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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一般的棺材,这是为父耗尽心力用东海深处采集而来的寒冰晶配以万年寒玉炼制而成的冰晶玉棺。只要尚有一口气在,睡在这玉棺之中便可永生不死。”古问天面带狂热之色的盯着冰晶玉棺,语气颇为自豪的说道。
“这么说来,义父如今是打算将义母唤醒了?”苍无念面色一滞,沉声问道。
“这是当然。不过,在唤醒她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古问天缓缓抬头,看向苍无念的眼神之中竟是毫不掩饰的*裸的掠夺之色。那眼神就像丛林中的猛兽盯上了美味的猎物,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将苍无念生吞活剥。
苍无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面色更加的凝重和阴沉:“义父意欲何为?”
“哈哈哈哈”古问天仰天大笑,笑声颇为骇人,“念儿,这十几年来为父待你不薄,今时今日便是你好好报答为父的时候了。”
说罢,古问天双手猛的一扬,周身开始散发出强大的法力波纹。那波纹以古问天的双脚为中心,迅速的旋转起来,伴随着一阵刺眼的强光,那波纹随着古问天不断变换结印的双手一圈圈的朝着祭坛之下跪伏在地上的百姓荡漾开去。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令苍无念和安如月都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以盘溪镇所有百姓的身体排列而成的阵法散发出妖异的光芒,随后每个人的身体之上都缓缓浮现出了丝丝飘渺的烟雾。细细看去,那飘渺烟雾的形状正是对应着身体的每一个人的模样。
这个场景给了苍无念很大的触动,他突然回想起他失去觉魂的那一夜,当时那面目可怖的噬魂兽张开血盆大口,生生的将他的三魂从体内抽离了出来,来自灵魂的剧烈疼痛让他终是难以承受的昏迷过去。
可如今眼前的这些人,仿佛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他们一个个只是神情木然的跪在地上,任由体内的魂魄被这阵法抽离。若是魂魄就这样被抽走,他们必死无疑。
“快住手!”苍无念忍不住大喝一声。
“哈哈哈哈”古问天面目扭曲的狂笑着,“念儿莫急,这才只是个开始。这些肉体凡胎,根本不值得惋惜。”
古问天话音刚落,整个广场上便狂风大作,将那祭台下跪拜着的百姓身上飘逸的烟雾席卷聚拢起来,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钵盂。
苍无念心中划过一抹不安,正准备拉着安如月飞身远离,那个由魂魄凝结而成的白色钵盂便迅速的朝二人飞来,当头便扣了下去,将二人的身体笼罩在其中。
“你二人就在这引魂障中好好休息片刻,再过一个时辰,便是轮到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古问天哈哈大笑,心情甚是愉悦。
白色的屏障之中,苍无念愕然发觉自己周身的法力都受到了限制,甚至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而法力比他弱得多的安如月已然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这究竟是什么邪门法术?竟然能将我们的法力都牵制住。”苍无念面色难看的环顾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得不说,这大概是他来到这世上七十余年遇到的最危急的景况了。
咬了咬牙,苍无念从身后抽出了骨笛,用尽全力的狠狠照着屏障的内壁敲击而去。
“嗡”的一声,这看似透明虚幻的白色屏障居然在苍无念的敲击之下发出了犹如敲击在实质之上才有的低鸣之声。
“莫要做那困兽之斗了。这可是为父花了几百年的心血炼制的引魂阵,若是这么轻易便让你这毛头小子给破了,为父岂不是枉为一只脚迈入天道之人。”屏障之外,看着费劲挣扎的苍无念,古问天不屑的说道。
“古问天,自从十五年前你强迫我二人留下的那一日起我便知你不安好心,你当真以为我没做任何准备,就这样对你束手就擒?”苍无念沉声冷喝。
“哦?”古问天眉头一挑,似是来了兴致,“原来你早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正好,让本座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吧。”
苍无念眉头紧蹙,为了提防古问天,这十五年来他的确是做了很多准备。只是他没有想到,古问天的手段竟然高明如斯。如今他被困在这屏障之内,想要脱身,恐怕只有动用燃魂咒了。
似是察觉到苍无念想要做什么,安如月急忙出言阻止:“小王子,不可!”
“小王子?”古问天显然是听见了安如月的声音,随后他面带讥诮之色的说道:“本座身为千机阁阁主,居然都不知道我的义子竟是个王子。”
“老匹夫,你闭嘴!我们家小王子身份尊贵,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配知晓的!”安如月气急,反正已经撕破了脸,左右的她现在已是瓮中之鳖,不如逞逞口舌之快。
“身份尊贵?”古问天不屑的冷哼一声,“自打我第一眼看见你二人,便知你们的来历有蹊跷。若是今日你们老老实实交代出那边派你们来监视我究竟有何目的,兴许我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什么这边那边的,你是不是活得久了脑子也不清楚了?当年若不是你在我们身上做了手脚,你以为我们愿意留下来?这些年我们为你做了多少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当真以为给了我们天大的恩惠?”安如月差点就给气乐了,这个老匹夫,想动手便动手,何苦还要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实话,那再过一个时辰,就看看你们还有没有那个命再说话了。”古无念一声冷笑,随后转过身凝望着夜空。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天狗食月之时,待月亮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他筹备多年的引魂蛊便可发挥作用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扑了个空()
斩罗宗内,洛凡负手立于院中。自从白日里百里笙来报说盘溪镇有异动,他的心里就一直觉得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很不寻常的事将要发生,可是偏偏他却又想不出来。
凝视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洛凡的眼神微凝,“四月十七”今日是四月十七,这个日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他居然始终没有想出其中的关键。
“糟了!”洛凡猛然惊觉。
他早便知晓盘溪镇的异常,也一直有所怀疑,可是至今为止也未传来什么确切的消息,所以他也一直未曾亲自前往查探。可是此时他却忽然想起,今夜若无意外将会发生天狗食月之象,再联想到那镇子内的人可能都被下了蛊,洛凡顿时恍然他这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
“什么糟了?”乔三娘刚从院外走进来便听见洛凡低声惊呼,急忙关切的问道。
“三娘,速速将惠姑和君家兄弟唤来,我有事同他们商量。”洛凡面色凝重的说道。
乔三娘心下苦笑,果然她这个没有任何仙根的俗世女子在这种时候毫无助益。
没有再询问什么,乔三娘快步从洛凡的院内离开。
不一会儿,惠姑四人便匆匆赶来。乔三娘心下虽然忧心洛凡,可是为免遭洛凡白眼,她强忍着担忧和好奇,并没有跟进来。
“洛凡前辈!”
“师父!”
四人向洛凡打了声招呼,随后惠姑疑惑的问道:“不知前辈此时将我四人唤来,可是有何要事?”
“还记得上午笙儿来报时说盘溪镇中有异动吗?我突然想起来,今夜恰逢天狗食月之象,若是盘溪镇的百姓真的被下了蛊,那今日的异动便是不同寻常,你四人且随我一同前去看看。”洛凡面色凝重的说道。
“盘溪镇?那地方离我们可有千里之遥啊。”君奕轩忍不住惊呼道。
“便是万里也得去,这小小的万桑国近日里发生的事情皆不寻常,恐怕这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别多说了,赶紧催动法力,随我一起布置阵法传送过去。”洛凡沉声嘱咐道。
与此同时,苍无念的府中,荆从义敲了几下画倾城所住厢房的房门,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倾城姑娘,请恕在下失礼了!”荆从义担忧的说了一句,便伸手将房门推开。
入眼之处没有什么异常,只见画倾城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之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倾城姑娘?”荆从义试探的唤了一声。
见画倾城没有回应,荆从义有些犹豫,按理说即便是睡着了,他刚才在外头敲了门,如今又进入房中唤她,现下她早该醒了才是。可是为何她眼下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热好热”就在荆从义下定决心上前看个究竟的时候,却听见床榻上的女子传来了梦呓般的低喃。那细微甜美的嗓音此时还带着无限的媚意。
“倾城姑娘,你可是身子不适?”荆从义来不及多想,一个健步来到画倾城的床前。
“无念哥哥,是你吗?”画倾城的脑子昏昏沉沉,听见有人在叫她,她本能的只会认为对方是苍无念。
荆从义心下担忧,从女子微弱的声音听来,似乎是又犯病了,只是为何这声音听起来还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荆从义急忙掏出火折子,将床头的烛火点燃,一回头,他发现画倾城此时正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面色看起来不似犯病时那般苍白,反而是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心头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毕竟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多年来为千机阁办事的经验告诉他,眼前这名女子不是犯病了,而是被人下了极为烈性的媚药。
“来人,快来人!”荆从义对着门外怒声喝道。
“管事大人有何吩咐?”一名婢女急急从院外跑了进来,对着荆从义盈盈一礼。
“今夜可有什么人来过这里?”荆从义沉声问道。
“没有人旁的人来过。先前只有欣儿伺候姑娘的晚膳,用过晚膳后姑娘便回房休息了。”那婢女恭声答道。
“欣儿?”荆从义疑惑的问道。
“就是少主一年前无意中救下的那名女子,她为了报答少主的救命之恩,便随少主回来,一直在府上当婢女。少主特地派人查过她,发现她身家清白,并没有什么问题。”婢女答道。
“少主也真是,明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居然还随意从外面带人回来。你先下去吧,将那个欣儿给我唤来。”荆从义颇有些无奈和不悦。若不是苍无念曾经有恩于自己,自己真心奉他为主,眼下这个身份不明的画倾城又偏偏是苍无念十分重视之人,他是断然不会如此在意的。
不一会儿,欣儿战战兢兢的来到了画倾城的房间内,对着荆从义恭敬的欠了欠身:“欣儿见过管事大人。”
“今晚是你伺候倾城姑娘的晚膳?”荆从义问道。
“回管事,的确是奴婢。”欣儿答道。
“晚膳都是些什么?”荆从义又问道。
“少主说过姑娘身子弱,奴婢便吩咐厨子炖了上好的血燕,还备了几个爽口的小菜。”欣儿依旧恭敬的回答。
“但愿你说的都是实话。要知道倾城姑娘很可能是这府上未来的女主人,若是你心怀叵测你定然会见识到少主冷酷无情的一面。”荆从义冷哼道。
听到这番话,欣儿的身子微微抖了抖,颤声道:“奴婢不敢,奴婢对少主一片忠心,绝不会做出背叛少主的事情。”
“好了,你下去吧。”荆从义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欣儿退下。
待欣儿离开后,荆从义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看向画倾城的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