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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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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快事。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多了。我起床换了套衣服,准备到医院去看看林天华。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彷徨、矛盾中左右飘荡。不知道自己再次看到他会有怎样的心情,更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何种心情去面对他。

    在矛盾中很快就到医院门口了,我到花店去买了一束百合花找到他的病房。他的病房门是开着的,从外面远远地望进去,见到林天华一个人背站着,眼睛望着窗外。

    空气在霎那间好像停滞不前了,一切更是显得格外的寂静异常。我的心在怦怦的跳,连我自己也感觉到脸有点在发红。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轻轻地敲了敲门,林天华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见是我,竟然给椤住了。

    我十多天没见他,此刻乍然相见,心头也是猛然一震。

    他看起来有点憔悴,脸颊较以前显得略加清瘦,但眉目间已经恢复了以前的那股高傲之气,好像又是一个可以力挽狂澜的林总裁了。我胸口禁不住一酸,他又是以前的林天华了,我和他……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故做轻松地说:“怎么了,林总裁,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罗静了?”

    林天华几步奔了过来,抓住我的手,双目怔怔地看着我,轻轻地叫了一声:“罗静……”

    我只觉得热血在我的体内奔腾,手上和额上都是汗水,但我仍然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笑嘻嘻地说:“鲜花配帅哥!够新鲜吧。”

    说着,把那束百合花递了给他,又说,“花瓶在哪儿?我帮你插上。”

    “罗静,你……你我几天到哪去了,我……”

    我走到床前,把花给他插好,笑着说:“什么你呀我呀的,我又不是你潇华集团的职员,用不着向你林总裁请假吧。”

    “可是我看不到你我……我……”

    “别我我我的了,今天天气很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在我的记忆里,香港的天空从来都没有今天这么的蔚蓝和明朗。我和林天华并肩走着,我望了他一眼,轻轻地说:“前几天新加坡忽然有急事,所以我赶了回去,连你做手术这么大的事,也没有来看你……”

    “其实做手术也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呀,生老病死……这可是人生最大的事情了,不过看来你好像真的已经好多了。”

    “这都全靠你,我的病才能好起来的。”

    他怎么会这样说,难道他已经知道是我给他的肝,难道他……

    却听他又说:“说实话,自从我知道自己有了肝硬化以后,我对整个人生都绝望了,是你给我勇气让我活下来的,你还记得你跟我讲的医生和病人的事吗?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

    “是吗?原来我的说服力这么强,看来我应该改行去当心理医生了。”

    林天华笑了一笑,说道:“对了,你在新加坡的事情办好了吗。”

    “没什么了,反正等参加完琦琦和子潇的婚礼后,我也就回去了。”

    “罗静……”

    林天华忽然停了下来,,双目里不再是以前令人不寒而悚的冷峻,而是多了一丝暖意和急迫,看着我又说:“你真的要走?”

    “是啊!”我笑了一笑,又说:“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吗?只是你一病,就把人家子潇的终身大事给延误了。”

    “罗静……你可不可以留在香港……”

    林天华也会留我吗?

    这是真的吗?

    难怪人家说,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可是,他爱的是星寒姐,想的也是星寒姐,我留下来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胸口一酸,但仍然淡淡地说:“我留在香港做什么,这里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事情了。你和星寒姐……”说到这里,我笑了一笑,接着说,“天华,我和冷星寒的事情,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说来也真是讽刺,你知道吗,我妈咪在我出生的事候就死了,我爸爸又忙着生意上的事,我小时候孤孤单单的,所以一直都希望有个姐妹,可是现在有了个姐姐,我和她却像仇人一样。天华,如果我走了以后,星寒姐有什么事情,就麻烦你替我照顾她,好吗?”

    林天华淡淡地说:“罗静,你不用什么事情都替别人着想,你……你也应该为你自己考虑一下。”

    “我有什么好考虑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没听过吗?何况我罗静运气这么好,自然会有好运在等着我呢。”

    “罗静,说真心话,香港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他的这句话令我的胸口禁不住一痛,我来香港四年。在这四年里,我认识了子潇和琦琦,遇到了林天华,也失去了父亲。我的友情,爱情和亲情都在这里得到了完全的认识,这四年所经历的一切,比我以前二十年的日子所以历的还要多很多。

    事到如今我真的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吗?

    其实,我想要离开这里,不正是因为留恋太多了吗?

    对林天华的爱,可能就是最大的一部分原因吧!

    可是,我留恋他有什么用,他永远都不会在意到我。

    一样你心爱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最好的方法难道不是怀着祝福的心情远离他吗?

    说我消极也好,不自信也罢,我罗静是不会让他知道我爱他的。

    因为我知道,我并不是输给了星寒姐。

    我只是比星寒晚一点认识了他。

    说到底,我只是输给了时间。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留恋的东西当然有了,不仅有,而且还很多。像香港的夜景,子潇你们这些好朋友,这一些无论我去到什么地方,都是会忍不住怀念的。”

    “那你还要走。”

    “我不走留在香港干什么?”

    林天华望着我,却没有回答我。

    我想他不是不回答,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

    因为,就连我自己也是不知道该去做什么的。

    “那你真的要回新加坡去了。”

    “是的!我以前很不懂事,总以为爹的不疼我,所以我讨厌回到新加坡,讨厌面对爹的,可是……要是现在我可以再回到家里,得到爹的的爱,不管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豪不犹豫。”

    “一说到这件事,我就觉得对不起你。”

    我笑了一笑,说道:“我早就说过了,这不关你的事。现在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以后谁再提起这件事,就要输十块钱。”

    “十块?”

    “怎么,嫌少?你是总裁,当然嫌少了,可我是一个穷丫头,你就当照顾我,只赌十块吧。”

    “那我今天岂不是就输了十块了?”

    “当然,不过看在你今天可怜的份上,就先欠着,不过将来一定要还给我啊!”

    “没问题!”

    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来来去去的病人和医生,我笑着说:“这次死里逃生,有没有什么想法。”

    “有啊!”

    林天华望了我一眼,又说:“我觉得自己以前太穷了,精神上的穷。以前的林天华只知道做生意,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也没有替自己想过,你知道我当初住院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

    我摇了摇头,又听他说:“我当时对自己说,如果这次我能够好起来,我一定要好好地善待一下自己,我要抽时间到其它地方去走走。”

    “其实你早就该出去看看了,别老是装酷。”

    “谁说我装酷了。”

    “对对对,你没有装,你本来就酷,对吗?”

    林天华的身体也是很强壮的,没过几天也出院了。他并不知道我给他换肝的事情,这件事只有院方,子潇和琦琦知道。医院尊重我的决定,自然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而琦琦和子潇也答应了我不说。所以,在他心里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命不该绝。子潇已经向琦琦求婚成功了,婚礼就定在了本月的十六号。

    其实忧郁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人们一直都习惯累积,而我却是这方面的高手。

    看着琦琦和子潇的幸福,我的凄凉就更加清楚了。

    自从林天华出院后,只要能避免的,我都避免不去见他,他也约过我几次,但我都会找借口推掉。子潇因为业务上的事情要去瑞士几天,等他回来后就和琦琦举行婚礼。

    这也就是说,等他回来后,我就要走了。

    我的心情不是很,开着林天华送我的法拉利F360在外面兜风。天色渐渐地停了下来,街灯也开始了他的璀灿。我开着车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从中环到沙尖嘴,再到旺角,一路上漫无目的。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霓虹灯连成了一片,产生了一种令人心神惧荡的美感。

    和林天华认识这么久,爱了他这么久,而他唯一给我的,就是这部法拉利F360车。可惜我过了今天晚上,我就不会再使用这部车子了。

    想想看,今天二十四小时,我差不多有十四个小时都是在这车上渡过的,它载着我游历了半个香港,林天华他心里有我吗,他真的如琦琦所说的喜欢我吗?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他笑,是在机场……我去接我爹,他去接冷星寒,可惜到了今天,爹的离开了我,冷星寒也离开了他。

    如果没有上一代的爱恨情仇,我想我和冷星寒也不至于会弄到今天情如仇人的局面。

    如果不是爹的杀了冷伯母……

    如果不是因为林天华的清白和人间的正义……

    如果,这一切要是真是如果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心灰,这么失望。

    可惜,这一切都是事实,都是发生在我身上的,都是我这一辈子不能遗忘的。

    我知道,如果我和林天华在一起,不管是我无意的,还是故意的,我都会想起这曾经发生的一切,我永远都会在意他曾经是那么的爱过冷星寒,我永远都会介意他为了冷星寒,这个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不惜举办惊动两崖三地的围棋赛,为了她……林天华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尴尬的面对台下所有的人……

    这么多的事实,叫我怎么可以不去想呢。

    虽然说人要往前看,不要总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但是,逃避事实也是消极的想法。

    我想,我的决定始终是对的,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离开了香港,离开了林天华,离开了这一切的不开心,我还可以重头开始,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开始我的新生活。

    这样一路的想着,不知不觉当中,我的车子就驶入了浅水湾那一片海滩。看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在香港最留恋的地方,居然是这一片海滩。

    我将车子停在海边,走下车去,只见在苍茫的夜色中,白茫茫的海面更显得绰约多姿。我胸口一阵酸楚,想起了在我生日的那个夜晚,和林天华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香港的海滩一向都是寂静的,这和大都市的繁华显得有点儿格格不入。四周一望无际,除了静还是静。我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发出了悦耳的“吱吱”声。眼前的大海,不像平日那么汹涌澎湃,海浪四飞,只是淡淡地发出轻声细语,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似的。我暗暗地叹了口气,对着大海轻声说:“在香港,就是你最了解我了,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是找你商量,在你面前,我不用伪装自己,我可以真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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