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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位新队员。这位是克拉克先生。他和我一道领大家跑步。”
凯利站好自己的位置,小声说:“我可不知道往哪里跑。”
尔文恶意地笑了笑。“没关系,长官。如果你掉了队,你可跟在我们后面。”
“我会领头跑的,陆战队员。”凯利答道。
四十分钟以后,凯利仍在前面领头。因为他跑在前面,速度由他掌握,这对他来说自然是好事。他另一个考虑就是步子不要乱掉,这一点很难做到,因为当身体累了之后,就很不容易控制自己的两腿。
“左转。”尔文说道,一面用手指示方向。凯利不知道他需要十秒钟来喘口气才能说话,而且他还得负责答数。这条新路,实际上是一条很脏的路,一直通向松树林中。
啊,上帝,前面有房子,我希望那就是终点。他的大脑似乎也在喘气了。道路弯度不大,但有不少车停在那,那一定是……什么?他吃惊地停了下来,同时喊道:“原地踏步!”队伍慢了下来。
人体模型?
“勤务训练开始,”尔文喊道:“立定!稍息!”他补充道。
凯利弯下腰,咳嗽了几声。多亏了他在公园和自己的小岛上的那些跑步练习啊!不然的话,今天早上怕是要出洋相了。
“跑得太慢了。”这是尔文此刻对他说的话。
“早安,克拉克先生。”这些车中有一辆是真的。凯利看到詹姆士,葛莱和马蒂.杨两位将军在向他招手。
“早安。我想你们昨晚都睡得不错吧。”凯利对他们说。
“你也志愿跑步了,约翰。”葛莱对他说。
“他们今天早上慢了四分钟。”杨将军说,“不过,对一个非侦察兵的人来说,已经不错了。”
凯利不悦地把头扭到一边。一两分钟之后,他才弄清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该死。”
“那边是你的山。”杨指着远处说。
“这的树木要高一些。”凯利说,一面估量着距离的远近。
“山也高些。这次任务是一次偷袭。”
“今天夜间?”凯利问道。他不难理解将军的话。
“你认为能成功吗?”
“我想我们需要弄清这一点。任务什么时候能进行?”
葛莱回答说:“你们现在还不需要知道。”
“什么时候可以知道?”
中情局的官员考虑了一下回答说:“开始出发前三天。几小时后我们要研究一下这次行动的步骤。现在要看这些人准备的情况如何。”葛莱和杨朝自己的车走去。
“好吧。”凯利对着他们的背影说道。海军陆战队的战士们正在喝咖啡。凯利端了一杯,加入了这支突击队的行列。
“你干得不错。”尔文说。
“谢谢。我总是认为这次行动中有些最重要的事情首先应当弄清楚。”
“是什么事情?”尔文问道。
“如何跑得最远最快。”
尔文笑起来。接着,一天的勤务训练的第一步开始了。他们开始搬动那些人体模型,有女人,也有孩子。这几乎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这事可以使大家得到一些舒缓的时间,也令大家感到好笑。他们发现这些模型可以立起来,陆战队员们觉得这很好玩。有两个士兵带来了新衣,有的简直就是比基尼,他们把衣服套在那些女人模型上。凯利饶有兴致地看着,接着便认识到这些穿泳装的模型都膝上了各种颜色,为的是更具有真实感。我的天,无怪乎人们常说,水手们都是些神经不正常的人!
◇◇◇美国海军奥格顿号是一艘新船,至少不太旧,于一九六四年由纽约海军造船厂建造。该舰的样子十分奇特,舰身五百七十长,前半截的外型结构没有多少特殊之处,有八门防空炮。奇特的部分在舰的后面,上端平,底部空。上面便于停放直升机,下方是一个很大的井型甲板,面装满了供飞机使用的水。这艘军舰与其他十一艘姊妹舰的任务是负责支援登陆行动,她们在执行二0年代和四0年代该军队的两栖进攻任务时,曾运送过海军陆战队员登陆。但是这些太平洋舰队的两栖战舰近来并没有什么任务。陆战队队员们都在海滩上面,他们通常都是由运输机运送到一般的机场。因此,这些军舰有些一直没有接受任务。奥格顿号就是其中之一。
起重机将一辆接一辆拖车车箱吊上了飞行甲板。甲板上的人员又竖立起了各种无线电天线。前面的上层结构上也安装了这类东西。这些活动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的,因为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一艘一万七十吨的军舰隐藏起来。很明显地,奥格顿号也像其他两艘姊妹舰一样,正在被改装成一个配备有各种电子情报仪器的平台。太阳落山前,这艘军舰驶出了圣地牙哥海军基地,既没有其他军舰护卫,也没有运载任何陆战队连队。舰艇上有三十名军官和四百九十名士兵。这些人每天进行观察和一般训练,并没有任何需要冒生命危险的事情要做。日落时,该舰已驶出大海,新任务也向有关人员传达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对军舰上挂的旗帜表示满意。军舰上的拖车和几十根天线就像被烧焦了的树林一样布满了飞行甲板。因为没有作战部队,它不会对任何人形成威胁,大家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
十二小时之后,军舰已远离港口两百多哩。各士官长把自己的下属召集起来,命令那些迷惑不解的水兵们打开那些拖车箱,只有一个例外:这个拖箱是空的--并把所有的天线都拆卸下来,但安装在外层结构上的天线没有拆下。这些拆下的天线被送至下面一间巨大的仓库内,随后又将那些腾空的拖车箱推进了仓库。飞行甲板被清除得一干二净。
◇◇◇在苏比克湾海军基地,新港新闻号军舰的舰长、副舰长和枪炮长研究了下一个月的任务。该舰是一艘当今世界上最新的巡洋舰,配备有其他军舰所不具备的人口径的舰炮。这些大炮都是半自动化的,射程在二十哩左右。新港新闻号可以发射大量的炮火,每炮一分钟之内可以发射五十枚炮弹。第二号旋转炮塔的中炮已经损坏,因此,该舰在一分钟内只能向目标发射四百发炮弹,相当于十万磅的炸弹。舰长得知,该舰的下一次任务是攻击越南海岸上的一些防空炮阵地。舰长感到很满意,尽管他真正渴望的任务是希望在某晚进入海防港。
◇◇◇“现在你的那个小伙子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任务。”杨将军说。时间是两点一刻。
“第一夜要求他做这种事,还要问他许多问题,马蒂。”达奇.麦斯威尔说道。
“啊,达奇,如果他希望同我的陆战队员一起作战……”杨将军说话就是这样,他总把这些陆战队员看成是“他的”。他曾同福斯一起从瓜达康纳尔岛起飞,掩护过韩战时的切斯蒂.普勒的部队,是一名技术超群的驾驶员。
他们站在山顶观看着杨将军新近建立起来的演习基地。有十五名陆战队的侦察兵散布在山坡上,他们的任务是在克拉克爬上他的假定地点时,发现他并把他消灭。所以杨将军认为,克拉克第一天同这些人打交道,对他显然是一次考验。但是吉姆,葛莱曾向他们大吹大擂了一番这个小伙子如何了得,因此这些士兵还是应当按计划行事。即使是达奇.麦斯威尔也同意这样做。
“这饭碗真难混!”这位海军将军说道。他有一千七百次在船舰着陆的经历。
“真是同狼豺虎豹打交道啊!”杨将军笑着说。“噢,老天!我并不希望他第一次就能成功。我们这支小分队中有些人也是很精明的,是吧,尔文!”
“是的,长官。”枪炮士官长马上同意。
“那你认为克拉克怎么样?”杨接着又问。
“看上去他也不简单,”尔文承认:“样子很干练,很体面。我喜欢他的眼睛。”
“是吗?”
“你没注意到吗,长官?他的眼神冷峻,但好像昨晚睡得不好。”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凯利走近了他们,但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因为风吹过树梢也发出了沙沙声飨。“我已经对队员们说过,如果此人第一次就能穿过我们的防线,那将会有什么结果。”
“难道陆战队员们不知道如何进行公平的游戏吗?”麦斯威尔笑着问。
“长官,公平就意味着队员们能活着回来。”
“很有趣,士官长,那正是我对公平的解释。”麦斯威尔心想,这个人应该是块
料。
“你有看棒球比赛吗,马蒂?”大家都松懈了下来。但克拉克可没有松懈。
“我看金莺队可能取胜,他们今年很强。”
“长官们,我们的精神有点不集中了……”尔文客气地建议。
“你说得对,请原谅我们。”杨将军答道。两位将军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看到自己的夜光表的指针就要指向三点钟的位置,那是行动预定结束的时间。他们一直没有听见尔文说话,甚至连他的呼吸声也没听见。杨将军感到很舒服,但那位海军将领却不喜欢待在树林,这有吸血的臭,也许还会碰上毒蛇,一切远没有坐在飞机驾驶舱那么舒服。他们听着夜风吹过松林发出的声音和猫头鹰、蝙蝠及其他鸟类飞动的声响。最后,时间到了凌晨两点五十五分。马蒂.杨站起身,伸了伸四肢,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香烟。
“谁在抽烟?我出来了,也想抽一根。”一个声音在黑暗中说。
“拿去,小伙子。”杨将军边说,边伸手递过一根香烟,并客气地把打火机打燃。
“将军,我个人认为,匹茨堡队今年表现不错,而金莺队在投手方面显得有点弱。”凯利抽了一口烟,但没往肚吸,接着又把香烟丢在了地上。
“你来这儿多久了?”麦斯威尔问道。
“啊,还说这些人是狼豺虎豹呢?”凯利笑着说:“我早在一点半左右就把你们“杀光”了。”
“你这杂种!”尔文说:“你杀死了我!”
“你一声不响,表现得很有礼貌。”
麦斯威尔打开自己的手电筒,克拉克先生--将军已决定在自己意识中改变对这位小伙子的称呼--就站在面前,手拿着一把橡皮刀,脸上涂得青一块、黑一块。将军吓了一跳,这是自中途岛战役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凯利笑了笑,把刀插入了刀销。
“你是怎么过来的?”麦斯威尔问道。
“我想,很简单,将军。”凯利边笑,边走下山坡,朝马蒂.杨将军的餐厅走去。“长官,如果我说出来,每个人都可以这样做了,对吧!”
尔文从自己休息的地方站起来,跟在凯利的后面。
“克拉克先生,我想你一定很行。”
第二十二章 头衔
格里沙诺夫回到了使馆。河内是一座奇怪的城市:法国皇家式建,小个子黄种人和炸弹的碎片都兼而有之。在一个正在经历战争的国家中旅行实在是一种不同寻常的经历,尤其是坐在一辆涂有迷彩的汽车中旅行,情况更是如此。一架执行完任务返航的美国战斗轰炸机如果还有多馀的炸弹或未发射完的炮弹,很容易把这辆汽车当作自己的目标,尽管它们似乎永远不会这样做。这次旅行很幸运,天气阴沉,有暴风雨,空中活动已减到了最低限度,使他的心情比较放松,当然路途并不顺利。很多桥梁已被炸毁,许多公路也被破坏,路途中有三次受阻。如果乘直升机会顺利得多,但那又会引起其他麻烦。美国人似乎相信,在这个以自行车为主要交通工具的国度,汽车也多半是民用的。格里沙诺夫对此感到很不解--一架直升机是也一架飞机,击落一架飞机才算得上是一次纪录。现在来到了河内,他有机会坐在一栋水泥建的房子内。这里经常停电,此时就没电灯。至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