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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一仰头,竟是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天帝见状哈哈笑了起来,“感情修罗王方才在宴席上还没有喝过瘾,所以这是准备借着眼下的机会开怀畅饮吗?”
苍妄放下手中的杯子,眉毛一挑,嘴角一勾,笑道:“不瞒天君,贵宝地的酒水着实是清淡了些,适合你们这些清心寡欲的神仙,但却不适合我们修罗。所以本王此番也算是喧宾夺主了,还望天君不要介意才是。”
天君闻言愣了愣,方才的宴席上使用的酒水那都是太宵宫最上乘的佳酿,虽然入口柔和清新,但是怎么也可“清淡”扯不上关系吧?而且那酒只是一开始喝着顺口,若是因此而贪杯的话,后劲一上来,立马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饶是天帝自诩酒量不错,也是不敢多喝的。
再看看苍妄,一脸没事人的样子,眼神清明,口齿也清晰,怎么看也不像是喝多了在说胡话。莫非他的酒量就和他的神力一样难以估计?
天君疑惑着,目光却下意识的朝着自己面前的那只杯子瞧了一眼,小小一只翠玉杯,里面装着和寻常酒水一般无二的澄清液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很快的,一股奇异的酒香便悠悠然钻进了他的鼻子里,初闻之时只觉得令人有些沉醉,但是没过一会儿,那股酒香就变得越来越浓烈,霸道得像要占据天帝所有的感官。
天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奇道:“这是什么酒?光是闻着酒味便觉得如此刚劲有力。”
苍妄笑了笑,说道:“自然是我修罗界最好的酒,天君不妨一试。”
天帝平日里虽不贪杯,但是此番也被苍妄带来的酒水给挑起了极大的兴趣,他也不多说,拿起杯子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一下,浓烈的酒香顿时让他有微醺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是美妙,无形之中仿佛是在唤醒他身体里沉睡已久的热情,让他只想卸下一切属于天界至高主宰而不得不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伪装,好好的大醉一场。
美酒如喉,热辣奔放,一下子就让天帝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激荡,眼前本该宁静清幽的洁白云海好像忽然间变了一副模样,幻化成一匹匹洁白的战马在天边奔腾着,嘶鸣着。
“好酒,好酒啊!”天帝忍不住连声赞叹道。
说着,他还没忘记将目光看向空离和风湮,压抑着心头的兴奋说道:“难得修罗王如此盛情,你们二位不妨也试试。”
空离倒是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照着天帝先前的样子也拿起酒杯,先是轻轻嗅了嗅,然后一仰头将杯中酒水饮下。
不过风湮就没那么爽快了,她又一次将目光直视向苍妄,美眸之中透露着毫不掩饰的疑惑。
她能感觉到苍妄绝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流,什么天界的酒水太过清淡什么扫了他人的兴致自罚一杯全都不过是他的托词。
那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想用这酒将自己这三人给灌醉?
就算他们三个单打独斗都不是苍妄的对手,但再怎么说也是天界之中首屈一指的强者,即便不是海量,那也不是区区几杯酒就能灌醉的啊!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能把他们都灌醉,那苍妄到底想要做什么?总不至于将他们三个斩杀于此吧?
风湮着实看不懂这个男子的心思,此番与他四目相对,也只见男子的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淡淡的盯着她。
第七百八十章 缘起45()
这个男子对于风湮而言就是个妖孽,生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能轻易的搅动起她心中的涟漪,让她感觉到无所适从。
心头一阵焦躁,男子深邃的紫眸里又给不出她想要的讯息,风湮索性垂下了眼,也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咬牙就将酒给喝进了肚子里。
“爽快!”苍妄的眼底闪过一抹类似计谋得逞的精光,嘴上却是不忘称赞了女子一句。
一直紧盯着记忆幻境中事态发展的画倾城此刻是终于忍不住向苍无念投去了鄙夷的眼神:“喂,你这坏胚子,你该不会真的打算把我灌醉了吧?”
苍无念凉凉看向她,用探究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然后语气颇为不屑的说道:“怎么?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喜欢玩弄些不入流的手段?你倒是说说,我灌醉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画倾城脸颊一热,轻啐了一声:“还能有什么好处,你自己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非要我说出来吗?”
苍无念挑了挑眉,笑得有些暧昧,将嘴凑到女子耳边轻声说道:“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我想得一样呢?”
“哼,我可是宁死不屈的,你休想哄骗我说出些羞人的话来!”画倾城哼唧着,脸愈发红了起来。
苍无念也不再逗她,只是望着面前围坐的那四个身影叹了口气,“如果当年我能再果断一点,不应该说是不择手段一点,那一日,我应该就已经得到你了。”
顿了顿,想起自己后来这一千多年的孤寂,他又苦笑了一下,“也算是我活该倒霉,端着自己一界之主的架子不肯放下。现在想想,男子追求自己心仪的女子天经地义,厚颜无耻就对了,想着什么循序渐进,根本就是胡扯!”
男子嘴里说出来的话虽然有那么些许的无赖,但是那无赖的背后却是深深的自嘲和痛惜,画倾城心中一酸,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说道:“阿念,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你一定是太在意我的感受,所以才一直不曾对我做出什么越矩的举动,我都明白的。”
女子的柔软换来了苍无念一个无比幽怨的眼神,“你现在是明白了,当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不管,从今往后只要有机会我就要对你不规矩,你就是不满也只能受着。”
从没想过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子竟然也会流露这种小孩子耍无赖的神情,画倾城只觉得哭笑不得,她伸手戳了戳男子的脸颊,无奈道:“你啊,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青辞了?”
苍无念顺势抓住女子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点了点,“你可要弄清楚先后顺序,是他像我,不是我像他。那小子有多崇拜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跟我们在一起那些年,他一直把我当做是努力的目标,久而久之性子渐渐也随了我了。”
画倾城撇了撇嘴,“是是是,跟你一样,固执得像头倔驴,反正就是不让人省心!”
两人打情骂俏间,临风亭内的氛围似乎也渐渐的融洽了起来。酒是个好东西,能拉近他们彼此间的距离,更何况这酒还是修罗界最极品的“壮志酬”,哪怕是像空离和风湮这样的冰山,只要不是真的无欲无求,多喝两杯也会慢慢的点燃他们体内为数不多的热情。
这酒口感极佳,但是极为霸道,再加上天界的神仙平素根本不可能喝到修罗界的美酒,一时间无法适应。于是这三杯五杯的下了肚,天帝便第一个感觉到有些头昏脑涨。
对于自己的反应天帝自是震惊的,他的酒量还是不错的,方才在百日宴上表面上看是喝了不少,但是大都是浅尝辄止,一杯见底也只在与苍妄对饮的时候。这么点酒根本就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可是现在坐下来,喝了几杯这位修罗王自备的美酒佳酿,怎么就开始觉得全身上下都热乎乎的,甚至还有找谁来打一架的冲动?
再观身边的苍妄,之前在席上他就已经喝了不少了,只要是与他敬酒的宾客他一概是来者不拒。而来到这临风亭之后,他更是已经比另外三人多喝了整整一壶“壮志酬”,可却依旧是一脸的气定神闲,说话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手也不抖,头也不晃,简直让人怀疑他之前喝下去的都是水而不是酒。
“修罗王当真是海量,本君佩服,佩服之至!”天帝甩了甩已经有些发懵的脑袋,心里思量着是不是该找个什么借口离开了,否则继续坐在这里,非被这个男子给灌趴下不可。
这一刻他倒是不担心苍妄会对他们有什么图谋,这大半日的接触他也对这个男子的性情有了些许认知,以这个男子的狂傲,他是不屑于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更何况对于现在的修罗界来说,他们也没有必定能够压制住天界的把握,贸然出手只不过是平添毫无意义的伤亡罢了。
不担心对方对自己不利,但是天帝却还是要顾及自己的颜面的,再怎么他也是天界的主宰,若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用酒给灌趴下了,那也太丢脸了,以后他还如何在众仙家面前树立他高大威严的形象?
心里打着退堂鼓,却听苍妄的声音淡淡传来:“这才不到两壶,怎么当得起‘海量’二字?天君莫不是已经喝上头了吧?”
天帝心里苦啊,这可不就是上头了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苍妄这么凉飕飕的语气一激,天帝却愈发的不想承认了。
他哪里知道,壮志酬本身就是用来激发饮酒者心中不服输的战意,不管是文斗还是武斗,只要是自己在意的都会想要相争,无非是怎么一个争法罢了。
“哈哈哈,本君倒是忘记了,我天界的美酒入不了修罗王的法眼。”天帝打着哈哈,为自己对于“海量”的判断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原来天帝所谓的‘海量’是这么回事,倒是本王误解了。”苍妄勾了勾嘴角,伸手一挥又为面前三位的杯中填满了酒,“难得大家这么尽兴,索性放开了喝吧,不醉不归。”
说着,苍妄已经举起了手里的杯子,目光却是平静的看向与他对面而坐的风湮。
这个女子是在场喝的最少的,不过也已经三杯有余,可是苍妄却发现她的眸子依旧清冷淡漠,丝毫没有燃烧起他想要看到的热情。
——还不够,想要看清楚你心底里在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点酒还远远不够!
这是苍妄已然得出的结论。
他早就下定了决心,就算是他喝一壶换那女子只喝一杯,今日他也一定要看到她袒露心迹的模样,他不希望自己时隔六百多年,在她的眼里依旧只能看到淡漠。他很想看一看她不一样的表情,哪怕那样的表情不是为了他而表露的。
风湮心中虽有疑虑,但三杯酒下肚之后,她也感觉到胸腔之中有什么情绪隐隐的在躁动着,她有心想要压制,不过却是徒劳。因为那种情绪早在六百多年前就存在了,而她从来也没有成功的将它忽略过。
看着男子举着杯淡淡的望向自己,风湮的眸子微微闪了闪,但还是伸手拿起了酒杯,一口气再次将杯子里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在场最清醒的人当算是空离了,他喝的酒虽然和天帝差不多,但是他本身神力强悍,再加上他的七情六欲本来就比天帝淡薄得太多,所以眼下所受的影响倒是不大。
本来风湮也该是如他这般,可惜她早已红鸾星动,若不是有强大的神力加持着,此番这临风亭中最为失态的就该是她了。
空离虽然不知情为何物,但是洞察细节的眼力却也是非同一般,风湮今日的表现在外人看来可能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性情与她相似的空离却能够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女子很反常,而这反常的原因若无意外,就是因为面前的那位修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