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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世子大婚,前来祝贺观礼的人自然非尊即贵,孙妙雪身为六皇子侧妃。自然也接到了喜帖。
孙妙雪此刻正隐在喜堂一角,怨毒的目光似锋利飞刀,直直射向不远处那对光彩照人的新人———孙妙曦白皙如玉的手握着大红绸布。由楚沛衍引着,一步步的朝正厅走来。
孙妙雪嫉妒的抿了抿嘴。目光落在孙妙曦盈盈一握的柳腰上———华丽精致的大红嫁衣,完美的勾勒出孙妙曦凹凸有致的身形,将她衬得窈窕动人。
她虽看不到孙妙曦掩在红盖头下的面容,但却能够想象出来———孙妙曦那个女人五官精致、容貌出众,上了妆后一定会光彩照人、美艳绝伦!
怪不得能把楚沛衍迷得神魂颠倒……
孙妙雪思绪转到此处,目光便下意识的落在那个深深刻在她心扉的高大身影上,看他脸带喜悦、眼含深情,温柔小意的牵着孙妙曦一步步前行,眸光一点一点的变冷,直至最后眼底只剩下刻苦铭心的嫉妒和不甘!
曾几何时,楚沛衍的这些温柔只属于她一个人。
以前,他只会对她一个人温柔浅笑,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他甚至从不正眼看孙妙曦一眼……
过去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孙妙雪心头。
她想起她当初是如何小心翼翼的靠近楚沛衍,如何一次又一次,或浅或深的在楚沛衍心里留下印记,想起她甚至还悄悄的和楚沛衍交换过信物。
种种种种,美好的令人永生难忘……
可最终所有的美好,却因为孙妙曦那个女人全部破碎!
她孙妙雪哪里比不上孙妙曦那个贱人,楚沛衍竟由始至终只把她当成孙妙曦的替身?
今时今日,孙妙曦一个二嫁的女人,又凭什么得以再次风光出嫁?
凭什么展灏一出事,孙妙曦就能摆脱“罪臣之妃”的身份,再次风光嫁入高门?
孙妙雪越想越不甘,渐渐的,她觉得眼前这片鲜艳的红色让她很不舒服,就如同此刻风光无限的孙妙曦那般,深深刺入她眼底。
孙妙雪慢慢眯起眼眸,目光冷淡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最终落在不远处的薛荔雪身上———妹妹二婚,她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该送点什么当贺礼?
孙妙雪心思转动过后嘴角慢慢翘起,随后推着轮椅慢慢靠近薛荔雪,在薛荔雪身侧停下后,果然如预期般看到一张因嫉妒和不甘,五官隐隐有些扭曲的脸。
“郡主真的甘心将心仪多年的男人拱手让人?”孙妙雪抬眼看向英俊逼人的楚沛衍,微微加重语气:“还是个如此出众夺目的男人,你……真的舍得?”
薛荔雪恶狠狠的剐了孙妙雪一眼:“死瘸子滚开!本郡主的事轮不到你管!”
“我只是替郡主感到惋惜罢了。”
孙妙雪目光一直都不曾落在薛荔雪身上,语气更是波澜未起,仿佛她不过是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她是残花败柳,你是身份尊贵的郡主,孰低孰高明眼人心里都清楚。”
薛荔雪果然被孙妙雪的话刺激到,面色瞬间更加难看。看向孙妙曦的目光似要喷火。
“郡主当真甘心将世子拱手让人吗?青梅竹马,可惜可惜……”孙妙雪适时的再一次推波助澜。
薛荔雪目光阴沉不定的看着并肩而立的那对新人,时而怨毒不甘,时而痴迷不已,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紧握成拳。
“郡主必须要当机立断了,时不侯人———新人拜堂的吉时可是快到了。”
“新人拜堂”这四个字让薛荔雪身子一震,看向楚沛衍的目光更加复杂不舍。
她痴痴的看着不远出的楚沛衍。只觉得今日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看。让她舍不得将目光移开,迷恋到难以自拔……她从小就喜欢他,喜欢了整整十六年!
她第一眼看到他。就认定他是她的夫君,就发誓长大一定要嫁给他。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心愿和目标,她怎么能够甘心就这样拱手让人?
不!她不甘心!
她和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不相信表哥对她一点情意都没!
一定是孙妙曦那个贱人使了手段迷惑了表哥。表哥一时不慎着了她的道,才会被她迷得团团转、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表哥和孙妙曦那个贱人拜堂!
只要他们暂时不能拜堂。她就有机会再想想别的办法,让表哥清醒过来……
薛荔雪打定主意后毅然将目光从楚沛衍身上收回,咬着下唇飞快的退了出去。
孙妙雪一直目不转睛的观察薛荔雪,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那抹下定某种决心的神色。
很好。她的话果然起了作用,薛荔雪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总算没有枉费她几次三番,有意无意的拿话刺激薛荔雪———早从楚沛衍上门求娶孙妙曦起。她就有意无意的找机会刺激薛荔雪,为的就是这一天。
孙妙雪越想越期待。微翘的嘴角浮起一丝得意期待的笑———好戏就要上场了呢!
薛荔雪没有令孙妙雪失望,她很快就折回内堂,二话不说的直奔楚沛衍到面前……
“孙妙曦你这个残花败柳给我滚开!你不配嫁给我表哥!”薛荔雪率先将孙妙曦推开,随后紧紧拉着楚沛衍的手:“表哥,你快清醒过来!她有什么好的?你不该娶她!”
楚沛衍见孙妙曦被薛荔雪推得差点跌倒,星眸一沉,手一甩,毫不怜香惜玉的把薛荔雪推开:“滚!”
“滚?!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叫我滚!”薛荔雪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冲楚沛衍尖叫着质问。
楚沛衍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大步走过去搀扶住孙妙曦:“不必理会她,我们继续拜堂。”
孙妙曦从开始就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对这个婚礼毫不在意,她并未回应楚沛衍的话,只麻木被动的被他牵回原位。
薛荔雪只觉得楚沛衍小心翼翼扶着孙妙曦的画面异常刺眼,刺得她不管不顾的尖声冲楚沛衍喊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不过是残花败柳,是别人玩过的破鞋……呃……”
楚沛衍闪电般出手,单手掐住薛荔雪的脖子,让薛荔雪尖锐的谩骂声戛然而止。
“咳咳……咳……你……”薛荔雪被掐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脸惊恐的看着楚沛衍。
楚沛衍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再让我听到刚刚那些话,我就折断你的脖子。”
这时,一直端坐在上首装傻的定国公夫人,这才急忙忙的起身上前,对楚沛衍喝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开阿雪!”
楚沛衍却对定国公夫人的话无动于衷,依旧单手掐住薛荔雪的脖子,哪怕薛荔雪的面色逐渐一片苍白,他依旧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定国公夫人见了心里不由暗暗后悔,后悔先前觉察到薛荔雪有些不对劲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阻止,任由她大闹喜堂。
定国公夫人之所以没有阻止薛荔雪,其实带了点私心———孙妙曦不但出身不够显赫,且还是二嫁,她对这个儿媳妇儿一直都很不满意!
所以她先前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薛荔雪大闹,甚至还隐隐期望薛荔雪能闹得楚沛衍娶不成孙妙曦。
只是她没料到事情居然会闹到这个地步,更没料到她的儿子居然会不顾一切的护着孙妙曦,护到不惜要将薛荔雪弄死的地步!
没错,定国公夫人真真切切的在楚沛衍身上感觉到了杀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重逢
可她怎么可能让薛荔雪死在自己家,且死在自己手上?
定国公夫人一面上前死死拦住楚沛衍,一面悄悄给自己的心腹张妈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张妈妈赶紧把定国公请来!
定国公原就正准备过来受新人的礼,一得了禀告立刻加快脚步,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就快步赶到,指着楚沛衍厉声喝道:“逆子,还不给我松手?!”
楚沛衍对定国公这个父亲到底有些敬畏,见他怒喝,虽不爽的冷哼了一声,但掐着薛荔雪的那只手到底还是慢慢松开了。
他的手虽松开了,但犀利如剑的目光却死死钉在薛荔雪身上,含着不加掩饰的警告。
薛荔雪重获自由后,先是大口大口的吸气,缓过神来后却忘了后怕,只觉得有股邪火在她心里横冲直撞,撞得她迫切的想要找个宣泄口……
“好、好,很好!表哥你为了那个贱女人居然想杀我!”薛荔雪见定国公夫妇都在场,胆子立刻又大了起来,话说一半竟猛地拔下头上的金簪,抵着自己的脖颈:“你真的很想娶她?那好,你一和她拜堂成亲,我立刻血溅于此,就当是送你的贺礼!”
“阿雪莫要胡闹!”
定国公夫人急忙上前拉薛荔雪,薛荔雪却不等她靠近就连连后退:“姨母你不要过来!你让表哥不要成亲,只要表哥不娶那个贱女人,我就不会寻死!”
谁都没料到薛荔雪对楚沛琰有如此深的执念,深到居然以死相挟!
定国公夫人顿时急得团团转———这孩子怎么突然就魔怔了?
这可如何是好?!
能够管住薛荔雪的诚王妃又不在……
原来今日诚王妃被太后临时召进宫,所以并未前来参加楚沛衍的婚礼。
定国公夫人只能硬着头皮再劝薛荔雪:“阿雪,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乖。你先把簪子放下来好不好?”
“我不!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表哥不要娶孙妙曦那个贱人!”薛荔雪说着竟将金簪往脖子上压了压,鲜红的血珠子立刻渗出来,一副真要寻死的模样!
定国公夫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薛荔雪要是真在他们定国公府里出事,她要如何向诚王爷诚王妃交代?
“混账东西!还不快劝劝你表妹?”定国公夫人脸色铁青的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赶紧想法子哄哄薛荔雪。
楚沛衍却一点都不受薛荔雪危险,语气带着浓浓的讥讽和不耐烦:“想死尽早。别耽误我拜堂的吉时。”
薛荔雪气得直跺脚:“你……”
定国公夫人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阿衍你是怎么说话的?!”
“立刻拜堂。”楚沛衍已经十分不耐烦。果断的牵着孙妙曦走上前,决定无视薛荔雪。
薛荔雪俏脸“唰”的一片惨白:“表哥你当真如此无情?我真的会死!!”
“要死就赶紧,别只会吓唬人。”楚沛衍冷声催道。
“你……你……怎么能……”
“怎么?不敢死?还是不想死?不想死就赶紧滚!”
“谁说我不敢?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诚王妃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薛荔雪和楚沛衍的对峙。
诚王妃赶到后,定国公夫人不敢有所怠慢,不顾楚沛衍杀人的目光,硬是强行开口:“来人。先把新娘子送到新房等候,等事情圆满解决了再继续行礼。”
楚沛衍自然不愿。却被定国公强行镇压住。
孙妙曦依旧无动于衷,仿若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现在拜堂还是等下拜堂,拜堂时有没有被打脸,她都完全无所谓———因为这不是她在乎的婚礼。
她由始至终都如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对眼前这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