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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的招手。
做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土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时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的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
我想,可能我也应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但我却没有徐志摩潇洒,我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了一片伤悲。
从法庭到住处,我一句话也没说,也许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改变过吧!
琦琦被我吓倒了,哭着说:“罗静,你哭吧!你哭出来我就放心了……”
我转过头望着她,只见那悲伤的泪水一颗一颗地从她美丽的双眸流了下来。我伸手接住了几颗,自言自语的说:“琦琦,你为什么要流泪,你有什么伤心事吗?”
“罗静……你不要这样,你……你哭吧……”
“我为什么要哭,我罗静是不会用眼泪来解决问题的。”
“罗静……”
“琦琦,你走吧!你去找子潇,不要呆在我身边,我是个不祥的人,你跟我在一起,总有一天也会没命的。”
“我不会走的,因为……罗静身边死,做鬼也风流啊……”
琦琦一心想逗我开心,可是我的心,早被痛苦给冻结了,就算她变得和子潇一样幽默,也安慰不了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地球是会转动的,它并不会因为我多么悲伤,多么痛苦,便不让太阳从东方升起。
父亲也终究是我的,我不能因为他做错了事,便抽掉我身体里的细胞。所以,我还是想再去看看父亲,去听一听他的声音。
我们面对面这样坐着,虽然距离只有6。8分米,但我们的心,却像唐僧的西天,相隔着十万八千里。
“爹的……”
我终于拿起听筒,开口说话了。
“没想到,你还会认我这个爹的……”
“爹的,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任何人都要为他的行为负责,我是个负责任的人,希望你也一样。”
“爹的……”
我的泪水早已无声地滚落了下来。父亲怔怔地望着我,终于放下了听筒,起身而去。
“爹的……”
我哭着大声叫了起来。
爹的停住了身子,却没有转过头来。我感到自己掉到了悲伤的深渊里,扑到玻璃上痛哭了起来。
爹的脚步沉重,一步一步地消失在我眼关。他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她女儿,也许他比谁都了解,她亲爱的女儿心口有多痛。他也知道,让她的女儿就这样孤孤单单地留在那里,是多大的折磨。可惜,法律就是这样的残忍。
尽管,世界每天都会因为它的效力实施而流泪,伤心……但只要有丑陋的罪恶存在,它就会这么地令人痛苦,伤痛……
我回到了住处,这两天琦琦和子潇怕我伤心,一直都陪着我。琦琦到厨房里去做饭,子潇在客厅里给我讲笑话。
“子潇,你去陪琦琦做饭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行,我要讲笑话给你听的。”
“我才不要听呢?你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子潇做了个鬼脸,说:“竟敢说我欧子潇说的笑话不好听,你不知道……”
子潇话没说话,电话就呼了,子潇收住笑脸,接起来听起来说了声:“喂……”
“噢,你等一等……”
子潇说着把电话递给了我。
我接过电话,听到电话那边说道:“罗小姐吗?我是北区监狱的,你父亲现在在医院急救,你快赶过来吧……”
“什么……”
父亲进了医院,这怎么可能?
我话没说完,丢下电话就跑。
“罗静,怎么了?”
琦琦从厨房奔出来问我。
“我爹的进了医院……”
子潇开着飞快的车赶到医院,因为父亲是在服刑,所以医院内外都站满了警员。其中一个女警官跟我说,父亲今天吃完午饭后心脏病突发,接着就进了医院。
父亲有心脏病吗?
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我居然连自己父亲是否有病都不知道,我怎么做人家女儿的?
我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琦琦抱住我,轻声说:“罗静,别担心,伯父不会有事的。”
可是,父亲就这样走了。
也许,父亲不肯原谅我,所以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我。
冷星寒说的一点不错,父亲就是我害死的。
我是他最爱的女儿,可是我却出卖了他。
我这个他最心爱的女儿,居然不知道他有这样的病,居然就这样不闻不问,轻而易举的把他送上了法庭。
“爹的……”
我扑在了父亲的尸体上,撕心裂肺的哭泣了出来。
原来以为,只要是自己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后悔。
可是,我现在这样的伤心,这样的难过,我真的一点也不后悔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
在父亲走了的这段日子,我也记不清是怎么熬过来的。在拿到骨灰盒的那一天,我便想离开香港,回到新加坡去了。同时,在父亲离开的那一天,我也收到了一封爹的的信。是父亲在临死前写给我的,我想可能父亲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局吧。我控制住内心的悲痛,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
小静:
不知道我还可不可以再叫你一声“女儿”,可能在你的心里,我的眼里只有钱,可是我要告诉你,在我的心里,我爱你胜守了爱钱。我可以为了你,不要一分钱。
现在,我要走了,不要为你的所作所为抱歉,因为只有不负责任的人,才会坠落到去说‘对不起’。我这一生,背负了太多的罪恶,愧欠了太多的人,可是上天还是很眷顾我,他赐给了我一个最懂事的女儿。但我却没有爱你的资格,因为在你心里,一定以有我这样的爹的而羞耻。我认你失去了祖父,失去了母爱。
小静,有一件事情我现在要告诉你,其实你的妈咪并不是难产才死的,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你的祖父是我害死的,当时,你母亲已经身怀六甲,临盘在即,可是他知道了是我害死你祖父的时候,完全不顾我们的夫妻之情,一心要告发我。我没有办法,只有对她下手,也因为这样,你才失去了妈咪。我知道你恨死了我,我不是人,我使你失却了祖父,失失了母爱。
所以,我从小就加倍的疼你,纵容你,就是想弥补给你带来的伤痛。上个月,我遇到了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情妇,她威逼我承认她,并要星寒继承我的家业。
这么苛刻的条件,我只能选择拒绝。我是喜欢女人,但在女人和女儿之间,我只会选择我亲爱的女儿。我可以为了女人花大把大把的钱,但我的一切,我拼命奋斗的一切,只能留给我最亲爱的女儿——小静,何况,这一切的一切,原本就是你的。
在我逼上梁山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一怒错手杀了那个曾经和我相濡以沫的情人。本来,在案发之后,我本来一心想离开香港,但在你的要求下,我留在了这个最危险的地方。现在一切的一切,我不震惊也不后悔。小静,你和你妈咪一样正直,善良,你在知道真相后,也和她妈咪一样站在了正义的一边。当年我可以狠下心来对付她妈咪,可如今我怎么忍心对付我最亲爱的女儿呢?
现在我要走了,在我心里让我最舍不得,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但我确信,你会得到幸福的。因为她是那样的聪明才智明,善良而富于正义感,上天怎么会忍心让你一无所有的,我……我也不忍心……
我捧着爹的的信大声地哭了出来:“我最亲爱的爹的,你也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我也不忍心让你离去,我爱你,永远永远都爱你……”
尽管父亲有多么的罪大恶极,我也不肯原谅自己。因为如果不是我任性离开新加坡,爹的也不会到香港来。
如果不是我执意要爹的留下来看我参加棋赛,他便不会和冷伯母重逢。
如果爹的不是为了替我保住妈咪留下的产业,他就可以和冷伯母恩恩爱爱快快乐乐地过完下半生。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存在,爹的,冷伯母,星寒姐一定会得到上天的眷顾,拥有幸福的。
如果……
这么多的如果,其实都可以变为现实的。只因为爹的他不了解我,他不知道他的女儿所看重的,只是亲人的关怀,朋友的理解和爱人的疼惜。他不知道,就算我拥有了再大的产业,也换不来亲人的关怀,朋友的理解和爱人的疼惜。他永远也不能理解圣经上所说的“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
现在,就算没有了爹的的要求,我却要心甘情愿回新加坡了。
现在,林天华已经清白了,他又有了追求星寒的权利。我在他的心头,本来就没有容身之地,我若呆在香港,反而会让他有一种歉疚的感情,可我想要的,并不是那种叫做“歉疚”的东西。
生日惊喜
子潇和琦琦的感情已经成熟,我相信,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们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如果我在香港有什么不遗憾的事情,那就是看到我的两个知已有情人终成眷顾。
子潇虽然是个玩世不恭的人,但他对我的友情,是任何一个严肃正经的人都比不上的。
这么多痛苦的日子,若是没有他滑稽的言语和夸张的笑声,我想可能我早就熬不过来了。
“子潇,我要走了……”
我心灰意懒,万念俱灰,连打电话都失去了力气。
“走?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要走了……”
“子潇,我没有心情和你斗嘴,我是要回新加坡了。”
“什么?”
子潇大叫了一声,即尔又压低了声音说:“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这不是太蚀本了吗?你放心,只要有我欧子潇在,林天华迟早都是你的……”
我经他一提,胸口又是一阵酸痛,凄怨地说:“她本来就不属于我,况且……我这么做也……也不是为了想要他。你若真当我是朋友,就什么也不要说。因为……因为我现在除了自尊,什么都没有了……”
“好,好!我不说,打死我也不说,你可别哭啊,你一哭泣我就手抖脚抽筋,连电话也拿不住的……”
“我不和你说废话了,我这一走……”
“走什么走?你再伤心,也不能连琦琦和我的婚礼也不参加吧……”
“什么?你和琦琦要……结婚了?”
“怎么?妒嫉了!”
“是啊?我又妒又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