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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真的又回到了自己的时代?那我的唐朝,我的颖,我的兰陵,我的二女,我的农学,我的大白菜呢?莫不是今天讲了上帝那混蛋的好话,他真大发慈悲,把我送回来了吧?
“不对,这肯定是个梦,肯定是个梦”我喃喃的念着。我知道在梦里被魇住了的时候,只要努力挣动一点点,便会从那梦魇里脱出身来,可我全身却一动也动不了。“子豪别动呀,你没看全身都打着石膏呢?”姐姐跑过来,轻轻的将我的姿势正了正,这时候爸妈也进了病房,见我睁着眼睛,妈一把拉住我的手,大哭起来。
唉,回来就回来吧,想来我还真是个不孝子,到了唐朝这么长时间,竟然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我死了,父母姐姐在那边会是什么感受。别了,我的唐朝,别了,我的婆娘们!别了,我的农学,别了,我的大白菜!心里这时候不知怎么的,竟然莫名轻松了起来,唉,都说别了,也挺不好听的,要不换换用用鲁迅先生的德语EDER呢,还是志摩的日文沙扬娜拉,都行的。
“医生,他醒过来了,怎么又不说话了?”“医生,医生,他会怎么样?”母亲和姐姐看我半天不说话,都叫了起来。“别嚷嚷,病人刚醒,没有精神,说不了几句话是正常的”刘仁轨看我把眼睛闭上,便对母亲和姐姐说。“你们不要紧张,他这一醒过来,命就保住了,不过别的方面嘛,还要看脊柱的伤情而言。根据目前的情况,最坏的打算,就是高位截瘫,最好的可能便是腰部以下不能自理,以后他就得有人照顾才能生活了。不过现在这社会,就算是腰部以下不能自理也没关系,上上网啦,写写书啦都是可以的嘛。人家郑智化还成歌星了,就看他自己想怎么过日子了……”这“刘仁轨”还是板着那张死人脸,一副审判的样子对母亲和姐姐说。“可他还没结婚生育呢,腰部以下不能自理,那我王家不就绝后了吗?”父亲一脸悲痛,母亲和姐姐又抱着我哭了起来。
高位截瘫?腰部以下不能自理?我不要做张海迪,也不要做郑智化呀,做男人到了这个地步,活着还有什么趣,还不如死了呢!5555555555555我的唐朝呀!兰陵,二女,你俩快想想办法把我拉回去呀!
突然间鼻子里痒痒的,啊嚏一声,彻底醒转了过来。扭扭脖子一看,原来是二女,左边的胳膊腿都压在我的肚子和胸脯上,这会儿抱得紧了,头发丝钻到我鼻孔里,一个喷嚏让我醒了过来。“小心肝,小亲亲,原来我没有回去,原来我还在唐朝……”不由得一只手把二女抱紧,另一只手伸过去,将颖也抱在怀里,紧紧的搂成一团。才发现身上早已经全部湿透。“夫君做恶梦了?”颖睡得浅,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我不言声,只是紧紧的抱住她俩,颖见我身子还在抖着,也有些害怕,紧紧的把我抱紧,说道:“妾身有时候心里也怕,总怕哪天晚上一觉醒了,夫君又变了样子……”我说颖为什么这么瘦,睡觉总是这么浅,原来心里一直也不安的。
“唔唔唔”二女大约是感觉到了我的胳膊在搂着她,将小身子又朝我怀里窝了窝,身子扭动几下,又睡着了。好颖颖,乖二女,我不由得更加抱紧了她俩……
2005年,医院里,“医生,医生,快来看看17床王子豪,他好象醒了……”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接着床上一个缠满了绷带的脑袋里,发出了声音:“陈学颖你这臭婆娘,将我弄到哪里来了,我这头上是什么东西,勒得我头好疼……快来给老爷解开,不然我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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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想象力实在丰富吧
《独孤复》―厉无咎2000版
我站在那,手里攥着簪子,才从三丫头那偷过来的,三丫头的首饰多得很,应该不会发觉吧。
小吃店门前还是那么几个人,她站在那,笑着招呼客人,我已经看了好几个月了,她一直在笑,似乎总有开心的事。她把一个个羊头切开,肉的香味就飘过来。
我按了按肚子,饿了。我的家不穷,甚至整个大唐没有几个能比得上我家,但是我有一个严厉的母亲,她崇尚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每天两顿饭,没有点心。昨天我偷吃了两个迎春糕,被娘发现了,一顿好打。我不怪娘,她希望我能更有出息,更压抑自己的食欲,甚至说,压抑自己所有的欲望。
欲望是可以害死人的,我的父亲,要不是在最后关头遏制了自己的欲望,也许早已身入黄土。
但是我真的很饿,已经想了好几个月了,这家店隔我家不远,每次我出门就会去看,闻着那香味。经常有人不带钱,拿些米啊,油盐之类的去换吃的,她没有任何首饰,也许这个簪子,能为我换顿好的羊肉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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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站在那许久了,他应该是个书香子弟,衣着只能说普通,却非常干净,而且他的脸上,总是很平淡,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有了看破一切的念头。
突然我想起了自己的夫君,他已经去了一年多了。送他上阵那天,我很开心,我希望自己的郎君能在沙场成名。然后,他就这么走了,再不可能回来了。这就是命,他甚至没有给我留下一个孩子,只有这家店。我和他的所有记忆,就是这家店。
他走的那天,我流着泪,可是等到他不能再回来的消息,我却怎么流不出眼泪了,我看着所有熟悉的地方,想着他的笑容,于是,我也笑了起来。他们都在说我冷血薄情,还有人想打我主意,被我一刀差点看了屁股,于是,再没有人来偷偷看我了。
只有他,看了好几个月了,也许不是看我,只是看我手中的羊头,谁知道呢。他怯生生地走过来,拿着一个青玉簪子,对我说:大姐,这能换一盆羊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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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簪子看着她,突然,她的脸色变了,一把抓住我,刀就顺手切在案板上,就好像我娘平常打我一样,我吓得发抖。她板着脸说:你这簪子是哪偷来的?
她怎么知道我是偷来的??我的脑中一片混乱,赶紧挣扎开来,说:这就是我的。她又笑了,这次的笑容看起来能融化塞外的雪,但是我能看出来她眼中那一丝冷漠,她问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簪子?
是啊,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簪子?我不想告诉她我的家世,如果我的父母知道我来这样的小店,他们绝不会放过我,甚至,会赶走她。我只能低着头,一声不吭。她看着我半响,又笑了,她说着威严的话,和我娘说的听起来不同。我娘每次坐在那,我总能感觉被她责骂的人会发抖,从内心深处发出的那种恐惧感。但是她不同,她说那些话时,我有些怕,更多的是听到了关心。
关心?真的还有人关心我?我的父母?还是成群的丫鬟和护院?
她终于放我离开,连同我的簪子,她轻声对我说:小弟弟,别把簪子弄坏了,值很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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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那个簪子时,我被吓到了。青玉簪子就算不论手工,至少也要3贯钱,而且这个簪子的手工之细致,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我以前也有个簪子,是郎君送我的,他走之前送我的。我放在柜子了,这一年来,再怎么风雨,我也没有动过那簪子。
也许这孩子,也是从他的母亲那偷来这个簪子吧。我问他。他怎么也不说,小孩子一副大人模样。他很怕,我看得出来,但是他却很稳,站在那似乎在思考很多事。我不知道这么大的孩子,为什么会如此。读过书的孩子也许就是不同吧。
如果我和郎君也有孩子,应该有3岁了吧。我看着他,有些失神。他笔挺地站着,陡然间不像个小孩子,就像个军人,是啊,像我离去的郎君。几个时辰过去了,他依然一声不吭。
我拿着簪子,笑了一声,给了他,然后和他说:如果哪天饿了,来找姐姐,记得,我叫胜姐。那一年,我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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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天没去她那了,那天回家被娘一顿好打,冬天,好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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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三天没来我这了,那孩子不会被吓到了吧?我在切羊脑时总在想这个孩子。突然,旁边露出个脑袋:胜姐,我饿了。他的神情,有些像偷了鱼的猫,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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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她,家里都叫我三娃,今年9岁了。然后扭头,在心里说:其实,我姓独孤。
姓独孤当然没什么不好,其实我一直觉得姓名只是符号,不过当你有一个叫独孤谋的老爸,然后你的目起你又很不幸运的是大唐的安康公主,那么你会觉得姓独孤真的让人难受。
可是我没有选择。从我四岁开始,我的父亲开始教我刀法,天不黑就起来,一刀刀挥出去,父亲做几个示范动作之后,就喜欢抚摸着刀,然后陷入沉思,我不能打搅他,也不能停止练习。终于有一天,我在练习时,沉思的父亲突然挥出一刀,向我砍来。我当时根本不敢去挡,刀在我的颈之前停住。
父亲冷冷地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不挡?你为什么不反击?就因为我是你的父亲?如果哪一天我叫你去死,你会不会就此将性命抛弃?”然后他将刀抛到地上,扬长而去,从此再不教我刀法。
那一天,母亲将我叫去,然后由她来教导我。每天我依然会去练习刀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刀会从各种地方砍来,有一天晚上我梦见无数的刀朝我而来,我根本无法抵抗,然后我吓到哭,突然有个人站起来为我挡住了刀,她倒下时看了我一眼,那张脸,很像胜姐。再然后,我醒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哭泣。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就变得坚强,母亲以为自己的教导比父亲更有用,那几天脸都要笑开花了。
我的父亲看着我,陷入沉思。他一向如此,在他思考时,母亲会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甚至有时候会去抱着他,他们这样可以坐上整整一天。没有人敢去打搅他们,就连我都不行。
父亲给我起了字,叫纯方。纯方?我心里大笑,君子可欺之以方,若再纯一点,恐怕被人骗去卖了都不知为何。胜姐就是如此,她是个女子,却更像君子,她的心是那么坦荡。我知道,她很相信我。六年来,我一直告诉她我只是个读书郎,期待某天可以中科举。其实我很不喜欢科举,父亲也是如是,有一天他和母亲谈到科举时,笑着说:“上面真有本事,几本书就把天下士子收得服贴,再过些时日,恐怕士子就要变质了。”
母亲叹了一口气,她说:“没有人会允许门阀长期霸占朝廷。现在的士子,将来铲除门阀的利器而已。”她看了看我,又接着叹了口气:“复儿自然还没事,再过几十年,谁知道呢?”
我的心开始蠢动起来,“母亲,让我去参军吧,”说这话时,我感觉到浑身都在颤抖。父亲和母亲惊讶地看了看我,然后大笑,他们指着我说:“你以为你现在去参军,谁会要你?”我愣住,没有人会要我。没有人会要安康公主的儿子,这是麻烦。我很