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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团法力朝着其主人的方向打了回去。
苍无念见状立刻迎了上去,手掌一翻便将那从自己体内流逝出去的法力给拿了回来。
又是“砰”的一声,被压在地上的神将恼怒的将乔三娘给震飞了出去,乔三娘的身体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结结实实的摔在了远处的地面上,而且令人十分不解的,她居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便昏了过去。
俞重华“蹭”的站起身来,那一双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傀儡蛊?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能耐,居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对我的人下蛊!”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季子安面无表情的盯着俞重华,声音冰冷得像冬日的寒风。
他将左手抬起,露出了之前他吸入掌中的那团红色的雾气,然后鄙夷的勾了勾嘴角,“龙血花是我找来的,我的父亲和堂兄都没有用上,你们这些腌臜之物凭什么来碰?”
说着,季子安的身体表面涌动起一层浓浓的墨绿色光芒,就见他掌中的红色雾气迅速化作一缕缕红丝飞速的往他的身体里钻了进去。
“你”俞重华气得双手狠狠握成了拳,早知道他方才在万蛊之门里面就该将所有的龙血花全都传入神将的体内。
没想到他只是出于对神将的戒心暗中留了那么一些,到头来居然又被季子安给夺走了。
季子安懒得再与他废话,手中长杖一抖,一束刺眼的法力光芒便朝着俞重华激射过去。
“噼里啪啦”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同时掀起了一阵滚滚烟尘,那是神将挡在了俞重华的身前。
可是须臾间,又是“咯吱咯吱”骨头摩擦的声音传来,一具森白的骷髅架子从烟尘之中飞快的窜出,骷髅头骨的上下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含糊不清却是怒气滔天的喊道:“小杂碎,我要你的命!”
季子安目光一凛,眼见着一只骷髅手掌冲他的面门袭来,他下意识的一弯腰,手骨擦着他的鼻尖飞了出去。
还未等他站直身体,手骨又从他的身后飞了回来,他只得一个侧身旋转,就听“嗤拉”一声,手骨将他身上的黑袍给划了一道口子,然后飞回到神将的手腕上“咔”的一声又接了回去。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手骨以这么快的速度飞去飞回,居然只是划破了对方的衣袍,这对神将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与此同时他的怒意更甚了——肯定是因为对方方才吸收了龙血花的药力,所以实力才会有所提升,躲得过他的攻击。
实际上那些龙血花到底起了多少作用季子安自己也不清楚,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斩杀俞重华。至于神将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和一个经历了无数岁月都不死不灭的怪物相抗衡。
可是即便季子安一心只想要俞重华的命,神将眼下也不可能如他的愿,怪只怪季子安方才吸收了他梦寐以求的力量。
气急败坏的神将浑身骨结咔咔作响,脚底生风,直接对季子安发起了肉搏战,左手右手上三路下三路,动作快得几乎没有给季子安喘息的时间。
第六百二十三章再说一次我爱你1()
季子安被他打得连连后退,明明对方只是发动了属于武技范畴的攻势,但他却愣是发现自己根本就逮不着空子反击,甚至连一点施法的时间都没有。
“咔”的一声,神将的手臂在朝着季子安的面门袭去的时候被季子安用手中的长杖做了抵挡,不过长杖只挡在了对方小臂的那一截骨头上,于是神将的手骨便借机脱节,如利爪般直接抓向季子安的脸。
季子安一惊,急忙侧过头去,就听“嗤”的一声,神将锋利的手指骨直接插入了季子安左边的脸颊,硬生生的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季子安吃痛,法力一凝、暴起一脚直接踹在神将的肋骨之上,把这具骷髅架子给踹得稀里哗啦散落在地。
血水从他的脸颊上流出来,但是出人意料的并非鲜红,而是黑色。
“糟了,神将的骨头上有毒!”画倾城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苍无念皱了皱眉,直接将怀里的季延往画倾城的身边一放,沉声道:“这样不行,俞重华现在只是在边上看好戏,定是在等季兄体力不支的时候暗下黑手,我得去帮他。”
“无念哥哥,你的身子”画倾城担忧的叫住了他。
苍无念摇了摇头,“无碍的,方才不是又拿回了些法力吗?拖住神将应该是足够了。”
画倾城抿了抿唇,最后只是小声说了句:“那你多小心。”
虽说她如今的法力比季子安更强,今夜论消耗的话也没有苍无念那么大,但是殊死搏斗这种事情,画倾城除了在四象幻境里是自己真刀实枪的浴血奋战,这一路走来她还真是没有更多的经验了。
季延和凤歌的肉身需要有人看管,否则若是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俞重华的亲信将两位老人的身体给掳走,他们这一遭可真是太对不住季子安了。
画倾城也明白,只要苍无念尚有一点战斗的能力,他是绝对不会放她去冒险的,所以他说自己无碍,画倾城除了叮嘱他自己多小心,便也没有与他相争。
他不想她的双手触碰太多的血腥,她明白的。
有了苍无念的加入,季子安的处境明显轻松了许多。
只是神将十分的执着,就像季子安只执着于攻击俞重华一样,神将也只执着于攻击他。任由苍无念如何挑衅,神将也没有半点与苍无念缠斗的兴致。
俞重华的法力比季子安想象中的厉害,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拜龙血花所赐。他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将所得的龙血花药力全都用在神将身上,所以在得到这份药力的第一时间他便自己吸收了一部分。至于神将,他只需要助他增长一些力量,让他能够长久的离开万蛊之门,这样便足够了。
不过季子安现在才管不了那么许多,这一千多年来很少有什么东西能真正的激起他战斗的欲望,今夜与俞重华这一战,他压抑了太久了。
想起前两日刚苏醒就相继去世的父亲和堂兄,想起今夜因为自己而已然等于丢了性命的爷爷奶奶,想起千年前那个自己深爱过最后却死在自己手里的女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俞重华所赐。
不知道这天地间还有几张这样的脸,但是无论是哪一张脸,都没有眼前这张脸让他感到痛恨。就像是面对熟悉的孪生兄弟一般,无论有多像,自己都有办法辨认出心里最在意的那一个。
“你小子找死!”一声怒吼来得有点突兀,可却是出人意料的从神将的口中发出来的。
因为俞重华说过,不能要苍无念的命,而神将只要出手,都是以夺命为目的,所以本着不能下杀手干脆就不动手的原则,神将一开始便打算将苍无念留给俞重华自己去对付。
可是他心心念念要对付的人一心只纠缠俞重华,而这个自己不想对付的人却一直逮着自己不放。
几十个回合下来,神将已经是忍无可忍,一声怒吼之下身体又发出“咔咔”的声响,他竟是将自己的两条腿全部脱节,一块块白骨直接拼接成一条绳索,“咻”的一声把苍无念拦腰捆了几圈。
苍无念剑眉一蹙,抬脚就要去踹神将,结果神将完全是早有准备,一整只手臂也“咔咔”卸下,剩下的半截身体在灵巧的躲过苍无念袭来的那一脚之后,卸下的手臂同样拼接成绳索,“咻”的捆住了苍无念的两只脚腕。
苍无念一时不察,竟然没有站稳,“咚”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就这么乖乖的在地上待一会儿,等我解决了那个姓季的小子再回来找你算账!”神将半截身子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睨”着苍无念,语气鄙夷的说道。
苍无念的身子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这神将的骨骼当真奇怪得很,明明是硬邦邦的骨头,重新拼装在一起变成绳索的时候却异常的坚韧,他越是挣扎,这玩意就收得越紧。
心下正焦急该怎么摆脱束缚,忽闻“砰”的一声闷响传来,紧接着苍无念就觉得一道黑影从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
“季兄”苍无念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急忙扭头看去。
倒飞而出的的确是季子安,并非是他打不过俞重华,而是对方在与他交手之时多番使用替身傀儡,然后从背后偷袭于他。
其实这也倒还不是最主要的,就算是俞重华背后偷袭,他基本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不至于受什么伤。
之所以刚才会被击中,那是因为神将戳进他肉里的毒发挥了作用。
像这种仅凭一具骷髅架子就存在了那么悠久岁月的老怪物,将万蛊之力当做自己的力量供给,还能完全的操控,要说他的身上没有毒,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蛊与毒从来都是分不开的,季子安玩了一千多年的蛊,多毒的东西他也都见识过了,而且多多少少有些抵抗的能力。
可他毕竟还是肉体凡胎,即便是他自己常接触的毒物也根本不可能完全抵挡住,否则凤歌也不会被万蛊之力缠住便痛苦得无法动弹只能选择启用禁术,而他的脸颊也不会因为被神将的手骨戳了一下就流出黑血还高肿半边。
一缕黑血从季子安的口中溢出,他摔落在地之后立刻便想要起身,却忽然觉得一阵头昏脑涨,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变得斑驳,一样东西在他的视线之内已经出现了五六个重影。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神将身上的毒真的是很厉害。
神将见状发出一声怪笑,骨结咔哒作响就要扑向季子安,不过却被俞重华抬手给拦住了,“不要着急,让我先陪他好好玩玩。”
神将十分不悦扭过骷髅头“瞪着”俞重华,半晌之后还是冷哼一声,“你最好是速度点,我可没有多少耐心的。”
俞重华没再理会他,斜睨着半卧在地挣扎着却一时起不来的季子安,语调有些诡异的说:“筋骨舒展得差不多了,游戏也该正式开始了。”
季子安的身体虽然受到剧毒的影响,但是思维还是十分清晰的,所以当俞重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顿时便犹如刀锋一般朝着对方射去,“你想干什么?”
俞重华哈哈一笑,抬手“啪”的打了个响指。下一刻,一个窈窕的蓝色身影便翩然从天而降。
“妙蓝?”苍无念、季子安以及远处焦急不已的画倾城同时愕然出声。
不过最令他们震惊的不是此时出现的女子是妙蓝,而是妙蓝手里挟持着的另一个女子——姬无心。
画倾城只觉得脑中电光火石的闪过许多东西,这一刻她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四日之前在斩魔宗的时候,姬无心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是因为他们都太相信乔三娘了,所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会对姬无心不利。也正是因为利用了众人的信任,乔三娘才能如此完美的完成她的暗度陈仓之计。
可是在所有人的眼里,姬无心一直都只是一个季子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就连画倾城和苍无念也是在姬无心失踪了之后才知道了她真正的来历以及对于季子安的意义。为什么乔三娘和妙蓝会选择联手将姬无心给掳走呢?
难不成俞重华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