥的吧?”
胜利不由分说地拉住想出门的圭佑之衣服,不让他出去。
(怎么好像有很……不吉利的预兆?)
第二章
翌日是星期六。
赖在被子里贪睡的胜利的耳里,依稀听到一阵阵叫声。
“圭佑!圭佑在吗?”
再仔细一听,是祖父的声音。而且他是第一次踏进这个公寓。胜利赶紧打开雨棚。
“爷爷有什么事?一大早就来?”
“噢,胜利!圭佑在吗?”
“在吧,他没有这么早起床。他是最会赖床的人!”
“你赶快把他叫醒!”
胜利只好听祖父的话,拉了拉圭佑的被子。
“你快起床!爷爷来找你!”
“……啊?……什么?爷爷死了吗?”
“你不要乱讲话!反正快起来!”
被胜利踢了两下,圭佑才慢吞吞起了床。睡眼惺忪的才走至雨棚,就被爷爷源藏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圭佑的衣襟。
“可恶的小子!你搞什么!”
“我搞了什么?”
“你不要装蒜!你对吉川家的那位小姐干了什么好事?”
“啊?”
圭佑对源藏的话真的一头雾水。在旁边听到这话的胜利,马上问道。
“爷爷,你说吉川小姐吗?就是昨天来找我们的那个女人?”
“她昨天有来这个破烂房子过?”
“没错!那位小姐又怎么样了?”
源藏对还未听清楚话意的儿子,用力勒住他的脖子。
“昨天晚上吉川家的当家打电话过来。你可能不知道,在安政之前,我还是吉川家的管家!结果却让吉川老爷亲自打电话给我。”
“那又怎样?现在是平成年代了!爷爷。”
这一句可触怒了源藏的火气。
“当然不只是如此而已!重点是吉川老爷的孙女儿沙也加小姐,是来向我这白痴儿子提亲的!”
“什么?提亲?”
就在这个时候,胜利发现被勒住脖子的圭佑,已口吐白沫。
胜利立即不顾一切,把父亲从爷爷身上抢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的?臭老头儿!”
“呜呜……呼呼……我快窒息……了……”
这次轮到他被胜利勒住脖子,圭佑难过的翻着白眼。
而胜利勒着脖子的手,丝毫未放松!
“你给我好好解释!那女的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在喝醉酒下,糊里胡涂救了她而已!”
“……她好像很喜欢你。”
源藏轻声地说着。胜利便把自己的老头抛至地上,追问爷爷。
“你说谁喜欢谁?”
“就是吉川家的小姐,爱上了这个笨蛋儿子呀!她也不在乎这小子根本就是个废物!实在是傻人有傻福!”
胜利首次听到爷爷称赞圭佑。
源藏忽然得意地拍拍和服的胸口,继续说下去。
“吉川老爷虽然是大元士族,现在我们葛城家也是可以与之一争长短的大财阀了!所以能获得小姐的垂青,可说是我们葛城家三生有幸!”
源藏说话的眼神,竟然闪出变形的光芒。
“喂喂!且慢!你不会是……”
“这门亲事当然要接受!蠢儿子!”
源藏指着儿子,但这叫才刚起床的圭佑思路正确地去思考,显然是很难。
“天啊?我对她完全不了解,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想我还是回床上多睡一会儿!”
“你明明对她说过‘让我喜欢你’的话!你说出去就要负责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在胜利还来不及阻止下,源藏旋即转身冲向晨曦霭霭的街上,那敏捷的动作,一点都看不出已有八十高龄者。
“喂!你快起来!你没听到刚才的话吗?你要和那个女人结婚的事!请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对着再窝进被里的圭佑背部,胜利毫不留情地踹着。但身为儿子的胜利,太了解当圭佑想睡时,对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实在搞不懂你们这对父子,到底在想什么?”
胜利说着又狠狠地踢着棉被。
“我真的不知道!也没听到!”
果然如胜利所料,过了中午才起床的圭佑一脸无辜地叫嚷着。胜利则一个人坐在矮脚餐桌上吃着午餐的吐司,冷冷对他爸爸说。
“我叫醒你几次,要你好好解释!可是你把睡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你这么说……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圭佑这话绝不是在虚与委蛇。这个先天不适应社会的圭佑,除非他睡清醒过来,否则是记不得芝麻蒜皮小事的。
圭佑有些沮丧地跌坐在榻榻米上。
“要……怎么办?”
“既然你拒绝不了爷爷,那就趁早提出你的意见!因为爷爷做事向来都很快又果断!”
“可是……爸爸一定会很火……”
“反正爷爷本来也不是很信任你!你就干脆拒绝吧!”
“但这还不是问题……”
“那还有……什么?”
圭佑的个性有些优柔寡断。
“……昨天来的那个女人,是看上我了?”
“显然是。她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人走在路上,兜售自己。”
“……你不觉得那个人有点像谁吗?”
“像谁?”
“像……你妈妈……”
“……什么?”
胜利听到这话,左手上的吐司便掉落在地上。
“……你在扯什么……?”
“是真的!那个女的很像死去的美奈子……”
圭佑过去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让胜利在震惊之余,亦不免把矮脚餐桌用力一翻,把圭佑吓得瑟缩着肩。
“你是……怎么了?”
“……你怎么总是这么不正经!臭老头!”
胜利愤愤地咒骂他。
“那女的长的像狐狸的相貌,有什么地方像妈妈的?”
“……至少她的眼神很柔和……”
“别闹了!她是精打细算在挑逗男人的!”
“如果是精打细算型的,就不会喜欢上我吧?”
“那她就是有眼无珠的女人,才会看上你这个虚有其表的小白脸!”
圭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胜利,会对他说出这番藐视的话,让圭佑无所适从的弄着睡衣的衣摆,傻傻的望着儿子。
“你怎么……”
“你别再说了!那种女人怎么和妈妈比呀……!”
把翻倒的矮脚桌子踢正后,胜利气嘟嘟地冲了出去!
(就算又呆又笨,也犯不着提及那门亲事吧……)
胜利一路怒气冲冲,直奔祖父源藏的家去。
(臭老头竟然拿那种没有水准的女人,和妈妈相提并论!他的头壳坏了!可能酒喝过多,把肝脏及头脑都烧坏了!)
胜利对母亲一直保有一份憧憬,他之所以会和圭佑一起生活,也是看在圭佑是母亲所爱的人之份上。所以他压根儿无法接受父亲与母亲美奈子以外的女人。
(我不可能容许任何女人,来取代母亲的地位……!)
祖父的家,在距圭佑与胜利所租的公寓徒步约三十分钟就可到的郊外;此乃祖父为了让胜利用走的就能来找他,坚持圭佑不可租太远。
胜利进入老式的木造门后,识途老马的从庭院走至走廊。当正在用抹布磨光地板的女佣,见到胜利时,便马上停下手。
“啊,小少爷,难得你会来喔。”
“我爷爷人在哪儿?我有紧急的事要找他!他有在家吗?”
“有。老爷在自己的房间里。是有什么事?”
“没有!”
看着此刻的胜利横眉怒目、青筋暴露于额头的表情,任谁都不会相信他没事。
就在他踏上阶梯时,在窗户的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模样。
(我知道不能用这种表情,可是……)
胜利推推脸颊,又变回“天真无邪”的笑脸。
然后胜利才走向源藏的房间,把纸门拉开。
“午安,爷爷。”
本来一个人在盯着棋盘的源藏,看见孙儿后脸部的表情松弛下来。
“噢,胜利,很难得你会来。你是为我那混帐儿子来的吗?”
“唔。”
源藏立刻自个儿说出他的意思。
“我也认为你一定会反对!但你要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设想!你聪明、将来前途无量!怎么可能一辈子和那个废物在一起嘛!”
源藏仍很希望能和胜利住一起,这一点胜利也看得出来。
“说起来还让我对吉川老爷感到很不好意思的,就是如果我那没出息的儿子,能有像吉川老爷那种富有人家保护着,我也会安心一点!”
“哎呀,爷爷!我一点也不会反对哟!”
胜利的脸上挂着笑,打断爷爷的话,让源藏有些意外。
“咦?我还以为你会强烈反对……”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人可以照顾爸爸,我是举双手赞成!只不过……”
胜利说着,视线落在榻榻米上。
“只不过什么?”
“我那个主角的爸爸,好像并不中意对方呀!他说嫌再婚麻烦……”
“但我却可以让你爸爸重视这件事!”
源藏听了好像安了心地拍拍胸脯,胜利却心怀鬼胎,但脸上依然笑脸盈人的对祖父说。
“谢谢爷爷。我也会想办法说服爸爸。对了,我想去找吉川家和他们谈,你可以告诉我他家的地址吗?”
“这种事需要劳驾你这个小孩子吗?”
“因为昨天是突然见面,我也来不及问出来。爷爷,可以告诉我吗?”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告诉你吗?”
本来就十分宠爱孙子的源藏,拗不过之下当然便把写在纸条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