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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故意搞砸联考?”她听得一楞一楞的,没想到他的程度已经这么高了,实在吓人!
“因为我很叛逆啊!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他笑答,“我爸希望我尽量往上读,我才不要呢!读书又不是唯一重要的事,我还有很多兴趣,像画画就是。大家都把我当作一个读书机器,这是我最受不了的。”
“所以你才……拒绝保送直升?”
“是啊!”他忽然露出暧昧的笑容,“但我现在终于知道真正的原因了,这是连我当初都没有想到的。”
“是……什么?”他的笑容令她的心跳加速。
“你猜呢?”他移动椅子向她靠近。
“我……”
她正要说“我怎么知道时”,他却已经点头回答。
“就是你。”
“什……么?”她相信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呆。
他看着她,一颗心蠢蠢欲动,忍不住呻吟道:“拜托你别再问了,还是赶快写功课吧!再说下去,什么功课都别想写了。”他快憋不住了。
她并不太明白他的话,但却被他异样的青情吓了一大跳,赶紧听话地算起数学。
她不敢再看向他,可他的话却不时在数学难题中跳出来干扰她,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应该感到困扰才对,但不知怎地,却反而令她的心情愉悦。
不晓得是不是心情好的关系,原本令她头大的数学,突然不那么讨厌了,还有点得心应手。
他们花了大概一个钟头的时间,就把四科的作业全解决掉。他当然没帮她“做”数学,可她一碰上解不开的地方就问他,实在很方便。
他们还轮流彼此问问题,准备明天的地理和英文小考。她发现,其实他并不是每科都那么“超人”,也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是理解力特别强而已。
难怪学校会有资优直升的特别管道,这些“死背”的联考方式,对他实在不太合适,他应该去思考更高的学问,而不是背一些可能永远用不到的东西。
但话又说回来,一辈子都在思考做学问,一定很累人,她一点也不羡慕那种人生!突然,她对于他的叛逆行径,好像能懂了。
快十一点,她回房去放书的时候,发现母亲已入睡,她轻手轻脚的关上门,问关驹,“要不要我陪你……走去车站?”
一开口问时她才想到,他也许从来不曾搭过公车,“还是……你要叫计程车?”
“公车就行啦!”他说:“只是,站牌离这里会很远吗?如果太远就不要了,你自己回来,我会不放心。”
他真是很细心的人,她自个儿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不……会,就在前面巷子而已。”
“那好。”他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书包用另一手勾着,在背后荡啊荡地,两人慢慢地走出收留所。
路灯下,不时有车子经过,两人踏着小小的步子往前迈进。
庭馨真想走慢一点,不想那么快到达公车站。
“馨馨!”他低头看她,脚步慢得几乎快停下来不动。
“嗯?”她竟然觉得害羞。这种感觉是从认识他以后才知道的,他说的话、他的笑容、甚至他叫她时的神情,都教她手心发汗,人也没来由地呼吸加快,好像刚做了什么激烈运动似的。
“我今天真觉得好快乐!我不会说,也无法形容那样的快乐,反正很快乐就是了。”他的声音又低又沉,但却非常的吸引人。
“我也……很……很快乐。”她的呼吸一窒。
“真的?”他很认真地问。
他也有不确定的时候吗?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只要她给予否定的答案,他的世界就会崩溃似的,令她好生不舍。
“真……的!”她用力地点头,并加强语气的答道。
“有时候我真想快快长大,因为当青少年什么都不能做,实在很无聊。现在认识你,有时候我又希望时间能停下来,我好想自由自在的跟你在一起,谁也管不着。”
他真的很会想,跟他比起来,她想的通常是生活上的问题,譬如怎么让母亲过好一些、她们在收留所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以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她想的好像都是现实问题,作的梦不多也不美。
但和他在一起,作梦似乎越来越容易了。他有一种自信,就算是他没尝试过的事,他都会放手一搏。
“我也想……快点长大,”她慢慢地说:“那我就可以……照顾妈妈,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做什么事?”他好好奇。
“和……画画有关的工作吧!”她想了想,“我一直想做……美术设计,或美编之类的。”
“那和我呢?”
“和.....你?”
“是啊!即使你长大了,我还是会跟着你的。”他像在宣告一样的大声表示。
她温柔地望着他,令他的心怦怦直跳。
“我想……我长大了,还是会和你当好朋友的。”
他笑了,“好朋友”三个字应该无法满足他,但她说这三个字的语气,令他一点也不介意当她的“好朋友”。
是的,他永远都会是她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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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又到模拟考的时间了,庭馨却比以往更紧张。
虽然她应该比较有把握些,但想要考好的心情却比从前都要迫切,除了不让自己下的苦功没有白费外,当然,也是想让她妈高兴。
但真正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九跟关驹有关系。
她是想上大学的,如果她和关驹又能同校,不知该有多好?但那其中有一部分是要靠运气的,而她能做的,只有加倍用功,努力考好。
他们的相处很两极化,在学校,他们是邻座,美术课时还常同时被老师请出来当“助手”,但除了密切注意她之外,他在举止上并没有太亲密的举动,以免又在校园里引起轩然大波,而他这么的“小心翼翼”,全是为了她。
周四的画研社活动她也去了,因为回家以后有关驹帮忙,无论做手工或功课,都变得事半功倍,省下了不少的时间。
但下课时间,她通常是被襄小虹拉着走,除了“强迫推销”班上的八卦给她以外,也少不了要挖她和关驹的“进度”。
“喂!他有没有亲过你?”这节午餐时间,她们在树下吃着包子,襄小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庭馨差点噎到,正经八百的回答,“当、当然没有!”
“为什么‘当然没有’?”襄小虹好奇的问道:“这很正常啊!而且,他一定比其他男生‘早熟’,怎么可能还没亲过你呢?!”
“真的……没有!我们还没到……那种地步。”庭馨的小脸忍不住热了起来。他们两个顶多牵牵手而已,关驹是很爱牵她的手,但这和亲吻可是天差地别。
“奇怪?你们不是放学后都在一起的吗?”襄小虹嘴里塞得满满的,口齿不清地问:“他还送你回家耶!我那天有看到你说的车了,真是豪华。”
“那是他家的车,又……不是他的。”因为分别上车比较不引人注意,所以放学时,他们一向是各自离开,然后再到车上碰面。
“管他谁的车?重点是,他的脚步也真慢,天天约会,居然连小嘴都还没亲到!”襄小虹忍不住碎碎念。
“难道你……亲过男生吗?”庭馨异讶的问。
“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要亲谁啊?”襄小虹撇撇嘴,“不过没关系,我准备上大学后再交男朋友,若没人追,我也可以去倒追别人,总之,大学毕业前,我一定会亲到的!”
庭馨笑看着她,襄小虹就是这样,开朗得可爱,她相信,必定会有男孩子喜欢上襄小虹的。
“别岔开话题!说,他为什么迟迟不对你下手?”襄小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
“关驹说……到大学我们再开始……密切交往。”她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哦!他说的也有道理啦!”襄小虹点头表赞同,“说真的,你也喜欢上他了,对不对?”
她也喜欢上他了吗?回想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羞红着脸小声说:“大……大概吧!”
“我就说嘛!你们的‘奸情’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法眼?”襄小虹洋洋得意的笑道:“你总是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看他,他也时常盯着你看,而你们这样眉来眼去,居然还没被人发现,真是奇怪!不过,两大派最近太忙了,才会这么迟钝。你知不知道,听说裘聆祯去找凌封义‘谈判’了?”
“谈.....判?”庭馨一脸的疑惑。
“当然是‘表态’啊!就是告诉凌封义她喜欢他嘛!”她告诉庭馨最新的八卦。
“真的?”庭馨很惊讶,“那……结果呢?”
“听说凌封义马上说什么现在大家都应该专心读书,不能谈感情等等,反正就是一口拒绝啦!”
“这种事……大家怎么会知道呢?”
“哎呀!‘裘派’最近老找‘凌派’的麻烦就是老羞成怒,想替裘聆祯出一口怨气,这事大家都嘛心知肚明。”
“哦!”庭馨并不太在意其他同学发生了什么事。
事实上,她和班上的同学并不熟,除了大家忙着联考外,还因为她是新转来的,又有“障碍”,加上一来就考差了,所以,更没有人注意到她。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一向认为朋友不需要多,贵在精,现在她有襄小虹和关驹,已经觉得非常满足了。
*****
模拟考前两天,自修课特别多,她坐在座位上,很专心地一科一科的复习,连有人站在她前面都没注意到,直到那人叫她的名字。
“庭馨!”
“凌……封义?”她抬头一看,她对他的名字是很熟,襄小虹天天向她报告他和裘聆祯之间的战况,她想忘记他的名字都不行。
“原来你还记得我,”凌封义露出一抹斯文的微笑,“上次那节自习课以后,我们好像都没说过话,有时在学校碰到了,我和你打招呼,你也都没注意到。”
“真……的?”庭馨困窘起来,她是真的都没注意到,“对、对不起!”
“没关系,”凌封义的笑容充满暖意,双眼紧紧地盯着她,“我是想,这节课刚好是自修,数学方面你还有没有问题?我可以再帮你看看。”
庭馨很惊讶地回望着他,完全没料到他会主动要帮她,“我……其实……我……”
旁边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不用了!”
庭馨吓了一跳,快速转过头,看到关驹已离他俩好近。
她这才注意到关驹一脸阴沉的表情,那是标准的关驹式表情。他平常对其他同学和老师,都是那种一号表情,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以至于大伙都不敢太接近他。
“为什么?”凌封义也吓了一跳,本能地反问。
“因为我就坐她旁边,有问题问我就行了吧!”关驹冷冷地说。
凌封义是班上的数学小老师,这在关驹转来之前就选出来的,但大家都知道,关驹是全校第一名,又是资优生,这句问话分明是在挑衅。
庭馨蹙起眉,不禁心忖,关驹实在有够无礼的!人家凌封义也是一番好意。
“关驹……”她开口想说什么。
凌封义却似乎立刻吸收到关驹想传达的讯息,不自觉地退后一步,“你……真的愿意教她?”
“当然。”关驹全身散发着强烈的敌意,连一旁的庭馨都感觉得出来。
他是怎么搞的?这不再只是平时的冷淡而已,她从没看过这样的他!
“那--”他们三个已经引起好些同学的注意,凌封义转头看向庭馨,他中有些了然,“你就不需要我教你啰?”
“不、不用了,谢谢你。”庭馨赶紧回答,她是真的没想到凌封义会主动要来教她。但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